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两人,黄药师赶紧运起轻功,飞奔回去药材铺,刚刚一时心急,没有和莫愁说清楚情况,怕是等急了罢。可惜,回到店铺,问了掌柜的菜知道人早已离开了,而回到客栈也不见人影,这时候才开始急了。
两天,都没有找到莫愁。为了不耽误欧阳克的双腿,欧阳锋和黄药师只好先将欧阳克送到终南山下的医馆,找到洪凌波。幸好一切事情莫愁都有交代好,所以也就没有耽误到欧阳克的治疗。欧阳锋自然是陪着儿子的,这些日子他也看出了门道来,知道黄药师和莫愁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加上自己儿子现在有大夫照顾,也就赶早已心焦如焚的黄药师去找人了。
既然是在那个小镇上不见的,黄药师马上回去,拿着信物,发动自己所有的势力来找人,黄药师也没有闲着,将整个小镇都翻了个遍,可惜,都没有人见过一名白衣貌美女子出城,心里焦急不已。
最近黄蓉日。日做噩梦,都是莫愁被害变成鬼后来找她报仇的场景,脸色憔悴的很,而郭靖见状,以为她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怎么问都不答,担心不已,听说岳父还在这附近,所以便来问问岳父有什么法子能帮的到黄蓉。
已经过去了好几日,黄药师一见到来找他的黄蓉,急忙问道:“蓉儿,你可见到莫愁?最近她不见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黄蓉一听,心里委屈的紧,眼泪就下来了,吓得黄药师以为莫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追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说来让父亲听听。”
黄蓉擦了擦泪水,幽怨地望着黄药师,幽幽的说道:“爹爹一碰上莫愁的事情就把女儿给忘记啦。”黄药师本就是个玲珑人,深知女儿性子,无缘无故必是不会说出此等没头没尾的话。莫非,黄蓉有遇上过莫愁?还是说,蓉儿知道莫愁现在在哪里?
黄药师狐疑地望着黄蓉,面容冷冰冰,说道:“你见过她?”随时疑问句,但是语气笃定。郭靖正想说黄蓉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没有见过莫愁。可是,黄蓉笑道:“爹爹,是的,我几日前见过她。”
黄药师紧张起来,急忙问道:“在哪里见过她,她去了哪里?”
黄蓉说道:“爹爹,她跟着一个男的走啦,坐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出城门啦,再也不回头啦。”话音刚落,黄药师便伸手想扇黄蓉,手掌贴着脸过,马上就转了一个方向,将她身后的树给轰倒了,痛心的看了她一眼,便飞身离去,只留下黄蓉在一旁哭泣不已。
这次,郭靖搂着她在哄,但是又看不惯黄蓉的做法,到后面劝着劝着就变成了责备,只听得他说道:“事情到底是怎样子,和岳父说实话就行了啊,何必如此败坏莫愁神医名誉?这样子不好,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再说了,若是莫愁神医遇上危险了那怎么办?”一听到这里,黄蓉便推开郭靖,说道:“救命恩人又怎么样?那也不能来抢我爹爹!”郭靖笨拙的说道:“两人两情相悦便好,作为子女,怎能插手长辈的私事?再者,目前男未婚女未嫁,在蒙古,只要两人看对眼就可以组建一个家庭的咧。”黄蓉狠狠地捶打郭靖,痛恨这呆子老是和自己唱反调,又是一番哭闹不已,让郭靖头痛极了。
而此时出城的黄药师十分肯定莫愁定然是被劫走了,要不然也不会一声不吭的就抛下他们,特别是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病人就离开,不禁担心不已,心里已经打算将贼人碎尸万段。但是距离她被劫的日子已经好几天了,痕迹也被抹得七七八八,唯一大路上的一家茶庄竟然还是个黑点,黄药师正愁没有出气筒,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逼问后才知道几天前有一辆马车经过,于是赶紧就按照他们指的方向走了。他也不担心他们说谎,因为他们下场很惨。
但愿,莫愁还好好的。
☆、又见蓝锦
当莫愁醒来,已经是在一个木屋子里;微弱的晨光打进来;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楚何时何地。
待看到一个男子背光进来;莫愁便又一次认识到自己又被绑架了。还是他;蓝锦;过去了几个月;他的变化很大;个子高了不少;坚毅了不少;看样子长大了不少;只是,骨子里的固执和疯狂还是没有变,从眼里就可以看出他的狂热,让人不喜。
莫愁全身都不能动,见到她醒来了,蓝锦欣喜不已,开心的问道:“莫愁莫愁,你醒了?”莫愁无法言语,只能转动着眼珠子。
而蓝锦则以一种异常轻柔的声音说道:“莫愁,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走过来的。”巴拉巴拉的抱着莫愁诉衷情,让莫愁开始胆寒不已,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连手指都弯曲不起来。这身体现在虚弱的真让人恼火痛恨。
第一次,莫愁如此深深地厌恶着蓝锦。爱情不是可以禁锢他人的借口,从来都不是。此人虽然成年,心智却不成熟,他的固执和疯狂都已经刻在了骨子里。特别是面对着之前族里和宋人爆发的战争时,虽然莫愁没有亲临现场,但是却也有听说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凶狠残暴,一旦动起手来很容易不分敌我,他一出手,黑压压的蛊虫会将天空都覆盖掉,即使是族人,也不愿意他马上就上场,总是会在危机的时候才会让他出手。可想而知,如此平静表面下的他实际上是如何的疯狂!
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加平静了。但是,莫愁深知,越是表面平静,爆发起来便越是难以控制,所以,莫愁目前不敢反抗他,当然,也没有能力了。
蓝锦念叨了很久,终于意识到这几天莫愁昏睡一直都滴水未进,怕是饿的慌了。于是便去拿饭菜喂给她,而莫愁也不抗拒,小口小口的吃着,感觉到无力的身子终于有了点力气。识时务者为俊杰,莫愁不会像其他被囚禁的女子那样子节食抗议,那是最蠢的做法。没有充足的能量补充又怎么有力气逃跑?
喂完后,蓝锦伸手去摸了摸莫愁的肚子,感觉和之前比起来鼓了不少,觉得差不多了,便放好碗筷。然后看着双眼黝黑的莫愁,忍不住又把人抱在怀里。真的很想念莫愁呢,自从上次分别后又多久没有见了?这回,他们一定要做真正的夫妻;谁也不能阻挡他们,即使是莫愁也不可以!
蓝锦眼神凌厉,却没有想到将人抱得太紧,所以弄得莫愁呼吸不畅,咳了起来,蓝锦赶紧松开一些,便看见莫愁咳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面色潮红。顿时便起身,想要拿水过来,可惜起的猛,没有考虑到莫愁,所以莫愁的身子忽然就失去支撑,顿时就摔倒在床上,加上没有力气控制方向,身子已经连在危机的时候转个方向也没有办法做到了,所以莫愁只好看着自己的头撞向床板上,实木的家具就是比较坚硬,有些血从莫愁的额头上滴落下来,划过脸颊,现在自己一定狼狈的很,莫愁如是想。这只是很短时间的事情,蓝锦只顾着拿着水壶倒水,没有顾得上莫愁。
此时一见血,蓝锦竟然有些疯狂,只见他飞扑过来,也不顾上自己的身子和床板来了最亲密的接触,直接就抱着莫愁的脸,拿袖子轻轻地帮莫愁擦血。神色紧张,嘴里还说着:“怎么办?流血了,我不是故意的。”吧嗒吧嗒,眼泪就下来了,趴在莫愁的肩膀上哭泣。真的是个孩子呢,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止个血再哭?莫愁如是想着,耳边是蓝锦的低语,“放心吧,明天你就可以自由了,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明天?就能自由了吗?莫愁想着想着,就晕睡了过去,渴望自由的念头太强烈了,即使是谎言也愿意暂时听着。
当莫愁醒来的时候,头上已经包扎好了,而这时候的蓝锦则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莫名地有些心慌,莫愁总觉得自己就是被饿狼盯上的无力羔羊,不管如何反抗都抗拒不了被吃的命运。
蓝锦拿起一个碗,里面装着黑乎乎的药水,即使是精通药草的莫愁,也没有办法闻出是什么东西,只能分辨出几种常用的简单的药草。他将碗递到莫愁嘴边,说道:“莫愁,喝了吧,喝了就会好起来的。”莫愁抿着嘴,不愿意。
蓝锦轻柔的说道:“莫愁,不要闹了,你现在身体不好,要乖乖喝药。”仿若在哄调皮不肯吃药的小孩子。
现在,他是想怎样子呢?破罐子破摔了?看着蓝锦捏着自己的下巴,打算灌药的时候,莫愁笑了,主动地将那碗药吞了下去。
见到莫愁果断的样子,蓝锦一脸复杂。在莫愁再次昏睡过去的时候,感觉手背湿湿的烫烫的,这人,又哭了呢,比以前还爱哭了。
蓝锦走出去,在门口竟然看见了父亲,狠狠地瞪了一眼一直跟随着他服侍着他的族人,肯定是他去报的料,父亲并不知道自己跑来了这里。那族人瑟缩着肩膀,不敢直视他。
老族长叹气,挥手让族人离开,拉着儿子的手,便说道:“你真的就认定她了?其实你还有很多更加好的选择。”蓝锦一听,马上就甩开父亲的手,想起之前父亲在莫愁逃离后马上就安排相亲的举动,便说道:“你还想阻止我吗?没有用的,我已经用了奈何蛊了。没有人再能够将我们两个分开了。”
老族长脚步踉跄了一下,脸色苍白,震惊不已,颤抖着问道:“你明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如此虚弱,怎能用这个蛊?若是再反噬的话,谁都救不了你了。”
蓝锦笑道:“没有关系的,没有了她,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其实就算我不用,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虽然父亲你没有告诉我真相,但是我还是清楚的。”
老族长簌簌的掉泪,这个即使是面对着强敌入侵也面不改色的坚强的中年男子落泪了。早知道,当年就不让莫愁等人上山了。自己儿子虽然是蛊子,但是年少失控时族里长老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将些秘药让自己喂给儿子,虽然这些药能够控制住失控的情绪,但是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损伤。两伤取其轻,尽管难过,还是喂了他药,之后整整两年的时间蓝锦都在休养生息,调理身体,几乎没一天都必须药浴,但是还是留下了后患。后来被抓,为了通信,蓝锦也耗费了很多心血通过蛊虫来传达信息,身子本就虚弱不堪。加上前段时间莫愁逃离,杀死了体内的子蛊,当时在庆功宴上的蓝锦顿时就被反噬了,心神大伤,喷血不止,吓坏了众人。刚赶回来的另一名老巫医检查身体后便说他的身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而且秘药的危害太大,怕是没有几年可以活了。这一些族长一直以为蓝锦都不知情,哪知道蓝锦自幼聪慧,多多少少都揣度出来,再使些小计谋被将实情套了出来。
也正是因此,所以蓝锦对于莫愁更是执着无比,让人心惊。
族长转过身,擦干泪水,见劝不动蓝锦,也只好心软,助纣为虐了。只见他说道:“天下也没有几个地方比我们家安全,不如就跟我们回去吧?”回去也好,那里是他们地盘,一切都好控制,即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马上出手帮助。蓝锦犹豫,其实他一直想找个山清水秀没有人识得的地方和莫愁厮守,自然是不怎么愿意回苗族的。
族长知晓自己儿子的心思,只能继续劝道:“你想啊,她一旦醒来,便是个孩童了,什么都不知道,你难道就只是自己带着她?你会做饭吗?你会挣钱吗?你会制作女子的衣物吗?天冷的时候你有钱去买炭取暖吗?”蓝锦脸色一白,果然是自己太没有用了吗,除了做饭其他什么都不会。
族长见到自己儿子沮丧的样子,便知道他动摇了,说道:“若是回到族里,衣食住行都不需要你操心,而且过节的时候一群人多热闹?她也不会因为一时之间看不见你就乱跑,组里的人可以都帮你看着她,免得你一转身就找不见她了。”蓝锦一听到这里,便心动了,的确,要有多些人看着她才行,要不然一个疏忽人不见了那就糟糕了。于是便点头答应了父亲。
族长暗暗地抹了一把汗,父亲不容易当啊。看向木屋,作为一个父亲,真的希望自己的儿子最后能够幸福,只是,这里面的女子会就这样子按照他们的安排过下去吗?恐怕不会,再看看自己儿子一头热乎的痴情样子,族长深深地担忧着。如今之计,也只能这样子了。
☆、娘子?
莫愁睡着后,发梦了;这个梦很破碎;都是过往的一些片段花絮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不知道为什么;莫愁忽然觉得很恐惧;在梦里一直追着这些飞走的记忆片段;一直在追着;不敢停下脚步;仿佛自己停下脚步的话;就会有很珍贵的东西丢失了;可惜,它们飞走的速度太快,自己脚步太慢,莫愁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对着自己嘻嘻哈哈的笑着就飞走了,怅然若失。梦里的莫愁低着头,仿佛在努力的回想着刚才的那些飞走的东西,忽然间,梦里的莫愁瞪大眼睛,回想不起来!吓得莫愁惊醒,阳光正刺眼,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上。
伸了伸懒腰,发出了些动静,此时,一名年轻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莫愁瞪大眼睛,这人,有些熟悉,是谁呢?忽然间,想起了刚刚做的噩梦,明明是艳阳天莫愁却浑身打了个冷战,谁?到底是谁?他是谁?我又是谁?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到底怎么了?试着回想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脑海里却都是空白,怎么会这样?冷静冷静,该怎么冷静?为什么要冷静?太多的问号挤在脑海里却得不到解答,头疼欲裂,莫愁不禁抱住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呻吟着。
蓝锦赶紧过来,紧紧地抱住莫愁,安慰道:“莫愁,不怕不怕,有我在,没事儿的。”
莫愁抬起头来,却是泪脸满面,自己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彷徨,不安,种种复杂的情绪缠绕心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她紧紧地抓住蓝锦的双手,连声追问道:“你告诉我,我是谁?你又是谁?我都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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