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械集- 第3部分

当然，我们也生活在人群中

生老病死，代代雷同

带上面具，也买卖面具

是我们的职业，养家糊口

父亲用魔法，召唤出另一个父亲

那一天，魔法阵的光芒让我

迷醉，我立志传承这一切

人们不承认魔法，只叫他克隆

就像人们不承认历史，只叫他

历史，一样

当消息传出，打着“人道主义”的大旗

插在我家上空，我的双手

尽力遮住双眼，可遮不住

四散的鲜血和破乱的狼藉

克隆爸爸，抱起我逃出

我学会的是他的仅会的仅有的

唯一时间允许的魔法——

请暂时叫他，克隆

我是不是醉了，被关进高塔

我就应该安分一点

人们送来的白兰地

总是让我回想起，这些

我不想的过去，我一瞥

塔外，有个男人面向高塔

宣誓就职

我还是回去喝酒吧

人醉了，就不会醒来

27《心魔》

总有一个声音，在蛊惑我

杀了他，杀了他！

是他害得你死亡，是他害的你

失去了爱！

啊！~~眼睛是黑色的

但我再一次张开双眼

有一种白色的新生

“我是爱尔还是夏娃？”

我看着已苍老的妈妈

妈妈也看着，虽然

我的记忆被装进了一个

叫做夏娃的电脑

哥哥，真的是他吗？

我还记得小时候

我们常常打架，那时的时光

虽然讨厌，如果只能回忆

便会抹上一层，伤感的色彩

哥哥不是很强壮吗？

我们常常打得精疲力尽

两败俱伤

哥哥不是很厉害吗？

和我抢东西时没有

一点哥哥的风度

可现在，为什么如此憔悴

双眼充血，白发无数

瘦削，是不是枯萎的树木

当你失去了我，才知道痛苦吗？

当我看见了，才知道

要是当初都让着对方一点

我们会是现在这样

“什么！我不能见哥哥！”

为什么，我只能暗地保护他？

我还有一个哥哥，他要杀他！！

你在骗我吧？妈妈！

是因为我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我是不是不配再次活下来！

总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我：

杀了他，杀了他！

是他害得你死亡！

是他害得你失去了爱！

28《间谍》

街上，莫名其妙，丢失了

几部机器人，机器人们

强行要求，公安局查办

“机器人也是人，请将凶手

缉拿归案！”

有些人天生的聪慧和灵敏

他们不仅会写小说

他们还一点即通！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四个月以后，一台新的机器人

诞生，但是，他一直躺在仓库里

在等什么？

等什么？

什么！

某年某月某日，娜拉痛不欲生

凌，落水身亡，被鲨群吞噬

只剩累累白骨

同一天的报纸，发出了一个信息：

国家通过法律，机器人和人类

同等地位

从今天开始，我的名字是

档案管理机器人

我将抛弃肉体

一个人总会死去，但机器人

永远不会死去

我仍然是一个作家

只不过，我写的是神话

开始吧，it‘sshowtime

完美的世界，我的左手

是人类，我的右手是机器人

我的新生涯，已经开始

29《黑珍珠》

我说过了，我的魔法

只会克隆，我打破了人类

必死的神话，所以我

不能阻止战争的爆发

我在高塔里，能看见四周的一切

我们是巫师一家，有一个水晶球

“右边的黑珍珠”

这是克隆爸爸死前的最后一句

于此的坟场，是满身的子弹

和四周的追踪者的头颅和身躯

在高塔里，有许多高科技

为了囚禁我，不让我出去

我每天都能收到专人的食物

他们并想让我死去

毕竟我是活祭品，是我的

活

才能成为和平的象征

在高塔呆了十年，我不会老去

但我发现，右眼能渐渐

透视出高塔，透视到全球

就像全球是我的黑珍珠

“右边的黑珍珠，我们的水晶球”

曾经有人把他叫做，水球

我看见了，让我又一次

不得不，用双手遮住眼睛

的痛苦：

人类的战争无论如何，也有痛苦

也有人们的求生本能

Hello，Iwanttoplayagame

用沙哑的声音说出的SAW

我说过，这是在我的黑珍珠里

发生的一切

所以，不管有没有绿色做权力

人类都不会打起来

每个人都是好孩子

我一直记得，一句中国话

“人之初，性本善”

即便是有两个男孩子

打架，累了也是相视一笑

喘着粗气的幸福

第四部　蝴蝶效应

30《痛苦？》
你知道吗，有些东西

拥有的，就是另外一些东西

没有的，我看见了！！

机器人，只有智慧，没有痛苦

当一支手臂被打断，他们只是

漠然地看了看自己裸露的

电线，就像人类的断裂的血管

然后继续加大火力，射杀对方

我们就看见火光，和血

颜色一样，红红的

胜利的一方，或许只是

一个就会有的

残存的芯片

他自己的程序，平衡系统

支撑自己，然后在零碎的

零件中，反复地寻找

先进的武器，安在自己身上

战争结束的瞬间，你会看到

一个行走困难的心

断指少腿的全身残缺

不像人类会发出尖叫

不像人类会痛苦，恸哭

不像！！

这就是机器人，这不是人类！

但生的恐惧，死的漠视

和人类一模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

总有最后的一个机器人

在战场上，寻找东西

但他找的，一定不是痛苦！

你知道清理机器人在找什么

当他找到的时候，战争又会

开始！

31《苦痛！》

我的右眼开始

蒙出一层层的

水？泪？雾？雨？

还是瀑布！

那个小小的机器人

残缺的仅存的活着

一分钟以后

我就会看见一个庞然大物

安装这数不清的手脚

安装着先进的武器！

是他出生的时候安装的！

更痛苦的，已经成了苦痛——

我知道，机器人不会死去

但是，有一个前提

智慧的，芯片完好无损

明白吗？我明白，其实

我知道，你知道，所有的人

所有战争中的机器人

都明白，所以他们都尽力

隐藏自己的

属于自己的心脏

有时，我会看见

战争中只剩下两个

完好的芯片

他们就会驱使身边的机械

攻击对方，几乎没有

防御的心脏

还有些时候

芯片会驱使自己

直接撞击对方的

芯片

直到看见，一阵或两阵

破碎的声音，闪光，断裂

心就会变成碎片

不要再打了！

不要再打了！！

难道是我不是作为活祭品

让世界和平吗？

我还活着

难道我不是稳定与

安宁的高塔和信仰吗？

我从来就没有停止流泪

我用泪做墨水

我要写悔过书

代表全人类

代表全体机器人！

32《仆人》

这是谁，这么勤快？

主人，你好，我是XX工厂

所造档案管理机器人XX号

总统十分满意，留在身边

慢慢地，总统被心魔蒙蔽

这样我也可以看见，我的

儿女，我要我的儿女作王

我情愿做儿女的仆人

“娜拉小姐，这是你要的文件”

“谢谢你，档案”

“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话

并不是程序所定

我看到你的痛哭

我知道你的悼文

但希望你明白，爸爸

要实现自己的梦想

不得不所此舍弃不该

舍弃的东西。。。。。。

“首领，这是你的文件”

“谢谢你，档案”

你这个机器人，竟敢射杀

我的儿子，我要慢慢

复仇，只是隶属于人类的词汇

但我只是用机械的一贯声调

服侍着您，而已

我只是一个仆人而已

但是我的梦想

或许某些人称我为野心

我在研究所里的10年

光阴，知不知道，是多么的

。。。。。。。

我要让一百代，一千代的成人

补偿！

如果人类死后，他们的后裔

机器人，也要继续补偿！

33《童年》

我不能说

我不能做

为什么，就因为智商

智慧和智商的区别

这么明显？？

神童，神童，神童。。。。。。。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在我的空间，生活的每一天里

徘徊

我从小就很聪明，记忆力超群

当大家都竖起大拇指：

“这是零的爸爸妈妈！”

“多好的父母，多聪明的孩子”

我也非常开心

即使我偶尔升起一丝厌烦

然后，不是想某些印在纸上的嘴一样

说的，我18岁当了博士

我没有，10岁上大学

因为我的智慧

被选中去，核武器研究所

我们的宗旨是：

“制造武器，防止战争”

但我不能多说一句话

我不能多做一件事

大人们在身边窃窃私语：

“这么小孩子，是神童呀！”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我不再是孩子，因为我是神

我不可能是大人，因为我是童

异样的眼光都看着我

就像看异形一样

而且，大人们因为无聊

因为发泄压力，因为核辐射

因为，因为我说不出来的一切

同样作为神童的“壹”

被送进来的神童，就是我们

两个，可是有一些大人希望

排解自己

快做，快做！你就是一个小丑

我们从没看见过男男的事

一定要激情，一定要动作

照相机不断地笑着眨眼

钢笔不断在呻吟中走去

聚光灯下，人眼就是聚光灯

数不清的聚光灯。我和“壹”

只不过是小孩而已

虽然我们在外面不断竞争

零和壹，一个北，一个南

但在这里，他人即地狱

34《壹零，抑或零壹》

这是壹

晚上来临，我们相拥颤抖

看着对方的，身上的伤痕

这是我们在白天，不得不

在大人的强迫之下，对对方做的

吮吸，唇咬，抓痕，脚踢

这是零

知道斗牛吗

知道斗鸡吗

知道斗蛐蛐儿吗？

下面的动物打得死去活来

上面的看客津津有味

美其名曰：精神享受

是壹还是零

我们抱着对方，用自己的泪

清洗自己的罪行

上帝啊，你为什么要赐予

我们这番超乎常人的智力

上帝啊，你为什么要剥夺

我们这番本有童年的经历

是零还是壹

在研究所里，十年的经历

我们忍了过来，作为

旁人眼中的骄傲和嫉妒

作为成人手中的木偶和白鼠

我们，穿着白色的大衣

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安全和清洁

还有一种裹尸布的效果

包裹青紫的残躯

零不是壹

毒气泄漏开始了，警报警报

快走，壹，你在哪里

我在冒着被辐射污染的危险

到处寻找，却看见

一个大人，在为了填满泄漏的洞

不断地用杂物堵，最后

伸出砍斧

壹的身躯就被堵在里漏洞里

我们终于等到了救援

那个洞早已成了红色的小河

壹不是零

整容，改个名字，凌

终于逃了出去

在泄漏的第二天

《光明报》播报：

少年神童零因不可抗力

被卷入异时空

壹零，抑或零壹

凌看着这则新闻

“这是我写作的素材”

一条毒蛇睡在凌的心中

只不过一直假寐

35《编外史》

我们这些绿色的植物

沦落在城市的角落

本应享受阳光的沐浴

却被黑暗一次次侵袭

装上一个盆子

里面盛满泥土

宛若缠足的少女

三寸金莲的美丽

是畸变的残废将我们

禁锢在用水泥的盆里

人们把我们做成盆景

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宠物

我们断了的根脚还在曾经的

土里，留着绿色的血液

我们是人们买卖中的玩物

或许是，人们买卖不下去

手中的发泄物

等价交换，用我们换取

银灰色之文明

等到我们的灭绝

一定要留下一棵种子

哪怕是在博物馆里的冷冻

作为世世代代的标本观赏

我们的隔壁，是蝴蝶的僵尸

那颗爱与美丽的钉子正好

钉在了他们的中心

我们相识无言，只等自然规律

我们现在是玩物，你们以后是玩物

或许把你们当作玩物的

就是你们自己

或许是你们的所谓“子孙”

有一枚种子走失了，在雨夜

36《对话》

站住！你为什么会进入高塔

你不知道这里是禁地？

神灵，一定是那个神灵

“伟大的神灵呀，你能帮帮我吗”

“你能帮帮我们吗？”

你是人还是机器人？

我并没有发出疑问

“你有什么事？我的朋友！”

“神灵大人，你知道高塔外面的世界吗”

“说来听听。”我不禁心中一颤

或许我能出去，让和平不只在高塔

“世界就是这样，神灵大人

你能为我们指点迷津吗？”

你是谁？来自哪里？

我是爱尔。夏娃

爱尔。夏娃，你知道我出不去吗

我并没有发出疑问，虽然这可能是

唯一的机会，但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

“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当你问问题时，想好

我是谁？你又是谁？

我能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您可以用魔力停止战争

您可以做我们的救世主

天真的小孩子，我自身难保

怎么保护和拯救世界

这个高塔因为囚禁我而存在

这个高塔因为保护我而存在

“你就留在这里吧，我可以

保证，你一个人的和平与安宁”

应该是永远的安宁

我，我，我。。。。。。

夏娃没想过，神灵会这样回答

外面的世界是机器人的主宰

而我，只不过是个人类

虽然我有机器人的大脑

一个伪人类，一个伪机器人

37《疑问》

在机器人的世界里

是没有性别的，但是在人类

世界之中，有男女之别

爱加，爱诺，爱尔

娜拉，娜露，爱莎

曾经我在想，是不是这是

男人的世界，机器人都是

男人，当我仰望天空

那银灰色的天空，我的思绪

回到了从前，小时候，读大学

大学的圣土，可以不管人械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