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最后不甘不愿的离开……
见此情形,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更是认定了这天宝斋惹不得,居然连h市的地头蛇严家都退避三舍的背景,他们就更不用说了。
于是天宝斋大门照旧敞开,生意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43
忙碌的日子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是2006年,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正当人们都高高兴兴的准备着去血拼一回把年货都置办齐了的时候,新闻报道的一件事令以往习惯过节要准备大鱼大肉的人们不得不考虑是否过个清淡些的年。
有一个人因为感染禽流感死亡了,就在本市。
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因为发生地离本市很远,发生的病例也不多,而且本市目前还没有发现禽流感迹象,所以人们并没有重视,鸡肉鸭肉等家禽平时还是照吃不误,也没有注意避免与动物接触。可人流感事件的爆发是彻底敲响了人们无所顾忌的食用家禽肉类和毫无戒心接触动物的警钟。
相关部门很快就查清了感染原因,及时发布了防御禽流感的应对方案;并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对家禽肉类制品进行严格的品质检查;对家禽强制免疫,查处了一批不合格的家禽养殖基地,扑杀了上万只家禽,对动物进行严格监控……
等周围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严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2005年,中国爆发了禽流感!
相对与03年闹得人心惶惶的非典来说,禽流感算是比较温和的,只要平时注意卫生和饮食就应该没太大问题。可问题在于新文报道感染禽流感导致死亡的那个人是严氏的员工!还是严氏的高层管理人员!
严叙一听到这消息,课也不上了,火急燎原的打车去严氏总部。最近忙着赚钱,他居然忘记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严叙很是懊恼。这一段时间学习工作两头忙,常常三天两头往外跑,甚至偶尔还会在天宝斋过夜,而且年末了,公司的事也多,就算他呆在家里,也很少见到严景清。算算,他居然有三天没看到那人了!
禽流感什么的,他上一辈子根本就没关心过,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突然爆发了的,只知道这东西是可以传染的!
被感染的人是公司高层那就很有可能与严景清有接触,最近严景清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公司,还经常在公司用餐……如果那个人是因为食用了动物的肉类感染上的,那么严景清他会不会也食用了?就算不是因为食物的关系,可近距离的接触,病毒也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播的!
严叙一想到以上猜想发生的可能性,心里一慌,对司机大吼道:“开快点!”
司机被他凶神恶煞的一吼,老大不高兴的翻翻白眼,“年轻人,急什么急啊,又不是老婆跟人跑了,急着去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你们这些……”
老婆?严叙眉头紧皱,同样老大不高兴。他心里都急死了,还要被人这么调侃!于是凶巴巴的道:“就是劳资老婆跟人跑了,劳资急着去把奸夫碎尸万段!”
司机一怔,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不相信的道:“年轻人,看你年纪也不大,有老婆了?是小情人吧?”
“什么小情人?就是劳资老婆,原本好好的和劳资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突然被不知被从哪冒出来的小白脸给拐跑了!劳资老婆对劳资一往情深着,肯定是那小白脸对劳资老婆下了迷药才把劳资老婆拐走了!”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哈哈哈……感情你这是童养媳啊?”司机被逗乐了。
“不就是童养媳嘛!看着劳资长大的,一路对劳资好得不得了!”
“唉,看着你长大?你老婆还比你年长啊?”司机好奇的问。
“是啊,大劳资五岁来着。”
“五岁?不是吧?”司机边问边减速,“到了!”
“你不相信?”严叙付钱,然后打开车门下车,把车门狠狠地关上后,伸头到车窗,对司机笑得阴恻恻的,“其实劳资也不相信 ,尤其劳资老婆还是个男的。”。电子书下载
司机被他笑得心里发毛,骂了句:“靠,搅基了不起啊!爱搅不搅!”就把车开走了。
闻言,严叙一愣。是啊,搅基没什么了不起。那我……爱不爱搅呢?
想着刚才胡诌的话,严叙眉头紧皱。
怎么自然而然的就把那人代入进去了呢?这是偶然吗?还是……这其实是他心底的想法?童养媳=严景清?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这么想?严叙脸色一沉,难以置信这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严景清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怎么会把他放在一个如此屈辱的位置上?童养媳什么的也太不靠谱了,至少也得是亲爱的深爱的人啊!而且就算刚才胡诌的事情是真的,他也绝对不会让他被人拐跑了的!
等等,他在想些什么啊!
严叙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到,赶紧撇开这些心绪。可就算他不主动去想,这些念头也会自己跑出来,在他脑海里晃荡来晃荡去的。
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严景清、看着他长大的严景清、对他好的不得了的严景清、对他一往情深的严景清、童养媳严景清、老婆严景清、亲爱的深爱的严景清、被人拐跑了的严景清……无数个严景清!满脑子严景清!
严叙满头黑线,抬头看着眼前的高大雄伟的建筑物,对叫嚣着的内心咆哮道:拜托你给劳资安分点!劳资现在就去见他!!!
心烦意乱的走进严氏集团的办公大楼,严叙四周瞄了眼,没发现有异常,心里松了口气,看到前台接待处立马走过去,开门见山的道:“我要见你们总裁。”
前台小姐一抬头就看到个黑着脸的帅哥,都愣了愣,小姐甲很快反应过来,扬起标准的笑容,“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没有。”严叙冷冷的看着前台小姐甲,“不需要预约。告诉我他在几楼,我上去找他。”
“呃……”小姐甲为难的笑了笑,“很抱歉,先生!没有预约的话,我们总裁是不会见您的。如果您真有什么急事,您可以在这登记一下,我会帮您……”
“我是严叙。”严叙不耐烦的打断她。
“啊?”小姐甲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您这是要我帮您填?好的,先生,麻烦您再说一次您的名字。”
严叙扶额,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严景清,可是却被一个清亮的女声阻止了。
“……严少?”
严叙一转头就看到一身着职业装、端庄大方的女人站在电梯门口,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严叙挑了挑眉。这女人认识自己?
女人见他望过来,立马面带笑容的走上前,“严少,您这是……来找总裁?”
女人虽然微笑着,但眼底的防备没能逃过严叙的眼。莫名被忌惮,严叙有些不悦,但想到这人认识自己也就释然了。估计这女人是把自己当成来找严景清麻烦的了。这女人应对能力还算不错。
“我要见他,麻烦你带路。”
闻言,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惊疑,想了想才道:“好的,您请这边来。”说着,手一摆,请严叙往总裁的专用通道走。
严叙不知道这女人是谁,但能为严景清着想这一点来说,他很喜欢。点点头按照女人指示的方向走,对于女人暗地里不动声色的打量也没在意。
看着他们往总裁的专用通道走去,前台小姐们都十分惊讶。
“哎,那帅哥是谁啊?好大牌啊,居然劳烦总裁的首席秘书带路,还搭乘总裁专用电梯!”乙好奇的道。
“或许是哪家少爷吧。人长得挺不错,就是冷酷了点。”丙评价道。
“那个……你们没有注意到李姐对他的称呼吗?”被严叙无视的甲弱弱的说道:“还有,他刚才好像说了他的名字,我没听清,你们有听到吗?”
“严少?李姐是这么叫的。”乙想了想道。
“严少?你确定没听错?”丙一听急问。
乙点点头以示确定,丙猛地惊呼起来,“天啊,真的是严少?但感觉不像啊!我去年还见过他来着,那时候还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眼高于顶,看人总是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感……”
“严少是谁?”甲好奇的问。
“咱们的太子爷,日后严氏的掌权者,传闻张扬跋扈的二世祖……”
听到身后的议论,严叙面不改色。身边的女人既美女秘书看他冷着张脸不说话,微笑着搭起话来,“难得严少有时间来公司看看,总裁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他当然高兴啦,说不定还以为是自己改变主意了呢。严叙心里吐槽道。看身边的女人还能这么淡定的打探他的来意,想来人流感一事并没有对严氏造成损害,那严景清应该也没问题吧?
“我刚蘀总裁买了点心回来,没想就见到严少,许久不见,差一点没认出来。真是抱歉!前台的女孩子大都是新人,不认识严少 ,还请严少不要见怪!”美女秘书杏眸微弯,眼波流转间把严叙的神色尽收眼底。
严叙朝她手里一瞥,眉头紧皱,“什么点心?他没吃饭?”
“总裁中午一直在开会,没能赶上午饭,而且最近禽流感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不敢在外面用餐,所以……”美女秘书笑着解释,还把手里提着的木盒舀给他看。
严叙看了眼上面写着“百年老字号御园香酥”,诧异道:“他喜欢吃这个?”
“是的,总裁其他点心都不大喜欢,唯独对御园这家百年老字号的点心情有独钟。”美女秘书笑眯眯的道,“严少很难想象的到 吧?总裁这样一个人居然会喜欢吃酥饼?”
看这女人似乎对严景清十分了解的样子,严叙突然觉得很不高兴,自己和严景清生活了十几年,居然没一个外人了解他的喜好?
“午饭就该正正经经的吃饭,点心什么的,舀来喝喝下午茶还好,正餐就不应该了。你是他秘书吧?作为一个好秘书,在这方面 ,你不应该只考虑他的喜好,更应该注重营养搭配和身体健康!”
美女秘书一怔,杏眸微睁,见鬼似的看着严叙。她做了严景清的秘书这么久,这是首次有人和她这样说,尤其这人还是大名鼎鼎的严二世祖,这不能不让她惊讶!
这时电梯停了,电梯大门自动打开。这一层都是总裁专用,除了办公室,还有卧室、小型娱乐室、吧台什么的。严叙看了眼外面的布局,长腿一伸,跨出电梯,同时一把 夺过美女秘书手上的木盒,然后不容拒绝的道:“东西我送过去,你下去吧。”
美女秘书被他干净利落的动作唬住,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严叙提着木盒潇洒的走人。
“靠,这货是严叙?确定不是那废材找人来耍老娘的?”美女秘书死死的盯着那消失在眼前的高大身影,满脸怀疑。打死她都不相信这是那目中无人的二世祖!被怠慢不但没发飙,还破天荒的关心起总裁的身体健康来?说的话也有理有据让她反驳不能,甚至她刚刚还感觉到了一丝丝王八之气?
这完全超出的她认知范围!
这货如果不是转性了就绝壁是找人假扮的!美女秘书深以为然,随后嘴角一扯,不屑的冷笑。
转性?可能吗?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shi!她倒要看看这货到底在玩什么!
44
提着木盒晃悠着走到办公室门前;严叙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开门进去了。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一脸严肃的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地工作着的人,没想映入眼帘的却是这人安静的睡颜。
看到这人完好无损的,一直提着的心才真正放下来。可是……
严叙不悦的皱眉,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有这么困吗?
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严叙轻手轻脚的走近正不顾形象的趴在桌上安睡着的人。心想;还好刚才没有大手大脚的把这人吵醒。
走到跟前仔细一看;发现这人即使睡梦中也紧皱着眉头时;满眼担忧。几天没见;似乎这人的气色没之前好了。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严叙很想伸手去抚平那眉宇间的褶皱;可又怕把这人惊醒。这人的睡眠质量并不好;还是他回来之后才有所提高的。这几天没盯着他,就变成这样子了,真是……看来以后得好好看着这人才行。
目光从那紧皱着的眉头滑下;滑到那一排犹如扇子般浓密的长睫毛上,想起小时候这人笑得一脸开心的捧着他的脸说“弟弟的睫毛好长好漂亮啊”的样子,不由缓和了脸色。好看神马漂亮神马的,其实这人才是。那时候的严景清整一个粉嫩嫩的小正太,可是虏获了严家上下所有女性生物的心。
目光再往下移,略过俊秀的鼻子来到殷红的薄唇上,目光闪了闪。似乎这人对着他的时候,这张薄唇总是会扬起好看的弧度…… 他不知道在别人眼里的严景清是怎样的,但他可以肯定,只有自己眼里的严景清才是特别的,毋容置疑。
脑海里又蹦出童养媳三个字,严叙头疼的抚额。如果他们没有关系,严景清又是女的话,这童养媳的名头肯定是坐实了的。可是 ……严叙眉头紧拧,狠狠的警告自己: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和你血脉相连的家人!不是那些你随随便便可以玩弄的存在!
努力把心底的声音抹灭,严叙苦恼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已经挣脱了他的控制……
看着那安静的睡颜,严叙想把人叫醒可又舍不得。这人会这样不顾形象的趴着睡肯定是累极了,可这样子睡会不会着凉啊?还没吃午饭呢?会不会饿啊?又想到,如果看到他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刚才那个女人的话,不由拉下脸来,很是不悦。 他就对那个女人这么信任吗 ?
正纠结中,那小扇子轻轻的扇了扇,狭长的凤眼缓缓张开……
“……小叙?”严叙迟疑的唤了声。眨了眨眼,待确定眼前冷着张脸的人是严叙无误时,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整个人有一瞬间的呆愣。
“醒了?”严叙看到他睁开的眼满是血丝,顿时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冷声道:“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自己累成这幅样子? ”
“没什么,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严景清脸色一僵,不大自然的笑笑,言辞间有意无意的避开严叙审视的目光。
察觉到他的躲闪,严叙眸色一沉,目无表情的盯着他。原本就不悦的心情,更是恶劣。
严景清在说谎。他居然对他说谎!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严景清在说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