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上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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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上无妻-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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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她就很满足了。她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激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采兮又握了握林**手,“奶娘,小时候您心疼我,现在我不在宅里了,老太太却老了,又要您来照顾,一切就有劳您了。”
  林妈脸上挂满泪痕,重重的点头,哽咽道,“小姐,您放心好了。”
  林采兮紧紧握住林**手,动情的又道,“奶娘,您也老了,要多注意身体。”
  林妈再也忍不住了,从林采兮手里抽出手,转身奔出房门,走到远处花园处失声痛哭,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值得了,她的乳儿同往昔一样的乖巧懂事,即使嫁人作妇,仍记挂着她的奶娘,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心动的呢?
  不用林采兮说话,菊焉悄悄转身跟出去。
  林**感情林采兮自是能体会几分,眼里也闪着泪光,但嘴角却挂着微笑,她庆幸今天做了这些事,她转过头看看朱梓峻,柔声道,“你。真好。谢谢。”
  这一句清淡的夸奖却让朱梓峻心海翻腾,比那许多人称赞他为英雄还让人振奋激动,在她心目中,他真的很好,多么好的一句赞扬。
  他禁不住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犹如抱住一块稀世珍宝,久久不肯松手。
  从后院出来,辞别家人,三人便走向大门口,林采兮才发现原来朱梓峻是骑马来的,她看他一眼,目露疑惑,马上只能坐他们两人,菊焉怎么办?
  不等朱梓峻说话,菊焉倒先说道,“姨娘,您先跟二少爷骑马回去,我可以跑着回去的,顺便可以欣赏下路上的雪景呢。”她笑的欢天喜地,仿佛在厚厚的积雪里艰难行走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朱梓峻看一眼菊焉,摇摇头,很是遗憾的道,“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喜欢欣赏雪景,那跳豆只好自己骑马回去了。”
  跳豆?林采兮立时四下张望,果然见跳豆正牵着一匹马从后面走过来。
  朱梓峻凑近她身侧,低声道,“他的马渴了,拉去饮水。”
  林采兮一乐,也跟着道,“菊焉,那我们三个先骑马走了,你在后面慢慢的欣赏雪景吧。”
  菊焉顿时炯的满面通红,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话,急得低头咬着嘴唇不说话,心里却在懊恼干嘛说那些废话。
  朱梓峻率先上马,然后探身将林采兮安安稳稳抱到马背上,高喊一声,“走咯。”
  跳豆也正好赶上来,一蹬马鞍跨上马背,一伸手将菊焉捞到马背上,惊得菊焉一声尖叫。
  走在前头的朱梓峻林采兮两人却哈哈大笑起来,响亮的笑声透过雪层传出很远,自然也传到林家人耳中。
  依偎在朱梓峻怀里,腰间被朱梓峻的手紧紧扣着,林采兮心里的幸福满满的溢出来,第一次骑马还在担心会不会掉下去,这一次不但不担心,反而期望能永远的这么走下去。
  她低头看看胯下的马,灰色高大的马,居然不是白马,但朱梓峻今天却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风,再加上这铺天盖地的白雪,林采兮终于想出了一个词,挺起脖子仰着头看朱梓峻,柔声道,“你……是我的白雪王子。”
  风声呼啸而过,朱梓峻只看到她嘴唇微微蠕动,却未听清她话的话,遂大声问道,“你说的什么?”
  林采兮呵呵一笑,大声喊道,“你,是我的白雪王子。”说着这一句,又加了一句,声音却更大,“朱梓峻,是林采兮的白雪王子。”
  这一声大呼极有穿透力,隔着薄薄的雪层传向未知的某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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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被爱腐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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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1。府里的内奸
  181。府里的内奸这一场大雪下了整整三天。整个止安城都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仿佛要提示世人这是一片洁白纯洁的世外桃源,更或者是这铺天盖地的大雪要将污浊的灵魂冲洗,使之变得纯洁善良。
  无奈雪花有意,世人无情,纵是白雪皑皑笼罩了整个世界,污浊的灵魂仍旧频频作怪。
  大雪刚停,朱府满院子的人都在清扫地上的积雪,唐依儿却站在窗前望着院子里正在忙碌的丫头婆子们,心头的怨恨犹如被堆积起来的积雪一层层加重,她光洁的眉头上显出几条细小的皱纹,显示着她此时起伏不定的心情。
  朱梓源从一侧望过去看到的却是她满脸的失落与低沉,他轻然走至她跟前,柔声道,“依儿,你不要担心,只要你诚心跟老夫人认罪,老夫人不会将你赶出府去的,退一万步说,即使老夫人要将你赶出去,我也定然不会再留在这府里头。我说过会保护你一生一世,就不会离开你的。”
  唐依儿嘴角挂上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冷笑,保护她一生一世?真能护得住他么?他敢豁出性命保护她么?他会明知豁出性命都不能保护她还傻傻的貌似去护他么?男人的甜言蜜语她见的多了,比这更好听的多得是,但她从来不会动心,如果说真的动心的话,那就是对他,当然了,此处的他自然指的那晚的黑衣人。可她得到的是什么?不过是利用,背叛及无情的抛弃。
  她转过头看看朱梓源,语气有些生硬,“如果你真爱我心疼我,就尽你所能的让我留在府里。不管你用什么法子。”
  唐依儿稍显冰冷的话令朱梓源有片刻的失神,一瞬间仿佛有些不认识眼前的女人一般。
  唐依儿很快便觉察到他脸上的异样,遂轻声道,“我,不想你为了我连家都不能进了。”
  朱梓源当即恢复笑容,甚至暗骂自己一声蠢猪,居然没能体会爱人的心情,遂将唐依儿揽在怀里,许诺道,“依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的。”
  靠在他怀里的唐依儿面色冰凉,思绪却早已转移到别处,怎样才能摸清朱梓峻的底细呢?
  此时刘管事正急匆匆的行走在刚被清扫过的小道上,面色有些焦灼。她正急着赶往峻园,当她走到峻园门口的时候,脸上的焦急被悄然收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然。
  她走进小厅子,朱梓峻正坐在上首,林采兮则坐在下方,她缓缓上前,屈膝行礼,“二少爷,林姨娘。”
  朱梓峻扫她一眼,轻声问道,“刘管事,你去过南方么?”
  刘管事面露异色,惊讶的反问道,“二少爷为何如此问?老奴从来没去过南方,我连止安城都没出去过。”
  朱梓峻笑了笑,貌似很随意的又道,“那刘管事是有从南方过来的朋友咯?”
  刘管事似乎更加疑惑,“二少爷,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
  朱梓峻陡然变了声音,冰冷的道。“那你屋子里那件崭新的绸缎袍子是从哪里来的?”
  刘管事丝毫没有惊慌,语调平静的道,“回二少爷,那是奴婢花钱让人特意做的,并不是什么好缎子,只是一些平常的货色,本想着府里头有喜事的时候穿上,喜庆。”
  “刘管事,你好像对绸缎并不了解,你的那件绸衣,料子虽不是上等货色,价钱也不算太贵,但却不是出自北方,我敢保证整个止安城都不会再找出第二匹这样的绸缎了,那么刘管事,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里买的么?”
  刘管事仍旧镇定自若,“二少爷,老奴对绸缎可不懂,只知道看着好看,价钱也合理就买了做了,至于在哪家买的,日子久了我倒是忘了。”
  “怎么?半个月前的事你就已经忘了么?这件绸衣虽算不上昂贵,但对你来说也算是破费了,这么一件值钱的东西,你不会这么快就不放在心上了吧?”
  刘管事虽然装的很平静,但她越是平静就越说明问题,正常情况下被主子这般逼问,早就有些惊慌了,而她对答自如。很显然她是有备而来。
  林采兮抬头看了一眼朱梓峻,彼此交换下眼神,她从椅上缓缓起身,走到刘管事跟前,缓声道,“刘管事,这个你还认得么?”她手上捏着一张纸,纸上还留着一些白色粉末。
  刘管事面色微变,但仍是一眨眼便又恢复了镇定,“姨娘,这是什么?不就是一张纸么?”
  林采兮笑了笑,“刘管事,难道这张纸你竟不认得了么?这个小小的标记你总认得吧?”她将手上的那张纸翻过来,正面小角画着一个小小的圆,圆中心写着一个数字,八,“刘管事,这个你也不认得了么?”
  刘管事一张脸顿时变得有些苍白,她只瞧了一眼,便强自笑着道,“瞧我这眼神,这张纸是咱们账房里的纸,这圆定然也是我在做账的时候画上去的。奴婢习惯在每张纸上都做个标记,方便翻查,这八便是第八张。”
  林采兮又笑了笑,“很好,原来是刘管事用来记账的纸,那你可看清这纸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刘管事将头凑上来,貌似很仔细的瞧了半天,才道,“好像是有,姨娘,这是什么?”
  “砒霜。”林采兮的话像一颗炸弹在每个人心间炸开。但慌乱的却只有刘管事一人。
  刘管事脸色惨白,双腿都有些软绵绵的,但她仍装作无知的道,“姨娘,您不是开玩笑的吧?咱们账房的纸上怎么会有砒霜?”
  “这我可就要问你了,咱们账房的纸上怎么会有砒霜?账房的钥匙只有你自己有,这张纸上怎么带着砒霜?”林采兮温和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却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子插在她心上。
  刘管事立时辩解道,“可能是园里的丫头偷偷拿去了。”
  “哦?她们也有钥匙么?”
  “不,没有。”刘管事说着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林姨娘,你不会是怀疑我吧?奴婢确实不知道这纸上为什么会有砒霜,老奴是被人冤枉的。”
  “那你说这府里头,哪个想冤枉你,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朱梓峻冷声道。
  刘管事摇了摇头,身子一颤,跪坐在地上,似乎再也无力辩解了。
  林采兮沉声道,“刘管事,这不是一般的砒霜,里面还加了另外一种成分,会让人登时毙命,却不会七窍流血,使死者没有中毒的迹象,这种成分是极其罕见的,生长在南方一处深山里,名字叫做隐形草。南方的绸缎南方的毒药,刘管事,什么人什么事会这么巧合的冤枉在你身上?”
  “刘管事,是送子观音么?”朱梓峻黑眸里的冷光直直射向刘管事,不含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令跪在地上的刘管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刘管事仍在抵赖,“奴婢不知道二少爷说的送子观音是什么人,老奴不认识。”
  “刘管事,二少爷又没说送子观音是人,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人了?或许它是一尊佛像也说不定呢。”林采兮瞟了她一眼。
  刘管事脸色更白,颤声道。“是奴婢想错了。”
  “不是你想错了,送子观音本来就是个人,这药跟绸缎衣服都是他送给你的吧?”朱梓峻收回冰冷的目光,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只看刘管事的表情就知道她就是送子观音的内线,却不是送子观音本人。
  刘管事的脸色更白,但她却只管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了,连身子都不再颤抖了,仿佛比刚才更加镇定了。
  但林采兮却已看出她其实已经豁出去了,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林采兮轻叹一声,低声问道,“刘管事,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让兰香去害唐依儿的孩子又嫁祸给三夫人跟我,在我们发现兰香后,你又冒着危险出手害兰香,到底因为什么呢?刘管事,朱府是你家小姐的夫家也是孙少爷的家,难道你就不心疼你家小姐留下的孙少爷么?怎么会对朱府下手?”
  刘管事霍然抬头,“我就是为了孙少爷才这么做的。”
  朱梓峻眉毛高高挑起来,果然如他们所想,但他却一句话没说,林采兮倒紧跟着追问下去,“为了孙少爷?害死别人孙少爷就能过的好么?你是看我霸占了你家小姐的位置才故意来冤枉我的么?”
  刘管事自知方才说错话,想改口也已晚了,只好咬咬牙接着道,“林姨娘,您误会了,冤枉您只是个意外,我们并不知道兰香会提前动手,更不知道那时你也去了源园,我们不想害你的。”
  “你们?送子观音你们么?”
  刘管事却沉默不语了。
  林采兮却替她接着说下去,“为了孙少爷好,你是怕唐依儿生了孩子会将朱家的财产霸占去么?怕孙少爷无人维护最后落得一无所有的地步么?”
  刘管事低着头一句话不说,但她眼角却陡然落下一滴泪,滚入她褶皱起伏的衣襟里,可她心里却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她做的这一切,都值得,她绝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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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2。来求情的人
  182。来求情的人倘若说后悔的话。那就是她行事太不小心了,一心只想着除掉兰香,怕她说出更多的事来,其实兰香知道的很少,更不知道她的事,可她当时太急切了,虽然心里惊慌的很,而杀人的事她连听人说都感到心惊肉跳,本来她也可以不出手的,他说过他自己会解决,只要她保护好自己,砒霜确实是他的,却不是他给她的,更不是让她来杀人的,而且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那一日她下定决心要除掉兰香,便将砒霜拿出,谁知道由于放得年岁太久,那纸似乎有些破损了,她便随手从一本旧账册上撕了一张纸重重叠叠包起来,将砒霜放进兰香饭里稍稍搅拌之后,她不敢多停留。把纸随手塞进袖里便慌慌张张的躲开,之后便未留意,换衣服的时候将那纸直接扔进杂物桶里。
  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张小小的纸竟成了拿她的证据。
  林采兮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刘管事什么都不会再说了,而他们想要验证的也都一一验证了,她曾经以为大胆而又极其符合事实的念头也终于被证实了,他们原也没打算能从她口里问出送子观音的事来。
  林采兮转身看一眼朱梓峻,朱梓峻轻轻点头,朝门外喊道,“跳豆,将她关起来。”
  刘管事突然抬起头,眼里充满一丝哀求,“求求二少爷,不要把我关到关兰香的那间屋里去。”
  “你是在害怕么?害怕兰香的鬼魂会回来找你么?”朱梓峻冷冷一笑道,“还有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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