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山本一夫猛的一下抓住我的手臂,将我从背后拉到了身前。我心神一闪,只能弱弱的将那块刚才给山本一夫擦头发用的毛巾挡在胸前。
“阿雪,饿坏了吧……”山本一夫邪笑着在我耳边轻声问道。
“不饿,不饿,我刚喝了两瓶血浆,现在撑得厉害。”我傻笑着打着太极。
“真的?”山本一夫的睡衣已经敞开了一大半,几乎和没穿只有一点点差别,那点差别就是更加诱人了。
“嗯嗯……我去洗澡了……”我拼命地点了点头,然后挣扎的从山本一夫身上爬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入了浴室。
……
“真的不要我帮你擦下头发?”山本一夫指了指我还在滴水的头发问道。
“不用了,让它自然干挺好的。”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
“如果不擦干明天起来会头痛的吧。”
“没事,痛痛更健康……”
“那我们做点别的事,等它干了再回床上睡……”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山本一夫就将我打横抱到了沙发上……长夜漫漫,可以做的事很多很多,在浪漫的国家更多。
“你真讨厌。”
“怎么了?阿雪不喜欢这样吗?”
“哼。”
“要不然等会回去我再补偿你?”
我撅着嘴一个人走在前面,山本一夫悠哉的跟在后面。这家伙真是坏透了,本来以为他想……没想到竟然帮我换上衣服,说出来转转。这个人真是……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阿雪,别生气了,你抬头看天上……”山本一夫突然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抬头向上看。
“好漂亮啊……”我惊讶的望着满天璀璨的星辰,感觉好似黑色的夜幕上洒满了细细的碎钻,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混着淡淡的植物的清香。
山本一夫从后面伸出手来抱住我,将头搁在我的肩膀上,脸和脸紧贴在一起,我微微侧过头还能看见山本一夫长长的睫毛。
“你叫我出来不会就只是看星星吧?”我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撅着嘴问道。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山本一夫故作神秘的说道。
我向后靠了靠,几乎整个人都贴进了山本一夫的怀里,不在意的想到,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啊,流星……一夫,快许愿……”我看着那拖着长长尾巴的亮点在天空中划过,兴奋的大叫道。
“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对我许,保证能实现。这个流星看看就行了。”山本一夫笑着说出霸道的宣言。
我刚准备说点话来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天空中一个接一个的小亮点拖着它们的长尾巴,匆匆划过天空……这就是所谓的流星雨吧,真的好美……
“好看吧?”山本一夫贴在我耳边问道。
“嗯。”
“那就好。”山本一夫帮我揉了揉冻僵了的脸颊,轻声说道,要不是因为两人贴着近,我几乎错过了这句话。
阳柳番外(二)
“我宁愿他们用仇恨将我的生命结束,也不宁愿放弃爱情去换取生存。”
山本阳一和马叮当在这句台词念完后,同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马叮当忍不住想到,难道我前世是罗密欧,不可能,这也太扯了……马叮当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放在鼻子边嗅了嗅,让自己的大脑能够更清醒一点。
山本阳一也产生了和马叮当类似的想法,但随即眉头紧皱,否定了那个想法。
“你唱片卡壳了?接着念啊!”马叮当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先声夺人的对山本阳一吼道。
“我……”山本阳一刚想解释,却又被打断了。
“不要说了,解释就是掩饰,继续对台词……”马叮当将钱塞入荷包,拿起剧本,打断道。
山本阳一一向就是不善言辞,这次遇到了马叮当这个智博辩论社最佳辩手,算是给彻底剥夺发言权了。但毛主席曾说过,沉默是最好的抗议。山本阳一在被马叮当这样无礼的抢词后,心里的一把火也漂了起来,别开头拒绝和马叮当继续对台词。本来就对自己朱丽叶这个角色很不满的山本阳一干脆就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马叮当也是个别扭的人,你顺着毛摸还行,逆着摸是要炸毛的。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一直僵持着,直到所有话剧组的成员都排练完回家了,这两人还没开始排练。两个人就这么拖着,把太阳拖成了月亮,把晚霞拖成了星辰。
“你哑了?说话啊……”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马叮当先忍不住了,刚准备冲着山本阳一发飚,突然一个黑影在窗外闪过,马叮当赶忙从书包里抽出一张写满符咒的黄纸贴在山本阳一额头上,然后交代道,“不要乱跑,就在这里呆着。记住,头上的符千万别摘了。”
马叮当说完拉开窗户,跳了出去。幸好他们所处的教室在一楼,不然马叮当这个耍帅的动作就很难完成了,即使完成估计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山本阳一抬眼看了看挡在自己面前的黄色纸片,吐出一口气吹了吹,看着这个纸片飘起,然后又落下……吹气,飘起,落下如此循环往复。没一会,山本阳一就厌烦了这种简单而幼稚的游戏,摘下额头上贴着的黄纸,随手贴在了摆放在桌子上的剧本上。
“咚咚咚……嘻嘻……”有只苍白的小手在窗外敲了敲。
“嘻嘻……玩球不……嘻嘻……哥哥,玩球不……”一个悠远而尖锐的童声在窗外响起。
“滚。”山本阳一此时将脚搁在桌子上,双手枕在脑后,脸上盖着那本贴着黄纸的剧本,简短而明确的拒绝道。
“哥哥真凶……嘻嘻……接球……嘻嘻嘻……”这个声音由远及近的向山本阳一飞来。
一个球状物体从刚才被马叮当打开的那扇窗子飞了进来。山本阳一随手拿起盖在脸上的剧本,将那个不明物体打飞出了窗户。
“哎哟……是谁这么没公德心乱丢东西啊?被我抓住了要你好看……”马叮当的怒吼声从窗外传来。
当马叮当看向那个砸中自己的东西时,感觉整个胃都好似被一个巨手挤压,胃酸直往外涌,真是太恶心了……那个东西竟然是一个腐烂了的小孩人头,甚至还有蛆虫试图从那个人头的眼睛、耳朵、鼻孔、嘴巴这些洞口往外爬行……
“啊~~~~~~真是太恶心了……”马叮当猛地将那个人头给抛了出去,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嘻嘻……姐姐,玩球不……”那个人头被抛出去后,在天空中转了几圈后,出现了一个无头的小孩尸体,接住了那个人头拍了两下后,对马叮当问道。
马叮当毕竟还不到十二岁,从来没有单独捉过什么鬼,看见这种阵势忍不住腿软,但突然发现趴在窗台上看热闹的山本阳一,马叮当气个半死。将恐惧完全抛在了脑后,满心只是不能让这个臭小子小瞧了的想法。
“临、兵、斗、者、列、阵、节、在、前,诛邪!”马叮当从身上抽出一张符纸,只见随着她念出的咒语出现了一条金色的龙,然后嘭的一声,那个可怕的人头被击中,一个黄色的幸运星飞回了马叮当的手上。
山本阳一趴在窗户上静静的观看了这一切。看到一切都结束后,山本阳一想,这个凶女人今天估计也没有心情对剧本了吧,看了下手表,决定收拾好书包回家吃饭。
……
山本雪在晚上给山本柳一和山本阳一清理书包时发现惊讶的发现山本阳一的书包里有些浑浊的粘液,仔细看看,是由那个《罗密欧和朱丽叶》的话剧剧本行沾染的。山本雪摸了摸那个未知的粘液,皱起眉头微偏过头,苦想这个液体到底是什么呢?
“妈妈,在看什么呢?”山本柳一看见自己的妈妈呆站在书桌旁不说话,走过去问道。
“柳一,你们学校今天营养午餐吃的的什么啊?”山本雪看见大儿子过来后问道。
“贡丸、牛肉、番茄炒鸡蛋和菠菜。”山本柳一回忆了下,说道。
“嗯……”山本雪闻了闻那个浑浊液体,一股子腥臭味,下定决心的说道,“明天妈妈中午给你们送饭,不要吃学校的午餐了。”
“妈,不用了。那样好麻烦。”山本柳一听后,赶忙拒绝道。山本柳一在心中暗想到,这样是被同学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这个学校的午餐好像不太干净,妈妈实在不放心你们吃……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放学妈妈会给去你们送饭……”山本雪不为所动的坚持道。
“妈……”山本柳一看见自己老妈母爱模式全线开动,知道没有回旋余地了。
……
“阿雪,你明天中午要给儿子们送饭?”山本一夫靠在床头,对身边的山本雪问道。
“嗯。”在剧烈运动后,山本雪感觉全身无力,对丈夫的问题很简洁的回答道。
“你都没有给我送过午饭……”山本一夫吻了吻妻子露在被子外边的肩膀,有些吃味的抱怨道。
“嗯。”
听到山本雪敷衍的回答,山本一夫生气的将她翻过来面对自己。
“阿雪……”
“嗯……”
看着已经累得睡着了的妻子,山本一夫心里的醋海翻腾的更加厉害了。感觉自从有了儿子后,山本雪对自己的关注度就大大减少了,生活重心完全放在了两个儿子的身上。山本一夫看了眼沉睡中的妻子,独自走到阳台上抽起了烟。
阳柳番外(三)
在和马叮当的磕磕碰碰中,山本阳一迎来了令他心烦的话剧公演。
“阳一,你穿成这样还真不错,大美人一个!”山本柳一拉了拉山本阳一的裙子,打趣道。
“你也不差。”山本阳一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侍女装的山本柳一扯了扯嘴角,回敬道。
“阳一,没想到和名嘴马叮当对练了一段时间,嘴皮子利索了不少啊。”山本柳一好像对自己要演朱丽叶的奶妈这个角色一点也不在意似地,拍了拍山本阳一的肩膀继续说道。
“哼!”山本阳一知道自己在嘴皮子上不是哥哥的对手,哼了一声就继续发扬他一贯的沉默是金的做人原则。
“阳一,准备好没,马上就要上台了。”老师跑到化妆间问道。
“嗯。”
“老师,阳一的意思是他已经准备好了。”山本柳一看老师云里雾里的样子,只有像往常一样,站出来将阳一未说完的话填补完整。
……
“姑~~娘~~~,凭着这一轮皎洁的月亮,它的银光涂染着这些果树的梢端,我发誓~~~~”马叮当看见山本阳一比平时更加阴沉了三分的脸,故意拖着长音重念“姑娘”两个字。
“不要指着月亮起誓,它是变化无常的,每个月都有盈亏圆缺;你要是指着它起誓,也许你的爱情也会像它一样无常。”山本阳一顶着一张棺材脸,用平板无变化的音调,硬是把情话说的像是科普教育节目。
“一夫,你儿子真像你。要不是对着节目表看节目,我还以为这是科技之光之类的科普节目呢……”山本雪用手肘撞了撞山本一夫打趣道。
“儿子挺好的,是这个话剧太肉麻了。这种腐蚀人意志的精神鸦片,竟然还强迫孩子们去演……”山本一夫和两个儿子在平时虽有些矛盾,但那是人民内部矛盾,在外面还是很护短的。
“好好好,我不和你个老古板多说。这么浪漫的话剧被你这么说,小心莎士比亚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算账。”山本雪笑着拍了下山本一夫的手臂说道。
“他要是敢来,我就免费将他再送回上帝那里去。”山本一夫不屑的说道。
“小~~~姐~~~~。”山本柳一穿着一身侍女服,憋着嗓子大声的对山本阳一叫道。
“好了,别说了。快看,柳一也上台了。哈哈哈……两兄弟都到齐了,快照相。这种照片很难得的,等他们长大以后,连婴儿时的光屁股照片一起给他们看看。”山本雪提醒拿着相机的山本一夫道。
“好。”随着这声好,山本一夫按下快门,咔咔咔就照了几张。出这些和自己抢妻子注意力的臭小子的丑,山本一夫可是很乐意的。
“(亲爱的)嗯,再会吧!——就来了,好奶妈!——(亲爱的)嗯,蒙太古,愿你不要负心。再等一会儿,我就会来的。”山本阳一自行将所有的“亲爱的”都换成了“嗯”,使本来就变调了话剧,走型的的更加厉害了。但唯独“奶妈”这两字,山本阳一是吐词清楚,绝不含糊的。
“幸福的,幸福的夜啊!我怕我只是在晚上做了一个梦,这样美满的事不会是真实的。”马叮当饰演的罗密欧那台词说的也严重走味,好像不是自己愿意来爬窗子告白的,反而是被别人逼迫的。
“(亲爱的)嗯,罗密欧,再说三句话,我们真的要再会了。要是你的爱情的确是光明正大,你的目的是在于婚姻,那么明天我会叫一个人到你的地方来,请你叫他带一个信给我,告诉我你愿意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就会(把我的整个命运交托给你)¥#¥%@@#,把你当作(我的主人)@#¥%¥#,跟随你到天涯海角。”山本阳一在遇到实在不想说的台词时,仍像先前一样,用模糊的外星语给替换了。
“阳一的台词怎么念得这么含糊不清啊?”山本雪奇怪的向山本一夫问道。
“估计是不想说那句台词吧。”山本一夫不愧是一家之主,宝宝们优秀基因的提供者,对儿子的心思猜的是八九不离十。
……
“今天表现不错,最后一幕也要继续保持。”老师心里泪流满面,但还是昧着良心对山本阳一和马叮当等最后小演员鼓励道。
“知道了,老师。”同学们整齐的回答道。
同学们还在表态时,山本阳一已经走到那个闭幕着的舞台中间摆放的棺材里躺下了。
马叮当气个半死,咬紧牙暗想道,山本阳一这个臭小子给我等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他好看。
“……为了我的爱人,我干了这一杯!(饮毒药)啊!卖药的人果然没有骗我,药性很快地发作了。我就这样在这一吻中死去……”马叮当望着双手交合躺在棺材里的山本阳一,深情的念着罗密欧深情的台词,心里却暗暗腹诽道,这小子平时就是一副棺材脸,现在演死人完全是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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