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自己全身的知觉都移到颈上,而自己的脑袋,也从未如此沉重,居然每抬一寸,都会觉得艰辛——这一刻,自己不知企盼了多少日夜,也不知向上天乞求过多少次,直到心死的那刻,却成了真?
这叫人如何相信?
而今……真正到来的时候,谢及悦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胸口剧烈地做着起伏,水气在眼眶中慢慢地做着沉淀,而下一刻,却全被砸平,收回!
谢及悦抬头,正视自己梦中出现过无数回的身影,毅然决然。
“朕只问你一句”离王直视着地上的白影,不容一丝回避:“——朕该如何?”
殿前,谢及悦眸光一敛,思绪却已千回百转。
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绝对……不容有失!
整理了一下零星的思路,谢及悦为自己的人生下了重重一注:
“欲夺西陵,强攻为辅,内讧为主。”
“这才是世上最美的眼神。”风冥司回视着那双溢满了野心的眼眸,声音沉稳而又平静:太熟悉了,只有这种侵略性的眸光的人……才是自己的同类?
隆鄂打压他那么久,也不就为了今天这一刻的迸发?
眼前的这一幕,让离王不由回想起隆鄂死前给自己的另一副批文
“慈悲心切,此生惟撼”
“城府心机,滴水不漏”
次日,离王下诏
“太医谢及悦救驾有功,赐其文缘阁学士,特许御书房行走。”
头上的乌云越来越厚
明宝宝:素不素有人在诅咒我,怎么连打了两个喷嚏?
汗……偶好像有些不厚道
》《
凤莜:这84偶滴错…_…
无双:两个喷嚏= =
望天的结局虽然不明了,但里面谁最了解明若,我想大家应该素清楚的*^^*——就第二部而言
离王的声音并非很降,但分量却是重的很,语气也刹是肯定。
“……你怎么会知道?”从许久的呆滞中回神,明若才纳纳地开口,神色却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严肃。谁都可以……但无双……
脑中浮起那熟悉而又缥缈的背影,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失落……为何,每次伸手,那人又似走远?那远去的心灵,又究竟何时能够抓到?
怔然地看着手中的围巾,明若不由的失神了……
终于乖了?离王挑眉,双眸中清晰地印着沉默不言的人影——看来要掌控……也并非难事。
“朕今日,是专程来谢你的。”眸光扫过明若的手腕,在谢及悦的精心护理下,那处伤口如今只剩下道淡淡的细痕,却是:“平日里那么怕死,怎么那时就傻了?朕还没听说过有人敢去抢金赤蛇的食物的。”
“……是啊”机械地抬头,却对上一双笑吟吟的眼睛……也怪了,这人的目光何时变得如此温柔了?想到这里,明若也不客气,马上浇下一桶冷水:“哼,那时若是知道这蛇那么毒,我肯定会好好考虑……”
“也是,说来也就是一只鸡而已。”明若的话已经是很不客气了,但离王似是毫不受影响,轻轻地放下明若的手,纤长的食指在离开的最后一刻,却是蜻蜓点水般划过明若的额头:“但那只鸡却是朕吃过的所有佳肴中最香的……若儿,你要记住……”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也没等明若有所反应,风冥司便转过身离去了,身后的谢及悦眼色复杂地扫了眼床上发呆的人,也匆匆跟上。
“你怎么跟他说的?” 会养心殿的路上,一直没有发声的离王突然开口。
“……按您的意思,一直没有让他下床。”几日下来,谢及悦已经有些能跟上皇帝的思路:“可是臣不明白——其实将军的伤早好了,皇上为何还一直让他养着。”
“就是要养壮了才好。”见身后之人还是不解,离王不由把手指向北边的一处:“所有的梅花都谢了,惟有这最粗的一株还留着。”
“……”
“以后这几月该是够他受的了,这几日朕自然得喂肥他。……行宫的那支,朕可是要回收的。”看着那株依然伫立,却已经没有同伴相衬的红梅,风冥司眼中尽是没有机制的笑容:“罢了,跟朕去养心殿吧,福禄该是回来了。”
这个黑衣的男子……就是皇帝的另一个心腹?
听汇报的过程中,谢及悦不由抬眸,多看了此人一眼,却正好遇上同样抬头的福禄,四目相对,又错开。
“办妥了?”
“臣用性命担保万无一失。”
“很好。那也该是时候去见一下朕的皇妹了。”合上密折,离王起身:“来人,摆驾庆芳斋。”
“不嫁!我不嫁!”身着白色孝衣的女子一边砸着房屋内的东西,一边哭怨着对着传旨的太监怒诉:“你回去告诉皇兄,我懿铭就是一个白绫吊死在这里,也不会去楚国做他的傀儡!”
“好,风家的女子就该是这样的魄力。”突然,一道声音横插了进来,语气中却夹着一丝不屑:“不过朕倒是可以在这里告诉你,对你,白绫还太客气了——你若不去,朕就毒哑了你送去充军,如何?”
“你——”女子似是气急,此刻是连话也说不清楚了,眼角瞥到手中的花瓶,一个扬手便想望门口那身影投去,却是硬生生被下人架了下来。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