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那些古老的家族总有一些办法使家族的血脉继续传承下去。斯内普教授的母亲虽然曾经是普林斯的唯一继承人,但除非改名,否则斯内普这个麻瓜的姓氏是不会出现在族谱上的。」更何况,那个男人不应该被「家族」或者「血统」所束缚,「不过,从分支中寻找旁系然后用一些魔法……之类的,就可以制造出完美的继承人。」
也许他可以抽空帮布莱克家族一把,从小天狼星身上着手制造出一个纯血的布莱克来?阿尔弗雷德想着想着跑题了。
「你怎么知道的?」哈利的眼睛闪了闪,放低了声音,诱哄地问。
——这个制造纯血的方法相当古老并且被长期保密着,他十一岁的小室友是如何知道的?哦,按他话里的意思,他本身应该就是一个成功的产品。
「因为我现在就在这里。」阿尔弗雷德心不在焉地翻过一页书,「我的父亲用他身体中纯血的部分成功制造了我。干净的血统,天生强大的魔力,以及继承姓氏的资格。」
哈利眯起眼,他觉得这个少年太过于平静。他仔细地看着对方,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到一丝情绪的松动,「那么,你的父亲是——?」
「不知道,没见过。」少年的声音冷淡,「他也没有见过我。」
「我很抱歉。」他马上道歉,态度诚恳,「那么,你和斯内普教授的关系是?」
「同居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少年开了个玩笑,「我和他的血缘关系差得很远,没有查证过。不过我和他平辈。」
「……」好吧。前黑魔王大人告诉自己,其实这也没什么。「你在面对危机时的反应似乎是下意识的。」他把走远的话题拉了回来。
「哦,那个。」阿尔弗雷德把压在下面的那条腿换到上面,回答,「德拉科是斯内普教授的教子,我理应照顾他;至于你——我们伟大的救世主在那个时候想要做什么来着?」
「一个小小的障碍重重而已,正好可以挡住药水。」他说着,脸不红心不跳。
「一个小小的障碍重重需要你拿起魔杖?」阿尔弗雷德的注意力第一次从书上离开,斜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是很有诚意地想要和我‘聊天’。」
「不然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为了少年的敏锐而挑眉,感兴趣地等待他的回答。
众所周知,Voldemort从来不是个——唔,缺少床伴的人。以他的外貌和权势,想要爬上他床的人多得数不清。
难得地,黑魔王大人在看腻了形形□的男女巫师并认为自己不会再对任何一种类型的人感兴趣之后——他碰见了这一个打破「他认为」的少年。
黑魔王的字典里面永远不会有「止步」这个词。他遇见了他感兴趣的,并且确定那是他想要的,那么他已经决定要得到它——现在是他——了。
「哦,也许我应该大胆地猜测那是一个不可饶恕咒。」阿尔弗雷德稍稍拉长了调子,「阿瓦达索命?我们的救世主警惕性真是出乎我意料的高啊,嗯?他挑起了眼角,最后一个音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黑魔王的眼神玩味,「你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指出。
「事实上,有一点。」阿尔弗雷德笑了,他把书页朝下放在了腿上,抬头迎向对方的目光,「不过,如果是你——哈利·波特而不是救世主的话,我认为那很正常。」他的眼睛最终停留在对方的额头上,转眼变得幽深。
「当时你一下子就抱住我——我还以为普林斯的继承人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年黑色的眼睛,捕捉他哪怕再细小的表情波动。
「对一个才认识一周的男孩?」阿尔弗雷德恶劣地笑,「但是不可否认,你的身材在我挑剔的审美范围之内。」他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哈利,你的腰——只有这么一点点。」
……他敢保证,这是在他成为Lord Voldemort之后第一次被人调戏!
「当然,如果你能摘下那副糟糕的眼镜的话——也许我会考虑考虑?」阿尔弗雷德眯起眼,墨色的眸子转过点点光芒。
「这莫名让人不愉快的口气——」哈利勾出危险的微笑,眼底闪耀满满的兴趣,「阿尔弗雷德,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诱惑力堪比媚娃?」
「谢谢,那是对我的称赞——虽然你是第一个告诉我这件事的人。」阿尔弗雷德假笑,「男女通杀是斯莱特林的独特魅力。」
「那么,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只要你乖乖地躺在下面。」
「阿尔弗雷德,要知道,在上面的那个并不代表就是攻入的一方——」
「当然,当然,但哈利你的腰那么细,毫无疑问——」
「不,阿尔弗雷德,我有把握,不用怀疑——」
「哈利,听我说——」
「阿尔弗雷德,相信我——」
。。。。。。
同床
变故发生于某天早晨。
阿尔弗雷德闭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拉起床幔——伸个懒腰——去拿床头的衣服——愣住。
软软的,很光滑,有温度,会起伏……!
魔杖在瞬间被拔出,阿尔弗雷德只来得及给自己加了两个盔甲护身,猛地睁开了眼——他甚至已经把幻身咒的咒语念完了大半,只要幻身咒完成,他就可以借着身形透明化的优势快速离开原地,并且抓住对方分神的一瞬间发射死咒。
这一系列对敌方案非常完美,只可惜用不上。
「……阿尔弗雷德?」
某黑魔王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了一眼全身进入戒备状态的室友,即使因为没有眼镜所以看不清对方的五官,也依旧发现他的表情冷酷得可怕。「你在我床上干什么?」他刚刚才被阿尔弗雷德弄出的声音给吵醒他的警惕性本不该这么低。
「我想这大概是我的床没错。」阿尔弗雷德眯起眼,肃杀的表情缓缓收敛起来,魔杖不动声色地滑回袖子里面。魔咒被强行停止的感觉让他的大脑一阵阵地抽痛,眩晕得有想吐的,「所以问题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祖母绿的眼睛眨了眨,哈利懒洋洋地用手肘撑起半边身子,掩嘴打了个哈欠,「我梦游去勾引你了?」
「……」眼前突然放大的脸让他愣了神,虽然只是短短一秒钟。
「怎么了?」哈利发现他喜欢少年现在的样子,尤其是他在警戒的瞬间那冰冷的眼神。
少年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挑开他的衣襟,冰凉的指尖滑过锁骨,游走,带起一阵颤栗。
因为对方的动作无意间发现了自己身体敏感带的黑魔王薄怒。
「——阿尔弗雷德,别挑逗我。」他挑起好看的眉毛,「你会后悔的。」
阿尔弗雷德一把把他重新按到床上,指着他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的肩膀低声问:「哈利,也许你会乐意告诉我这玩意是你昨天晚上梦游时不小心撞到桌子的后果?」
男孩单薄的肩膀和锁骨上有两点清晰而可疑的暗红色,在苍白肤色的衬托下显得暧昧无比。
哈利的眼睛顺着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看到了他说的「这玩意」。
他沉默了一秒钟,伸出双手环住了虚压在他上方少年的脖子,镇定地微笑,「不,亲爱的阿尔弗雷德,这是你干的好事。你忘了么?」
「不是我。」阿尔弗雷德想也不想地反驳,「我不喜欢在那个地方做标记。」
「……」哈利假笑着收回手,往后退了退——他们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well,那大概确实如你所说,我撞到什么东西了唔,虽然我现在不记得。」
「……」阿尔弗雷德对这句话保留看法。
「你们两个怎么了?今天看起来都很奇怪。」德拉科打量着哈利和阿尔弗雷德,拉长了贵族式腔调,「看看你们那不贵族的表情——阿尔弗雷德,你做噩梦了?」
「我已经忘了。」阿尔弗雷德喝了一口牛奶,继续思考自己的性向。
对于普通巫师来说,只要父母双方都拥有魔力就可以被称为纯血。举个例子:哈利·波特;但对于真正的贵族,纯血的定义是很严格的,麻瓜出身的巫师生下的孩子——对不起,他们不承认。
正是因为对纯血的过度执着,纯血巫师变得越来越少,所以同性的巫师结合并不少见——唔,他们伟大的校长和第一代黑魔王不就是一对么?
当然,阿尔弗雷德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一来他才十一岁,虽然是家族继承人却不需要像其他贵族一样早早定下婚约;二来他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他一直都很忙。但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好好研究一下了。
假设哈利身上的「吻痕」制造者真的是他——他真心希望不是,救世主那头衔太麻烦,最重要的是他意识到戴着这个头衔的人更麻烦——那么是不是可以间接说明他喜欢 的是同性?
假设那不是他干的,那么恐怕这件事需要好好调查。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睡着的时候靠得那么近却不吵醒他——从来没有。
小口咀嚼嘴里的南瓜饼,黑发的斯莱特林微笑了起来,之前的坏心情一扫而空。
想法转换了之后阿尔弗雷德有了观察外界的心情,随后立即注意到了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气氛十分诡异——比平常更诡异。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你一定没有看见公共休息室的公告。」回答的人是哈利,他优雅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看了一眼本来兴奋地想要回答的潘西·帕金森,「这周开始,每周的星期四下午加一节飞行课和那群狮子一起。」
「飞行课——」阿尔弗雷德马上想起了霍格沃茨传闻中破得可以直接回收用来烧火的扫帚,「梅林啊。」
「阿尔弗雷德,别告诉我你不期待飞行课!」德拉科的眼睛比平时亮了不少,不过还是努力维持着贵族的作派,「想想魁地奇!哦,我为什么见鬼的会是一年级的新生?」
「明年你就可以进球队了。」阿尔弗雷德在一个多月的相处中已经学会给铂金小蛇顺毛的技巧(他认为这很容易,而事实上除了哈利没人同意他的看法,包括德拉科自己),「放心,德拉科,你会是出色的球员——想要什么位置?击球手?」
「找球手!或者追球手也可以勉强接受。」德拉科兴致勃勃地说,他苍白的脸颊甚至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
阿尔弗雷德喝完最后一口牛奶。「今天有什么课?」他问。
「飞行课,」哈利说,「还有两节黑魔法防御。」
「飞行课?」阿尔弗雷德愣了愣。
「很显然你忘记了今天就是周四。」哈利慢条斯理地说。
阿尔弗雷德漫不经心地耸肩,他确实忘了。「两节黑魔法防御——梅林作证,我真的受够一上完黑魔法防御就必须洗澡的日子了。」
德拉科露出了同样的痛恨表情。
「是么?」哈利笑着说,「我觉得没那么糟糕。至少奇洛教授很有趣。」
嗯,所谓的主魂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他开始庆幸自己动用人体炼金术了。
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思地看着哈利。然后他说,「唔,哈利,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品味是那样的。」
旁边传来了响亮的咳嗽声——布雷司步了第一天德拉科的后尘因为阿尔弗雷德的话而被食物呛到。
德拉科面色平静——如果忽略他颤抖的手指的话。
「不,阿尔弗雷德,我理想的伴侣是像你这样的,」身为当事人的哈利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贴近了身旁少年的脸颊,声音不大却正好让所有竖起耳朵的人都能听到,「精致,强大,优雅,纯粹,热情——」
「咳咳!」布雷司的咳嗽声在听到第五个词时变得更加大声了。
「是吗?」阿尔弗雷德假笑,「可是我不喜欢你这样的——难以琢磨,口是心非,来历不明,掌控欲超群,实力……」他顿了顿,然后总结,「不过,我得承认你是个完美的斯莱特林。」
「哦,隆巴顿收到了一个记忆球。」德拉科把目光投向格兰芬多长桌,他在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我没有见过比他更糟糕的纯血了——韦斯莱家至少还出了那对双胞胎。」
「他似乎又忘记什么事情了。」看到那个被主人握在手中的记忆球开始发红,阿尔弗雷德冷淡地说着,把站起身的德拉科拉回椅子上,「德拉科,让你自己像个贵族而不是整天去挑衅格兰芬多一无是处的大少爷!」
德拉科扁了扁嘴,乖乖坐好。
首席挑战赛结束后他立刻就写了信回马尔福庄园,并且在第二天就收到了父亲的回信。父亲说阿尔弗雷德会在学校照顾他,并隐晦地表示了让他向对方传达善意的意思。信的最后写了一句:别担心,你的教父很信任他。
好吧,既然父亲这么说,而他和阿尔弗雷德也确实相处得不错——但是那个救世主是怎么回事?和之前见过的那次截然不同——他从一只白痴狮子进化成蛇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
尤其是——哈利·波特看阿尔弗雷德的眼神,那几乎就是一条正在耐心狩猎的毒蛇。
「有没有方法能让我几个小时不呼吸?」阿尔弗雷德低声抱怨着站了起来,「我很担心如果我的每个身体器官都充斥了大蒜味道该怎么办。」
德拉科的脸扭曲了一下,显然是想像出了那种后果。
阿尔弗雷德和哈利坐在了最后一排,德拉科和布雷司挤到了他们旁边。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成功地在两节黑魔法防御课中被熏得头昏脑胀。
「吸血鬼一定是诅咒了让他的脑浆全部变成大蒜!」德拉科忍无可忍地低吼了一句,然后努力地平复了一下怒气,「我得先去洗澡——下午飞行课是几点?」
「三点半。」阿尔弗雷德说,「显然马尔福少爷还有足够的时间对着镜子自恋。」
德拉科恼怒地朝他丢了一个悄无声息示意他闭嘴。
阿尔弗雷德避开咒语,耸肩,目送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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