“回娘娘,王爷未等走出宫门就吐了,王妃似乎也吐了。”司棋道。
……
……
听说靖南王和上官宝在宫门处大吐特吐,知道真相后的上官玉就坐不住了,稍稍用了点早膳,就带了些补品亲自上门看望妹妹妹夫。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府众人出了王爷王妃都赶到府门前迎接皇后凤驾。
上官玉一见妹妹妹夫没有出来,不由心下一惊。急忙问:“王爷和王妃如今怎么样了?”
真是神奇 (1)
“回皇后娘娘话,王妃病了,王爷也病了。”紫菱见自家大小姐问话,急忙回道。
“怎么一夜不见都病了?”上官玉心想不就是喝醉了酒吗,而且也只是司徒勋一个人喝多了啊,阿宝怎么会病呢?
“王爷喝醉了酒,王妃不让王爷进门,王爷就在屋子外站着不走。王爷不走,王妃生气王爷身上有酒味,就是不开门。王妃不开门,王爷偏偏就不走。一来二去王爷受了风寒就病了,见王爷真病了,王妃也气病了。”紫菱说绕口令一般将昨夜发生的事略略说了一遍。
天!这俩人都成亲了咋还这么孩子气?
“王爷和王妃呢?”
“王妃,皇后娘娘来看您了!”紫菱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呯!
东西砸门的声音。
“什么声音?”上官玉吓了一跳,担心阿宝在房里可别摔着了。
云英咬了咬下唇,垂着头道:“没事,是枕头。”
“小姐,皇后娘娘来看您了!”云英拍了拍门,轻声喊。
呯!
东西砸门的声音。
“这又是什么?”上官玉骇道。
“还是枕头。”云英嘴唇都给咬得发白了,心想小姐怎么听说皇后娘娘来了还这么闹心啊?
“小姐……”
“都走!都走!让我去死吧!我不活了!呜呜!”房里的某宝突然怒吼了一声。
“妹妹,是姐姐来了,开门啊。”见丫鬟们叫不开门,上官玉听着阿宝哭,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姐姐!”阿宝一听真是大姐姐的声音,不由委屈地开了门。门一开人就扑倒在上官玉怀里,呜呜咽咽不成样子。
“这是怎么了这是?”上官玉第一次见妹妹哭成这样,心里慌乱,手指急忙去擦那张小脸上的泪痕。
“大姐姐,司徒勋气我!我都给气死了!”上官玉抱定姐姐似找到了倾诉对象,呜呜咽咽的更不成样子了。
“你们先退下,把王爷叫来。”上官玉见阿宝大着个肚子,还被司徒勋气成这样,顿时冷下脸来。心想这才新婚第三天,就闹成这样,日后可怎么办。
“皇后娘娘,王爷他病了,是真病了。”云英低头道。
“病了?”上官玉这才想起先前紫菱说靖南王受了风寒的话,然后低头见妹妹犹在哭泣,不由挥挥手道:“病了抬也给本宫抬来!”
真病了倒好了。阿宝那么喜欢司徒勋,定然看到病人气就消了。
“皇后娘娘,属下把王爷给抬来了。”白羽展翼竟然真把靖南王给抬进了屋子。
阿宝原来不信司徒勋病了的话,一听真把勋给抬进来了,不由从大姐姐的肩头抬眼悄悄去望。
真是神奇 (2)
靖南王的脸果然非正常,已经烧成了绯红色。阿宝一见果真是病了,顿时从上官玉怀中脱出身子,急步晃到司徒勋身边,用手指试了试靖南王的额头。
“展翼白羽!你们俩混蛋是怎么照顾王爷的?”原来只当是丫鬟们骗她,如今上官宝见司徒勋真是病了,不由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也不顾挺着个大肚子,跳起来就怒骂白羽展翼。
“王爷执意要在门外等王妃开门,属下们也没有办法。”白羽展翼急忙跪倒在地。
“还不赶紧给王爷请御医来!都跪着等头发顶上开花好看啊?”勋,傻勋,阿宝不开门你怎么就傻站着不走呢,这天寒地冻的,真冻出个好歹来,你让阿宝怎么办?
上官玉一见司徒勋真是病了,不由也着了急,一边派人去传御医,一边派人禀报了皇上。
……
……
“勋,你张开嘴啊,你不吃药烧怎么会退?”阿宝从云英手中接过药碗,用小勺舀了送到司徒勋的嘴边。谁知道勋牙关紧闭,竟是不张嘴。
恨恨地看着眼前这个家伙,真是恨啊,怎么会傻到让自己病倒呢。还不肯吃药,这可怎么办?
忽然将那药碗靠到自己嘴巴边,猛然喝了一大口,也不管屋子内有人,低头贴在司徒勋嘴巴上,舌尖用力,生生撬开勋的牙关就喂了下去。
接着再喝,再喂。
那满脸的狠劲倔劲看得云英和紫菱胆战心惊。小姐可是最讨厌吃药,自己病了都不肯吃,如今竟然为了王爷拿口含着喂,呜呜,好感动。
“妹妹快些漱口,别把那药吞下去。”上官玉担心药伤了阿宝腹中的孩子,见阿宝最后一口药喂下去,急忙将一盏清水递了过去。
漱了口却不肯走,明明折腾了一夜,又哭了多时,眼睛红肿,脸色青白,偏偏坐在床边不时拿手试司徒勋的额头,希望那烧能很快退下去。
“皇上驾到!”听说靖南王突然病倒,司徒勋罢了早朝就赶紧乘了马车赶到靖南王府。一身龙袍因为行走的急,呼呼生风。也不等里面的人出来接驾,人就走进了屋子。
“臣妾拜见皇上。”上官玉见皇上来了,急忙挨身福了福,屋内其它人等也跪地恭迎圣驾。偏偏阿宝坐了无动于衷,只顾盯着司徒勋的脸色看。
“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病倒了?”见阿宝脸色苍白地握着靖南王的手坐在床边不动,司徒俊顿时呆了呆,心口似被什么撞击过了一样,半晌方嘎声说出一句话来。
说着放下她,可还是放不下,看她那样子,竟然似整夜没有睡过的样子。心中不由对那躺在床上的靖南王生气。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怀了身孕的女人在侍候?
真是神奇 (3)
“都没人了吗?还不赶紧扶王妃去休息!”不待人作答,司徒俊忍不住怒声吼出一句。
阿宝这才省过神来,扭头见一身龙袍的司徒俊,红肿的双目眨了眨,抬手拭去腮边泪痕,这才偏身下地,刚要行跪拜之礼,却被司徒俊一把扶住。
“太后吩咐过客,今后不必行跪礼。”手指相触,却是那般冰凉。忽然就想将这小女人拥抱在怀里,好好疼惜。可是身后有玉儿还有那么多丫鬟侍卫。
司徒俊装作无意的样子眼目水波不兴地划过阿宝的视线,手指急忙离开那个虚弱的小身子。
阿宝初被皇上扶住,心中也是一惊,待看到皇上眼中一闪而逝的怜惜之意,急忙低头闪在一边。
“御医可是看过了?”司徒俊握着靖南王的手试了试,见手心都烫得骇人,不由皱了皱眉。
“回皇上,御医已经看过了,说就是受了风寒。”上官玉急忙回道。
“风寒?”司徒俊看了眼屋子角落的暖炉,心想勋弟不至于这么较弱吧,一个大男人也会动不动风寒?
“是昨夜里饮酒过多……在屋子外站了会……着了凉。”上官玉没法说是因为妹妹不让进屋子的原因,只能含糊其词。
一听与昨夜饮酒过多有关,司徒俊顿时哑了声,想起司徒汝南那小子干的好事,不由心生愧疚。叹息了一声,吩咐御医好生侍候着,见阿宝仍站在一边不肯走,不由冷声道:“怎么还不去好好歇着?难道非要朕再说第二遍?”
上官玉心知皇上在心疼妹妹,急忙拉阿宝的手,示意她去休息。
“我不,我要等王爷醒来。”阿宝耸拉下眼皮,看着脚尖就是不挪窝。
“你?!”司徒俊看那张小脸上的执拗,顿时气得结舌,心想眼看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都身怀六甲的人了,这要是累病了可怎么是好?
“阿宝,你看看你自己的身子,怎么就不知道爱惜呢?快好好去休息吧,这里有姐姐帮你看着,王爷不会有事的,就是伤了风寒,吃了药出汗就会好了,你就听话,啊?”上官玉见皇上眉心皱起,真是生了气,急忙上前哄妹妹。
阿宝知道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好,也不好再执拗下去,瞅了瞅自己的肚子,不由低着头往门外走,云英紫菱见了急忙过去相搀。
见阿宝终是走了,司徒俊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
从来没有人敢像阿宝这样不把他的话当个事,偏偏他就是放不下她,明明告诉自己,喜欢的是那个想象中的小仙女,可看见阿宝,感觉那小仙女其实就是她,哪里还用想象。
真是神奇 (4)
她不听话的样子可爱,她生气地样子也可爱,甚至就连她如此狼狈疲倦的摸样也一点不能减低对自己的吸引,依然有着致命的诱惑。
勋弟真是好福气啊!
臭小子,还不赶紧醒过来,偏偏要她伤心难过。
“哦……”低低的一声呻吟,终自那个昏迷的人唇间吐出。司徒勋的眼目微微动了动,睫毛忽闪了两下,终于睁开了一线。
“皇上……”看清看前之人不是阿宝,那双年轻的凤目中顿时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失望情绪。
“她累得都不成样子了,被朕赶去休息了。”司徒俊看到兄弟眼中的失望,不由明了。
“都是我不好……”司徒勋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却被皇上按住。
“你先好好养病,养好了病才能照顾好老婆孩子。她小不懂事,难道你也小不懂事?她生气,你就好生哄着,傻站在外面干什么?将自己冻出病来故意让她心疼难受?”不用说司徒俊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司徒勋张口结舌。果然自己该死,竟然让阿宝为自己操心。
“朕还有事要回宫处理,你好生养病,给你一个月的假,一个月后马上给朕滚上朝去。”说完话,司徒俊忍不住轻咳了声。
司徒勋知道这位皇帝哥哥一直抱病埋政,心下有愧,更是抬不起头,见皇上起身要离去。急忙下地相送。
司徒俊知道他烧退了已无大碍,也懒得理他,转身对上官玉道:“你也回宫吧,汝南见你不在又要吵吵了。”
……
细微的鼻息平缓地自尖翘的鼻孔间进进出出,司徒勋的心也跟着上上下下起伏。握住那双柔软娇小的手,满心都是懊恼与不舍。
昨夜趁着酒醉意气用事,不但害苦了自己,也害苦了这床榻上的小人儿。睫毛上依然泛着微微的潮,似乎在梦中也哭过。手指忍不住抚上去,想沾染下那些小小的水珠,不想人就醒了。
阿宝长长地睫毛忽闪了两下,待看清眼前之人是司徒勋,猛然扑进勋的怀里,紧紧抱住。
司徒勋顿时百感交集,有些说不出话来。只用手轻轻抚摸着那纤瘦的背,唇瓣在发髻上,在耳畔边,在额头上,留下热烈而歉疚的热吻。
“勋……”幽幽的一声低叹,自喉间如露珠般滚动而去,心儿顿时喜悦如花开。勋好了,真好,真好。
“阿宝,都是勋不好,原谅勋,勋再也不做这样的傻事了……”司徒勋听得那声叹,那声声情并茂的呼唤,胸怀霎时如彩虹升起的蓝天,博大而高远,将妻儿紧紧护在其间。
十指相扣,心儿相连,房间内一片温馨。
真是神奇 (5)
“王爷,粥来了。”云英炖了浓浓的血燕粥,见小姐醒来,赶紧端了来。
司徒勋知道阿宝已经有两顿没吃,急忙接在手里,吹了吹,尝了尝,这才一点点喂给阿宝吃。
“勋也吃……”看着勋挺拔的眉,俊朗而多情的眼目,阿宝不由想起自己在冷宫生下孩子后,也是勋偷偷跑去照顾,也是这样一口口喂给自己吃。眼目不由有湿了。
“不许哭了,再哭勋就继续饿肚惩罚自己。”勋好看的眉峰挑了挑,故意威胁小人儿。
“我哪有哭了,就能瞎说。”
呵呵,某宝精气神上来了,又开始抵赖。
……
……
风吹扬花。
眼看着生产的日期将至,阿宝坚持从王府搬到锦山行宫去。
说是锦山春天风景美,空气也新鲜,住着人就舒畅。
司徒勋不知道阿宝实是担心,生产那日会出状况惊扰了京中百姓,便爽快地点头同意。
马车随着骏马特特的蹄印往前滚动,眼见车窗外,锦山的树梢果然有个绿意,真是春天来了。
“纤纤?你没有走啊?”推开锦山行宫的大门,见有位小夫人正在院子中踢毽子,阿宝不由惊讶地大叫了一声。
“我呸!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啊?竟然成亲也不叫我!”纤纤恶骂了一声,不小心将毽子一脚踹到了附近的殿脊上,对旁边的有木沉香道:“上去给我拿下来!”
“哎。”答应了一声,只见那身材高壮的汉子,脚一蹬地,嗖地一声窜上屋脊,将毽子用手指捏了下来,郑重地递给老婆。
阿宝听纤纤骂,知道自己有亏,羞红了脸道:“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哪里想到你会死赖着不走。”
“啐,我就赖着不走怎么了。不看到我们家小女婿平安出世,我这做丈母娘的怎么安心走?”纤纤走近几步,看了看阿宝庞大的肚腹,仍绷着个脸道:“是不是就这几天?”
“纤纤……”阿宝知道纤纤不走是不放心自己,不由被这恶婆娘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嗯,是这几天。纤纤,我没事,你还是回去吧。都在我们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了,就不怕桃花坞那帮子土匪造反?”阿宝忽然想起尚金吾的警告,担心牵连到纤纤,不由狠心冷了脸道。
“真就这么不欢迎我?”纤纤眉毛一拧,有些恼了。
“这本是我和勋的二人世界,你说你和你那铁塔老公老是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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