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碧瑶- 第91部分

当然，这个苍松在其中作出的贡献也是不可小窥的。

而不论是伪装成焚香谷的魔教还是真正的天音寺的僧人，都希望张小凡对噬血珠有一个解释，当然，不包括普鸿和法相二人，这二人都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人，不过碧瑶很是鄙夷他们，他们更关注的，怕也就是门派的颜面，否则也不会到了真正万不得已的时刻，才会把张小凡的事情和盘托出的。

不过，也不排除他们是不希望和张小凡闹僵……

对于天音寺的和尚，碧瑶多少还是有一些好感的，当然，那一个普空除外，这一个人，碧瑶无论如何也是和他不死不休的！

话题在一次回到张小凡和碧瑶两个人的身上，这两个人如今已经来到了张小凡的住宿的附近，张小凡远远可以看见自己的那一间小屋依旧，里面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人，屋子里的烛火也已经黯淡了下去。

碧瑶和张小凡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那里，远远的如果有人看过去肯定是以为青云山招来了什么小贼来盗窃了呢。

推开了木屋，张小凡是先一个推门进去的，木门传出了咯吱的响声，里面，一个巨大的黑影倒在床上，似乎是一只巨大的……野兽，不过碧瑶猜得出来，那必然就是田不易心爱的那一条大狗，大黄了。

大黄看见了张小凡，本来还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可是看到张小凡的身后，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而且是自己不认识的人，顿时吃惊了起来，张嘴似乎就要叫唤，不过最后仅仅是发出了一声呜咽就昏迷了过去。

理由自然是很简单的，就是那么一刹那的时间，碧瑶直接飞到了大黄的身侧，轻轻的上了一击手刀，毫无疑问，虽然大黄也已经活了很久很久通了灵性，但是它也不过是一条普通的大狗，对付什么什么熊的可能还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付修真者，大黄，还是根本不够看的。

不过大黄昏迷了过去，张小凡看见了自然是十分着急，他虽然相信碧瑶并不会对一条狗下重手，但是大黄和他的感情可是很深厚的，他还是不免为大黄很是担心。

而在他担心的时候，又是一个变化发生了，只见一个灰色的身影发出了“吱”的一声狠狠的朝着碧瑶扑了过来，碧瑶自然浑然不惧，一手一抓，直接把它提了起来，碧瑶之所以提起来是因为她猜到了，这个就是小灰。

小灰被提了起来，吱吱的叫唤了起来，似乎对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受伤很是愤慨，但是对这一个女子却又无可奈何，别说他如今第三只眼睛尚未打开，就是完全打开了，碧瑶也未必怕了它了。

张小凡见到碧瑶乐呵呵的看着小灰，连忙过去看了看大黄的情况，果不其然，大黄只是昏迷了过去，碧瑶下手很有分寸，这一下，虽然看上去很重，但是恐怕连后遗症什么都不会有，倒是很好。

张小凡松了一口气，看着小灰求救的目光，无奈的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对它表示同情但是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小灰也已经知道自己的朋友大黄没有事情，见到了主人对这一个少女竟然是如此讨好的态度，顿时也明白了这一个少女，怕是不好惹的。

所以，它的嘴角一咧，收起了原来张牙舞爪的样子，把脑袋左右狠狠的摇晃了几下，然后对着碧瑶一咧嘴角。

那样子，要多讨好就有多讨好，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小灰，俨然是把碧瑶当作是女主人了！

　　　　　　　　　　　　　　　　　　第十七章　柔语（5）

看到了这只灰毛猴子如此搞笑的表情，碧瑶倒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小灰，竟然还是如此的搞怪的猴子，竟然看出这里是自己说了算，就开始讨好自己了，也委实是一只妙猴。

张小凡对此十分的无奈，他现在简直就想和任何人说明，自己和这一只野猴子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样的表现，也实在是太让他这个当主人的人丢脸了。

碧瑶倒是没有对于这一个问题特别的嘲笑张小凡，事实上和张小凡这一个对小灰毫不负责任的主人比较起来，碧瑶对于小灰的了解，远远多过任何人，因为她知道，小灰之所以对她这么尊重，主要原因是因为，小灰已经看得出来自己和张小凡之间的交情非浅而已，而不是因为别的。

其实如果纵观全书，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来，小灰对于不同女性的态度主要取决于两个方面，第一，这一个女性会不会对自己的主人产生伤害，第二，自己的主人对这一个女人是如何的。

结果很明显，田灵儿和金瓶儿明显被排斥在外，而另外的不论是小白还是小环甚至是碧瑶陆雪琪，小灰的态度都还是很不错的，这个，也就是三眼灵猴通灵的一种体现吧，碧瑶如是的想着。

不过看着这一只猴子，碧瑶忽然开口道：“小凡，这只猴子如此的性子，莫非是跟着你养出来的。”

张小凡听见这话就急了，当即吓了一大跳，连忙开口解释道：“不是……这个怎么可能，不是我……”

碧瑶看着张小凡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开口，当然是带着开玩笑的性质的，要是张小凡真的有小灰这么的本事，也不会在过去的时候那么多次险些气的她想要直接送张小凡上西天了。

碧瑶无奈的看着张小凡道：“小凡，你难道就不知道什么叫开玩笑吗？”看着张小凡窘迫的样子，碧瑶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了小灰，然后走到了窗口，外面，正是月下的黑竹林之中的风景。

虽然不是青云七景之一，但是外面的风景依旧十分的美丽，而且在某些特殊的时候，对待特殊的心境，这样的风景反而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的时候，比如说，现在碧瑶的心境……需要的不就是这一份宁静的美丽。

张小凡看着在窗边的碧瑶，连一丁点的声音也不敢发出来，生怕惊动了这一个如今在月下的碧衣仙子。

晚风拂过了碧瑶的发梢，那零星的秀发飘扬了起来，水绿色的衣衫也在翩翩舞动，在这宁静的月下，显得如此的美好。

碧瑶忽然想到了张小凡的未来，忽然回过了头，问张小凡道：“小凡，如果我告诉你，你如果真的要去青云山接受惩罚，你会后悔，不是你想的那一种后悔，而是别的难以想象的后悔张小凡，你还要去吗？”

张小凡不了解碧瑶这一句话的深度，也完全不会理解碧瑶这一句话的真正的涵义，甚至可以这么说，没有人可以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至少青云门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想到，这么大的变故，竟然会发生。

张小凡，肯定会后悔，只不过在如今的这一个时候，张小凡并不知道这一切，他并不了解，碧瑶明白，自己问了也白问。

因为张小凡肯定以为碧瑶是要劝他归降魔教而已。

可是对于碧瑶来说，张小凡加入魔教只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情，不论如何，这样的结局也不可能改变，她所要做的，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是朋友，她不太愿意让张小凡接触到真相而悲痛欲绝而已。

张小凡摇了摇头道：“碧瑶，师傅师娘待我恩重如山，我的确不能够做出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所以……”

碧瑶看见张小凡还有说下去的意思，连忙摆手示意道：“好了好了，我明白我明白的，不用说了。”

张小凡看向了碧瑶的面容，不过这个时候碧瑶的面色上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是他心中微微感觉到，碧瑶并没有那一种遗憾，反而是一种带有微微同情的感觉，似乎很矛盾，却是又无可奈何。

“碧瑶……”张小凡微微张了张嘴，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对碧瑶说一些什么才好，只好又一次闭嘴了。

碧瑶叹息了一口气道：“小凡，你果然还是什么都不明白，不过罢了，这一切或许就是所谓命数吧，或许过一些时候，你就会明白我今天对你说的话究竟是一些什么意思了……现在……算了……”

张小凡还是一如既往的看着碧瑶，对于碧瑶所说的东西，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突然对自己说着一些事情，虽然过去的时候碧瑶就经常劝说张小凡加入鬼王宗，但是今天，似乎有一些特殊了……

可是究竟特殊在什么地方，张小凡也不是很清楚，碧瑶自然也不可能会告诉张小凡这一些理由了。

碧瑶摇了摇头，也不愿意多想，也懒得多做劝说，张小凡的选择对她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唯一可惜的就是如原书之中碧瑶所说的。

这个傻小子，又要吃很多的苦头了。

“我要走了呢，小凡。”碧瑶看了看天色，她必须有一些事情要去做，的确，是时候应该走了。

而张小凡，听见了这一句话的时候，有一种莫名难受的感觉。

只要想想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他觉得自己，可能永远也见不到这一个少女了，心中的失落在所难免。

碧瑶隐约猜测到了张小凡所想的东西，只不过，她还是没有办法说明将来要发生的事情，那、永远只能是她心中的秘密，一个无法诉说的秘密。

碧瑶笑了笑道：“小凡，相信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定！”

张小凡本来失落的心情，在听见了这一句话之后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可是他觉得忽然就好了很多，虽然不知道这一个承诺究竟能不能够实现，但是起码，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了希望。

“恩！”重重的点了点头，张小凡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碧瑶微微一笑，倾城倾国，然后，身子飘然而起，离开了这一间屋子，下一次见面，可是就都不一样了。

小灰吱吱叫了两声之后跑到了张小凡的肩上，看了看自己发呆的主人，又看了看那一个飞出去的少女，抓了抓头，不明所以。

张小凡却依旧呆呆的看着碧瑶离去的身影，仿佛要将这一切全部抓住，印入自己的心田……

“恩！”

　　　　　　　　　　　　　　　　　　第十七章　柔语（6）

小竹峰，望月台。

天空之中一轮明月高高挂起，照耀着点点的凡尘，而这个时候，一个白衣女子，在那月下，淡淡的伫立！

蓝色的神剑在她的背上闪耀着异样的光华，在她身边不远处，就是那望月亭，这望月台，可是名副其实的青云六景之一了。

可是这月景之下，如今却只有陆雪琪一个人在这里，一个水绿罗衫的身影轻飘飘的落在了这望月亭的背后，看着眼前的一切和诸天的美景，也是不由赞叹，青云六景，可是名不虚传了。

良久之后，陆雪琪却是叹了一口气，悠然转身，看见了碧瑶，却是一点也都不奇怪，开口道：“你真的来了？”

碧瑶倒是忽然有些奇怪了，用十分玩味的语气对着陆雪琪笑道：“哦，陆师姐似乎是知道我要来的样子，莫不是想我了？”

陆雪琪听见了这话，忽然面上一红，想起了上一次的事情，顿时怒道：“你这个疯子，若是再胡言乱语，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碧瑶也是想起来的那一次的意外，陆雪琪委屈，她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她比陆雪琪委屈多了，她还想哭呢，这一件事情一提，脸色是微微一红，幸好天黑，两个人都没有看清对方的脸色，否则打起来也是未知。

碧瑶开口，精良做出冰冷的声音道：“哼，别胡言乱语，说来倒是也古怪，你怎么会猜得到我会来这里找你的。”

陆雪琪也是做出的面无表情的样子，冷笑道：“这个自然，你们设下了这么大一个计策来对付张师弟，自从那日你对我说不要冲动的时候便是一直在奇怪，直到那一日我才明白，想必接下来的一切，你早就料到了吧！”

碧瑶忽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陆雪琪，这个傻丫头什么时候开窍了，竟然可以猜到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全对，甚至偏差还不小，但是对于陆雪琪来说，那也是了不得的进步了呢！

“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因为张小凡若是全力催动，噬血珠之威必然发挥出来，若是如此，你们正道或许不认得这一件法宝的威力，魔教中人，是肯定认得的。”当然，碧瑶没有说就算是不认得，苍松也会故意找来“认得”的人的，这个，本来就是一个阴谋。

陆雪琪冷冷的看着碧瑶，开口道：“当初你还口口声声对我说你是为了张小凡好，可是如今呢？”

碧瑶却是对此毫不在意，开口道：“你倒是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的，可惜当时你若是听了我的，又如何会有这些祸端？”

当然，碧瑶这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即使是陆雪琪不这么做，那么苍松也是不会放过张小凡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的，所以陆雪琪和田灵儿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一切是不会发生改变的。

陆雪琪却是毫不犹豫的冷笑了起来，开口冷冷的说道：“魔教妖人所言，我为什么要相信，我凭什么要相信？”

碧瑶在言语上丝毫不会输给陆雪琪，毫不介意她的冷意，只是淡然的说道：“所以结果你也看到了，这可是怪不了我了，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只不过是你不听而已，何苦把责任硬推到了我的头上？”

陆雪琪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开口道：“你明明……可以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对不对，你明明可以救他的，对不对，你也明明知道他是无辜的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一定要他受这些苦楚？”陆雪琪的声音忽然有一些悲戚，似乎，把某些东西替代到了自己的身上……

碧瑶似乎看出了一些什么，不过她倒是没有想要揭穿陆雪琪的失态，事实上，她对于陆雪琪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更加的感兴趣，因为陆雪琪对魔教的态度，不得不说实在是太偏激了！

不过碧瑶也是知道，那些事情怕是陆雪琪本人也并不想要提起，似乎一旦提起了那些事情，她的心情恐怕就会有些疯狂，可能那样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很深，虽然诛仙原书之中没有提及，但是碧瑶还是可以看得出来。

这个也应该算是心病的一种，而且是一种很麻烦的心病，碧瑶不是心理医生，对于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可以尽人事，听天命了，不过听见了陆雪琪的话，她却是一笑道：“陆师姐你想得倒是好，可是陆师姐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了呢？”

陆雪琪眉头一皱，每次看到碧瑶的笑意她就有不好的感觉，因为这一个女子，似乎那一种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