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上吃。到了中午吧,又忙着审核分公司送上来的报表,忙得我……就吃了半包饼干,然后又被老大你派往一线去营救言幼宁同志,现在终于顺利完成了任务,按照历史的发展规律,这不是该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了么?”
明锋哼了一声,正想说这厮越来越会讨价还价,言幼宁已经笑了起来,“菜也多,你就留下来吃饭吧,我还没谢谢你去医院接我呢。”
苏桦顿时眉开眼笑,拉开一把餐椅就在言幼宁身边坐了下来,“哎呀,我就说嘛,幼宁你这个人真不错。”
明锋,“……”
苏桦喜滋滋地夹了一块排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对了幼宁,你知道徐导过来那天……”
明锋轻轻咳嗽了一声。
苏桦的语声微微一顿,若无其事地说道:“你知道那天跟着徐导过来的女助理叫什么名字吗?就是穿着牛仔裤红毛衣的那个?”
言幼宁有些狐疑地看看这两个人,他直觉这两人之间似乎交换了某个他不明白的信息,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却又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来。只得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走,“穿红毛衣的?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哎呀,就是把徐导送到录音室外面就转身下楼的那个。”苏桦说起瞎话来简直面不改色,“瘦瘦的,个子挺高的。”
言幼宁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当时的情形,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大概我来的比他晚,你说的这个穿红毛衣的女助理我没看到,回头我帮你问问吧。”
“好。”苏桦笑眯眯地看着他,“那我先谢谢你啦。”
“不客气。”言幼宁心里虽然还有些怀疑,无奈两个人的表情太过正常,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本来还想趁着苏桦在这里的机会好好套一套他的话,看看他知不知道出事那天的隐情,不过这两个人功力都比他高深,一直到他被明锋忽悠着去了卧室的卫生间洗澡,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等他进了卧室,明锋就十分不满地扫了苏桦一眼,“别忘了你是我的助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能随意透露公司内部的消息。”
苏桦点点头,“抱歉,老大,今天确实是我大意了。”
“情况怎么样?”
“都处理干净了。”苏桦一本正经地说:“最迟三天,《娱乐圈》周报和《星晨报》就会爆出这条消息。尾巴我都收拾利索了。”
明锋点点头,对他的工作能力表示满意,“这件事暂且不要告诉幼宁。我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说给他听的。”
苏桦点了点头,“这一点请你放心。我是不会拿这些烂事儿去打扰幼宁休息的。外面的消息一定不会传到幼宁的耳朵里去。。”
明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了两下,“那就好。”
言幼宁推开浴室的玻璃门就傻眼了。浴室里雾气蒸腾,白色的浴缸里已经接了大半缸热水,水面上还飘着一片一片的……什么东西?!
言幼宁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一片片漂浮在水面上红的、白的花瓣,有些纳闷明锋这是打算借着这样的小花样勾引自己?还是打算让自己去勾引他?
言幼宁的手撑在浴缸的边沿,忍不住想笑。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两个人还在外面嘀嘀咕咕地说话,言幼宁脱了衣服,先到淋浴房把自己搓洗干净,然后舒舒服服地泡进了浴缸里。不得不说,明锋确实是个很会享受的家伙,浴缸的细节部分设计得非常符合人体工学。言幼宁闭上眼睛,感觉到细碎的花瓣轻轻擦过他的脸颊,混合了热腾腾的水汽,鲜花的香气显得清新又诱人。
玻璃门被拉开,发出柔和的轻响。
言幼宁嘴角微微弯了弯,本来想笑,可是听到脚步声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心脏的位置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的节奏。想睁开眼,却又有些莫名的瑟缩,睫毛簌簌抖着,却怎么也不敢睁开。
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
言幼宁正紧张着,被他这么一碰,下意识地就向后躲了一下,就听耳边明锋的声音轻声笑了起来。
言幼宁睁开眼,看见明锋双手撑在浴缸旁边,正弯着腰看着他。这个压迫性十足的姿势让言幼宁的脸立刻就红了。他仰起头看着明锋,水滟滟的眼睛里微微透出无措的神色。
明锋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受。言幼宁就躺在这一汪热水里,腻白的皮肤在水汽的蒸腾之下泛起了诱人的粉色光泽,琥珀色的眼睛像浸足了水分的宝石,亮丽得不可思议。那些红的、白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流的起伏,轻轻触碰他的皮肤。而他那一具修长匀称的身体,就在薄薄的水雾和层层叠叠的花瓣下面若隐若现。
眼前的这副画面,每一个细节都远远超过了他曾经做过的最绮丽的春梦。
明锋煞费苦心的布置,将自己诱惑到了十足。
喉头蓦然发干,他的手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柔软的、光滑的脸颊,宛如上好的细瓷,让人舍不得松开手。明锋的手指着迷似的抚过他微微眨动的湿润的睫毛和饱满的嘴唇,再也按捺不住心底激荡的情动,俯下身重重吻了上去。
感觉到明锋的舌尖在他的唇上急切地舔过,言幼宁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唇,放任舌尖与他激烈地纠缠在一起。两个人的喘息都急促了起来。言幼宁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下意识地把人朝自己的怀里拢了拢。
明锋身上的衬衫太过碍事,言幼宁拽了拽他的衣领,略有些不耐烦地开始撕扯他的衬衫纽扣。湿答答的衬衫贴在皮肤上,撕扯的时候甚至会有种粘腻的感觉。明锋也有些急躁起来,扯开衬衫的纽扣,用力将它从身上拽了下来。明锋一边拉扯着皮带扣,一边急不可耐地靠了过去,赤裸的肌肤相贴,异样的感觉让两个人心中的悸动在一瞬间汹涌起来。
明锋的手掌顺着言幼宁的脊背一路向下,揉捏着圆润饱满的部位,用力地按向自己的身体。充血挺立的部位撞击在一起,不自觉地相互摩擦起来。强烈的刺激让言幼宁无法自抑地呻吟了起来。而明锋也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再也无法将这一场折磨人的前戏坚持得更久。
言幼宁看着他从浴缸旁边一堆瓶瓶罐罐里挑出一支软膏,撕开包装,挤在手指上,下意识地抓紧了明锋的肩膀,眼神却不由得有些飘忽起来。
“没事。”明锋吻了吻他的脸颊,低声安抚他,“相信我。”
言幼宁迟疑了一下,轻轻颌首。
明锋微笑着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后顺着他的下巴、脖颈一寸一寸地往下移,膜拜一般细细亲吻这具青春的身体。他不知念了多久的心上人,如今终于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坦露在他的面前,这让他简直不知道要怎样珍爱才好了。他的亲吻下滑到了言幼宁平滑的小腹,别有用意地看了看言幼宁蓦然涨红的脸,低下头将那个敏感挺立的部位含进了嘴里。
言幼宁猛地拱起腰身,无法言喻的快感宛如巨大的浪潮,瞬间击碎了言幼宁脑海中残留的清醒,拖着他一路沉到了欲望的深海里去,连呼吸的频率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明锋的手指就是在这个时候小心翼翼地探进了他的身体里。
浸泡在热水里的身体,已经被挑动得万分敏感,这根手指的探入以及指尖上沁凉膏体的刺激,立刻将身体上的刺激推动到了极致。言幼宁随着他指尖的一下旋转,失控地射了出来。骤然瘫软下来的身体向下沉去,被明锋单手捞住,重重吻了上去。
明锋的唇舌之间还带着精液的味道,辗转之间,挑动了言幼宁心底最敏感的神经,像最催情的春药,让他的身体又一次火热了起来。他抓住明锋的肩膀,凝视着他额头汗湿的碎发,轻声说:“可以了。”
明锋的呼吸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他俯身吻了吻言幼宁的额头,哑声说:“我怕会伤着你。”
言幼宁眼中浮起笑意,他捧住明锋的脑袋,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去轻轻揉了揉,“来,你给老子干脆点儿。”
明锋撤出手指,抓住他的腿盘在自己腰上,双手托着他,一点一点将自己挤了进去。水波迅速荡开,言幼宁吃力地攀着浴缸的边沿,难耐地咬着嘴唇,眼角沁着一抹湿润的水光。被侵入的感觉难以忽视,然而随着他轻缓的律动,刺痛的感觉慢慢消退,另有一重火热的感觉慢慢从身体深处燃烧了起来。
水波一圈圈激荡开来,哗的一声,漫过了浴缸的边缘,洒落在了蓝色的马赛克地面上,将那深浅交错的蓝色地面映衬得如同日光下一汪蓝盈盈的海。水波涌过,两片花瓣搁浅在了言幼宁修长的指间,嫣红的花瓣衬着他腻白的皮肤,宛如一幅艳丽的图画。只可惜身在画中的两个人已经沉浸在了极致的欢愉里,谁也没有精力去留意这身外的世界。
又一波水流涌过,将那花瓣冲刷下来,轻飘飘落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扶在浴缸边沿的手指已经换了地方,仿佛推拒,又像是迎合地攀附在了明锋的肩膀上。修长的手指随着明锋冲撞的力度渐渐收紧,指甲几乎扎进了他的肌肤里去。在一阵痉挛般的收缩之后,言幼宁的手像脱了力似的,顺着明锋的手臂软绵绵地滑下来,啪的一声撞在了浴缸的边沿上。
明锋托住他瘫软的身体,重重撞进他身体的最深处,痛快淋漓地释放了出来。
浴缸中的水已经转凉,明锋扶住言幼宁的身体转了个身,让他趴在自己的身上,一抬手扭开了墙上的热水喷头。热水喷洒下来,温柔地浇在两具拥抱在一起的年轻的身体上。近到没有距离的拥抱,肌肤相贴,仿佛呼吸和心跳都融合在了一起。
52、入赘
言幼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卧室的窗帘拉开了一半,窗外压着乌沉沉的云团;细碎的雨滴敲打着玻璃窗,沙沙作响。
言幼宁裹紧了身上的被子;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做的事情就是躺着暖暖和和的被子里睡懒觉。就算睡不着,这样躺着倾听窗外的雨声也是一件再适宜不过的事情。
昨晚怎么从浴室出来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其实在他的计划里,他们的第一次应该选择一个比较正常的地点:卧室或者客厅的沙发。浴室这种戏码对于他这个尚且生涩的身体来说;还是有些过分激烈了。然而话说回来,感觉来了,谁还能顾虑到那么多客观问题呢?
他到底有没有受伤暂时还不好确定;不过言幼宁能感觉出来自己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厉害,像背着重物爬了多少山路似的,也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恢复过来。言幼宁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一下一下地揉起自己的后腰来。这个姿势他不怎么使得上劲儿,但是手掌来回摩挲的力度还是让酸痛的腰身感觉舒服了一些。
正闭着眼揉着腰,就感觉一双温热的大手覆了上来,隔着睡衣用一种让人感觉十分舒服的力度按摩起他的后腰来。
言幼宁闭着眼睛哼哼了两声,“嗯,可以再重一点儿。技术还不错。”
明锋俯下身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对我昨天晚上的表现进行总结吗?”
言幼宁睁开眼睛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你还能再厚脸皮一点儿吗?”
明锋的手掌慢慢顺着他的睡衣下摆滑了进去,在他光裸的后背上暧昧地摩挲起来,“这个问题可真不好说……要看是对谁……”
言幼宁怕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低声笑了起来,“别挠,我怕痒。”
明锋心说就知道你这里最敏感我才摸的。
言幼宁笑得耳朵都涨红了,连忙按住他的手,抬脚踹了过去。明锋连忙松开手,看到言幼宁因为这一脚用力过度又皱起了眉头,连忙凑过去揉了揉他的腿,“行了,我不逗你了,你躺好我给你按摩按摩。”
言幼宁被他刚才的挠痒痒闹得眼角发红,一眼斜过来,微微带点儿气恼,“真按摩?”
“必须真。”明锋连忙摆了个投降的手势,“其实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就给你上过药了,有一点点出血,需要养两天。”明锋说着,脸上浮现出歉疚的表情,凑到言幼宁的耳边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耳朵,“对不起啊,幼宁,一冲动就忘了你是第一次。”
“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言幼宁受不了他这副捡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第一次,好多次了都。”
明锋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拍,神色颇有些得意洋洋,“是不是我自然能感觉出来。再说陈伯伯也说看你这情况应该是第一次。他还说我只顾着自己,不懂得照顾伴侣的感受,还点着我的脑门把我骂了一顿……”
言幼宁大吃一惊,“你说谁?!”
“你老实躺着,”明锋连忙扶着他躺好,“没别人,就一位我父母认识的老医生。人家儿子都快五十岁了。放心吧。”
言幼宁瞪了他一眼,心说也不知道该谁放心。
明锋看了看他的脸色,又小心翼翼地解释说:“其实是你半夜有点儿发烧,我不放心,就想让人把陈伯伯的儿子给请过来看看,没想到接电话的就是陈伯伯……就这样,他老人家亲自过来了。”
言幼宁好奇心被挑起来了,“他那么大岁数,半夜不睡觉啊?”
“后半夜了。”明锋说起这个,仍然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一觉醒来见言幼宁浑身上下热得吓人,又怎么叫都叫不醒,这个症状简直把他吓得魂都没了,哪里还顾得上看时间,考虑什么半夜不半夜的问题?现在想想,自己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老人家睡眠少,基本上老爷子每天五点之前就起床打太极拳了。”
言幼宁不知道自己半夜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儿,不过就冲着自己肩膀上一个叠一个的草莓印,就知道半夜的时候好不到哪里去。就这么一副狼狈样儿被个老人家看到,言幼宁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没脸见人了。
明锋看出他的不自在,一边讨好地替他按摩,一边有意识地转移了话题,“想吃点儿什么?昨天的骨头汤还有一碗,今早阿姨过来煮饭我让她熬了百合粥。”
“百合粥吧。”
明锋忙说:“我去给你热热粥,你去洗把脸。能起来吗?”
言幼宁白了他一眼。等他出了卧室,才觉得自己爬起来……是有点儿费劲。不仅仅腰腿酸痛,而且全身上下都有点儿发软,应该是发烧的后遗症吧。不过自己的身体一向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