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娃娃的住处耗掉太多时间,现在就算走回去,顶多也只能睡个几小时,还好她已经习惯这种紧凑的生活,要是别人早就崩溃了,罗昕淡笑的想着。
剎那间,急骤而来的夜雨,如细针般绵绵密密的落了。
陡然卷来冷风,和扑进罗昕黑皮衣衣领的雨滴,使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台北的天气总是如此,一会儿风和日丽,一会雷雨大作,只要是台北人,莫不早已习惯这种阴睛不定的天气。
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罗昕有些不安的想着。
原本点缀着些许星星的天空,此刻竟不知为何黯沉下来,像是带着诡异的夜色,让人打心底抖瑟起来。
无意识的拨了拨过长的刘海,罗昕突然记起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去注意到头发了,想不到都已经长到了肩膀以下,还挺怀念以前短发的俐落滋味。或许地等她从法国回来后,应该去造访她的发型设计师一下。
抬头望了眼愈来愈阴暗的天色,罗昕慢慢的将车速放缓和到时速五十,就如她对好友据说,她虽爱追求刺激,但从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何况她再怎么赶时间,也差不了那十几分钟。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阵骇人的打雷声,不知怎么,这轰隆的雷声竟勾起了罗昕沉封已久的沉痛回忆。
她还记得那一天,四岁大的孩子照理说应该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她却记得相当清楚。
那一天的气候非常晴朗,太阳高挂在天空,周围一片暖洋洋的情景,妈妈邦她的头发上绑了一条绿色的丝带,然后带她到公园玩……妈妈哭了吗?她不记得了,她只是自己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看着妈妈把车子开走。
她一直等着,天色愈来愈晚,她仍旧一动也不动的等着妈妈开车回来接她,等到原本睛朗的天色忽然转阴,变得像现在一样风雨交加、雷声轰隆。
然后,她害怕的流下眼泪,但仍勇敢的没有发出声,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不断的发着寒颤。
随着时间的流逝,四岁的小幼小心灵似乎已有预知,她将面临的是一个怎样残酷的命运。
好冷,罗昕打了个哆嗦想,相同的天气,但不同的是她不会再流泪了,她已长大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弱小无助,被母亲拋弃的可怜小孩子。那个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小孩,也许对付不了夜夜出现的梦魇,但自从她发誓不再显露内心的情绪后,那梦魇便不再轻易困扰她了,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时,她仍不禁会怀疑并否定自己的存在。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妈妈,你要是肯让我跟你,我一定会很乖,我不会吵也不会闹,我会在旁边的角落,你喝完酒后打我时,我也一定不会逃,不会闪……妈妈,我好害怕,你赶快来接我吧!妈妈,我保证会做世界上最乖的小孩,只要你不要丢下我,我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的……路愈来愈暗,暗得几乎看不见,四岁的她无力承受被拋弃的悲苦,阳光一直照不到她童稚的脸上。
如今,十九年的岁月过去了,二十三负的她选择把这不堪的记忆压住,因为那太痛苦了,她不愿去回想,也拒绝去回想。
虽然过去的是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却也只能以冷漠的方式来遮掩内心永难痊愈的伤疤。
她没有父亲,母亲也只是残留在她四岁记忆前的一个模糊影子,虽然到最后连影了也淡忘了……忽然间,罗昕有种不顾一切的冲动,她想立即见到院长妈妈,当初要不是院长妈妈的收容光焕发,怎么会有今天功成名就的她?
罗昕看了看手表,应该还来得及,只要她把睡眠的时间牺牲的话,应该来得及赶明天一早的飞机。
见雨势已有渐渐停歇的倾向,罗昕加紧了油门,快速的掉头往原来的市区的方向呼啸而去。
机车高速行驶在山路间,乘着冷风,不知是何原因,罗昕总觉得刚才盘踞在胸口那股蠢蠢欲动的不安,似乎正不断的扩大。
就在此时,一辆红色的嘉年华跑车正以着如入无人之境的疯狂速度逆向行驶而来,一国如锉刀般尖锐磨擦地面所发出的刺耳悲呜,配合着狂风呼啸声,而显得列加凄厉。
意外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当跑车煞车不及的疯狂迎而与冲劲过猛的重型机车撞上时,罗昕整个人飞跌了出去,她感觉自己有如一颗球般翻滚跌落谷间,一股痛彻心肺的灼热深深刺痛了她的肉体……妈妈,好痛呀,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就在罗昕的意识渐渐远去时,凭空出现的一道金色光圈迅速笼罩了她,她的身形缓缓消失在光圈中,一切又归于平静。
第二章
窗外一片暗黑、一盏明亮的烛光,斜射在室内的墙上,映出汗水淋漓、活色中香的激情画面。
随着室内温度愈升愈高,一连串断断续续,带着某种痛苦却又欢愉的矛盾呻吟声,由平西王爷萧遥的房内传了出来。
男女相互交错的呻吟声音,像是承受了永无止境的快乐,低呼的声音弥漫在整个房间,入荡的旋律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床上翻云覆雨,享受着鱼水之欢的两个人,挑引起另一波极乐的高潮。
「爷……爷……」处在萧遥身下的冶艳女子承受着他的赐予,飘然欲仙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娇喘连连。
萧遥不顾女人拚命的哀求,精壮的身子前后不停的用力冲击着。
在疯狂的摆动中,除了女人的叫床声外,就是身体相互撞击的声音,一阵一阵愈来愈急促,最后萧遥抽出男性欲望之根源,将所有的甘露全泄在女人高耸饱满的双峰上,然后两具蠕动的身子缓缓停止不动,彼此迷乱的盯着对方满足的表情,气喘吁吁。
这就是萧遥,发泄精力之余,也不忘保持理智的不让任何女人有留下他子嗣的机会。
女人浑身虚脱的瘫痪在床上,呼吸久久不能平复。
「爷……」京城第一名妓古秋棠侧过身子,双眼满含浓浓情欲的望着身边的萧遥,葱白玉手情不自禁区的抚上他健硕的胸膛,对他充满深沉的迷恋。
虽身在风尘,但古秋棠向来紧持只卖世不卖身,直到一年前的风末寒冬之际,她遇见了俊傲不凡的平西王爷萧遥,从那一天起,她的心就此沦陷了。
见过无数名流、豪门贵公子,却无一人能教她心甘情愿的臣服身下,惟独萧遥令她一见倾心。所以她毫无保留的将珍贵了十八年的处女之身给了他,只因他是她一生一世永不悔的眷恋。
「爷,秋棠今晚可以留下来陪您吗?」她的玉手探向萧遥,俯向前娇羞的磨蹭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依依不舍的来回优游,她渴望拥有全部的他。
「你知道自己在要求什么?」萧遥捉住她的手,声音虽是慵懒,但其中陷含的威胁却不容忽视。
「秋棠只是希望能继续服侍爷。」杏眸含醉带媚,她缓缓的移动着圆润有致的身子,将丰满的双峰更偎近萧遥壮阔的胸膛,贪婪的磨擦着他平滑结实的肌肉。
「你胃口还真不小。萧遥邪邪一笑,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无动于衷。
「唔……人家只是对爷才会如此。」带着诱惑的笑容,好心不不相信天底下会有哪个男人抗拒得了如此搔人心痒的诱惑,古秋棠轻吻着他的胸膛,有极度自信能勾起他再一次共赴去雨的欲望。
「怎么?一个晚上来了三回还嫌不够,你现在还要?」萧遥扬嘴冷笑,眼神漠然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真是愈来愈不知足了,竟也懂得利用他的宠爱来做不合她身份的要求。
冷笑的推开古秋棠不安份的手,萧遥突地一个翻转起身,俐落的下床拿起衣物,神情在幽暗的光线中看不真切。
「爷……」古秋棠惊慌的跟着起身,神色不安的看着他惊冷的眼神与唇边邪魅的冷笑。
「收拾一下,本王等会派人送你回迎春楼去。」他面无表情的命令,凌厉的眼神丝毫不损他那俊美的容貌。
「可是……爷,都这么晚了,秋棠可不可以等明天再……」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冷峻淡漠的面孔,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般的痛苦。
即使他从不曾对她甜言蜜语过,但她仍希翼自己在他心中能占有一点点的小角落,纵使这个角落仅有千万分之一,她也甘之如饴呵!
「你想惹本王生气?」他警告的声音藏着些许不耐。
对萧遥来说,女人向来都只是他生理欲望下的发泄者,他从来不将心思浪费在她们身长。
「秋棠不敢。」她连忙下床,颤着手服侍他着衣。她顺从的说,十分清楚的明白,「顺从」是让她能继续留在他身边唯一的办法。
「很好,本王一向喜欢听话的女人。」萧遥微牵动唇角,压下她的颈项,奖励的印上刀子的唇,与她的舌头交绻,另一手则握住她的丰乳,技巧的揉捏挑逗,直到她发出满足的娇吟。
古秋棠浑然忘我的沉沦在他创造出来的欢愉中,对他邪魅俊美的容貌,更加迷恋得无可自拔。
「爷,秋棠可不可以斗胆问您一件事情?」她半仰起脸,勾住他的腰,媚态毕露的撒娇道。
萧遥半张开眼睛,神情冷漠的看着古秋棠脸上情欲犹浓的表情,「什么事,说吧!」
「爷,听说您已经把当年灭您家门之仇人,也就是赵震天的女儿赵吟仙给接进王府了,是不是?」她娇嗔的问,心中实有不甘。
平心而论,于美貌,她有自信当今天下无任何一个女子比得过她,于才情、琴、棋、书、画,她更是样样皆涉猎,那凭什么她就得处处屈居于人下,连心爱的男人也要拱手与人分享,难道只因他的出身是青楼女子?
然而,若这赵吟仙是王公贵族之女也罢,但却偏偏只是一个为天下所唾弃的杀手之女。虽说这黑衣客杀手组织早已教人给灭了,但仍摆脱不了赵吟仙那身份卑贱的事实,这教一心想要获得萧遥宠爱的她如何甘心呀?
「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萧遥的眼神严厉的迎视着她,灼人的目光吓得古秋棠几乎想要退缩。
「是……是秋棠在迎春楼时,听那些爷儿们说的。」她害怕的咽着口水,怯怯的回答道,脸色因恐惧而变得苍白。
「想不到京城里嘴杂的人还不少。」萧遥阴冷的笑着,俊逸狂狷的神色有说不出的诡异。
「爷,告诉秋棠,这……这不是真的吧?」从未见过他如此诡魅阴残的一面,古秋棠的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说呢?」他温热的唇再次抵在她微凉的雪白纤颈上吹气,声音却是幽涉得令人颤抖。
事实上,早在三天以前,赵吟仙就已经住进平西王府内的「飘香楼」里了,他暗忖。
「秋棠不明白。」她抬头款款深情的看着他,始终捉摸不透这个她爱得死心蹋地的男心底在想些什么。
「很好,你是不需要明白。」萧遥放荡狎笑,「你只要将你陪寝的身份做好,本王自是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他猛地攫获那柔嫩的眉瓣,侵入的舌迅即与之相缠,炽烈的吸吮。
承爱着他强势而猛烈的狂吻,古秋棠紧紧攀住他,热切的响应着,只能祈求上苍能将这一刻持续到永远……「我不是说过不准来打扰我吗?出去!」一声娇艳的斥责声,由平西王府内的飘香楼传出。
半个月了,自从赵吟仙被接进平西王府后,时间已经匆匆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她就是你只被囚禁的鸟,非但行为遭受到严密监视,就连大门也不得迈出一步,她简直快要崩溃了。
「你这是在命令我?」沉稳的男低音由门口传来,冷冽幽涉的声音,丝毫不带任何暖意。
赵吟仙骄傲的转过身,怒视着站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这一望可呆住了,微张着嘴,一股爱慕之情立即由心而生。
在她十七年的生命中,从没有见过如此威严又贵气的男人,绣着金线的一身白袍在空中飞舞,薄洒着恍若大神临界,俊美的脸孔冷冷的没有表情,一双漂亮如鬼魅般吸引人的眼睛,竟教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你……你是谁?」赵吟仙的心不要命的狂跳着,原先的骄纵及创造性全化成一摊柔水,只为眼前这个如神抵般的男人。
「你说呢?」萧遥冷漠的看着她痴迷的表情严厉的眼神有着一抹轻蔑。
「我……我不知道。「她的脸红成一片,这半个月来,除了专门服侍她的婢女青衣,以及固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外,她再也没有见过平西王府内的任何人。
萧遥薄唇高傲的勾笑,冷峻的瞳眸里是一片阴沉,「看来这种阶下囚的生活,你倒过得满享受的嘛,赵大小姐。」他低回的笑声在黑夜里,直教人由心底颤起。
「你……你知道我是谁?」打个冷颤,赵吟仙神色慌乱的看着他。
「恐怕全府上下无一人不知。」萧遥那魔邪俊美的面庞显得比平常更加寒栗。
「既然如此而已,那你怎敢来,不怕被萧遥爷知道吗?」她一时刻忘了羞怯,恢复高傲的神情挑衅着。
「相信我,只要我想来,没人胆敢说一个「不」字。」凛起眸光,萧遥阴侧的冷笑。「毕竟你头顶的是我的天,脚步踩的是的地盘。」
「你的地盘?」赵吟仙倒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莫……莫非你……你是平西王爷萧遥?」
「终于认出来了吗?佩服、佩服。」他高讽的冷笑着。
「你……我……我不知道……」她全然慌了手脚,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这么晚了,你……」
关上房门,萧伯威胁的身影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本王这个时候来的目的,相信用不着我说,你也应该明白。」他一只盛满掠夺的狩猎之眼,像观赏一只触网挣扎的猎物般看着她。
「不,我……我不明白。」发出如风颤抖的声音,赵吟仙双手不安的绞动着手中的丝帕。
「我要你。」萧遥直接道出他的来意,这也是他对赵震天当年灭他全家严厉报复,就算在九泉这下,他也要赵震天死不瞑目。
赵吟仙被他毫不迟疑的话语给吓退了一大步,脸色呈现一片死白,「你……不行,我们之间还未有名份,怎么可以……」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她害怕的用双手环抱住胸,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名份?」萧遥听了厉声大笑,一个反手,赵吟仙整个人便落入他的怀里,他霸道的气势直冲而来。
「啊……」她吓得惊声尖叫。
「你有这个资格跟本王谈名份吗?」他的嘴角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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