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一脸哀怨的控诉:“你这是家庭暴力!”
话一出口,俩人都愣了。几秒之后,陶想听话的回电脑前继续寻找灵感,就好像啥都没听过。苏沫咬咬嘴唇,有点后悔自己的说话
不经大脑。
“陶经理,早上好。”一进公司,许灵灵就在前台冲着陶想微笑。弄得陶想受宠若惊。
“许秘书早。呵呵,我记得自己原来没有这种待遇的。”陶想歪着头,等待美女解惑。
“嗯……”许灵灵想了一下,然后才问,“经理,你是不是最近终于荼毒到了哪位女同胞?”
陶想一愣:“此话怎讲?”
“看你这几天春意拂面杨柳清风的,必定是恋爱了,”许灵灵微微叹息,“只是不知道是哪家不幸的姑娘。”
陶想没好气的笑:“我就这么不可靠么?”
“不是不是,作为同盟军你绝对可靠,当你敌人才等着尸骨无存呢。不过,如果是女朋友的话……”许灵灵低头想了半天,似乎在
纠结怎么形容,“呃,对,就是得心宽,被你压榨的渣儿都不剩可最后还觉得自己得到可多了的那种。”
“……”陶想怀疑许灵灵说的是释迦牟尼。
陶想就不明白了,自己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风度翩翩潇洒睿智的现代精英男人模板在许灵灵这,怎么就死活看不上呢。
一星期之后,陶想的方案修改完工。前期准备一切就绪,就差场地尚未协调好。公司想找个大卖场,可选来选去都谈不拢。结果陶
想灵光一闪,前期感情投资的某位大学系友正好在一卖场做主管啊。于是乎,一个电话,一场饭局,喝喝酒,叙叙旧,场地OK。
周一的公司例会上,老总破天荒的表扬了陶想。高经理的脸色不大好看,陶想补充发言说也是经理给的建议,不然依我的经验哪能
考虑这么全面。经理才多云转晴。陶想有些烦,可回头见着人依旧那副笑模样。
这厢陶想春风得意马蹄疾,那厢苏沫也彩蝶纷飞不落人后。周末破天荒的买了水果回家孝敬父母,弄得苏妈妈以为儿子在外面做了
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回来负荆请罪了。
“真没事儿?”苏妈妈一边麻利的切菜,一边问。
“妈,你就不能盼自己儿子点好啊。”苏沫念叨着,把买的水果统统洗干净装进果盘。
“我倒是想,你也得争气啊。”苏妈妈想敲苏沫的脑袋,不想瞄在自己正菜刀在手,只好作罢。
“我哪不争气了啊,我吃的好穿的好睡的好工作好人缘好我就是一五好青年。”苏沫越说越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嘴都快合不上
了。
估计全天下能自己把自己夸得飘飘然的也就苏沫一人。
“妈,你看天上……”
“干嘛?”
“怎么好像在呼啦啦的往下撒花儿?”
“……”
“老头子,看看你家儿子是不是脑袋磕着哪儿了!”苏妈妈一下没拿住菜刀,险些血溅当场。
苏爸爸在里屋收拾桌子,听见老婆呼唤就往厨房瞄了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干活。
“行,你就不说话吧,合着这孩子就没你的股!”苏妈妈数落完丈夫,又转头看儿子,“苏沫,。电子书你和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找着朋友了?”
“呃……”苏沫没想到老妈直觉堪比柯南,只好硬着头皮道,“还没落实……”
“哦,有时间就带回来看看吧。”苏妈妈低下头,继续切菜。接着好半天,苏沫才听见老妈幽幽的叹息,“唉,为啥你偏喜欢男的呢……”
苏沫知道这始终是父母心里的一个结,可他没办法。他能做的,就是不让这个结越老越紧。
“妈,我看你和隔壁李婶关系不错。”苏沫忽然说。
“对啊,怎么了?”苏妈妈应着。
“那你想娶她不?”
“啊!”
——苏妈妈,终于在儿子华丽而诡异的攻势下,血溅当场。
“爸!创可……”苏沫还没喊完,苏爸爸已经一个健步冲过来拿棉签蘸碘酒的给媳妇儿消毒了。一边抹,还一边瞪苏沫。
“爸,我来吧。”苏沫实在心疼的要命,不由分说抢过老爸手里的棉签继续消毒任务,一边轻轻擦,一边叹气,“妈,我不是故意
的。我就是打个比喻,你让我找大姑娘,就和让你娶李婶儿一个感觉。”
苏妈妈觉得眼眶发热,有些心酸。她用了好长好长时间才说服自己,儿子不喜欢女人,可接着,她还是要替儿子心疼。想不明白,
自己家这么好的孩子,怎么那些人就那么没眼光呢。
“其实小池那孩子就挺好,可惜……”
“好了啦,我可爱的冯女士,”苏沫受不了的打断,“他就多叫你几声干妈呗,也不至于让您老几十年如一日的念叨啊……”
“我是心疼你!”苏妈妈用另外一只健康状况非常良好的手,终于狠狠的敲了儿子的头。
苏沫嘿嘿的乐,然后对着苏妈妈的手指头吹气儿:“呼呼,来,吹吹就不疼了啊……”
第 12 章
暑期促销异常成功,总经理破天荒的找陶想长谈一番,话里话外都暗示他好好干,前途无量那是迟早的事儿。陶想面上说没什么没
什么,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方案的很多灵感都来自和苏沫的抬杠,所以陶想晚上回家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就心血来潮的买了个小尺寸蛋糕,准备当作糖衣炮弹
。
开门的时候,苏沫正在客厅上网。见陶想回来,苏沫第一时间去看他的手,因为近期不知为嘛陶想总喜欢在回来的路上顺便买点什
么好吃的,然后苏沫就跟着沾光。
——完全不知道自己平日里被人蹭饭蹭得多厉害的苏沫为这点蝇头小利的糖衣炮弹沾沾自喜了很久。
“你拿的……蛋糕?”苏沫观察了半天,不太确定的问。
“嗯。”陶想把蛋糕在桌上放好,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沫,认真的问,“你快过生日了吧?”
“啊,你怎么知道?”苏沫吃惊的望着陶想。
“呃……”陶想眨眨眼,一时无言以对。
“靠,你蒙的是不!”苏沫恍然大悟。然后受伤感排山倒海的袭来,不带这么忽悠人的!
“那个……饭后甜点嘛,都一样都一样。”陶想说着,把蛋糕盒子打开,磨刀霍霍的把正中间一朵小花儿切给了苏沫,“喏,精华
部分献给你。”
苏沫撇撇嘴,真当他幼儿园的啊。然后下一秒,小心翼翼的把小花儿接过来,仔细瞻仰半天,还舍不得下嘴。
陶想可没跟苏沫客气,给人家切完之后,立马麻利儿的给自己也切了一块,然后三两下,消灭了一半。苏沫眼看着自己再不下狠心
,明显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尤其是蛋糕消耗的速度,赶紧一口下去,迎头赶上。
可个体之间总是有差别的,人家陶先生优雅的消灭了两块之后,苏沫这一块儿上还剩好几个花瓣儿呢。苏沫急了,在陶想即将对第
三块展开攻势之时,眼明手快的打掉了邪恶的爪子,然后怒视:“差不多得了,你不晚上吃过饭了嘛!”
陶想也不甘示弱:“你也吃了啊。”
“所以我现在细嚼慢咽啊!”
“我这也是正常速度!”
“一边去,赶上战斗机了!”
“别自己身板儿不行就嫉妒咱这健康先生。”
“……”
“没词儿了吧。”
“陶想……”
“嗯?”
“我都瘦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忍心对我伤口缝里撒盐手指甲里扎竹签皮鞭之后上烙铁客厅桌子上抢蛋糕!”
“……”
五分钟之后,陶想把整个蛋糕盒推了过去:“您继续,我保证连渣儿都不跟你抢了。”
愧疚啊,就像沙子,在陶想荒漠般的心灵里被苏沫这阵邪风儿卷了起来,然后一起滚滚的飘向了远方……
苏沫呵呵的乐,眉开眼笑有条不紊的开始独享大餐。吃着吃着,忽然跟柯南似的大脑猛的划过一道闪电:“啊!我有灵感了!”
“什么?”陶想莫明其妙。
苏沫想了没想,放下蛋糕就开始飞快的敲键盘:“亲爱的,我这个月字数够啦!”
陶想嘴角抽搐,一时间无法和室友分享喜悦。但看着苏沫这么眉飞色舞的,慢慢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看苏沫乐呵是件非常舒
服的事儿,陶想说不清原因,但乐于享受结果。
苏沫彻底陷入了工作状态,陶想也不打扰,就在桌子对面那么看着。看苏沫皱眉,看苏沫眨眼,看苏沫挠头,看苏沫撅嘴……陶想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或者想干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他发呆的次数蹭蹭蹭的往上长。这在他过去二十几八年的人生里,基本没
出现过。
看着看着,陶想忽然发现苏沫的嘴角沾了一点奶油。想也没想,陶想伸手就给人家抹掉了。苏沫正写得HIGH呢,脸上忽来的温热就
像一道惊雷,敲打键盘的动作戛然而止,同时停止的,似乎还有时间。
眨眼,再眨眼。对视的两个人,好像还在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陶想先回过神儿,罕见的,他挠挠自己的脑袋,有点不自在:“是不是挺恶俗的?”
“你还知道啊。”苏沫黑线,“好么,一瞬间我还以为看见了琼瑶剧御用男主角。”
陶想显然不太喜欢这个比喻,皱眉问:“哪一个,秦汉还是刘德凯?”
苏沫望了他一眼,特想说,孩子,你的求知欲干嘛这么强呢——
“马景涛……”
“……”
陶想的疗伤时间,耗费了一个小时。可等他彻底把那位明星的面孔从脑海里清除的时候,苏沫还维持着六十分钟前的姿势,手指头
似乎都没停过。陶想怀疑,他已经入了道家所说的某个境界。
“苏沫……”
“呃。”
“苏沫……”
“哦。”
“苏沫……”
“大哥!”苏沫手指头未停,但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我这文思泉涌呢您就不能等会!”
陶某人被忽略得非常不爽,索性起身绕到苏沫身边,开始近距离骚扰,扑棱扑棱人家脑袋,或者捏鼓捏鼓人家耳朵:“来呗来呗,
咱俩儿聊会,你这都写N个钟头了不累啊……”
苏沫被骚扰的有点不耐烦,再加上无数情节正在脑袋里面走马灯似的过,于是思维就有些短路,想也没想,回头就亲上了陶想的嘴
:“乖,听话啊。”
苏沫的吻很轻,唇瓣间的微弱碰触连蜻蜓点水都算不上,以至于它离开的时候,当事双方都没什么真实感。就像一阵微风,吹过湖
面,轻柔得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爱自己爱自己~~这个世界爱最了不起~~因为我爱你我爱着你~~”
安静的略显空旷的客厅忽然响起羽泉的歌,两个人愣了半天,才意识到是陶想的电话。
“喂,你好……对,我是陶想……嗯,你说……”陶想接着接着电话就进了屋。
苏沫愣愣的看着卧室方向,很久。
陶想,再没出来。
坐回电脑,苏沫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他觉得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如果非要在里面找些东西,恐怕只有忐忑,担心,和那微弱的
几乎感受不到的,一点点侥幸和期盼。
嘴唇,烫得厉害。
第 13 章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劳动节……然后俺没更新……
汗,凉凉忽然后悔选这么光荣的日子休息了T T
就是忽然疲倦了点,然后想找一天喘口气,呵呵,这不,俺胡汉三又回来了^_^陶想回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的隐藏文
件夹。那些他一年到头也想不起来看的小电影,此刻在他的眼里就像救命的稻草。
“嗯……啊……再用力……”
屏幕上的男女,毫无美感的纠缠着。可陶想看得认真,几乎是目不转睛的。慢慢的,陶想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应,小兄弟很快
挺拔,虎虎生风的像杆钢枪。
几乎是虔诚的,陶想把手伸进了裤子,想回忆着刚刚的画面,很快,便释放出来。之后,陶想仰躺着倒进床里,长舒口气,就像是
困在烧杯里的青蛙,蹦啊蹦,终于蹦到了外面。
提到了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陶想望着白得几近刺目的天花板,轻轻的,一下下的,呼吸着。整个身体都好像在刚刚的释放
中获得了洗礼,此刻,从内到外,无比的轻松。
他不喜欢男人,他不是同性恋。陶想用事实论证了这一论点。
那么苏沫呢,是否也包涵在这论据里?
……陶想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刚刚的那一吻里,他居然,没有任何不适。说什么全身发热心跳加速那绝对是胡扯,唯一的感觉,只是软。苏沫的嘴唇
,很柔软。
鬼使神差的,陶想伸出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嘴唇。却又在碰触的瞬间过电般的收了回来。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回味吗?
啧,真他妈的见鬼!
这一夜,苏沫辗转反侧。他几乎是凌晨才有了一丝睡意,却又在清晨早早的苏醒。稀里糊涂的起床,上厕所,然后刷牙洗脸。直到
苏沫快把一切收拾完毕,陶想才打着哈欠从卧室里出来。
“苏沫,你起得够早的……”陶想迷迷糊糊的嘟囔着。
苏沫愣愣的看着男人走进卫生间,接水,挤牙膏,刷牙,并且一如既往的上下左右仔仔细细。
“陶想……”
“嗯?”
“你起来晚了。”
“呃……没事……噢好歹……也素经理……”
苏沫眨眨眼,他不是听不懂陶想含着牙膏的叽里咕噜普通话,可是,他看不懂男人的反应。就好像明明秋千已经荡到了半空,绳子
却忽然断了。并且只断一根,毫无章法的荡来荡去,却怎么都落不到地上。
“呃……你继续,我先上班了。”嗓子忽然苦苦的,苏沫几乎是落荒而逃。
可到了单位,苏沫才想起来问自己,呵,你逃个什么劲儿呢。
晚上,苏沫准时准点的回了家。明明杂志社的人要一起吃饭,他也愣是找个理由给推了。说不上为什么,这样的状态让苏沫有点焦
躁,他不知道见了面能说什么,可他就是想第一时间见到陶想。哪怕是说些无意义的闲扯。
可惜,家里一片漆黑,显然陶想又加班未归。
苏沫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有点苦涩,有点失望,可又有一点安心和期待。进卧室打开电脑,苏沫下意识的没有关门。这感觉有点
像叛逆期偷偷等待父母注意的孩子,别扭的不好意思大声张扬,却又在每个细节诉说着心底小小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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