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这么不欢迎我?”纤纤眉毛一拧,有些恼了。
“这本是我和勋的二人世界,你说你和你那铁塔老公老是晃来晃去,真是碍人眼的很,勋都开始上朝了,传出去跟桃花坞的人勾结不是也不好听吗,所以,本小姐只能下令逐客!”
真是神奇 (6)
“你?好好好!个……我们走我们走,你再请我来我也不惜当来了还!有木沉香,收拾东西,今天就起程回咱们桃花坞去!”纤纤见阿宝似真似假的摸样逐客,顿时火大,吆喝着有木沉香,赶马车抱女儿走。
“阿宝,这样不好吧?纤纤要住,就让她住下呗,行宫这么大,随便拨个院子给她也够住啊。何况有个人陪着你,我就是上朝也放心些。”司徒勋老婆蛮不讲理的一闹腾,被闹愣了,直到有木沉香沉着脸真抱了孩子吆喝了手下走出了大门,方才回过神来,急忙劝解。
“你别多事。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用意,这几天锦山这块不但行宫中要清理人,就是四周方圆百里之内最好也不要有人家居住行走。”阿宝眼看气哼哼扭身进屋子收拾东西的纤纤,用力捏了捏司徒勋的手心。
能少连累一个人,便尽量少连累一个人,谁知道那天,那个该死的拓拔野为了抢夺紫河车会弄出些什么妖蛾子出来。
纤纤终是走了,带着对阿宝的严重不满。
阿宝想,等到小彦平安出世后再带孩子亲自去向纤纤赔罪。
将宫中闲杂的宫女太监召集了起来,除了留下必备的人手,其他人都被上官宝打发回城内的靖南王府。方圆百里的百姓也命白羽展翼带了人清场,并将各个路口设立了关卡拦截,阻止有人随意进山。
司徒勋见阿宝神色严峻地调兵遣将,这才怀疑老婆是不是隐瞒了他什么。见阿宝不提,便也不问,只身与白羽急匆匆前往宫中去想皇上请假。
“王妃娘娘,宫门外有渤海国的客商求见。”王爷刚走,阿宝正研究着老爹交给的两支人马如何应用,把守宫门的侍卫突然传进话来。
渤海国的客商?
心中疑惑着将人请了进来,谁知见了来人顿时愣住了。
这所谓的渤海国客商竟然是大王子尚金霖。尚金霖虽然一身客商打扮,但那股子无法掩遮得王者霸气,如何也与客商不搭边。
阿宝看着他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不由笑着迎出来道:“大王子别来无恙。怎么,又要来我国来寻找老婆不成?”
“呵呵,王妃风趣不减。金霖这次来事受人所托,亲自押运樱花树苗而来。”尚金霖抱了抱拳道。
“受人所托押运樱花树苗?”阿宝不由惊诧。
“是啊,说出来王妃可能不信。这些树苗便是我那死去多时的二弟梦中托我送来赠与王妃的。他只说必须在二月二以前送到。初时我本不信,可二弟再三入梦交待,我想定然是有什么缘由,便从樱花小筑中选了这些精壮的树苗运了来。”尚金霖唯恐别人说他此举荒唐,妄言什么鬼神入梦,一双蓝色眼目紧紧盯着上官宝的神色变化。
真是神奇 (7)
阿宝心中却突得一跳,点了点头道:“大王子所言,阿宝信。多谢大王子千里迢迢亲自送树,阿宝感激之情无法尽表!”
阿宝随着尚金霖道了宫门前一看,果然停着数辆拉着樱花树苗的马车。
此时只是一月底,天气乍暖还寒,种树有些为时过早,可尚金吾既然在梦中交待要在二月二之前将这些树种植在行宫周围,那就一定有他的必要。
急忙吩咐宫中所有侍卫和太监宫女参与到种植樱花树的行动中,直到看着树苗埋下深土,浇上水,大王子才长出了一口气,见阿宝怔怔地看着那些樱花树,还当她心中有着疑惑,忽然笑着道:“自二弟走后,樱花小筑的阴气忽然大减,人进去也不再有何不适,反倒神清气爽。国人皆传有病之人嗅之香气,竟能无药自愈,常有百姓求去栽植自家庭院。想来是二弟英魂净化了鬼楼所致。王妃不必要所忧心。”
“咦,花,那樱花树怎么这么快就有花朵长出?”阿宝忧心的当然不是这个事,只是心中猜测这樱花树的用处,听尚金霖一说,抬眼往种好的樱花树上望去,忽然看到粉粉的花骨朵竟自树枝上眨眼间生发出来,不由惊讶地叫了起来。
天哪,真是神奇!
这树苗竟然见水就长,不但长出一簇簇花骨朵,还抽长了枝条,以人眼所见的速度往四下空中蔓延。
司徒勋从宫中请假回来,刚走到行宫附近,忽然嗅到一股清雅的花香,心中正疑惑何以不到三月便有花开,却见眼前蓦然出现一片樱花海,凤目顿时大睁。以为宫里出了什么古怪,急忙策马急奔,往花海中冲去。
竟然敢嫌弃你爹! (1)
“白羽,这行宫四周怎么出现这么多盛放的樱花树?记得走的时候连树的影子也没有啊?”司徒勋快马加鞭赶到宫门,跳下马来,转目四周,见一树一树的都是樱花,不由心头狂跳不止。
“爷,不要心急,我看这些樱花气息淡雅,应该不是妖树。”白羽瞧了瞧,见花朵在微风中摇摆,人行其间,并没有什么不适,心想这些花会不会与王妃有关呢?
话说王妃可不是普通人,净喜欢干些不普通的事,不是让人惊得掉下巴,就是让你感觉这辈子最好不认识她。
“见过王爷,王爷回宫了!”
守护宫门的侍卫正迷醉在盛放的樱花奇迹中,腾然看到王爷回来了,急忙一边见礼,一边往宫门内禀报。
“老婆,外面的花海是怎么回事啊?”司徒勋将马交给白羽,徒步如飞就奔进宫里。
阿宝正手摸着肚皮,跟肚子里的小彦唠嗑,猛然见司徒勋刮风一样冲进屋子,不由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得意道:
“啊,好看吧,今天早上你走后,渤海国大王子尚金霖亲自从渤海国送来的。”
“尚金霖从渤海国送来的?不会是樱花小筑的鬼樱吧?”
“嘿嘿,就是鬼樱。不过阴气已经去了,不会伤人的,放心好了。”
见司徒勋一脸担心的样子,上官宝不由咧嘴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肚子道:“不要担心了,这小子很聪明呢,我跟他说话他竟然知道回应。你看,宝宝,动动小手给你傻爹爹看看。”
阿宝手指轻轻在肚皮上动了动,立刻在动过的位置上鼓起一个小包。司徒勋好气地用手摸去,果然是一只小拳头的样子。
“宝宝,来,动动脚丫子给爹爹看。”
“天哪!阿宝,我摸到儿子的小豆豆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哈,竟然连小脚丫上的脚趾头都摸得出,太好玩了!
“勋,宝宝可能二月初二就要出生了。还有两天,这两天你哪里也不要去,一定守在我身边好不好,我害怕。”阿宝担心拓跋野趁自己不备又会对司徒勋下手,不由作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勋一见,顿时将阿宝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柔声道:“勋陪着你,哪里也不去。阿宝,告诉勋,是不是那天会有事情发生?”
“勋......”告诉勋还是不告诉勋?
“告诉我,我是你丈夫,是孩子的父亲,不可以被蒙在鼓里。”司徒勋盯着阿宝骨碌碌转动的眼睛不放,执意要阿宝说出来。
竟然敢嫌弃你爹! (2)
“勋,我们的孩子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生下后的紫河车据说能让人起死回生,也能让失去记忆的人恢复记忆。所以,北魏国的那个妖孽皇帝拓跋野会派人来抢夺紫河车。”阿宝还是决定将实情告诉司徒勋。是啊,他是自己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他有义务和责任保护自己的妻儿。
“拓跋野?他不是死了吗?”司徒勋有些吃惊。
“没死,只是受了伤。你知道父亲那天送给我们的红包里包着什么?”阿宝从枕头下拿出新婚第二日老爹给的红包,在勋眼前晃了晃。
“天目山储秀峰地图?墨玉令?”司徒勋打开眼前两个厚厚的红纸包,惊讶地拿出一张地图和一块玉牌。
“天目山储秀峰有个训练影卫的基地,这墨玉令就是调动影卫的信物,谁拥有墨玉令,谁便是影卫的主人。”阿宝把墨玉令包拢在司徒勋手中,郑重道:“爹爹将他的身家性命都交到咱们手里了,你可不能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
老丈人竟然有着这样隐秘的一个军事基地,倒让司徒勋陷入了沉思。
“这个基地有多少人马?”
“不清楚,但估计不下两千。”
“皇上知道?”
“估计是不知道。”
司徒勋一听皇上不知道,微微愣了愣,心想这老丈人胆子可够肥,竟然敢瞒着皇上图养私兵。
话说亲王府侍卫都不得过千,过之则以谋逆论处。那些影卫身手了得,简直就是无所不在的暗杀高手,两千个影卫几乎抵得上两万御林军。
“这个事情要小心处理,是可口的美味,同时也是要命的毒药。阿宝,我是亲王,经常出入宫廷朝堂,这些东西还是由你来好好收藏,万不得已,不要动用影卫的力量。今番既然要对抗拓跋野,就要找个妥善的理由出来。”司徒勋经过这段时间的强化学习,也渐渐适应了亲王的角色,兼上常与老丈人上官博交流,更是学会了韬光养晦,虽不记得从前,却显得比从前更稳重起来。
“放心好了,理由我已经想好了,皇上若是问起来,就说是有木沉香的人马。”阿宝也知道这宝贝显露不得,见司徒勋说着严肃,急忙收拾进床下的暗格里。
“紫菱,问过小姐晚膳在哪里吃了吗?”云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啊,正要敲门。”紫菱的声音略略有着一丝被人撞破的慌乱。
听到紫菱的声音,司徒勋猛然回头看了阿宝一眼,见阿宝不在意的样子,不由嘴唇动了动,刚要说些提醒的话,又想到这紫菱是阿宝冲府里带来的家生丫头,不由便把话咽了回去。
竟然敢嫌弃你爹! (3)
“就在屋子里吃吧,虽是开春,毕竟还是冷。”司徒勋握了握阿宝的手,感觉尚热,略放心地给阿宝掖了掖被角。
“好。紫菱云英,晚膳摆到房里来吧。给爷烫壶酒来。”阿宝扬声道。
“不要酒!”一听酒字,司徒勋吓了一跳。怎么还敢饮酒?
“啐,男子汉哪有不饮酒的道理。只是不可多饮。少酌宜情解乏,何况还是渤海国特产的老黄酒,据说最是舒筋活血养人得很。”阿宝看勋害怕的样子,嘴边顿时浮起一个浅浅的酒窝。嘿嘿,倒是个长记性的人。
“又是尚金霖带来的?”
“是啊,尚金霖人真是不错,长得又高大又好看,还有股子不怒自威的霸气,就是不知道渤海国未来的国王会不会是他了。我倒是蛮喜欢他的呢。”阿宝扯了扯身上的袍子,将脚从被窝里抽出来,准备下地。
司徒勋一听阿宝说蛮喜欢尚金霖,顿时心中有些吃味,见一双脚丫也不套棉袜就往拖鞋里放,顿时青了脸道:“他带来的酒我不要喝。你也说,怎么就不肯听话将棉袜穿上?凉了脚咋办!”
哦,听着这声音不对啊。
阿宝翻过头,从下往上瞅了瞅司徒勋的脸,忽然嗤地一声笑出声来。
“勋哥哥吃醋了!嘻嘻。”
“胡说!我没有!”死不认账。
“真的?”
“嗯。”答应的挺大丈夫的,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却仍是多云未晴。
“我喜欢尚金霖你也不吃醋?”啐,还学会吃醋了,酸死你个司徒勋!
“我?”司徒勋恨恨地看着眼前这张小脸,牙齿磨了磨,忽然低头吻住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嘴。
“唔......”勋......
......
宽敞明亮的勤政殿内,斜阳刚刚好照在龙案的一角。
司徒俊放下手中笔墨,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想起靖南王告假的事,神色间微微有些失落。
阿宝要生孩子了啊......
“皇上,封昭仪宫里的宫人在殿外跪着说今日是娘娘的诞辰,娘娘想请皇上移驾涟漪殿,共进晚膳。”悟竹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细语道。
哦,今日是封昭仪的生辰之日?
“传朕旨意,摆驾涟漪殿!”
有很长时间没有到涟漪殿去过了。
行到涟漪殿宫门外,司徒俊轻轻叹了口气。应付后宫里的女人简直比应付政事还累。
“皇上驾到!”
“臣妾恭迎皇上圣驾!”
封昭仪今日穿着并不是如何招人眼目,朴朴素素的一身淡绿宫装,头上仅别了一支镶红宝石的翡翠步摇,匍匐在地,倒让司徒俊微微侧目了一下,急忙上前搀扶。
竟然敢嫌弃你爹! (4)
“爱妃快快平身!”
“皇上,臣妾实在是想念皇上,因此让宫人往勤政殿惊扰了圣驾,请皇上勿要怪罪。”封昭仪接着皇上搀扶之机,盈盈抬起俏脸,眼目微微低垂,倒也显得几分柔弱几分娇羞。
“是朕政务太忙没有常来看爱妃,爱妃何罪之有?”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封昭仪的父亲乃是朝中元老,却也不好过于冷落。
司徒俊牵着封昭仪的手缓步踱进涟漪殿。宫人们急忙陆陆续续将精美的佳肴摆上桌案。
“皇上整日为国事操劳,很是辛苦,臣妾敬皇上一杯。”封昭仪端起酒恭恭敬敬递给司徒俊。
司徒俊心中正略略烦闷,见封昭仪敬酒,不由接过来一饮而尽。
这酒怎么带着股子花香?砸了砸唇,司徒俊微感惊讶之下,竟有些意犹未尽。封昭仪已斟上了第二杯酒。
“这杯酒是臣妾谢皇上能在臣妾诞辰之日来与臣妾共进晚膳,祝皇上龙体康健,大齐国运昌盛。”
“爱妃今日这酒倒有些别致,这是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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