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剑出现在她的手中,此时的她一副豁出去的神情。她握剑踏浪呐喊着冲向魔刹,速度越来越快,散发着的金光如一团火把她包裹像魔刹滚了过去。
魔刹扬眉一笑,更显兴奋,他只是稍稍一跳便躲过了攻击,蓝图图见此浅浅一笑,陡然之间停下,手掌朝着江中一扫,江中升起细小的水珠齐齐朝着魔刹打去。
魔刹阴戾一笑,极不在意道:“本魔说过这招对我没用。”
蓝图图扬眉笑了笑,缓缓道:“话不要说的太早!”她抬手一指,双眸里不再是火焰,而是那些水珠化为细小的利剑朝着魔刹的身体里面冲去。
魔刹阴沉一笑,扬手一挡,然那些水化做的利剑不但没有被他挡掉而且更快的被吸到了他的身体体内,他脸色一变施展轻功离开,但他忘了,这是江中,江水涛涛到处都是细雨化作的利剑毫无遮挡的进入了他的身体。蓝图图扬着笑意,飞到离魔刹一丈之远,缓缓的道:“魔刹,进入你体内的水珠若是冻结成冰不知是何样?”话落,她沉下脸,双手展开,魔刹便被四个水帘包围,天空艳阳被遮,风起,吹的树枝东摇西摆,寒风瑟瑟。
名默言脸色一沉,沉声道:“卓昱,通知帐中所有士兵做好突袭的寒冷。”
卓昱脸色凝重应了声施转轻功朝着山谷飞去。
站在对岸的蓝无垠阴沉着脸,同样吩咐下去叫所有的士兵做好防寒的准备。
果然如他们所料,不到一刻钟,天空惭下起鹅毛般的大雪,此时的蓝图图仍然定定的瞧着悬在半空因为痛苦扭曲的魔刹,她一直含着浅浅的笑意。
水珠化利剑似形非形,有形似无形,然进入体内流动却是实体,有剑的锋利,有水无形的冲力,更重要的是魔刹是一把剑成魔化为的人像,剑是铁所铸,而如今成为实体,人非人,铁非铁,但若是用冰将他凝结,再将他……蓝图图眸里清晰的映着魔刹身体里流动的液体正慢慢的凝结在一起,她抬眼看了看雪花满天的天空,再看了看魔刹,冷冷的道:“魔刹,是那些无辜死在你手中的冤魂来报仇了,他们要你血债血偿。”
江水凝结,魔刹的脸拉的很长,身体开始膨胀,蓝图图见时机成熟,双手展开,如大雁展翅升在空中,双手握剑飞快的从魔刹的头顶砍了下来,再快速的从中间横过,她转身缓缓的落地,手中的剑突然消失,剑消失的瞬间,嘭的一声,魔刹的身体洒落的满江都是,交战的两龙也跟着消失。
蓝图图看着对面上的两人飞了过去,然却在离他们三丈之远的时候突然顿住,看了看立在江边的两人,目光最终落在沉着脸的名默言身上,她清冷的道:“名默言,既然我是天皇朝的贵人,就理当尽贵人之职,我必须要去见一个人,在我回来之前,谁也不准出兵。”她说完,毫不犹豫的转回头如箭一样朝着河对面飞了过去。
蓝无垠看着紫色的身影越来越近,只到她稳落在自己的跟前,当立在他旁边的护卫兵纷纷拔剑将他护在身后之时,他扬手阻止,两指将额中间的头发笼在耳后,浅浅笑道:“蓝姑娘,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相见,出乎意料。”
蓝图图抿唇一笑,眸里的冷意却无法让人忽视,她双手负在背后,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能让全场的人都能听见:“我要见蓝圣衣!”
笑里藏刀
“大胆,竟敢直呼太上皇之名,来人,把她拿下!”雅青厉声喝道,手一扬,立在身后的待卫将蓝图图围了个水泄不通。
蓝图图微微的扫了眼全场,神色淡定,目光瞧着一直扬着笑意,双眸露冷酷之色的蓝无垠,朗声道:“我要见蓝圣衣!”
蓝无垠扬了扬眉,朝着雅青打了个手势,雅青闪着一丝讶异,旋即手一扬围着蓝图图的待卫迅速的退下。蓝无垠目光冷冷的睇着蓝图图,慢条斯理的道:“朕的父皇岂容外人想见就见?”
蓝图图微微一愣旋即问道:“你是无垠朝的国主?!”
“正是。”蓝无垠倒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回答。
蓝图图垂下眼帘,眼前这个人竟然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不由翘起唇角,缓缓的道:“既然有幸遇到无垠朝的皇上,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了。”顿了顿,清声道:“两军交战,只有输家没有赢家,既是这样,何必做无所谓的牺牲,你与名默言各自为政,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各得其所,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蓝无垠听言哈哈一笑,撩了撩额际的头发,眸里的厉色显然,冷沉道:“一江隔两朝,遥遥相对,自古今来有几个能够做到各自为政,毫无野心!天皇朝立来天灾不断,百姓所过是何等的生活,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相反朕的子民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名默言既然没能力使百姓过上安定的日子,何不让贤交于朕统治!朕能给到他们想要的,天下百姓和谐相处,丰衣足食,这样的两全其美,有何不可为?!”
蓝图图怔了怔,他说的也并无道理,一江隔着两朝就算今日他无统一两国之心,他日也会有人要做到,只是他选的时间不对。天皇朝之所以天灾不断便不是因为名默言的统治不当,也不是因为天公不作美,而是当年老妈遗下来的祸根。想到这,不由叹道:“想来你是决心已定。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一句,你若选择执意出兵,到头来只怕是两皆空!”
蓝无垠脸一沉,阴霾道:“朕的事情自有分寸,无须你来相劝,念你灭魔刹有功,朕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若有下次绝不饶恕!”
蓝图图缓缓笑道:“这么说来,我还要多谢圣恩咯!”吴城之事对此人本没啥好感,没想到知道他是同父异母的大哥后,对他依然是没什么好感。她见他脸色阴沉,与漂亮脸蛋极为的不相符,不由有些莞尔,打心里形成一个想法,长得漂亮的男人都有些阴险,说的不好听一点便是有些阴阳怪气,为自己的想法着实的囧了。
“大胆民女,圣上开恩恕你无罪,你不但不施礼谢恩,竟敢如此无礼,是不是嫌命太长了?!”一个白衣人不知从何地方突然出现厉声喝道。
蓝图图瞥了眼来人,这个人不是那晚山林之中要杀她的其中之一人,当时就是他扮的古月楼,今天竟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他的手下,心不由打了个寒颤。
“退下,朕自有分寸。”蓝无垠不悦的喝止道。
蓝图图笑笑,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心里却已明了。当日追杀自己之人虽不敢肯定与他有没关系,但和无垠朝是脱不了干系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无垠朝走一遭,顺便查查是何人非要治自己于死地。于是,微微笑道:“我此行的目的,只想见蓝圣衣!”
蓝无垠睇着蓝图图眼光一沉,却是含着浅浅的笑意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蓝姑娘口口声声找我父皇,不知所谓何事?”
蓝图图眸光微转,呵呵笑道:“不瞒你说,我受人所托要交一样东西给他。”顿了顿,故作为难的道:“不知道你是否能行个方便带我去见他?!”
蓝无垠略略沉思,许久抬眸微微笑道:“朕的荣幸!”
他感觉她的动机并不是那么简单,她的神色,一字一句却找不出半点端倪,是她掩饰的太好还是自己太多心?唯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了。
“皇上,对岸有人正驶船过来。”黑衣人神色匆匆的出现,沉声禀报道。
蓝无垠睨了眼蓝图图,漫不经心的道:“几个人?”
他的话音刚落,“蓝姐姐。”三个稚气的声音同时喊道,不一会她的身边悄然无息的稳落三人。
刚才来报的黑衣人再看向江中之时,只见一条空船荡在江中央,上面的人影早已不见,面露诧色,名默言扫他一眼,他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蓝图图呵呵一笑,他们的表情她是尽收眼里,装作毫不知情的侧首看着立在身边的三人,语气带着愠怒斥问道:“小尘,你们三人怎会在此?”
小然嘟着嘴委屈的道:“蓝姐姐,我们三个在陀螺山等候你多时了,没想到你竟跑到这里,着实让我们三人好等呀!”
小空抱怨的道:“蓝姐姐,你怎么一个人与魔刹决斗,若是出了什么事,叫我们如何向方丈交待?”
“就是。蓝姐姐太不够意思了。”小然生气的头一偏。
蓝图图失笑,放柔声音道故作不悦的道:“你们三人来找我难不成就是来抱怨的?!”
三人听言,均不好意思的垂着首,憨憨的笑着。
蓝无垠还从未被忽视过,今日见他们几个你一言他一语,完全把他这个帝王不放在眼里,脸色不由一沉,邪魅的脸上多了几分戾色。
立在旁边的雅青见此,眸光一转,冷厉的喝道:“你们的眼里可还有皇上?”
波动心绪
小然眨着纯真无邪的眼睛,睇着雅青,天真的道:“皇上可是我们最尊敬的人,怎么会不放在眼里,崇拜他还来不及了。”
‘既是如此,为何见到皇上不行礼,想造反不成?!“雅青见蓝无垠不说话,语气更狂了些。
小尘眼一瞪旋即嘻嘻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更何况皇上不在这里。”他可是天皇朝的人,又不是无垠朝的,又何要下跪施礼?!
“雅青,何必跟小孩一般见识。”蓝无垠扬着笑意,与刚才阴戾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皇上,这……”雅青不甘心的说着,被蓝无垠凌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岔岔的退到一边。
蓝图图甚是头痛,这蓝无垠的变化怎么与名默言一个样,深沉难以捉摸,刚才还是一脸的阴霾,明显是一脸的愤怒,这会却是扬着大大的笑脸,毫不在意的神情,她在心里哀叹:那句伴君如伴虎果真形容贴切,发明这个词的人也太厉害了。
她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语气客气道:“小孩子不懂事,还望见谅。”顿了顿,转向小然三人,不悦的道:“小然,姐姐平时怎么教你们三个的难道这么快给忘了吗?若你们再这样不懂规矩,没大没小,我不许你们再跟着我!”
小空一听,忙上前道:“蓝姐姐,我们知错了,只要你不赶我们走,我们以后绝不乱来。”
小然虽小,但并不代表他听不出蓝图图的话外之音及用意,他委屈的道:“蓝姐姐,我们听你的就是。”说完,三人互打了个眼色,走到蓝无垠跟前,恭敬的行礼道:“皇上万岁!”
蓝无垠抿唇笑道:“免礼。”顿了顿,吩咐道:“雅青,传朕旨意,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兵,朕有贵客来到,即日起程回宫!”
蓝图图心中一喜随之又被心里的不安给盖了过去,兵是退了,仗是暂时不用打了,只是此一去不晓得是生还是死,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不去也得去,去了就得将事情弄明白。
她回头望了眼河对面,撇了撇嘴,心想名默言要是知道,估计会气翻了天,想到这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事实证明,她还是有些畏名默言的。
陀螺山谷内此时连空气都是凝结的,比突袭的寒冷更冷了几分,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站在一旁的放蕊柔几次想开口都被放淮安牟利的眼神给逼了回去,她撇了撇嘴,心里很不服气,蓝图图要走那是她自个儿的决定,凭什么把怒气都撒在他们身上,就因为他是皇上吗?她的目光瞧向坐在贵妃椅上一直阴着脸,脸色非常难看的名默言,看着他此时的脸色,放蕊柔迅速的低下头,她不得不承认,此时的皇上已被怒火攻了心,谁先开口谁遭殃。
“报”信兵匆匆的一声报打破了谷内异常的气氛,他朗声报道:“敌军退兵三十里,无垠朝国主回宫。”信兵报完迅速的退了出去,似乎也感觉到这气氛的不寻常。
名默言突地站起来,清冷的道:“退兵三十里,严密监视敌军的一举一动,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私自出兵。”
“臣等遵命。”一干等人纷纷施礼道。
名默言一甩长袍,快步离开。
小申子紧跟其后,生怕皇上一时冲动去无垠朝找皇后,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离开军队驻扎区的名默言,施展轻功朝着陀螺山顶而去。小申子紧跟身后,哪知另一个人的速度比他更快,小申子半路刹车看清来人的背影,喃喃道:“卓将军。”心生讷闷,他不是身受重伤吗?看他这般身手哪像受伤之人。
陀螺山顶白茫茫的一片,名默言一身的黑袍在这雪山当中显得格外的清冷,他望着江中的水,闪着一抹不可思议,天空还在飘着雪,气温仍在下降,而江中凝结成冰的水竟然在融化,江中水波微在荡漾,这般现象倒是第一次见到。
他没有想到灭魔刹之人竟然是她,脑海里还清晰着印着蓝图图与魔刹决斗的情景,银发飘飘,浑身散着金光的她在江水中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卷纸,缓缓的展开来,竟然是一副画像。画中之人长发向后飞扬,长裙摇摆,抿着唇而笑,那模样竟如蓝图图生的一样,名默言深遂不见底的眸里闪着一抹惆怅。
卓昱飘然落地站在名默言的身后,名默言惊觉身后有人,收起画卷,厉声道:“什么人?”
“是微臣卓昱。”卓昱淡淡的回道
名默言缓缓转身,看着卓昱微微笑道:“你的功力似乎恢复的不错。”
卓昱如实道:“多得皇上的九灵丹,微臣的功力才得以恢复。”
名默言微微叹了口气,转身望向茫茫一片的江中,淡淡的道:“昱,何时开始我与你这般生疏了?!”
卓昱毫无表情的脸上有着些许的波动,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名默言的旁边,正色道:“您是皇上,而我是皇上的臣民,君臣之礼自是不可少。”
名默言侧首睇着卓昱,无奈的笑道:“好一句君臣之礼不可少!如今,我倒怀念以前的日子,至少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罢了,过去的就不提了,你随我上山想必是有事与我说,是吗?”
卓昱温尔一笑,虽他与自己隔亥了不少,但是他对自己甚是了解。于是直话直说:“微臣想去朝都寻找娘娘,望皇上批准!”
名默言看着卓昱坚定的眼神为之一震,脱口问道:“为什么?!”
卓昱目光定定,含着浅浅的笑意道:“不知道,只想去找她!”
心境
名默言撇开眼,毫无温度的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他不喜欢他那种眼神。
卓昱神色淡淡似是早已料到,他单膝跪地语重的道:“皇上,臣多谢皇上一直以来的厚爱与器重,恕臣无礼,不管皇上同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