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线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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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线女主-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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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用了区区五年的时间,现下是恢复,即便只用数月也不稀奇,可到了此时,强弱弱失去武功已经快一年了,不过是这一个多月来,才有起色而已,这话,要怎么回答呢?

    “算了,玉哥哥。你不必为难,”强弱弱失望地垂下头去。“我再刻苦一些就是了。”那时她没有目标和野心,只是想得到一隅偏安,所以才会惫懒,这怨不得别人,反倒是寒冰玉一直在费力地督促她。

    “鑫儿。你切莫着急,你那功法。是有极大风险的,”寒冰玉劝道,“不然当初你也不会被先皇送去谷中……”

    “好了,我知道了,”强弱弱打断了寒冰玉没说完的话,心下不以为意,“我有不适会告诉你的。”

    “会吗?”寒冰玉苦笑。强鑫生性好强,练的又是至刚至阳的武功,性子真真的是急躁暴戾,以往寒冰玉还没往武功影响性格这方面想,毕竟那时强鑫还小。不等长大,武功就已练成了。连最亲近的人也认为她原本就是那样的。

    只是到了最近,寒冰玉才发现,随着武功的一点点增长,强弱弱的性格越来越急切毛躁,做事也狠厉了起来,这才想到了这些,恐怕她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又如何向他求助?

    “啊……”面对寒冰玉的反问,强弱弱首先想到的就是她不能行房的那个秘密,她实在是开不了口,便支吾道,“我练功遇到的麻烦自然会告诉你的。”其他方面的事就不一定说了,强弱弱在心里补充。

    忽然,强弱弱眼前一亮,“玉哥哥,你知道我练这功法有何禁忌吗?”她很紧张,双手悄悄地攥紧了寒冰玉的衣裳。

    寒冰玉摇了摇头,“不知,如果鑫儿能想起内功心法口诀,写下来给我看看,我研究一下,或许……”

    强弱弱连忙抢言道,“我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的。”

    “那就没法子了。”寒冰玉低声说,说实在的,这话他不太相信。强弱弱的内力正在以与常人相比一日千里的速度增加,而且没有任何不妥,不知心法,怎么可能?

    想来是授业师傅有交待,她不肯违背吧,寒冰玉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引开因她的不信任带给自己的伤感。

    正伏在寒冰玉怀里闷笑的强弱弱,自然不会注意到寒冰玉这微妙的变化,她忽然间有了个好主意,只是刚刚想到,还不完善,有待商榷。

    “我们回去吧。”强弱弱需要静一静,把这想法完善下。

    “哦。”寒冰玉很失落,他还是没从强弱弱哪里得到任何答案。

    两人踏着融融月色牵手下山,秋风送爽,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象是情人间的低语,强弱弱感受着寒冰玉掌心的微凉,轻声问,“玉哥哥,你冷不冷?”

    这无意间透漏出来的关切,让寒冰玉的心回暖,算了,能这样和她相守一日便已是大幸,就不要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我一直是这样的,倒是你的手,要敷上药才好。”刚才强弱弱的手打出一拳蹭破了皮,渗出了一点点血丝。

    “好疼啊!玉哥哥给我敷药吧!”强弱弱夸张地大叫,撒起了娇。

    寒冰玉勾起嘴角,“好。”

    在她们走后不久,山头上那棵被强弱弱打过的大树,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裂开了一条不浅的缝隙。

    强弱弱寝宫的书案上除了奏折,还摆了两本小册子,就是花颜写的那两本。和寒冰玉一同进了晚膳后,强弱弱先不看折子,而是拿起了那两本小册子,细看之下,心绪难平。

    夜已深,强弱弱却难安枕,心里想着的是她如何辜负了花颜对她的一片情义,也惦记着他的伤病。又怕凌风或者阿豹还在陪他,想了想,强弱弱对着空气说,“朕要悄悄出去,不容人发出声响,谁要是开口,你们便先点了他们的哑穴,嘱咐好了再解开。”

    “是。”两、三个声音答道。

    月高星稀下,行色诡异的年轻帝王,偷偷摸向她宠君的卧房,做贼般的样子好笑又荒唐。

    似有一阵风刮过,花颜朦胧中感到被子里钻进来一个光溜溜的身体,刚要惊叫。已被人堵了嘴,吓得通身是汗,风寒倒是好了一半儿。

    “我是一只偷腥的猫……”强弱弱在花颜耳边低语,一边说,一边往他的耳朵眼里吹气,然后慢慢松开了捂着花颜的手,“你别嚷嚷我就不吃你。”

    花颜先是长长出了口气,才低声道,“圣,圣上……”声音还是发颤的。

    “是我。不然你还想等谁?”强弱弱嘟囔一句,帮花颜整理好被子。免得他着凉。

    花颜气结,“你……”

    “等我就对了,”强弱弱赖皮地说,往下缩了缩,窝进花颜怀里道。“睡吧。”

    花颜哪里睡得着,他感受着身边心心念念的人。象小火炉般散发着热量和她特有的气息,长久的思念让他早已心猿意马,他抬起腿来轻轻地在强弱弱的身上蹭着。

    “你膝盖上敷药了没?揉了没?”强弱弱问。

    “嗯~~”花颜带着颤音应了一声,手臂环上了强弱弱的腰。

    强弱弱早就知道,裸睡不是啥好习惯,就是改不了,只好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花颜,我有个秘密,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你。”

    花颜的手和腿同时停了,“妻主请讲。”他的声音立时清亮了不少。可见他是极为关心的。

    厚厚的床幔四合,掩住了内室本就幽暗的如豆灯光。这黑黑的环境正适合强弱弱编织谎言,“我最近在抓紧时间练功,虽然有人保护,可我失了武功,心中总是烦闷。”

    “哎——”这声叹息是花颜发出来的,他很理解,若是他忽然失了舞技、琴艺,他的心情也会很不好的,“妻主练功不顺利吗?”

    “不顺利。”强弱弱先诚实地答道,再拍了拍花颜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劝慰,又补上并不高明的谎言,“而且我这功法还有禁忌,不能行房事。”

    “啊?”花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那岂不是……”太残忍了,难道让妻主去做姑子吗?再说妻主还没有子嗣呢!

    “只是练功的时候才需如此,等功法成了就无妨了,”强弱弱连忙继续编,一个谎言总是需要更多的谎言来遮掩,“所以师傅和母皇才让我自幼练功,十岁时我便功成了,你知道,到后来就什么都没耽误……”

    花颜松了口气,“那还好,”又犹犹豫豫地问,“那妻主的这武功要练多久啊?”

    “不知道诶,”强弱弱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大软枕里,她是真不知道她何时才能恢复功能,“所以我很烦,很烦,我怕说了你们就不喜欢我了,只好躲着你们……”她的声音从枕头里透出来,带着特别的沉闷,就象“呜呜”痛哭一样。

    花颜受不了了,一把抱住了强弱弱,“花颜生是妻主人……”

    强弱弱赶紧翻身挡住了花颜后面的话,“我信你们,可我怕撩拨得你们难受,尤其是你,惯爱多想的,就说今日之事,花颜啊——,你那些小心思我都明白,难道你真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吗?”嗓音已哽噎,虽然强词夺理,连蒙带骗,她倒是真的很难过。

    花颜没回答,他窝在强弱弱颈间的脸上,却洒下一片湿意,过了一会儿才带着鼻音说,“花颜辜负了妻主的心意。”

    强弱弱松了一口气,只觉压在心底的大石头“轰”然崩塌了一块儿,毕竟四个夫侍中,花颜是最难缠的一个,这种轻松,让强弱弱连该有的愧疚都忘了。

    花颜第二天一早起来时,强弱弱已不见了踪影,那般激荡的心绪和身体,让他天蒙蒙亮时才睡着,看着人去床空的内室,犹似梦中,人便愣愣地发呆,想问,又怕被下人看了笑话儿。

    “原来被人点了穴是那样的感觉,太奇怪了。”侍儿不大不小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花颜的耳中,解了他的疑惑。

    偷眼瞄了瞄面带喜色的花颜,侍儿满面含笑地问,“贵君昨夜歇得可好,身子可大好了?”

    花颜的脸就红了,又想起强弱弱说的,“我忍得很辛苦。”心里又酸涩又甜蜜,怜她辛苦,又喜她对自己的信任。

    这天早上,强弱弱运行了四个周天。还打定主意,白日里有时间的话,也要多运功打坐,她已可用意识催动它们的运行速度,一旦忘记了路线,就放手随它们去,总不会出差错。

    到了后来,她自己也能将那些脉路记得烂熟了,一味不停地催动,速度又快了不少。强弱弱感到体内原来那股细弱游丝的气。一个多月间,着实壮大了不少。变得象小溪一样“哗哗”地流淌,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填满那宽宽的下水总管。

    “圣上驾到——”第二天晚上,本该到了公子们吃晚饭的时间,谁知来的不是送食盒的宫侍们,而是昨晚就见到过的圣上。当然了,圣上身后跟着的是送食盒的宫侍们。

    “这会你们不忙了吧。”强弱弱笑意盈盈地说,“认真办差是好的,可朕不想把你们累坏啊,用罢饭,今晚就不要加班了,对身体不好!”她豪气地一挥手,但说完了后。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坐了下来,侍儿竟然也在她的面前放了一个食盒。

    “加班的意思就是说,过了上朝的时辰,还在处理政务。”跟在强弱弱身后的程思淼给这些公子们解释道。等强弱弱坐下后,便在她的身旁也坐了下来。样子非常放松。

    宫侍们在强弱弱面前布菜的当口,强弱弱指指程思淼笑言道,“看看,朕的男子朝臣多方便,这后、宫也是来得的,无需避讳,”又意味深长地说,“可入了后、宫就不成了,前头是去不得的。”

    “所以说嘛,臣很聪明。”程思淼接口道,在强弱弱身边贴身随侍了十个月,早就让他养成了随意的态度,况且今日强弱弱还特地嘱咐过了。

    在程思淼的带动下,这些公子们也渐渐放松了起来,吃着一样的饭菜,聊着手里的差事,加上程思淼的插科打诨,气氛越来越好。

    公子们讨论事情,强弱弱也加入进来,该出主意的时候就出主意,该请教的时候就请教,更有各种奇思妙想,说出来后对他们的差事大有裨益,令人眼前霍然而亮,比起读死书来不知强上多少。

    这顿不合“食不言,寝不语”礼法的晚饭,吃得那叫一个皆大欢喜。强弱弱走了好久,公子们还没回过味儿来,意犹未尽的感觉十分强烈。

    自此后,圣上每晚必到,还给公子们的晚饭加了酒,说到、喝到兴起之处时,就教他们唱歌,都是些他们重来没听过的歌。

    大公子猜测,这些曲调激昂的歌曲,那很可能是圣上为军中所做的军歌,这些歌深得公子们的喜爱,后来又从他们的口中慢慢传唱了出去,不知让多少热血男儿群情激烈,起了走出内宅的报国之心。

    这天,大公子回到他在宫中休息的房间,发现三弟手捧书卷坐在他的床上睡着了,便轻轻地唤他,“醒醒,小心着了凉,回你的屋子去睡吧!”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刚睡醒的三公子微微地嘟起嘴,大公子皱了皱眉,不知怎地,三弟这副见惯了的撒娇样子,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三弟找我有事吗?”大公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们的房间不大,也没有外间,好在陈设虽然简单,胜在件件精致,而且他们也不在房中用饭。

    三公子的眼圈儿突然红了,“进宫四天了,除了第一天见了圣上一面外,这些日子圣上再没来看过我们,见天干坐在那里,烦都要烦死了,那些公子还说,头一天就是我把圣上给气跑了……”

    进宫这几日实在是太忙,每天回来的都不早,回来后,那些处在兴头上的公子们,还要再聚聚,讨论讨论今日圣上说的话,大家在一起,常常都觉得受益匪浅,大公子实在不愿放弃这样珍贵的机会。

    而第二日又要早起办差,所以大公子虽然和三公子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过去的三天晚上,却都没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你先别急,且说说那日的情形如何?”有点愧疚的大公子,温言劝道。

    听了三公子对那日的描述后,大公子心中明了,若说他以往还不甚清楚圣上的心意,经过这四天的相处,他已一清二楚了,再说。还有母亲话里话外的提点呢,只是,他要怎么劝这个弟弟呢?

    “圣上不是因你的话而不喜的,”她只是没看中三弟罢了,很可能那些公子一个都不喜欢,“三弟可放宽心,若是觉得无趣,明日你可带本书去看,或者干脆就不去正堂闲坐了。”

    “那怎么行?”三公子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万一圣上来了。我见不到怎么办?”

    大公子有些无奈,“三弟。你觉得多见一次圣上,少见一次圣上,有那么重要吗?”

    三公子的表情转为怨怼,“大哥当然不在乎,我都听其他的公子说了。圣上每日都同你们吃饭、聊天,就算你不告诉我。别人家的公子也会告诉我的。”

    大公子忽然觉得头痛,“三弟是觉得大哥对你不够好吗?”

    “不,不是……”见大哥不高兴了,三公子有点怕了,“我就是想多知道一点儿关于圣上的事,”又强调说,“我是怕辜负了母亲和大哥的心意。”

    大公子正色道。“我对弟弟没有心意,只要弟弟过得平顺,了结了爹爹的心愿即可,至于入不入宫,我从未强求过弟弟。”

    “可不入宫。我又能嫁给什么样的女子呢?”三公子年轻的脸上有一片失意的灰败,看起来竟然比大公子还少些生气。

    大公子心中微痛。“弟弟不是要问我话吗?”

    三公子立刻恢复了过来,“大哥说说,圣上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男子?”

    “举止从容大气,有才华,忠君,肯干实事。”大公子说得特别顺畅,这是很多公子的共识。

    三公子却不满意,“听起来怎么象选朝臣一样,我问的不是这个……”,眼睛忽然一亮,“大哥让我看书,是不是就因为圣上中意有才华的男子,比如象寒贵君?”

    大公子摇头,“程大人曾对我们说过,在朝堂之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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