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间熄灭了烛火,采松一下子反抱住小宝滚在床上,小宝被烧的理智全无,只凭借着本能做事,泛着水光的漂亮大眼里布满迷离,采松定定看了一会儿,凶狠的吻了上去。
滑软的小舌,生嫩的唇瓣,圆润的下巴,瘦削的肩头,凹陷的肩窝,羞涩的两点……有些东西,不用教也会。
因为喜欢他,所以他身上的一切都喜欢,想亲近,不断的亲近,想亲吻他身上的每一寸,在他身上印满自己的痕迹和气息,想自私的让他只属于、只成为自己的……
小宝顺从的任他吻,任他放肆的抚|摸,任他将彼此的衣物全部除尽,直到不同温度的身子毫无间隙的贴|合在一起时,两人同时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小宝……小宝……还真是小小的一只啊,完全被包裹在他的怀抱之中,怜惜之情溢于言表,采松细致入微的照侍候着手心的小东西,直到它的主人颤抖着发泄了出来。
到此为止吗?他真的不想伤害到小宝,采松额头抵在小宝肩头犹豫不决,没察觉到小宝眼中的迷离神色已经消却了不少,他细若蚊蝇的唤道:“采松……采松……”
为什么停下呢,一停下,难耐的感觉就卷土重来,他委委屈屈的自己去摸索身边的人,采松被他摸的倒抽一口冷气,稍稍筑起的放过他的决心立刻土崩瓦解。
“这可是你自己找的!”采松凶巴巴的吼了他一句,眼底的渴求却要把人都灼伤了。
小宝被他凶的一愣,意识不清的喃喃道:“是……是我自己找的……”
采松哭笑不得,重新支起身子伏在他上方,却久久没有动作。
一滴滴没有来得及冷却的泪,沿着小宝的颈侧滑落,这么傻的人……为什么就要没有了呢……
死是什么?是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再也触不到他温热的身子,再也没有这么一个人,能牵动他全部的心神。
所以……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
“你哭了?”一只手无措的擦着他不断涌出的泪珠,他抓住这只手,忘情的侧过头去亲他的手心。
然后,沿着手心,到手腕,到胳膊,一路亲到已经红|肿的唇瓣,这次没有太过深入,只是轻轻的碰了碰。
“小宝,你的大名叫什么?”
忽然就想多了解他多一点,在真正占|有他之前。
小宝用力想了想,多少年了,他都一直没听过别人叫过他的大名,再不提起,就要忘掉了。
犹记得那年,一直被扔着不闻不问的三爷终于被皇上赐名,三爷高兴的整夜睡不着觉,没识几个字的三爷把自己的名字反反复复写了一叠厚厚的纸。
然后,三爷一时兴起,说要给他起名字。
小宝只是小名,三爷支棱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字。
小宝说,随便给他起一个就成,可三爷说什么也不肯,为这个名字想到天亮,才郑重其事的在纸上落下两字——殷玄。
三爷说,这是他学过的所有字中,最喜欢的一个字了。
“殷玄?那……我叫你玄儿好了,玄儿……玄儿……不要让别人这么叫你,只有我能这么叫你,记住了吗?”
小宝听话的点点头,额上沁满了细小的汗珠,能忍着和他说这么一小会儿,已经很不容易了。
怕就这么鲁莽的进去弄伤了他,可手头又没有可用的东西,采松寻了四周一圈,离着床不远的桌子上看到了一杯冷水。
用内力将水震出,落了一手湿漉,将就着用水做了扩张,觉得差不多了,才敢将自己快要迸发的欲望慢慢推进他的身体。
小宝并未出现不适的表情,因为这药……能将所有痛楚都能化成欢|愉,只是环紧了他的脖子,害怕的闭紧眼睛挂在他身上。
屋里春光无限,屋外,云深面沉如水的站在门侧,衣角被风掀起又落下,眼里,是无法遏制的怒火。
若不是……若不是听到有动静赶出来一探究竟,恐怕也不会听到这出好戏吧,自己最好的兄弟,竟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
他不是气两人的欢好,而是气,为什么小宝宁愿对他撒谎,也不说他和采松的事?!采松又为什么瞒着自己,在他们眼里,自己算什么,他把采松当兄弟,采松又把他当什么了?!
☆、057 除了你万敌不侵
第二天一大早,王府门前就站满了人。
采松和云深背着包袱,一同跪下,对着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云深道:“谢三爷当初的救命之恩,我和采松,无以为报。”
“哪里话,”我将他们一一扶起,“该说的昨天都说了,越说越舍不得,所以两位,保重,我希望再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能让我大吃一惊,士别三日,可要让我刮目相看才行。”
“定不负三爷厚望。”两人异口同声道,做了个道别的手势,一同随前来接应他们的将军府侍卫走了。
“小宝还在睡?”
残阳嗯了一声。
“也好,”省的又动摇采松的决心,我揉揉酸涩的眼睛,继续问道,“最后期限还有多久?”
“一个月。”
“嗯,知道了,还要多多劳烦你了。”
“不知道什么人才能剥掉你的外壳。”残阳别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答非所问的说道,抬脚回了府里。
我一怔,失笑,果然是活的比较久看的比较透吗,竟然连我的本质都能窥探到。
吃过早膳,我伸了个懒腰,今天因为送行没上朝,上午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我勾勾手指,对着尘飞扬道:“跟我出去一趟。”
“干嘛,怎么不跟你的新欢去?”他兀自悠哉的翻着书页,骨节分明的手指有种特别的美感。
“我新欢?”该不会是……音岭吧?“哦~我明白了,某些人好像吃醋了,哎……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冷落了我的新欢,回见!”
尘飞扬猛地把书排拍在桌子上,横眉立目道:“你敢?!……你出去要干嘛?”
“买房子,我要金屋藏娇!”真是气死我了,当初还说信我,就是这么信我的吗!
尘飞扬醋溜溜的语气一变,嘿嘿笑道:“我用不着,睡你这屋,睡你的床,就挺好的。”
“尘、飞、扬!!!”
“在呢,好好好,陪你去啦,别生气,逗你玩的。”敢这么叫他的名字的人,这世上恐怕只有他爹娘,和眼前这个人了,尘飞扬痞痞笑着凑过去,无赖的在人脸上香了一大口。
“别碰我!”真不知道这人究竟有多少面目,一会儿是正儿八经的,一会儿又像个不折不扣的痞子。
“哟,真的生气了啊,我只是试试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剥掉你外壳的那个人,仅此而已。”他无辜耸肩。
我深吸一口气,没稀罕跟他计较,只揣好银票朝门外走去。
宁城的地皮寸土是金,做生意的多又是天子脚下,自然无比繁华,不过也有专门往外租房子赚钱的。
看了三处都不满意,不是条件好但太贵就是价钱合理但条件不好,尘飞扬往嘴里扔着花生,心道这要是在青尘他随便一开口多少房子买不来?
不过……这种小两口一起逛街的感觉……他还是挺喜欢的,看着走在前面,沐浴在朝阳里的人,第一次领悟到,什么叫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四弟是情圣,之前看自己不开窍,总是苦口婆心的对自己说爱是如何如何美好,四弟虽花心,但绝对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睡过的人不少,可他真心爱的人,只有一个,且,保护的太好,自己至今为止都没见过四弟妹,唉……
直到中午也没把这事儿搞定,走的腿都要断了,我恹恹的支着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刚上来的热气腾腾的饭菜,尘飞扬一上午嘴就没停过,此时只是小口的喝着白开水,没动筷子。
“你也不用太着急,今儿找不着就明天再找,总会找到你满意的,嗯?”他不急不缓的说着,声音如浅溪,悠悠然滑过心头,将烦闷焦躁一同抚平。
“嗯。”我挺直腰杆坐好,拿起馒头准备好好吃饭,谁知才咬了一口,就有熟悉的人影晃到眼前,我诧异道:“钱老板?您这是……”
钱老板要租出的房子是我最中意的,地段好,附近也正好没有当铺抢生意,只是价钱太高,怎么讲都讲不下来,我又不想抬出身份来欺压,于是这单生意就这么黄了。
钱老板搓搓手,笑呵呵的,瘦高的身子弓的像只虾米,完全不见上午时的趾高气扬,低声道:“殷公子,您上午看好的地儿啊,价钱可以再议,不知您理想的价位是多少?”
我和尘飞扬对视一眼,尘飞扬漫不经心道:“钱老板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他不经意的瞥过来一眼,暗藏的凌厉令人遍体生寒。
钱老板急忙摆手道:“不敢不敢……”他慌乱的擦着头上的冷汗,道:“在下只是觉得,上午对殷公子实在有些过分,特地来道歉的,还望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
要不是这殷公子前脚刚走,后脚水大公子就登门拜访,他哪会知道这看起来这么好欺负的少年竟会是大殷的三王爷啊……
说起来……水公子是怎么知道这少年的身份的呢?
晶莹剔透的龙形玉佩不起眼的挂在少年浅青色的腰带上,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钱老板的冷汗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好,既然钱老板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钱老板出的价钱是一千五百两,其实那地方是真的好,我也不会无理压价,我出一千二百两,包租一年,钱老板意下如何?”
“好、好……就按殷公子说的办……”其实就算殷公子一文钱不出要那块地儿,他也绝不敢有二话。
“押金是五百两对吧,我这就给你。”我放下馒头,从怀中掏出银票递给钱老板,他连忙在衣摆上擦擦手,恭敬的双手接过,连数也不数的揣进衣袖里。
“剩下的殷公子什么时候给都可以,在下就不打扰殷公子用午膳了,先行告辞。”他低着头匆匆告退,一溜烟消失不见,仿佛后面有条狼狗在追似的。
尘飞扬施施然道:“看来,你有贵人相助。”
“而且,那个贵人还把我的身份泄漏给他了。”我朝窗外望了一眼,不知是谁这么‘好心’。
☆、058 魂牵梦萦几时消
小宝再睁开眼睛时,外头已是大亮,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可胳膊沉甸甸的,用尽力气也抬不起来。
浑身的知觉渐渐恢复,连同昨夜羞人的记忆,他费力的转头,屋子里只有残阳坐在门口处懒洋洋的晒太阳。
采松他……已经走了吗?
身上很是干爽,看来已经被人清理过,除却有些酸痛,简直就像做过一场春梦,梦醒之后,什么都没有。
他复又疲惫的闭上眼睛,一遍遍的回忆,只有这样,方能不会忘却吧。
那场梦,还有,那个他。
***
脸色惨白的少年拥着被子歪歪靠在床旁边的墙上,像只霜打的茄子,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小嘴念念有词,离得近了还能听见‘痛死小爷了,小气鬼,还是不是男人啊我擦’诸如此类的咒骂。
赵江亭推门进来,笑得如同一直偷了腥的猫,餍足又幸福,手上还端着一碗香喷喷的小米粥,灵药立刻闭紧嘴巴,双眼发亮的盯着那碗粥,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饿了吧,来吃饭。”赵江亭款款坐在床边,捏起瓷勺,一勺一勺的舀给他吃,小米粥在送进他嘴里之前还被耐心的吹凉。
早饭就在温馨又美好的气氛中结束了,灵药跪坐起来,咬着牙把衣服一件件穿好,某处火辣辣痛的厉害,他终于信了一句话——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还要可怕!
不就是莫渊寻没走的那几天里,自己都去陪莫渊寻了嘛!结果这笑里藏刀的小人表面表示大度无所谓能理解云云……等莫渊寻走了,每天晚上不把他折腾到哭着求饶绝不罢手!
靠之!他之所以去陪莫渊寻还不是因为莫渊寻生意特别忙,所以总是聚少离多吗,你一个闲的蛋疼的如意门门主有什么好不平衡的,人家远在千里之外的单君羽都没说什么呢!
出去端个洗脸水的功夫,灵药就已经把衣服穿好,正站在黄铜镜前拿着桃木梳梳头,可发带怎么系也系不好,总是会把原本梳好的头发弄乱。
灵药抓狂:“我要剪头发啊啊啊!!!……咦?”
手里的桃木梳被人抽走,发带也被人夺去,大手一把将一头长长的柔顺青丝握在手心,梳子一下下将滑滑的头发理顺,然后将发带缠绕着发丝系好。
底下的头发并未束起,披散在身后,洁白的颈子若隐若现,多了一份难以言说的秀气,赵江亭理理他额前斜斜的刘海,不意外看到他眼底下的淡青。
“洗完脸之后接着休息吧。”他放下梳子,去拧布巾给他擦脸。
灵药撅起嘴巴,不满道:“我才不要,我要出门。”休息好了干嘛,继续被他干吗?
赵江亭眉一拧:“出门干什么?”他虽然不像莫渊寻那样大男子主义,无论灵药做什么几乎都会插手,但也不会任由他去胡闹,有时候振振夫纲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当然是去拿药啦,不然我们留在这儿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我毒发而死啊!唔唔……你……”
话音刚落,温热的布巾就捂上了他的嘴,赵江亭阴沉道:“不许给我说死字,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死,听到了吗!”
灵药没好气的推开他的手,气呼呼的瞪着他道:“听到啦!凶死了……唔咳咳……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呜呜……还有没有人权了,还有没有天理了!都是喝海水长大的啊,管的倒宽!
“药呢,我会帮你去拿,那个清景王年纪轻轻,心计却颇深,指不定又怎么利用你,你应付不来的,乖乖呆在客栈,哪里都不许去,若是我回来找不到你,哼哼……”擦完脸,下|流的在灵药挺翘的屁股蛋儿上捏了一把,威胁不言而喻。
灵药往后躲了躲,赔笑道:“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儿嘛,你就放心的去吧,啊,我这就去休息……”
水汪汪的大眼里盛满讨好,赵江亭爱煞他这个样子,弯腰在他唇上大力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出门了。
灵药打开窗子,趴在窗口手搭凉棚看着人走远之后,方才拍拍小胸脯,得意洋洋的拎着自己的小钱袋晃出客栈。
灵药慢吞吞的走着,一会儿看捏糖人的,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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