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芙面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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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芙面桃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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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颜看着深巷走出一位提着篮子卖杏花的卖花女,掏出两枚铜钱来买了几支杏花,折了一支别在郭芙发上,杏花清香,衬着她娇美容颜,他微微一笑,与郭芙相携回屋。
  
  这一日都平静非常,黄昏之后,暮色之中的临安微有些水雾朦胧,天边又卷来几层云,怕又是要落雨,天刚擦黑,伯颜便同郭芙出了门,在临安转了一圈后,才动身去王府。
  
  王府占地极广,在临安极其招摇,是以就算这两人是第一次来临安,也绝对很容易就能找到地方。
  
  极为嚣张的华丽,一派奢靡贵气,看着这高高的围墙,与那剽悍的守卫便知这府内人绝非一般的纨绔。
  
  两人如轻云般落在院内,却见虽是入夜,王府内却仍是极忙,躲在假山后方便听到匆匆走过的管家言语——
  
  “快、快,放到后方库房里去。”那管家的口吻并不怎么好,许是这是平白多出来的工作,“真不知王爷买这么多药作甚么,又不是什么要紧的药材……”他喃喃念着,却不敢怠慢了工作,“对——就是那厢,别院的库房!”
  
  伯颜挑了挑眉,在郭芙耳畔低声道,“阿芙,那别院,听闻就是住的那些江湖人。”
  
  郭芙只感觉耳边轻痒,他温热的呼吸拂在耳廓,虽已是夫妻这么久,她仍是脸上一红,便感觉伯颜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咬,她顿时一僵,回过头瞪向那个似笑非笑的男人,“你不是说有事要查么!”
  
  伯颜“啊”了一声,携着郭芙跳上了第一重院子的屋顶,“看这格局,那边才是主屋,我们去看看吧!”
  
  “不如——我们去把那赵旻和他宠妃的头发眉毛都剃光?”郭芙不知怎么的想起《西游记》里孙猴子的恶作剧。
  
  伯颜“扑哧”一笑道,“你从哪里想来的歪主意,那赵旻身边护卫必然武功高强,怕是没那么多时间剃头发剃眉毛。”
  
  郭芙本也就是一说,笑盈盈地道,“那我们去盗了赵旻的宝库?”
  
  “这个值得考虑。”伯颜笑道,“不过我们现在要去的是赵旻的书房。”
  
  “去书房作甚么,那些蒙古人既是利用他,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证物,自有人在他耳边吹风啊。”郭芙讶异道。
  
  伯颜看了看今夜无月的天空,“月黑风高夜,正是好时候啊,莫要小看了赵旻此人,他虽是好色,却绝不冲动,做事之前都要权衡一下值不值得,实是个最吝啬的人,我并不相信他会当真只因为有人跟他说了你便会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他笑了一笑,“昨夜里你给我的那张赵旻生平事迹,你看到的是此人多么无恶不作,我看到的是——若没有足够的利益,他绝不至于为了色而倾巢而动,这人虽然纨绔,实则阴险缜密。”
  
  “阿芙,不要看低了你我,这世上能动我们的人已然不多,要动一下付出的代价更要极大,那赵旻不是傻子,亏本买卖他是不做的。”伯颜带着郭芙朝一个方向掠去,“所以我要去书房,看看有什么人,到底许诺了他什么——”
  
  “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夜色弥漫,整个王府笼在一层淡淡水雾中,昏黄的灯光处处,偶有一两个黑影风一般掠过,守卫揉了揉眼,打了个哈欠,只以为是眼花罢了。
  
  赵旻的书房连着内堂,他正坐在堂间软榻之上,喝着琉璃杯中的葡萄酒,屋中尚有两个他的宠妾——这两个宠妾一是临安最出众的舞姬,有着最妖娆的身段和冷若冰霜的脸庞,偏生笑起来如此妩媚多情,此时正跳着诱惑的舞蹈,整个身子如蛇一般弯折成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弧度,柔若无骨。另一个却是一个相貌清美的女子,她身着道服,若是郭芙在这里怕是要失声叫出来的,那身衣服赫然是全真教的道服,但如今她虽是面色清冷,正弹着一架琴为那跳舞的女子伴奏,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却落在赵旻身上,无疑正讨好着这个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矜贵的男子。
  
  赵旻却面色迷离,思绪不知飞到了何处,许是想起那个雨夜之中翩然若仙,逍遥凌舞的女子——
  
  那种神韵,就是他所有的姬妾加起来,都是无法比拟的,勾魂摄魄,至少如今他的整个心神都已被那个女子吸引。
  
  今晚他命人摆上了最贵的宴席,足足等了两个时辰,她仍是没有来,虽明知她不会来,但她真的未曾出现,他又十分失望。
  
  而这个时候,伯颜与郭芙已是悄然潜入了赵旻那间并不算小的书房。
  
  夜色渐深,果是月黑风高,赵旻尚不知,他所思所想的那个女子,距他不过数十步之遥。
  
63。细雨红杏待君归 

  赵旻的书房很大,但收拾地井井有条,想必是有专人打理,伯颜对着郭芙指了指那边书架,他自己便到书桌附近翻了起来。
  
  郭芙原以为会像小说里那样,找到一个花瓶或者挂在墙上的画,然后一转一掀,露出一个小密室来,结果不过半刻钟,伯颜便在桌上和一旁的架子上的书中搜出几封信来,郭芙从怀中取出一枚夜明珠,伯颜就着那微弱光芒草草扫了几眼,唇边已是露出冷笑来,“原来如此。”
  
  “回去吧!”他道,郭芙瞪着他,只低声道,“这么简单就搜到了?”
  
  伯颜好笑地看着她,“不然你以为要藏得多好么,不过是些利益纠葛,无关政治,且是蒙古人送钱给他杀一个蒙古官员,这些信就算到了大宋皇帝手里,怕这赵旻反倒会受奖赏,他又怕什么!”只见他将每封信中信纸都抽出来,再将一张张白纸叠好放进去,且将每封信都放到原本的地方,一切还归原位,以他的记忆力,自是丝毫没有差错。
  
  “放心吧,几日内这赵旻必然还没有心思又翻开这些看过的信来看。”他微笑着,郭芙看着他的举动,直叹阴险,“还去探王府的宝库么?”
  
  伯颜挑了挑眉,“如果夫人有兴致的话,到王府屋顶上赏月都无妨,更何况一探宝库?”
  
  郭芙笑道,“今天月黑风高,哪里里的月赏!好啦,回去吧!”
  
  两人悄无声息地从书房中出来,听闻附近堂中依旧有着丝竹之声,只相视一笑,郭芙撇了撇嘴,听着那厢女子娇笑的声音,一阵恶寒,足尖一点已上了屋顶,离开王府之时甚至没有一个人察觉。
  
  留在临安三天之第一天就这么无惊无险地过去,第二日清早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整个临安都水雾朦胧,春雨尚有些寒意,是以伯颜、郭芙都不曾让阿穆尔与清勒格出门,毕竟此时尚有人虎视在侧,指不定就会对孩子下手——
  
  待得夜里,两个孩子却齐齐发起了烧,郭芙忧心道,“该不会是淋了雨——”
  
  伯颜皱着眉摸了摸阿穆尔滚烫的额头,郭芙正在用帕子沾了酒给孩子抹身子散热,“照理来说如今以他们的身体,决不至于这么容易发烧才对。”
  
  伯颜轻声道,“阿芙,你还记得昨日夜里,那个王府的管家么?”
  
  郭芙一惊道,“难道?”
  
  “怕是如此。”伯颜站起身来,“整个使节馆除了两个孩子,大人都没事,且我们用饭之前都是试过的,绝对无毒——”
  
  “无毒又如何。”郭芙苦笑道,“以你我如今的武功,多半毒素对于我们来说都不大有用,但对于孩子——”
  
  伯颜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的雨,低声道,“我去临安的药铺转一圈,你继续用酒给孩子擦身。”
  
  “放心吧。”郭芙道,“实在不行,我再与你上王府!”
  
  “嗯。”伯颜道,“我顺路去趟客栈找下子叔,明日里杨过大概就该到了,总觉得——明日绝不会安稳,有些事要交代他们。”
  
  郭芙摸了摸清勒格的额头,匆匆点了点头。
  
  伯颜出门时雨势仍是淅淅沥沥,细雨绵绵,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杏花的清香,夜空深沉,今夜无月无星。
  
  后来阿穆尔与清勒格醒过来一次,郭芙熬了些粥予他们喝了,又沉沉睡去,额上高烧却始终不退,直到后半夜伯颜才归来,脸色有些沉凝,“果然整个临安的药铺所需要的那几味药都没有了。”
  
  郭芙苦笑道,“倒像是我爹当年遇上的,不过当时是那大金朝的赵王,如今是我大宋的赵王,当真可笑。”她说的正是当年王处一伤在完颜洪烈府中,结果完颜洪烈命人买下了全城的伤药,郭靖与黄蓉才不得不夜探王府。
  
  伯颜接过郭芙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湿透的头发,沉声道,“我去王府。”
  
  郭芙拉住他,摇了摇头,“如今就快天亮,且他们肯定是备了大阵仗在那里候着了。”
  
  伯颜皱着眉看了看两个孩子,“那是自然,有人许以重利,赵旻此次自然不怕多投些人进去,阿芙,你在此间守着孩子,我自去取药!”
  
  郭芙皱了皱眉,“十一、雅利安,你们同他一道去。”
  
  伯颜道,“就怕他们是调虎离山,趁着去取药时闯进这使节馆,我原是想着会给使节一些面子,我出去之时听闻昨日合约已成,但直至此刻郝大人仍未回来,虽是宫中有宴,决不至于此时不归,怕是出事了。”
  
  郭芙道,“但他们的目标本就是你,放心吧,这边有我,谁也动不了阿穆尔与清勒格!”
  
  伯颜深深看她,叹了口气,随即又微笑道,“相信我,阿芙。”
  
  郭芙仍是坚定地摇摇头。
  
  一直沉默的辛十一道,“我随姑爷去吧,小姐,让雅利安留下来。”
  
  郭芙一笑道,“好罢,各退一步。”
  
  伯颜轻轻搂了搂她,看着窗外尚暗的天色,道,“十一,走罢。”
  
  辛十一点点头,随着伯颜推开门,但还不曾出得院子,便有一使节馆中管事匆匆而来,他尚打着呵欠道,“公子!公子!王爷给您送了帖子!该死的奴才,此刻才想起这事儿来!”
  
  伯颜接过帖子,不同于送给郭芙金红色嚣张又华丽的请帖,这张帖子只黑色,打开字迹亦是简洁明了——“可敢上王府一叙?自有君之所需相候。”
  
  伯颜轻轻一笑,那纸请帖便在他指间化作碎屑,没有丝毫犹豫,倒是把那管事瞧得目瞪口呆。
  
  走出院子,伯颜与辛十一只身两人,缓缓往王府走去,就算那里是深渊地狱,今日他也是要闯一闯的,且——没有丝毫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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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芙坐在房中,看着窗外天色渐渐露白,雨仍是淅淅沥沥的下着,心思沉凝,直到院外嘈杂声起,她才悠然整了整衣,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的清勒格揉了揉眼醒来,“娘亲,怎么了?”
  
  郭芙怜爱地搂了搂他道,“清勒格,如今又有人来,怕不怕?”
  
  清勒格幼年常见郭芙打蒙古兵,是以摇摇头道,“不怕!”
  
  郭芙见他小脸微红,眼眸尚无焦距的模样,心中一酸,“好孩子。”她缓缓起身,对雅利安道,“你不要出屋,在屋内护着阿穆尔与清勒格,若有人要进来,格杀勿论。”
  
  雅利安应了一声,她思想单纯,心无旁骛,非是一般的女子,听到郭芙那般肃杀的言语也只是纯然一笑,丝毫没有什么其他感觉。
  
  郭芙推开门去,细雨绵绵落在她的身上,打湿她的衣衫,只见院角那树红杏已是落了一地的残红,她叹了口气,微微一笑,走了出去。
  
  这时院中忽然走进许多人,高高矮矮,有胖有瘦,最后进来的是那个华服男子,锦绣衣衫,长长的黑发束在一精致玉冠中,身后一人给他打着把伞,雨中他一身看着就极其华贵的衣衫丝毫没有沾到雨滴,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清秀的面容经那玉饰锦袍一染,丝竹熏香一浸,说不出的风流俊俏,如今他手持折扇缓步而来,仿若一个到山间踏青的富家公子。
  
  但如今此地非是好景之地,也无青可踏。
  
  “姑娘有礼。”他温言道,仿佛在山间邂逅一美貌少女,那般戏剧的开始。
  
  郭芙却是微微一笑,这一笑在这朦胧细雨中带着些许的戏谑,又是些许的嘲讽,她不曾撑伞,细雨打湿她的发她的明眸她的红唇,愈发水润美丽,她这一笑,却是若罂粟花开,极其动人卓然——
  
  “我嫁人久矣,姑娘之称,自不敢当。”她道,声音清脆,讥嘲之意昭然若揭。
  
  赵旻却仍带着清风般的笑意,“我与姑娘尚是第一次见面,但慕姑娘风华久矣,今日特来请姑娘去府上做客,不知——”
  
  “多谢王爷相邀,但此时我夫君尚未归来,我自在此相候,王爷请回。”
  
  赵旻轻轻笑起来,眯起了眼睛,薄薄的唇吐出几个字来——“你认为,他还能回来么?”
  
  郭芙也是微微眯眼,脸上笑意渐渐散去,眸光却如刀锋利!“哦?看来王爷好心留下我夫于王府做客了?”
  
  赵旻柔声道,“是啊,不若你也与我一道走罢。”
  
  郭芙又缓缓勾起唇角,“你说——我便信么!”
  
  赵旻看了看郭芙身后的屋子,轻笑道,“烧可退了?”
  
  “不劳王爷费心。”郭芙目光一刺,足尖微动,便见四周立有十几人团团围住赵旻,只怕郭芙突起发难。
  
  赵旻微微一笑,方想说话,“砰”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划破此时压抑的安宁!
  
  只见一人摔在窗下地上,喉间插着一支夺命之箭!小雨笼着他的尸体,血水渐渐漫延开来,这人尚自瞪大着双眼,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他甚至连一声惨叫都不曾来得及发出,就已丢了性命。
  
  前日街上试探之时,只因伯颜、郭芙不想闹大,是以吩咐辛十一与雅利安只伤人而不杀人,但实际他们学的箭术是杀人的箭术,唯有杀人之时,才可见其犀利强悍,精准可怕。
  
  此箭术是一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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