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上的誓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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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上的誓约-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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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答应。因此他只能压抑下自己的情感,去应付这无聊的选妃大会。今天竟在这里碰到了她,这无疑是天降福祉,于是快步向怡然走去。但,大皇子却没有将信物递给她,脸上的神情也由刚才的万分惊喜变为勃然大怒。“你!你!你和你娘联手戏耍于我!”此时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在初见她的那一刻,他以为是上天有灵、天降福祉,但冷静下来才发现事情不对:一青楼女子怎会到这里?后又听到她是裴府的千金,于是便……。。

  看到月霖向自己走来,怡然的心开始了加速运动,红晕再次爬上她的脸颊。但此时她不觉向殿外望去——水澜等在那里。怡然感到阵阵悲伤:她做了皇子妃,水澜怎么办?对水澜的情意,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她在不自觉中又被眼前这个男子所吸引。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水澜,所以只能逃避装鸵鸟。现在已经避无可避了,她心中不免一阵伤痛。没等她从自己的的伤痛中醒过来,月霖已怒吼着走开了。怡然心中重重的失落和伤感了一下,但同时也松了口气。

  就在殿上两人还在整理自己的情绪时,发生了一件好笑的事情:那个傻子二皇子,也笑嘻嘻的向怡然走来。顿时,刚刚还怒吼的大皇子射来了两道杀人的目光,但二皇子仍笑嘻嘻走来拉住了怡然的右手,“我要嫣然姐姐陪我玩!”大皇子一看到这情景,也不顾自己还在暴怒,也疾步走过来拉住了怡然的左手。就这样一人左边、一人右边,两人谁也不愿相让,相互僵持着。看着这样的情景,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只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自己不会再被选中了。“月霖!月凝!”,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上座传来了皇帝的威严的话语。闻言月霖、月凝二人都即可放开了手,默默退到了一边。“裴相的二千金果然明艳!传朕旨意,着裴府二小姐裴嫣然为二皇子陪读!”听到这些,月霖震惊的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望着月皇。一时间,他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这许多年来,因为自己是庶出,因为自己的母亲不受宠,他这个大皇子一直都有名无实,从没有人看重他。因为他的出生,他一直是他人取笑的对象,因为:她的母亲原来是一名负责打扫的宫女,因为一次月皇酒醉而被宠幸。他这个皇帝名义上的儿子,他这个皇帝酒后乱性的产物,17年来也仅见过自己的皇帝父亲四次:一次是他及笄时,在母亲多次上书哀求下,他的皇帝父亲匆匆来见了他一次;第二次是自己上书请求去边关建立军功,皇帝召见了他;第三次是他得胜回朝,父亲接见了他和其他将领;第四次就是这次选妃大会了,自己在边关大败了敌兵、建立了军功,回来后皇帝下旨为他选妃以示嘉奖。不想自己拼死挣回的军功却不及一傻子的两句话!月霖只觉自己呼吸困难,仿佛面前的空气在被抽空,接着一股腥甜的液体涌出嘴边。

  虽然他气裴怡然欺骗他,但他真的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傻傻的女孩,他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妻子、自己唯一的妻子,他渴望由她带来的平淡的幸福。他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个家、一个为她遮风挡雨的家,更希望她也能给自己一个家,一个温暖而温馨的家,一个能让他心得以安定的家。在那次她为他弹琴唱歌的时候,他知道了她能。在握住她手的一刻,他也把自己一生不变的承诺给了她。本以为自己这个有名无实、从来被别人视为空气的大皇子,可以就这样隐身在皇城内,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不想在他班师回朝几个月后,自己这个皇帝父亲忽然又想起了他,还下旨要为他选妃以示嘉奖。当时他既无奈又难过,但又能怎样呢!?再次见到她的惊喜,被欺骗的愤怒,被一痴儿两句话打败的愤懑和对自己出生带来的屈辱,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恨,一直深深的、痛彻心扉的恨。这么多年来,他从不知道什么是恨,但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爆发了!月霖擦拭着嘴边的血迹,冷哼了一声转身愤愤离去。

  望着月霖渐渐远去的背影,怡然心中有一个地方在慢慢渗血,一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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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十章]


  “然姐姐,我们也走!”月凝拉起怡然的手,也向外走去。看着眼前的少年,也是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和大皇子有几分相像,但却比大皇子更阳光、更青春,在现代就一个阳光少年。这个二皇子也不是真正的痴儿,只是二皇子的智力停留在七八岁,现在虽已15岁但却如七八岁的稚儿。看着天真浪漫的二皇子,怡然的笑浮上了脸颊,任由他拉着向外走去。

  带着水澜、跟着二皇子,一路来到二皇子府一处名为栖心阁的殿前,看到众人虽对月凝唯唯诺诺,但眼神却满是不屑。想起自己在现代,那些人对自己的欺辱,再看看眼前,怡然心中暗暗发出一声叹息:无论古今,人都是一样的势利、一样的恃强凌弱,他虽贵为皇子却也无法幸免,可悲!可叹!“月凝,我带你去玩吧!”

  和月凝来到了一个很大的花园,看着花间彩蝶双飞、湖中鸳鸯戏水,不由想起月霖愤愤退出的身影、仿佛又看到水澜每每眼中的黯然,心中揪痛。“月凝,我…。”话还未说出就被月凝打断了,“然姐姐,叫凝儿、叫凝儿!”然姐姐?!凝儿!!我一时无语。我知道他的智力停留在七八岁,但要叫一个年龄比自己大的15岁少年为弟弟,我还是非常难开口的(虽然自己在现代已23岁了)!况且叫他凝儿!我们有这么熟吗?就在我神游天外的时候,月凝摇着我的胳膊再次说道:“然姐姐,叫凝儿、叫凝儿!”我无奈的叹口气“叫凝儿可以,但你以后不许叫我然姐姐!”“那叫什么呢?”“哦,知道了,要叫娘子!”“小孩子别胡说!”看着他一派的天真烂漫,自己哭笑不得。“谁教你这些的?”“我总见五弟叫他身边的女孩子为娘子,这样不对吗?”“看着他清澈的眼眸,我无声的叹口气:”以后你就叫我然吧!”,“然、然,叫然儿吧!就像他们都叫我凝儿。”然儿!然儿就然儿吧!总不能为一个称呼在这里纠缠很久吧?还是和一小孩子!(虽然他已15岁,但行事、思维均像七八岁想孩子,因此在心中自己就把他当成小孩子。)于是,我拉着他走到湖边的石椅上坐下,为他讲起了梁祝的故事,讲着讲着竟不觉流泪了。“想想好笑,自己居然对一小P孩大讲爱情故事,还被自己所讲的爱情故事感动的一塌糊涂,在小孩面前大哭、特哭!”正当怡然为自己在小孩面前流泪感到尴尬时,却见对面的月凝伸出手为她拭去了泪水。眼中竟是深深的疼惜!!“这是一七八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吗?”也只一瞬间,月凝眼中就又是一派的天真浪漫了。“难道自己眼花了?”怡然脑中是无数的问号。“然儿!你讲的真好。我们到那边去玩吧!我请你吃好东西!”月凝说完还神秘的眨眨眼。两人来到一处湖心厅,望着微风轻轻吹皱的湖面,闻着鼻间淡淡的茶香,看着满目夕阳西照的晚景,使人感觉如在梦中!

  从这天起,怡然白天和水澜来二皇子府陪月凝玩,晚上就回到他们租住的院落,或作画、或读书,日子过得平静、温馨而甜蜜。偶尔水澜也会留在家中,换欣儿陪怡然去二皇子府。一次怡然偶尔问及水澜,他留在家中在做什么,他却只是笑而不答,但眼神却幽深的望着远方。“也许是他想家人了吧!”认识水澜这么久,他从来不说自己的事,只在一次闲聊中水澜偶尔提及自己不是银月国人。

  每天怡然都会给月凝讲一些东西,从《一千零一夜》、《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里的故事到诸子百家的老子、庄子,从《诗经》、《离骚》讲到元曲杂剧,从屈原讲到朱自清,从古生物进化讲到人类发展,高兴了还会教他唱唱歌。就这样日在欢快、充实中悄悄滑过,转眼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其间她也多次想去看望月霖,但总是因无法面对两难的选择而退缩了。在这看似平静的一年里,又有谁知道发生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呢?只是近来水澜呆在家中的时间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憔悴。每次问都是:没事,别担心!月凝也很奇怪,他对着自己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而且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不似过去的清纯,却包涵着许多自己也看不懂的复杂情愫。情愫?情愫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该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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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十一章]


  这天早上,水澜早早就来到怡然房间。他好像一夜没睡,双眼红肿。但人似乎特意梳洗了一番,显得愈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了。“小然,我有东西要送你。”说完,从贴身衣袋里取出一块玉。那是一块刻有月下清荷的玉,质地温润、全身通透,无半点瑕疵,一看就知是上品。反面刻着一个清秀的“澜”字。“这是我母亲在我周岁时送我的。”说完,轻轻帮她戴在颈间。

  “小然!”忽然水澜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把自己的头放在怡然的秀发间。“这、这是什么问题?”认识水澜两年多来,这是第一次!这是水澜第一次抱她,也是水澜第一次感情这样外露!顿时怡然脑子一片空白,呆愣在那里。“小然!记住我!记住我好吗?”近乎是哀求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怡然也感到了自己颈间的点点温热。过了好久,恢复常态的水澜自怡然身后走了过来,“小然,这是你喜欢的香包。那次看你喜欢,就帮你做了一个。是我自己做的,做的不好不要笑啊!有空就看看吧。”香包?哦,想起来了!是那次在铃兰节,自己在一个女孩身上看到了一个香包很喜欢。后来水澜几乎找遍了沧浪城帮自己去买,但都没有找到,于是就不了了之。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得!?也难为他一个男孩子了,为了一个香包不但要跑遍全城,还要自己动手亲自缝制。看他那素雅、白净的手,比女儿家的还要修长、白净,以前一定没有做过这些。真是、真是………。怡然心中涌上无限暖流,只觉鼻子酸酸的,眼中蒙上一层水雾!忙低下头,装作看香包。不过,这个香包做的还真精巧,酷似现代的心心相印的图案。中间发出阵阵清幽的兰香。“小然,你该走了!不然二皇子又该哭闹了!”就在怡然还在清幽的兰香中愣神,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时,水澜已将她推出了房间。“今天你又不随我去吗?”怡然回头看着水澜,总觉得这次离别不似往日,好像自己将和他长久别离。水澜笑着挥挥手,示意她离去。在走出好远,回头看到水澜还站在门口,只是此时他的身影是那样孤单!

  这一天,怡然不论做什么总是心不在焉觉、心神不宁的,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早早便回到了他们租住的小院。但,今天小院特别安静,不见了水澜出来迎接的身影。只见桌上放着已做好的饭菜,但却早已冰冷。水澜会去哪里呢?除了她们,他在沧浪城似乎没有亲人、朋友。“也许他有事出去了,等会就会回来的!”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怡然自我安慰的对自己说。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直等到东方发白也不见水澜回来。怡然发疯般的跑出小院,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闯。脑中除了水澜,不再有其他。两年多,近一千个日日夜夜,自来到这个时空就一直有水澜相陪,快乐、悲苦、平静、温馨,无论什么境遇他们都一起走过。在这个时空,水澜给了她一个无忧的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总会挺身处理而将自己护在身后。男扮女装妓院弹琴、为了生计日夜作画……。往日和水澜的点点滴滴不断浮现在眼前。

  经过两天的疯狂寻找,怡然已近痴狂,眼前不再有其他,嘴中只“水澜、水澜”的呢喃着。在第三天天微亮,怡然又一次机械的走向行人稀少的街道,开始了她新一轮的找水澜行动。忽然怡然眼前一亮:前方一身白衣的不是水澜吗?“水澜、水澜”,前方的“水澜”似乎未听到自己的呼唤,走的反而更加快了。尾随着那个身影,怡然来到了一个庭院前,然后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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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银月篇:第十二章]


  “水澜!”怡然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飘逸的白色幔帐,淡紫色的床上用具,看上去是那样宁静、舒心。“然儿,你醒了!”床前出现一个挺拔的身影。“水澜!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怡然兴奋的跳起来,抱着身前人儿的腰,轻轻的撒着娇,低低的诉说着这几天来的思念。床前的人儿皱着眉、听着这些,被抱着的身躯僵硬的立在那里。

  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耳边的喃喃低语,月凝脸上露出一个苦笑。今天早上刚刚起床,听到门前有声响,出去一看却发现她倒在院中。不及细想此时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就匆匆抱她进屋。把了把脉,发现她只是被人点了穴。于是静静坐在一旁等待她清醒。

  我,是一个非常痛恨权势的人。因为在七岁时被人陷害,差点送命。又目睹自己的母亲被人下药变成傀儡,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皇宫,为求自保假作痴儿。现在我扮痴儿是为了不被烦人的权势所包围——因为我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第一次见她,听到大哥对她说的话,以为她不过是个攀龙附凤的庸俗女子。为了权势不惜耍弄心计和皇家攀上关系。于是便决定把她要到身边,,好好整治整治她。看到大哥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子那样伤心,还最终落得吐血,就更加厌恶她。不想,她竟为别人而落泪了!?看着那晶莹的泪水,我情不自禁的伸手为她擦拭泪水,竟觉得她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事后我不经深深懊悔:那种善于心计的人也是非常善于演戏的,你怎么能够掉以轻心,轻易相信她呢?骗子头上有不会写“骗”的!于是我继续暗暗观察她,结果相处越久就越吃惊:她真的很单纯,也很善良,会因别人的不幸而哭,也会为他人的幸福而笑。而且她非常博学,知道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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