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我说道。
“还有一点就是发动老百姓进行深入的揭发,总有一部分老百姓身负血海深仇,他们会向政府鸣冤的。先解决这一部分人的事情,给全上海的老百姓一个信心,有冤屈的百姓自然就会向政府述说他们的冤情!这样,你收集的资料就会越来越多!还有,有些不好找出足够证据的,可以通过军事法院处决一批罪大恶极之凶手,省得地方法院插手,又有人来冒名顶用罪!”
“另外,地方警察局以及地方政府若是发现私人武装或着土匪武装,在三个月内没有剿灭又知情不报的,按通匪罪论处!”
我的这一番讲话,后来成了全国范围内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分子运动的指导思想,使得在共和国内出现了较为安定的局面。
在说完这些之后,我和林升又聊开了一些较为轻松的话题,林升这小子趁机将他收集的日本海军的最新动态送到了我的手里。
由于《马赛海军条约》对海军舰船吨位的限制,日本海军这几年倒没有什么重大的发展,不过,却在水上航母上开始作开了文章,计划从中华四十六年开始建造四艘“凤翔”级航空母舰。
林升的报告中对国内的海军状况表示极为担忧。
而我一直没有批准海军的申请,因为在新型的军舰设计研制出来之前,我不想花钱再建造那些老式的军舰了,我有限的资金都被用于空军的发展上面了。
第二天下午杨医生通知我,同仁医院已经为我安排好了床位,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去医院的接受检查了。
我早上八点半到达了同仁医院,为此,林升专门安排了两辆小汽车,到了医院之后,我住进了早已定好的病房,接着我被从身上抽出了一针管的血。
十点半左右,过来了一名护士,脸上捂着个大口罩,也看不清脸。我知道这些外国人开设的医院里的护士大多是一些修女,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她通知我现在可以到检查室去做检查了。
“你们不能进去!”那名护士拦住了汤副官和我的四个保镖。
“还是在外面吧!”我也说道,那五个人这才不再说话了。
令我感到好奇的是,给我主治的医师居然是个中国人,我还是感到十分亲切。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我躺在床上之后,护士们将一根橡胶管子塞进了我的口中,然后顺着食道开始一点一点插了进去,我觉得胃中开始翻江倒海,使劲地干呕着。
可是,我什么也吐不出来,因为那里堵着根橡皮管子呢。
于是,鼻涕、眼泪糊满了我的脸上,边上一个护士拿了一张卫生纸帮我擦了一下。她的眼睛真好看,我觉得她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
我觉得我这次真的是糗大了,呕,我又开始了干呕,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我在被他们折腾得精疲力竭之后,这场检查也算完了,我躺在那实在不愿动弹。
“起来,检查完了,你可以回病房了!”一个女声响起。
“珍姐,我看让他再休息一会吧,他肯定被折腾坏了。”
我满情感激地朝那个声音望去,又看到了那双美丽的眼睛。这小姑娘的心眼真好,我想到。我可不愿被她们瞧不起,虽然我自打出生以来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但是,我好歹是个男人,是男人都不愿被女人小瞧。
于是我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妈的,该死的杨医生居然将老子一个人撂到了这里,他却和那个医生一齐走了。
“还是我送你回病房吧!”刚才那个小护士伸手扶住了我。
呀,原来被女人架着的感觉还真的是很奇妙,我从十三岁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抱过我了,真是有点陶醉呀。
刚出了检查室的门,那五个人就热情地全都伸出手来,妈的,真是多事!我真想在他们一人身上都踹上一脚。
“谢谢啊!”我流着口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妙曼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后。
崛起与发展 二二、天上人间
我的检查给快就有了结果,为我主治的那个大夫叫周焕文,“哦,罗先生只是患了比较严重的肠胃溃疡,可能是由于长期的饮食无规律引起的!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得仔细调养一段时间。对待这种慢性病症呀,我的见解是多用中药,西医为辅,这才能治疗得比较彻底!”周医生站在床头,轻声说道。面对着我,实际上是说给杨大夫听的。
“嗯,中西结合,周大夫果然见解不凡呀!”杨医生也接口说道。
“哦,现在许多人大都盲目迷信西医,认为西医简直无所不能。特别是象你我这样留过洋的,大多对西医嗤之以鼻,不屑一顾。认为如果提了中医,仿佛堕了他们的名声似的。幸赖我这是家学,这才发现其实中医在有些方面,确实比西医要管用些。”周医生说道,这家伙还真是自有见的。
不行,我得将他挖到我的手下去!
“这样,罗先生先在这里住上十多天,好生观察一下!您就先休息吧!”
人都出去之后,我坐在床上,看着前几天才买的一本意大利人杜黑的《制空权》,这是一本新出的对一战中空军的做用所做出的理论总结。
我正看了一半的书,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进来,啊,多么熟悉的眼神。
“哎,先生,该吃药了!”一个动听的声音从口罩后面飘了出来。
“啊,该死的口罩!”我竟脱口而出。
“啊,口罩怎么啦?”那声音说道,忙放下了手中的托盘,将口罩摘了下来,在上面仔细看了起来。
原来她们竟将口罩看得如同自己的脸面一样。
她露出了自己的面容,天哪,我惊愕地张大了嘴,怎么来形容她的容貌呢!
我呆呆了半晌,这想起一个词来,恐怖,对,绝对恐怖。
眼前这个少女见我目瞪口呆,两眼无神,不由轻轻一笑:“喂,楞着干啥,快点吃药!”
我的胸腔又仿佛被重锤撞击过似的,立刻呼吸紧张,嘴唇发干,心脏就象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恐怖呀!”我在心里说道。
那少女好象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却不以为意,拿起桌角上的一块湿毛巾,在我的嘴角轻轻地擦了擦,“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口水都要流到身上去了!”随即又盈盈一笑。
我这吃了一惊,总算是醒过神来,不停地用手抚着自己的胸脯,总算是呼吸顺畅了些。我的妈呀,这世上竟有如此漂亮的女子!
如果美丽可以杀人的话,刚才我已经死了,所经说绝对恐怖!我总算明白了她为什么总爱捂着一个大口罩了,若是患者要是见到这副容貌的话,心脏的承受能力将受到极大的考验,这对于病人来讲,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要是不巧让一个年青的心脏病患者给见着,说不定真会闹出人命来。
此女只能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我正胡思乱想间,见一双玉手递过来几粒黄色的药片,“请吃药!”
“哦!”我抬起右手将药片接了过来,顺手就放到了口里吞了下去,两只眼睛却只看到眼前一双雪白的玉手。
“请喝点水!”
“哦!”我端起杯子“咕嘟”喝了一大口,“啊!”我一声惨叫,从床上跳了起来,开水从食道一直烫到了胃里。
“咣!”房门被突然撞开,四个保镖一下冲了进来,直接将眼前的“仙女”按到了我的床上。
“啊!”惨叫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个女高音。
五天之后,在上海的“新东方”饭店的西餐厅的一个贵宾间内,我正在向可爱的陆璇小姐摆酒赔罪。坐陪的有杨医生、周医生和几个漂亮的小护士。
我那几个不知怜花惜玉的保镖竟然当时就将陆璇,哦,就是那个小护士的那双可爱的小胳膊给拧脱臼了。我这费了好大的劲,并广泛发动“群众”,在我死皮赖脸,低三下四和大家的说情劝慰之下,陆璇终于答应肯原谅我。
但是,为了“略表”我的诚意,我必须摆上一桌,当面道歉,地址吗就选在——上海最贵的“新东方”饭店西餐厅!靠,这不是宰我吗!
一切为了美女,我咬了咬牙,认了!
“啊,陆小姐,我代表我的手下向您真心道歉,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愿谅我们这些人的‘粗鲁’。”我站了起来,深深向陆璇鞠了个躬,引得那几位美女笑声一片。我今天穿了身中校军服,显得还略有点英武之气。
陆璇抿着嘴没有吭声,不过看神情却是不再生我的气了。
“哈哈,好了,大家一场误会,这叫不打不成交吗!”周医生也说道,“没想到小兄弟岁数不大,就当上了中校,真是年青有为呀!来,稍微喝点红酒!”他端起杯子来,大家都纷纷举起了杯子。
酒吗,多少喝上一点,桌上的气氛慢慢开始融洽起来。
我也趁势开着玩笑,“你看大家都是文明人,再说我们这些当兵的哪有你们这般有学问呀!给大家讲个笑话,却说有一个大学毕业生前去应征入伍,负责征兵的队长问道:‘你念过小学吗?这位大学生答道:‘念过。我还念过中学,而且在大学取得了三个学位,还有……’这名队长点了点头,高举一块橡皮印章‘嘭’地在纸上印下了两个字——识字。”
大家顿时笑了起来,陆璇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呸,说得别人和你们一样没文化!”
“哎,你打过仗吧!”那个叫张娟的小护士好奇地看着我。
“当然打过了!”我脸上开始露出得色,“你们听说过‘汀泗桥’之战吧!”
看看大家都点了点头,我开始从头至尾把“汀泗桥”战役细细地讲述了一遍,顿时是说的是天花乱坠,听的是津津有味。当然,我也忘不了将自己描述成一个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在战场上指挥若定,浴血奋战的英雄形象,仿佛整个“汀泗桥”是在我的指挥这下打下来的。
“我营冲在最前线,一口气冲到武昌城下,马上攻占……哦,不对,是包围了武昌城!”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茶,说了半天,嗓子都快冒烟了。
“啊,罗大哥,我真是崇拜你!你没受伤吧!”张娟拍着手,关切地说道。
“嘿,你听好胡吹,打‘汀泗桥’人民军用了一个军,哪办到他一个小团长,哦当时还是小营长来指挥的!你看他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八成人家在前面打仗,他是在后面管往上运炮弹的!”陆璇在那里撇着嘴,咋光和我作对,不过好象说得蛮有理的,老子打仗时,还真是躲在连敌人火炮都够不着的地方看热闹呢。
咦,我咋越来越象传说中的胆小鬼了。
我狠狠地瞪了陆璇两眼,却见她却朝我扮了个鬼脸,我的心又快飞到天上去了。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将《诗经》里的这首诗背了有一百八十多遍,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崛起与发展 二三、秋月明
我与陆璇的感情日益融洽,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为之神魂颠倒。
白天里,我没事尽说一些笑话逗得她开心地大笑,有时,也一本正经地背诵一些国外的著名诗句。“在大海蔚蓝色的云雾里,有一片孤帆闪着白色的光芒。他究竟在找寻什么,在这遥远的异乡。他究竟失去了什么,在那可爱的故乡!”当我在背诵这首我从《国父笔记》中抄出来的这首路斯帝国人所写的短诗之后,我发现在陆璇那双可爱的大眼睛里竟噙满了泪水。“啊,我把你惹哭了!”我大笑道。
“呸,你才哭了呢!”陆璇将小脸一扬,“不过,这真的让我想起了在国外的日子!”她满脸思念的神色说道。
每天她下班后,我在心里都一直牵挂着她,路上安全么,她回到家了么?真是烦闷难当,连吃饭也不香,我手里拿着本书,却连一个字也看不下去,满心满眼全都是陆璇的影子。我知道我是爱上了她。
这是我的初恋啊,说来有些丢人,我到现在还没真正喜欢上一个女人,当然,这也和我所处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一年到头,身边全是一大堆带把的大老爷们,过年时倒有几天是围在一大堆女人中间,不过,我得挨个给他们请安:妈妈、二妈、三妈、四妈……七妈好!哦,还有一个,就是刚刚学会认字,嘴里喊我哥哥的那个妹妹。
这不知是我的幸还是不幸!不幸的是我都快二十五岁了耶,还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当然,自己的亲人不算),幸运的是,我的第一次就遇上了陆璇!
幸好,陆璇是我这病房的护士,我能天天见到她。
这几天的闲聊,我也将好的家世打听得差不多了,陆璇的父亲陆绍仪居然是上海滩有名的大亨之一,陆璇这才从欧洲留学回来,在那里,她居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到了南丁格尔,这位历史上有名的伟大女性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影响。这位富家小姐竟然毅然爱上了护理工作,并不顾家中的反对在仁爱医院做了一名护士。
看不出来,她还是蛮有主见的吗!
我就这样晕头晕脑的过了二十多天,白天兴高采烈,晚上失魂落魄,形成极大的反差。终于有一天,周医生过来告诉我,我可以出院了。
出院?我为什么要出院?可是我不得不走了,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呢,我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但,在我走之前,我得向陆璇表白我的心意,用什么方法呢?
情书,对!
我被我的想法搞得亢奋异常,经过一个晚上的辛勤劳动,我平生的第一份杰作终于诞生了。当然,这里面对我的身世还是进行了隐瞒,不过我将我的人生理想和对她的爱恋基本全都写了进去,希望能“与子偕老”。
我表白了我的爱情,觉得自己象站在审判台上一般忐忑。于是,下午五点,我咬着牙偷着将写好的求爱信投入了医院的信箱。
上午时,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