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酸涩的身子,双脚间的疼痛让我忆起那足以让我脸红心跳的事。我忍住不适,轻手轻脚的越过他,从衣柜里拿出准备也和男装穿好。
拾起满地的衣服叠好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熟睡的脸,我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他,可是。。。。
坐在书桌前,我咬着笔头写着离别书,云莫然,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幸福的过日子。一滴清泪划过脸庞滴在宣纸上,我赶紧把它擦干。
“小路。。。”云莫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紧绷着身子,他醒了吗?
半响没有动响,我转过身发现他还在睡中,原来只是梦语。
我轻咬住自己的手掌,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当真的决定离开他时,我才发现原来心是这么的痛,我是多么的舍得。
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地上有着溥溥的雪花,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我还答应过要和烟儿一起打雪杖了,看来现在也只能和她说抱歉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包袱,我最后看了一眼云莫然,转身离开。
再见了,云莫然。
“小路。”云莫然翻过身,想抱住身边的可人,却发现触摸的只的棉被。一个机灵,云莫然睁开眼,坐起身。“小路?”
怎么没人,小路呢?看向窗外,才灰亮,小路去哪里呢?
掀开棉被,看着床单上的暗红,心里涌现一股满足,过了今天,小路就真的是他的妻了。随意的披了件衣服,云莫然下床找她。
“奇怪,整个屋子都不在,她去哪里了?”找了整个屋子都没有发现小路的身影,云莫然返回内屋。突然书桌上的信封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拿起一看,莫然亲启。这是小路的字迹,是写给他的,云莫然心里出现一丝不安,快速的拆开信。
莫然,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红叶山庄了。
崩的一声,什么东西在云莫然脑子里炸开了,他整个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离开了?
莫然,看到这时,请你不要生气。
我很高兴能遇上你,真的,或许你不会相信我一直把你当成是上天送我到这里来的礼物,是我到这里来的目的。
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我脑海一直在回想我在红叶山庄的一点一滴,发现想起的全是与你在一起的日子,它们就像跑马灯一样不停地在我脑子回放,初次相遇时,我们第一次吵闹时,你第一次吻我时,我们第一次差点面临分离时,好多好多,它们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因为这让知道我现在做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让我难以决择。
你可能还不知道如月还没来红叶山庄时我就已经知道有她的存在了,当你带着她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着实惊跳不已。你跟我说她只是你在京城的朋友,我那时有甜有苦,甜的是你这样是不是代表她在你心里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苦的是你没有对我说实话,而这也是不是证明你在心虚,我不敢去想。
她的存在让我有种压迫感,呵,你也可以说我是小气,是嫉妒,但是我真的有这种感觉。看到她我就会想到她是你唯一的红颜知已,是你唯一一个带进庄里的人,这是不是说明她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啊,我又多想了,我说过要想像你的。
可是,云莫然,你知道吗,那天我在花园看到你抱她亲她时,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一直努力的告诉自己,要相信你,要相信你,可是当我看到你吻她时,我还是无法说服我自己。你那次回来告诉我你想认如月做干妹,我看着你那认真的表情,又一次告诉自己,要相信你,你只是把她当妹妹看。
云莫然,在我们那里都是一夫一妻的,人这一辈子都只能有一个伴侣,所以我问你可不可以只要我一个,因为我害怕,我怕我就像电视上的那些正夫人一样,有一大群人叫我姐姐,跟我分享同一个丈夫,那样我做不到。让我欣慰的是你答应了,这让我高兴了好几天。
可是却在你生辰那天,你还未收到我的礼物就给了我那么一个大的“惊喜”。我多么的努力让自己去相信你,可是那一刻真的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所以,云莫然,请你原谅我,离开你不是真的不是我的意愿。
这个镯子是你唯一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现在我把它还给你,请你把它送给真正试合它的人。
忘了告诉你,如月怀孕了,你快要当父亲了,所以,看到孩子的份上,娶了如月吧,她是那么的爱你。知道吗;昨天在花园无意间听到她和小翠的话;我觉得在她面前我就像个妒妇;一个只会为自己着想的女人。所以;云莫然;那一瞬间我终于发现真正适合你的人或许是如月;而不是我。
帮我对烟儿说声对不起,我答应过她不管去哪里都会带上她,看来我是做不到了,告诉她,对不起。也请你好好对她;在我心中她就像是我妹妹一样;拜托!
莫然,请不要找我,你一定要过幸福的日子。
还有,我爱你,真的爱你。
小路。
纸张从云莫然的指间滑落,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小路走了,她离开他了。
难怪她昨天会那么热情,原来她要离开他了。
拿起桌上她留下的玉镯,是那个他送给她的那个玉镯,连这个她也不要了。
她不要了,不要烟儿,不要红叶山庄,也不要他了。
就在他以为他拥有全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崩溃了,把他从云端狠狠的跌下地狱,遍体伤痕。
用力的握住手里的玉镯子,上面仿佛还有她的体温,云莫然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
“啊!。。。。。”
两行男儿泪夺眶而出。
[正文:第四十三章]
迎着第一抹曙光,我揉揉眼,用力搓搓发冻的手。虽然今天有太阳,但是这时的冬天还不是一般的冷。
昨天大半夜的出来,只是摸黑的向前走,等实在冷的不行了,才找了个这样的破庙休息。
拉好身上的包袱,等下到了市集一定买辆马车,不然这样下去我就要被冻死了。我可是从云莫然那里拿了不少银子,以备急用,反正他钱多的是,再说我也帮他赚了不少钱。
我啃着干粮,想着我等会要去哪里。这里我又没有一个熟人,简直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唉,我踢踢脚步下的石头,早知道我就和云辰日。。。。
云辰日?京城?我跳起来,裂开嘴笑,我怎么忘了京城,我可以去嫣红那里,再说我也想去这里的首都看一看。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何伯,前面是什么地方?还有多久到京城?”
“公子,大约还有二天的路程就到了,要是公子累了,我们就歇会,前面刚好有个茶棚。”赶车的马夫何伯笑呵呵的回答。
还要两天啊?我嘟嘟嘴。没错,老伯口中的公子就是我,为了掩人耳目,我女扮男装,化名云路,还好现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所以不注意看还看不出我的身份。之所以姓云,一个原因是因为云是这里的大姓,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另一个原因。。。。我苦笑,就知道我没出息,说好了忘了他却还是在说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冠上他的姓。
“好吧,就休息会。”都走了一天的路了,还没到,真想不通当初云辰日是怎么散心散到云镇的。
“好嘞。”何伯稳当的停下马车。
我跳下马车,看着眼前这个简单的茶铺,看来这只是个为过路的人休息而准备的。我走向唯一个空桌,没想到这么冷的天还的这么多的人。“小二,给我来壶茶。”
“好嘞,公子稍等。”像极了电视上小二的声音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捶捶肩,坐了几天的马车让我腰酸背痛的。
“何伯,你也过来坐下喝杯茶吧。”我招呼蹲在马车上的何伯,大冷天的,也多亏了他。
“公子,何伯没事。”何伯摆摆手,哪有人和雇主同桌的。
“没事,过来暖暖身子。”他的年纪算起来应该比我父亲还要大了,说什么我也不忍心看他一个老人在那里吹冷风。
“这。。。”何伯犹豫的说。
“老伯,你们家公子叫你来你就过来嘛。”上茶的小二笑呵呵的出声。
“好吧。”何伯跳下马车,坐下。“谢谢公子。”
我倒了一杯茶给他,呼着白气说,“我还要谢谢你了,这么冷的天还要你舟车劳顿的。”
“哪里,那是公子给的酬劳高。”何伯棒着茶暖手,露出朴实的笑。
我浅意的笑笑,握紧手上茶杯没说话。一百两对一个马夫来说是贵了点,这可以让一个朴实的家庭省吃俭用的用一辈子了。但是在这年关让他大老远的送我去京城,我也挺过意不去的。
“没想到这么冷的天了还有这么多的人。”我看着周围的人,喃喃自语。
“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何伯听到我的话,笑着说。“这年关将近,许多在个经商、谋事的人都赶着回家过年,所以不管再冷,这驿道的客栈、茶馆都是满坐的。”
我了解的点点头,这就和现代的春运差不多。
“对了,公子,你这是赶着回去过年还是怎样?”
回去?我听着何伯的话,怔怔的愣在那里。我回哪里?红叶山庄?我摇头暗笑,或许这时那已有另一个女主人了。
“对不起公子,是何伯多言了。”何伯见我言而欲止,想必我是因为有难处,歉意的说。
“没事。”我笑着安慰他,“我只是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你而已。”
何伯听了只是呵呵笑笑,没有在意。
突然一阵冷风迎面而来,我闭上眼,再睁开眼发现桌子的对面坐了个人。我惊奇的看着他,刚刚那阵冷风是他?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没想这古代还是美男多,瞧,我这不是又遇上一个了吗?只是,这个美男会不会太冷了点,看他紧着一张脸,活像死的爹娘一样,身上散发的气息和这天有的比。
“滚。”微启的溥唇无情的吐出一个让人胆寒的字,顿时整个茶棚好像犯难一样,逃难的跑了。店小二也不知跑到哪个角落去了。
“公子,我们也走吧。”何伯拉拉我的袖子,颤抖的说。
“等会,我还没休息够了。”我挥挥手,才不了,我对这个人感兴趣。
“那,我先去马车上等公子。”公子不怕,他何伯可是怕,眼前这个浑身散发冷气的人让他冷的打颤。
“滚。”再吐出一个字,还是冷冷的。
我左看看右看看,没人,敢情他是在对我说话。“你在对我说话吗?”那就是叫我滚?有没有搞错,这个位子可是我先坐的,说这个字的也应该是我啊。
冷轻狂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别以为她一身男装别人就看不出来。其它人都走完了,就只有她蠢蠢的坐在这里。
“这里没有别人,我想你也是在跟我说话。”我笑眯眯的说,随后大声说叫到,“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你叫我滚我就滚,皇上都没你张狂!”不发威就别以我好欺负。
面对她所谓的怒火,冷轻狂只是抬起眼,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冷轻狂。”
虾米?我瞪着他,冷轻狂是什么东西啊?
“我是冷轻狂。”冷轻狂破例的再说一次,正襟的坐在那里等着她落荒而逃。
“原来你叫冷轻狂。”还真是人如其名,又冷又张狂。“我是云路。”别人都说了自己的名字,我总不能失礼。
“你不怕?”冷轻狂的语调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不怕他?
“怕?我为什么要怕你?”他很奇怪耶,我说他叫冷轻狂我就一定要怕他?他又不是什么。。。。啊,他该不是小说上面写的那种什么魔教的教主吧?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你该不会是魔教的教主吧?”
冷轻狂看着她微变的脸色,现在知道怕了?“我是。”
天啊,我张大嘴,老天,我只是随便猜猜,也让我猜中了,难怪我会中奖。“你真的是魔教教主?!”
“不想死的马上滚!”冷轻狂不客气的说,要是平常他早就把他扔出去了,今天已经是破例了。看她那脸色就知道她在害怕了,毕竟没有人会不怕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头子。
“啊,我终于见识了真正的江湖中人了。”我高兴的抓住他的手臂,被他冷冷一眼,灿灿的放下手,不过仍是一脸兴奋的看着他。
“你不怕我?”他还没见过知道他的身份后还不怕他的人。
“怕?我为什么要怕?”我看着他,冷,张狂,难怪他会当魔教的头。
“也许我会杀了你。”冷轻狂不明白她的兴奋从何而来,在她面前坐的可是一个随时会取她性命的人。
“你会吗?”我反问他,我又没得罪他,他为什么要杀我?这说都说不过去。
冷轻狂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我支起手,看着他,笑着说,“我叫云路,再次介绍,我们做个朋友吧。”
冷轻狂看着她,她是蠢还是笨,跟一个魔教中人做朋友,她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不理我,没关系,我很好说话的。“冷轻狂,你不用为了衬托你的名字而摆出这样一副样子。”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摆摆,想引起他的注意力。
“我是魔教教主。”
“我知道。”他刚刚不是说了吗?
“是无恶不作的魔教主。”冷轻狂加上一句,“我也许会随时取你的性命。”
“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我看着他,小说上都是这样写的。“不然你刚就不会和我说这么多的话了。”
冷轻狂发现他说的话根本就是白说,干脆就不说了。
“好了,我决定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见他不说话,知道他是被我说得无话可说,偷偷的笑,径自决定。“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信物给我?”
“什么?”冷轻狂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天真得疯狂的女子,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就是你们魔教的信物啊,以后好方便我找你们啊。”小说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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