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掏鸟蛋。”严叙挑挑眉,这里的鸟这么多,他一个窝拿一两颗就够吃了。
掏鸟蛋?严景清眨眨眼,这似乎只有被自己舍弃掉的记忆中才存在的词,现下被严叙这么提出来,严景清有一种两人仿佛回到孩提时代的错觉。那时候的严叙调皮捣蛋,老爱到处胡闹,而自己则是跟着他屁股后面看好他,后来因为身体不好被哥哥勒令好好呆在家里,又因为别的原因要学习很多东西他再也没有和严叙一起玩,那时候的严叙是否和别的孩子一起去掏鸟蛋了?
“想什么呢?”严叙挠挠他的手心。
严景清摇摇头,笑道:“走吧!”既然以前没能和小叙一起掏鸟蛋,现在也不迟!
西双版纳境内有着占全国三分之二的鸟类,可谓是鸟的天堂,两人在林间穿梭了一会,就掏了一兜子的鸟蛋,各色各样的鸟蛋,大小不一,严景清捧着这些鸟蛋,笑得像个孩子般。
生火烧水煮蛋,这个早上两人吃上了新鲜出炉的水煮鸟蛋。
轻轻剥开蛋壳,露出里面白嫩的蛋白,两人吃得眉开眼笑。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水煮蛋,但亲手做的比佳肴更美味。
把早餐搞定,两人这才继续动身。
太阳已经升高,严景清还惦记着那几个偷猎者,要去看看他们的下场才能放心去玩,严叙拗不过他,只好照着在几人身上留下的线索追寻过去。
雨后的雨林一切都精神奕奕的,几个偷猎者因为昨晚上的事情更是斗志昂扬,一个个都睁大眼睛四处观察,看看有没他们的目标出现。
不知说他们运气好,还是运气背,在一个水潭附近发现了一只带着幼崽喝水的印度雌虎。
这么快就发现目标,五人喜上眉梢,都死死地盯着那只幼崽,仿佛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五人都是老手,压下心底的喜悦,小心翼翼的靠近目标。眼看越来越接近目标,可还是给警觉敏锐的雌虎发现了。
察觉不对劲,雌虎叼起幼崽就跑,可敌人有备而来,立马开了枪。幼崽中了一枪,雌虎躲开了两抢。
身后的敌人紧追不舍,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原本印度雌虎已经逃离了敌人的追捕范围,可当它发现自个的幼崽奄奄一息时,立刻就停了下来了。
雌虎原本生了三只幼崽,一只出生时就死了,另一只则是染病,不治身亡,最后就只剩下嘴里的这只。它小心的保护着最后的孩子,没想到还是遭遇了不测。
看着气息渐弱的幼崽,印度雌虎愤怒得仰天长啸,那悲戚的长啸震天动地,惊起一山飞鸟。
严叙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见了虎啸,严景清看着前方突然发生的动静,眉头轻皱,“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是那群偷猎者。他们正在捕捉一只老虎。哦,还有一只幼崽。”严叙灵识一张,把前面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严景清凤眼微睁,急道:“我们赶紧去阻止他们!”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成功的。”严叙冷笑道,抱着严景清轻松的在树木间跳跃前进。没办法,他还不会御剑飞行,御风更不会,只好以这么费劲的方式行动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严叙不会骗他。严景清只好按捺住焦躁的心,和严叙藏在一旁观看。
发现雌虎不再逃跑而是转身朝他们奔扑而来,五人也不慌张,黑瘦男人端起猎枪朝着雌虎脑袋射去,原本估计雌虎会和幼崽一样中了麻醉枪昏睡过去,可谁知道猎枪居然出了问题,哑火了!
黑瘦男人眼里一阵惊惶,雌虎张着血盆大口扑面而来,吓得他全身发软,危机之下,潜能爆发,就地一滚,堪堪躲开虎口,可整个肩膀被虎爪一抓,生生抓出几条鲜血淋漓的伤口。其他四人见状,立刻开枪,可奇怪的是,猎枪都哑火了!
从来都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五人皆是一身冷汗。雌虎似乎也发现了敌人的不对劲,虎目怒睁的再度朝黑瘦男人扑过去。就是这个人杀死了它的孩子!
黑瘦男人刚躲过一劫,心中还惊魂不定,见雌虎又朝自己扑来,吓得腿也不软了,拼命朝光头男老大跑去。光头男身上有那个奇怪的石头可以让动物害怕,黑瘦男人想着这样就可以得救了。
他哪里知道那玩意早被严叙狸猫换太子,换上了一块普通的石头?这样不但自己得救不了,还会连累别人?
光头男见黑瘦男人朝自己跑来,看着他身后气势汹汹的雌虎,心里也有些紧张,可一想到自己身上有宝贝,眼神不由变得凌厉起来。这样危险的时刻他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每次不都是化险为夷?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一想,光头男心里迅速淡定下来,想着等雌虎靠近他的时会像以往一般乖乖的驯服,然后他就可以毫不费劲的把它活捉!
可当锐利的虎爪狠狠的刮在脸上时,光头男心中的惊骇可想而知。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被拍飞的光头男不可置信的掏出脖子上的吊坠,眼里带着一丝疯狂,不会的,这东西一直都很灵验的啊!怎么突然失效了?
光头男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吊坠,不会突然失效的!好几次面对死神的召唤,都是这玩意护住了他,他才得以在这危险重重的雨林里来去自如。就像昨天那样,面对临死反扑的猛兽,这东西又再一次帮了他,怎么今天就失效了呢?除非……被人换了?
光头男愤怒的睁大双眼,目光阴鸷的盯着其他四人。
一定是被人换了!是谁?是谁?
黑瘦男人和光头男被雌虎抓伤了,但这并不能让雌虎冷静下来,面对杀死孩子的仇人,它怎会轻易放过?拍飞挡着黑瘦男人的光头男后,虎口一张,把仇人咬住,黑瘦男人无力的挣扎着,最后晕死过去。确定仇人断气,雌虎立马又朝其他帮凶扑去。因为确信那神奇石头的功效,五人都把猎枪的子弹换成了麻醉弹,以方便活捉猎物,可没想到猎枪竟然哑火了,三人想着是不是弹药受潮了,急急忙忙的想换弹药,可还没等人把弹药换好,雌虎就杀到跟前。肥膘男人心下一横,端起枪就朝雌虎抡过去,雌虎怒吼一声,把人拍飞,大块头壮汉看到肥膘男人前胸被虎爪划拉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差点把肥膘男人开膛破肚,整个人抖成筛糠样。雌虎一扭头,看到他瘫软在地,前爪一伸朝他走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壮汉惊恐的大叫起来,看着雌虎逼近,整个人恐惧的不断往后退。
最后一个人脸色惨白的扫了眼四人,拔腿就跑。
趴在地上的光头男见他跑,嘴角扯出一个疯狂的笑,手在腰间一摸,掏出手枪,瞄准远处拼命奔跑的人。男人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光头男忍着痛站起来,看着和壮汉对峙的雌虎,“受死吧!”
雌虎急忙避开,子弹射中了壮汉,壮汉满眼不可置信的倒下,“老……大……!”
错伤自己人光头男也不在意,再次把目标锁定雌虎,雌虎吼叫一声发狠的朝光头男扑去,光头男还来不及开枪就被雌虎一爪子刮飞,滚了几圈落入水里。水里潜藏的鳄鱼大口一张,把他咬住。
“啊——”光头男惨叫着被鳄鱼拖入水中,饿了几天的鳄鱼汹涌而上,纷纷围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口粮。
光头男痛苦的挣扎着,可面对那一排排白森森的獠牙,光头男只能绝望的哀嚎。
饿坏了鳄鱼争先恐后的撕咬着新鲜的血肉。潭水上一片血色渐渐散开来,男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小……一场混战就此结束。
严景清目无表情的看着这些偷猎者死的死伤的伤,对脸色同样冷漠的严叙道:“小叙,那只幼崽还有得救吗?”
严叙揉揉他的发,“还活着,只是中了麻醉枪。”
雌虎脚步沉重的走回幼崽身旁,怜爱的伸出舌头想舔醒爱睡懒觉的孩子,可趴在地上的幼小身躯一动不动,雌虎哀叫着,严景清看不过眼,拉着严叙去安抚这位受伤的母亲。
看到有人过来,雌虎立刻摆出凶狠的防备姿态,可最后还是屈服在不可逾越的力量面前。
严景清拍拍他的头,安抚道:“没事的,你的孩子还活着。”
严叙检查了下幼崽,用灵力把子弹逼出来,然后给幼崽的伤口敷上他自己用空间的草药捣鼓出的伤药,再用灵力催化药力,不一会幼崽就醒过来了。
小东西眨眨眼,看到母亲在身旁,惊喜的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低鸣一声朝雌虎扑过去。
雌虎舔着失而复得的幼崽,极尽宠爱。对幼崽好一阵安抚后,看了看严叙,前肢一趴,跪了下来。
“小叙,不如我们把它们放进空间里吧?”严景清摸摸幼崽的脑袋,怜惜的道。
“随你喜欢。”严叙笑笑,一挥手就把两母子弄进空间里。
“这些人怎么处理?”除了光头男和黑瘦男人,其他三人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死。
“不用管他们,他们已经被外面的人盯上了,相信那些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鉴于这些人行事太过猖狂,森林巡警想不发现都难。今天早上就有巡警找到了他们扎营的地方,在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现在正在着手调查。
“这雨林这么危险,森林巡警也不容易,不如我们就帮帮他们吧。”严景清看了眼地上陷入昏迷的三人冷冷的道。
就这样让他们死去简直是太便宜他们了,他要让他们尝尝那些因为他们而失去自由的动物一样被人囚禁的痛苦滋味!他要他们下半辈子都活在监狱里,不见天日!
严叙了然,走到水潭边,捡起光头男跌落的手枪,朝天空开了一枪。
枪声在安静的雨林里很是突兀,不一会就引来了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
严景清目光冰冷的看着士兵们对偷猎者人数进行统计,查看伤亡状况,收集证据,看那三个半死不活的偷猎者被人抬走救治……
“走吧。”严叙握了握他的手。
严景清收回目光,收拾好心情和严叙继续在雨林中游玩。
或许是加强了警备,此后几天两人再也没有遇见偷猎者。
两人足足在雨林里呆了五天,玩得很尽兴。严景清拍了不少照片,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植物,大开眼界,还品尝了不少原汁原味的人间美味,同时收集了许多小玩意。此行,严叙大大丰富了的空间的物种资源,可最让他感到高兴的却是,脱胎换骨丹药方的最后一部分药材在这里采集齐了!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严叙把人抱住狠狠的吻上去,严景清不甘示弱的回吻。
西双版纳之行,收获颇丰。从雨林出来的时候,两人看着身后的葱郁都有些不舍。
“有时间再来吧。”严叙放开气喘吁吁的人。
“下次去非洲大草原,还要去亚马逊!”严景清靠在他怀中笑道。
“好。”严叙拉着他的手朝马路走去。
夕阳的余晖把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两人手牵着手,步伐坚定的往前走。
72、
两人离开西双版纳后;趁着还有些时间就去了古城丽江。所幸是黄金周最后两天;来丽江旅游的人少了大半,两人才没遇上人山人海的壮观场景。只是突然从人迹罕见的雨林进入到喧闹的人群里;两人都有些不大适应,但这不适应待走过两条街后就完全消失了。
严景清很早就听说过古城丽江;在他意识里,丽江就像是个静谧安恬的女子;有着大家闺秀的温婉,长者宽厚包容的胸怀;不输男子的英伟气魄……现下一看,果然如此。这座沉淀了时光印记的古城,有着非同寻常的韵味;教人迷恋。从“玉龙雪山”到“云杉坪”;从“束河古镇”到“泸沽湖”,一个地方一个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直到回到了严家,两人还沉浸在丽江夕阳余辉的美景中,没回过神来。
“不想动……”严景清毫无形象的窝在严叙怀里,神情懒散得就像那日在古城老街客栈门口晒太阳的猫儿。
“不饿?”严叙捋开他额前的发,轻轻吻着他的额头。因为玩的晚了,两人只好搭乘晚上的飞机,都九点多了还没吃晚饭。
严景清摇摇头,眼神清明,“出去旅游一趟,心灵就像是被洗涤过一遍似的,把杂念污秽都洗干净了,心里飘飘然的,感觉都不需要食用五谷杂粮了……”
“这是要羽化而登仙了?”严叙爱恋的揉揉他的发,心里轻笑。他已经把药材都收集齐了,再过不久,严景清就真的不需要食用五谷杂粮了。
“是啊,和你做神仙去!”凤眼轻轻扬起,眼中光华流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把心里的杂质都洗掉了,整个人看起来隐隐有种出尘脱俗的气质,看得严叙心中一动,眼神稍沉。
“那好,我们就做一对让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严叙声音低哑的道,情不自禁的啃咬上那弧度清浅的薄唇。
两人在沙发上耳鬓厮磨了会,才去吃了宵夜。
旅游虽然好玩,但兴奋过后还是有些累了,严叙也不闹他,两人洗了澡,就去睡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张伯大概是被严叙叮嘱过,才没来把他叫醒,让他一睡就睡到这么晚。
把窗帘拉开,温热的阳光洒进来,室内一下子变得亮堂堂的,有些刺眼。严景清眨了眨眼,站在落地窗旁看着下面的小花园,看得出神。
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什么温度,严叙应该走了好一会。昨晚严叙就和他说了,学校早上没有课,但下午有四节课,他要回T大上课,午饭就不在家里吃了。还告诉他这个月大一新生要军训,所以周六日放假也不能回来。
T大还是算是比较人道的,推迟了一个月军训,这会天气没那么热,军训起来也不会太辛苦。严景清笑笑,军训什么的,他到不担心严叙会吃苦头,非一般人可比的体质摆在那,严叙可不会像那些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受不了军训的苦,只是感觉有些不习惯而已。前几天一直在一起,亲密无间、形影不离的人,现在却要一个月都见不到面。
其实如果告诉严叙自己想他了,严叙一定会跑回家的,可到底不是女人,不需要这么黏糊糊的……
轻叹一口气,严景清收回目光,转身走进浴室。
放个假回来,人变得懒散散的,都不想去干活了,这可不行啊。严景清洗了个澡,打算待会吃些东西就去公司。
“少爷,您醒了?”看到严景清下楼,张伯忙问:“需要用餐吗?早餐的粥还在炉子上温着,我给您端过来?”
“嗯。”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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