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江山讨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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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江山讨你欢-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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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喊着不想做皇帝,现实里却为了那个位子野心勃勃,费尽心机。

矛盾,而又危险的人。

他生来就是太子,又颇得父皇喜爱,皇位简直是他的囊中之物,手到擒来。

他没办法理解几个手足为此争得头破血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场戏,他必须看下去,不为自己的好奇心,只为眼前这个让他猜不透的人!

上挑的眼梢里,万般情绪晕了开来,他眨眨眼,开始咬手指头,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对方很有耐心的等待着,直到看到他伸出两个沾满口水的手指时,才轻轻舒了口气。

“好,我不会说但愿你别后悔的话,因为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个……”从脖子上解下指环,我亲手系在他的颈项间,“给你,这是我娘亲的遗物,它是我对你的信任,但有朝一日你若背叛,我也会用它,亲手将你勒死!记住了吗?”

怕怕的用力嗯了一声,轻触着温热的指环,他知道,这个人,把他身上唯一的,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

所以,他要好好珍惜。

赶上这样的大日子,云深和言采松也有幸跟着热闹了一回,不过在席上看到小宝忙着招呼客人时,两个人也马上很有眼力价的胡乱吃了几口就一同去帮小宝。

夜深人散,残席有丫鬟们收拾,小宝扶着累到僵硬的腰,慢悠悠的去给三爷守夜。

守夜并不是晚上不睡觉,王府里的侍卫们又不是吃干饭的,而是睡在三爷卧房的旁边,随时待命。

想起三爷应该在新房吧,卧房里也就那傻子一人,小宝脚步一转,又准备去新房,却被人及时拉住了胳膊。

云深从他背后窜出来:“我说小宝啊,你家三爷在度良宵,你莫非是要去偷听?”

小宝累懵了,压根没想到这一层,当下小脸通红,怒道:“乱讲什么!我是去随时准备伺候三爷!”

腰被人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小宝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言采松正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意思很明显,你都这样儿了,还想着去伺候你家三爷?

云深笑嘻嘻道:“别去了嘛,省的三爷知道了说你不识趣,不如今晚去我们那儿吧,正好也可以给你锤锤腰,休息好了明天一早不就能生龙活虎的去伺候三爷了?”

三爷夜里基本没有起夜的习惯,平日里晚上基本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也不会听到传唤,小宝想了想,还是犹豫不决,最后是被云深扛回去的。

“啊!轻点……”

云深个小胖子,拳头结实也有劲儿,往往自己觉得很轻了,还是会把小宝锤痛。

言采松洗完脚回来,爬上床之后看不下去云深这么折腾,打开他的手道:“我来。”

云深不甘不愿的出去洗漱,走到门口时回头看到小宝由痛苦变为享受,很不是滋味。

捏,推,揉,满眼都是纤瘦的腰和雪白的肌肤,腰侧的软肉捏起来手感出乎意料的好,柔韧而有弹性,言采松直到他喊停的时候才收手,眼里的情绪在小宝起身之前被完全隐去。

“谢了,感觉好多了。”

“不用。”

除了母亲,从小到大还没有和别人睡觉的经历,小宝有点小兴奋,在床上倒腾来倒腾去,最后不得不承认,要是他们三睡的话,他必须和言采松一头,云深自己一头,因为小胖子占地面积大,跟他并排睡肯定会被挤到。

而床上只有两床被子,夏天热也不需要太多,只盖住肚子不着凉就好,那么云深一床,他就得和言采松一床。

一想到自己要和言采松一个被子,那点兴奋里似乎又多了什么,让他手脚冰凉,不听使唤。

见他不折腾被子和枕头转为发呆,言采松不由得询问道:“怎么了?”

“哦……没、没事,只是有些不习惯。”

言采松就坐在他旁边跟他讲话,热气隐隐喷洒在他的脸侧,小宝下意识的就往离他远点的地方挪,谁知后面就是……

“小心!”

一把揽住小宝的腰把人捞住,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乍然落空的感觉让小宝吓了一大跳,直到贴着胸膛的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声传来,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内容的对视了好一会儿,或许这会儿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向来多话的小宝却迟迟回不过神来找话打破这沉默。

距离近的可怕,呼吸交错,那粉色的唇就在自己下方不远,一低头就能吻到的位置,言采松不知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真的慢慢低头……

“哎呦喂!”

门外传来云深的惊叫,大概是被什么绊了一跤,紧贴的两人触电般迅速分开,等云深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是小宝低头铺被子,采松爬到对面拿枕头的画面……

☆、018 有多痛,无字想

天未亮,我便起身,傻子的胳膊一如既往的压在我的肚子上,兀自睡得正香。

不客气的拿开,却被他睡着之后的睡颜吸引。

人们都说,人在睡着时是最无防备的,会展露这个人,最初的那一面。

尘飞扬侧脸狷狂俊逸,若不是个傻子,不知要让多少春闺少女神魂颠倒。

呼吸平缓,明明是安详的姿态,却有什么让我脑袋一空,像是被人一榔头砸在头上。

他的眉宇间,有着几分孩子气,更有几分……

我无法言喻这种感觉,如正在沉睡的雄狮,即便是睡着,也让人不敢肆意靠近。

原本熟悉的面容,骤然之间陌生的让我忍不住夺门而逃。

昨晚……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跟他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从不敢相信,已经被信任这两个字伤到无以复加的人,重生之后,还敢再次的去相信这两个字。

尽管没后怕的感觉,还是被自己的行为弄的不知所措。

尘飞扬……尘飞扬……尘……

国姓并不罕见,也不会有那种皇帝姓什么百姓就不准姓什么的荒唐事。

大殷国国姓为殷,青尘国国姓为尘,百姓可以用,皇室的人必须用。

一路胡思乱想走到新房前,此时天还是黑乎乎的苍茫一片,没有特殊情况我下令长廊不得点灯笼,这一路完全是凭感觉走过来的。

推开门,床上的黑衣人立刻掀开被子,衣衫整齐的走了下来。

床铺凌乱,红烛摇曳,慢慢流尽最后一滴红泪,熄灭。

一缕青烟袅袅,我有些狼狈的扶住梳妆台,不敢往床上看一眼。

黑衣人跪在身前,静静等待。

他是王府唯一的一个暗卫,是当年封王时,父皇赐给我的顶级皇家暗卫。

我却叫他来做这种事,不知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主子太窝囊。

“下去吧。”

黑衣人颔首,出门前将一团纸条塞进我的手心。

他的手温度滚烫,让我的冰冷无所遁形。

我将纸条放入怀中,缓缓朝着床边走去。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更何况,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看着自己曾经最爱最爱,爱到不知该怎么爱才好的人被人占有之后的样子,是几人能体会到的滋味?

窗户大开,盛开的梨花花瓣落入室内几瓣,那甜香如同那年第一眼看到这个人。

我开始解衣带,脱衣服。

直到只剩下雪白的里衣,才慢慢背过身去坐下,抬腿上床,撩起被子盖好。

身边的人发丝稍乱,眉目间青涩的妩媚已经成熟到妖娆绽放。

我怔怔看了许久,久到身子已经僵硬的地步。

殷溪景,看清楚你面前人的心,这颗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抚上清新秀丽的容颜,一寸寸,情被硬生生撕裂的尺度。

然后收回手,收起所有不该再有的表情眼神。

默默躺下闭着眼睛,忽然觉得没有那只搭在肚子上的胳膊,是那么的不习惯。

尘飞扬几乎在对方醒来的那一刻恢复神志,只是没有张开眼睛。

任由那人打量了自己一番,然后离开。

虽然殷溪景经常不上朝,但他绝对不会晚起睡懒觉,哪怕白天要补觉也绝不晚起,可今天这个时辰,未免起的太早。

毕竟在那个位子坐了那么多年,若什么都不懂就太说不过去了。

无声叹息,尘飞扬拥着被子坐起来,他已不甘愿,只做个看戏的。

因为他发现,这出戏,太过精彩。

殷溪景,溪景,景。

他稳重的不像十六岁,记得自己十六岁时,还在和太傅斗智斗勇,顺便在父皇逼着看奏折的时候开小差偷吃点心,欺负身边的小太监,动不动就想偷溜出宫。

可溪景呢,他已经在算计别人,不动声色的轻易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把所有不该说的话和野心深深藏在心里,培养心腹,和他的二哥周旋,将所有伤痛自己咽。

好多次,他在心里问他,你这样活着,累不累?

挺直了腰板,合身的长衫勾勒出纤嫩的少年轮廓。

不必刻意去想,那人已经清晰的映在脑海里。

真是傻了吧……

天微亮时小宝准时报道,丫鬟伺候着柳如是起身洗漱,待她走后,有丫鬟收拾床铺,将已经染红的浅色丝绢呈到我的面前。

这是对新婚妻子是否贞|洁的验证,我随意挥手让她退下,示意知道了。

小宝把地上的衣服收拾了,想起王妃走时虚浮的脚步,促狭道:“爷,很那个哦!”

他伸出大拇指,我邪邪一笑:“也不看看你家爷是谁,小宝,记住今天的日子,顺便,去叫尘飞扬洗漱用早膳。”

☆、019 不过是替身

“是,不过,三爷,以后您就要住新房了,那原来的房间……”

“不,”我打断他,“我和王妃,以后分开睡。”

我没有娘亲,所以成亲后柳如是不必去拜见婆婆,再加上柳如是说想回娘家看看,我便允了,自己则趁着小宝去叫尘飞扬这段时间,打开了揉成一团的纸条。

看过之后,点燃蜡烛烧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我和她行过房,她生下的孩子却不是我的原因了。

回到将军府的第一件事便是和爹爹汇报成果,柳如是娇笑道:“溪景真的很好说话,人看上去也很温和,不像是会耍心机的那种,爹爹可以放心少了一个劲敌,专心和溪寒一起对付太子吧!”

还好此时房间里并无下人,大将军恨不得给这莽撞的女儿一个暴粟,这种话也是可以随便说出来的吗?

不过听闻溪景为人,心还是放下了不少,没有靠山不受宠的软柿子,怎么听怎么没威胁力。

收到爹爹饱含警告的目光,柳如是急忙住了嘴,调皮的伸伸舌头,道:“那爹爹我先回去了,爹爹要照顾好自己啊!”

柳大将军宠溺的摸摸女儿的头:“万事小心,在别人家总比不上自己家,委屈了谁也别委屈自己。”

柳如是嘟起小嘴,不满道:“嫁给他才是我最委屈的事!”

“好好好,不过你就当他是个死人好了,这样想心里就舒服多了吧,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这也算是为你将来坐上皇后娘娘的位子打基础啊,莫非,女儿改变主意了?”

“爹~!”柳如是嗔了一句,想到不远处的未来,不禁期待起来。

走出将军府,柳如是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吩咐清景王府的人先回去,她要在将军府住一晚,等他们听令走了,她却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将军府离着二皇子的府邸是最近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柳如是正是先见了溪寒,才对他一见钟情,以至于后来的男人都入不了眼。

进了殷溪寒的府邸如同进了自己家般,摆出女主人的高姿态问道一个路过的小丫鬟道:“溪寒呢?”

“王爷刚用过早膳,正在卧房里听琴呢。”

听琴?

柳如是站在门外,果然有悠扬委婉的琴声传来,她敲敲门,柔声道:“溪寒,是我。”

殷溪寒不悦的皱起剑眉,终还是起身为她开门,桌边正端坐着一位美人,专心的弹奏着一把古琴,古琴古朴,音色却是极好的,柳如是却格外的厌恶这乐声。

不着痕迹的狠瞪了弹琴的女子一眼,那女子恍若未见,素白的手继续挑拨着紧绷的琴弦,突然间一个身影晃进脑海,柳如是一愣,这女子……为何侧脸那般像溪景?

晃晃头,是幻觉罢,她拾起再魅惑不过的笑,依偎进溪寒的怀里撒娇道:“人家想你了,溪寒,为何一大早就有雅兴听琴呢,我不想听,早晨还是宁静些的好,让她走好不好?”

说着,意有所指的用柔若无骨的小手摩挲着他的胸膛。

柳如是身上有着淡淡的,殷溪景最喜欢含的那种含香丸的味道,这味道让殷溪寒眼神炙热了起来。

“小井,你先下去吧。”

“是。”

小井乖巧的收了古琴,低眉敛目的退出门去。

她是他买来的下人,自然要言听计从,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一来就被改掉了原本的名字,被赐名小井罢了。

殷溪寒一把横抱起柳如是,朝着床铺走去,刚一沾到被褥,就迫不及待的压住了她,紧紧揽着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颈项间,努力的汲取着想要的味道。

柳如是以为他竟是如此的想得到自己,平日里对她不冷不热还以为……不过溪寒说不定是个喜欢把爱放在心底的人呢,自己就是他心底的那个人吧……想到此,柳如是热情的回应了起来,寻到他的唇,与他密不透风的吻在了一起。

小宝喜欢用绵软的浸泡过淘米水的冬瓜瓤白洗脸,这样洗的干净,趁着三爷和傻子用膳的时候,洗漱完毕之后又将饭菜给言采松和云深送去。

想起昨天晚上的‘不小心’,小宝前进的脚步一下子变慢,心跳被打乱,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按理说言采松和他一样是个男人,干嘛跟个思春的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思及此,神情放松了许多,却不想一没注意路撞到了人。

“我的饭!”

端盘子最忌分心,小宝眼疾手快的要扶正盘子别让饭菜洒在地上,却有人比他更快的稳稳一手托住盘子,一手紧揽他的腰让他不会跌倒。

小宝错愕抬头,近在咫尺的不是言采松又是谁?!

“你总是那么不小心。”

言采松放开他,顺手将盘子还给他,转身就要走,小宝急忙道:“这是给你们的饭!”

还以为他端的是自己的饭那么上心,言采松回眸看他,眼神深邃的望不见底,如一汪深潭一旦踏入就永远无法抽身,小宝不敢与他对视,慌乱移开目光,把盘子塞到他手里,返身跑了。

☆、020 不准忘记

其实我并不怪柳如是不忠,因为我儿子,无论怎样,我都很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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