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小狮子在天空中横冲直撞的样子非吓着你不可!”
“那你喜欢飞行吗?”蕾拉听了她的话微笑的问。
“谈不上喜欢,拉文克劳的女生中飞行好的只有三年级的秋·张,听说她明年打算进球队。”卢娜无所谓的说。
“那你的飞行考试能过关吗?”蕾拉关心的询问。
“没问题!我的搭档正好是格兰芬多的金妮·韦斯莱,她对飞行课很有兴趣,霍琦夫人好几次夸奖过她,有她帮忙,混个及格应该不难。”
“金妮?她不是罗恩的妹妹吗?她难道也喜欢魁地奇?”
卢娜缓缓说,“当然了,好像韦斯莱家的孩子都很有这方面的天分,查理·韦斯莱曾经是格兰芬多球队的魁地奇队长,乔治·韦斯莱和弗雷德·韦斯莱这对双胞胎是现任球队的击球手,据说,她最小的哥哥,经常跟在哈利·波特身边的罗恩·韦斯莱飞行水平也很不错!”
蕾拉惊奇的看着卢娜说了一大通,“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唉,最近金妮的心情看上去很糟糕,有几次我都看见她在偷偷的哭,我就陪着她多聊了几回,聊着聊着不久都知道了?”
“她和我们一样都是一年级啊,怎么了?”毕竟是罗恩的妹妹,蕾拉还是表示出自己的关心。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说,好像是她有一样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前段时间受了那些事的影响……”卢娜淡淡的说,眼眸中透出一丝担忧,金妮平时对她很照顾,可现在自己除了有限的安慰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谁也没想到咱们才进霍格沃茨第一年就会和一只怪物打照面啊。”蕾拉重新拿起羽毛笔说。
“两个小丫头别在那里演苦情戏了,过来玩拼字游戏吧!”女生级长佩内洛·克里瓦特向她们招手,温和的说,“追求未知的秘密是好的,不过可别把自己带进危险中,拉文克劳们的处事原则,要冷静理智,用你们精明的小脑袋学会思考!”
“是!”两个少女相视而笑。
卢娜极富求知欲的跑过去,“有比较难的没有?让我试试!”
“嗯?这个?”佩内洛选出一张写着著名学者名字的小纸条递给她,“猜一种水果!”
蕾拉摇摇头,百般无聊的在羊皮纸上把那个名字记下来,然后又神使鬼差的在旁边写下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看着这两天让自己睡不好觉的名字,有点气愤的想把它划去,可就在羽毛笔触及纸面的那一霎那,她心里猛地一震,随即迅速在纸上涂抹起来……
五分钟后,蕾拉的手再一次止不住颤抖起来,将这个名字的字母彻底颠倒秩序后,一句很短,却能让所有人发寒的话跃然纸上——
“我是伏地魔!”
蕾拉在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希望自己猜错了,这个日记本和伏地魔没有任何关系,可万一呢?没有人赌得起所谓的“万一”。
别人的魂器很好办,她可以置之不理,或者干脆扔到有求必应屋去,反正眼不见为净!可是伏地魔,这个杀了自己父母,害了先生一生的黑魔头绝对和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再加上去年哈利又一次打败了他……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那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毁掉这个魂器!或许,自己的知识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无论是哈利还是德拉科都发现,这段时间蕾拉开始变得神出鬼没,一到课余时间就不见了人影。
身为室友的卢娜感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蕾拉四周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重。
与此同时,斯内普在私人储藏室里找到了几个空空的水晶瓶,仔细查找了另外几个柜子后,修长的手指停在最后一个角落里,空洞的眼眸中带着几许阴郁。少掉的都是些称得上绝对违禁品的材料,加在一起的分量足够炸了整个地窖!
女孩,你到底想干什么!
复活节假期,又是一晚上没睡的蕾拉带着浅浅的黑眼圈找到了哈利。
“海格那里怎么样了?”她开门见山的问。
“他看上去心烦意乱,我们没好意思开口,反正现在袭击事件已经停止了,有没有他的证词也无关紧要嘛!”罗恩随意的说。
蕾拉无语的看着哈利居然也是和罗恩一样的态度,气结道,“所以你们什么都没问出来,对吗?”
“怎么了?蕾拉?你今天的脾气好奇怪!”罗恩一直觉得蕾拉是个聪明冷静到一塌糊涂的女孩子,现在居然也会生气?
“蕾拉,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新的东西?和海格有关?”赫敏急忙问。
女孩子的感觉在某方面永远比男孩子来的敏锐啊,只是,难道自己真的要告诉哈利伏地魔的一个魂器出现在他们周围吗?
还是不要了!
蕾拉摇摇头,“没什么,我等会儿想去见见海格,有些事情还是问问清楚比较好。”既然格兰芬多这几只狮子指望不上,那只好自己亲自出马了。
“我和你一起去!”赫敏从位子上站起来,甩了下蓬松的头发。
蕾拉有点疑惑的望着她。
“别这么看我,上次他们去看望海格时我正好有个问题请教麦格教授,所以没赶上,结果……”赫敏严厉的看着两个缩头缩脑的男孩,“显而易见!”
原来如此!蕾拉了然的点头,“那好吧,哈利,你们呢?”
“他们正在考虑三年级的选修课,让他们慢慢想吧!”赫敏说。
“你呢?”蕾拉看着桌子上散乱的选课名单,怪不得自己过来时三个人的脸色都很苦恼,不过为什么赫敏这么快就解决了?
“她在所有的名单上都签了字!”罗恩没精打采的说。
绝了!波特两兄妹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她。
赫敏高傲的抬起头。
走出城堡,宜人的微风吹在人脸上很是让人舒心,赫敏和蕾拉并肩而行,时不时交谈着……
“蕾拉,到底发现了什么?你刚才的表情可瞒不住我!”赫敏走到禁林边,认真的拉住她问。
“赫敏,我不想说谎,说出来你可不能生气。”
“当然。”赫敏真诚的说。
“我确实发现了一些很糟糕的东西,可那涉及到巫师界很多黑暗的内幕,你现在还只是一个二年级的学生,从小又生活在麻瓜世界,就算讲出来你也不会明白的!”
蕾拉苦笑的说,“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德拉科,以他的出身或许多少还能有点这方面的常识,可包括哈利,罗恩在内,他们恐怕也是对我的发现一头雾水。”
赫敏看上去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充满疑惑的问,“很深奥?很难理解?”
“嗯!”蕾拉点点头,“这么说吧,我发现了一件具有很强威胁性的魔法道具,现在还不确定是否和神秘人有关,所以今天才会想和海格见个面。”
“和……神秘人有关?”赫敏艰难的说。
“是的。”
蕾拉沿着禁林边的小路继续向海格的木屋前进,赫敏连忙急匆匆的跟上去,步子间似乎多了几分凌乱。
……
“海格!”
“蕾拉,你怎么来了?你身子弱,没事别乱跑!”半巨人关心的招呼两个少女坐在陈旧的沙发上,又转身替她们泡茶。
“我有事想问你!”蕾拉轻声说。
“不会是哈利又找什么麻烦了吧,他去年过的可真够呛的!不过说实在的,我也给他添了不少乱!”海格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
赫敏心知肚明的冲他笑了笑。
“不!和他无关,是关于神秘人的。”蕾拉的表情看着起来有点僵硬。
“什么!”海格的手抖了一下,“神秘人?”
“是!”蕾拉强硬的看着他。“我想知道神秘人的名字,不是令所有人畏惧的那个,而是最初的名字,当他还是个少年时期的名字!海格,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你问这个干什么?”海格似乎对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反感和惊慌,他心神不定的说,“你还是个孩子,不需要管这些事!而且我也不知道!”
赫敏在一旁有些着急,不断用手拉着蕾拉的衣袖。
蕾拉好像感觉不到赫敏的力量,她静静的望着海格,身体里仿佛有根绳子拉紧了心肺,呼吸都沉重很多,“他……以前是不是叫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不!”赫敏突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色刷的变白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蕾拉,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一想到哈利曾经在和神秘人的日记上写字,还被拉进他的记忆……她立刻看向海格,迫切的等待着答案。
海格一个没站稳,跌坐在椅子上,不自然的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斯内普教授告诉你的吗?”
蕾拉自从海格坐下后就已经猜到了他的回答,她眼底流露出一丝莫名的情绪,“是我自己猜到的,和先生无关。海格,我们今天的对话请别告诉别人好吗?”
算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既然猜测已经被证实了,自己也该早作准备才是。“抱歉,我还有点事,告辞了。”
“蕾拉!蕾拉!”
海格担忧的看着少女像木偶一样离去,无措的看着赫敏,“她怎么了?”
“可能……她在希望自己不要那么聪明吧。”赫敏端着已经凉透的茶水站在窗前悲哀的说。
再起
“你说的魔法道具就是它吧,要怎么才能毁掉这个日记本?”闲暇时间,赫敏都会躲到有求必应屋和蕾拉商讨这个问题。她还不知道自己面前正放着一片黑魔王的灵魂。
“已知的几种方法都不是我们几个学生能掌握的,或者说,压根就没几个巫师能掌握。”蕾拉撑着头说。
“先说说看呢。”赫敏不放弃的说。
“第一种,用带有剧毒的东西刺穿它!可是,能毁掉一件这么高深的魔法道具的剧毒……很抱歉,连先生的珍藏中都找不到。”
赫敏沮丧的说,“连斯内普教授都没有,我们就更没希望了。”
“第二种,厉火——也就是最邪恶的火焰,这个也不错,可能够放出厉火的只有那些完全抛弃良知,泯灭心中最后一丝善念的黑巫师,所谓的黑巫师中的极品!”蕾拉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唔,神秘人应该就是其中一个吧,可这件东西本来就是他自己的,要让他自己动手的概率……”赫敏抓狂的摇头。
“第三……”蕾拉没有继续说下去。
“咦?怎么不说了?”
“这种方法没几个人会尝试,不说也罢!”蕾拉挥挥手,“我再想想别的法子吧,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听哈利说以往你这时候早就开始复习了,还是先注重眼前吧,等考完了试再说。更何况,我说的方法需要大量黑魔法方面的知识,这方面你很难帮得上忙。”
“也好!”赫敏点头,她明白自己的不足。“反正还有时间,我们慢慢来!”
“嗯。”真的有那么多时间留给自己吗?为什么她觉得阴影正在一步步逼近……还是说,真的要用那种方法……以暴制暴?
从确认这是伏地魔的魂器开始,蕾拉就下定了决心,决不能让先生发现自己的动机,至于毁掉魂器以后……他的暴怒可想而知吧。
沉默,不代表驻足不前。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在照顾自己,所以当危险真正来临,需要牺牲某些东西的时候,她决不会犹豫。
雏鹰若不展翅飞向天空,等待她的只有活活摔死!
把日记塞回书包,蕾拉毅然喝下早已贮备好的,以防万一的药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又是一节令人心惊胆寒的魔药课,斯内普的阴影似乎在最近一段时间被无限量放大了。一堂课结束,连老实的赫奇帕奇都被扣了将近五十分。
“你最近到底想干什么!”一下课,蕾拉被面色不善的毒蛇头子拦了下来。“你从我柜子拿了多少不该拿的东西?”
“怎么了?先生舍不得了?”蕾拉轻笑着拉着他的衣袖,“只不过做些实验而已。”
“你以为我像洛哈特那个傻瓜一样好骗?”斯内普讽刺的盯着她。“最好不要逼我用摄神取念!”
“真的没什么大事,先生要是不相信只管用啊!”蕾拉翠绿色的眼眸坦然的与他对视。
以为你会这么容易就欺瞒过去吗?斯内普从来不敢小瞧蕾拉的智慧,他定定的穿过她的眼睛,无数成长的经历在蕾拉的脑子里浮现……
三岁的时候,含着眼泪的小蕾拉在他怀里一口一口喝着苦死人的魔药;五岁,已经会用玩具魔杖施展飘浮咒的小女孩因为魔力失控晕倒在病床上;七岁,蕾拉几次在生命垂危之际拉住自己的手,她已经学会无声忍受着自身的痛苦;九岁,病弱的她已经熟读了所有她能接触到的魔法书,甚至在这基础上有了创新;十一岁,凝重的抚摸着自己手臂上的黑魔标记,这个即将踏入霍格沃茨的少女终于要面对比病魔更恐怖的东西,无情的命运再次向她招手……
最近的一个画面是蕾拉坐在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里写她的草药学论文。斯内普移开自己的眼睛,没有继续往下探究,“你的脑子里成天就想这些吗?”
“这些童年的回忆对我来说是最珍贵的!”蕾拉微笑着。
“回忆不能当饭吃!”斯内普眯了眯眼,抿紧嘴唇缓缓说,“魔药有时候比黑魔法更具有杀伤性!这句话我在第一天教导你时就说过,我想你不会健忘到那种程度吧!要是让我知道你企图做任何危险的事……我想你是清楚后果的……”
“当然!”蕾拉点点头,随即又说道,“其实和哈利去年的待遇比起来,我其实还算不错的。”
“你拿自己跟他比?”斯内普身上的魔压又一次压了下来,威胁似的询问。“这个没大脑到带着两个一年级学生就敢闯禁区的波特?”
“可是……”蕾拉竖起一根手指比了比斯内普的大腿,“我听哈利说,他们倒是没什么事,可先生你却被三头犬咬了一口,受了很重的伤,还流了不少血呢。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先生你亲口说过会照顾好自己的,这算不算说话不算数?”
“……”斯内普别扭的转过头,很难得的放弃了继续喷洒毒液的机会,不自然的说,“已经没大碍了。”
“哦!”蕾拉借驴下坡的点头,心中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