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间倒听不出多少感叹的成分,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相比较他,水门要激动的多,“为什么?卡卡西!”水门比谁都爱木叶。“只是想要自由罢了。”我说着半真半假的话:“总待在一个地方太过无趣,我追求的可是更远大的东西。”水门因震惊而沉默良久,之后缓缓地开口,语言并不流畅:“你想要什么?”我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幼年的自己,银色的眼睛对上黑色的。两双眼睛极端差异却相似过分的眼睛,里面包含的是只有彼此了然于心的东西。
我渴望的是温柔的世界,我追寻的是死亡。
“卡卡西老师……”离我最近的鸣人清楚的看见我眼中的色彩,虽不明白但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梁爬上来。我低头看他,用以前教导他时的语气道:“放开我吧,下次见面时或许是势不两立、不死不休。”轻缓又温和,却饱含着严厉。鸣人还是死死地抓住我不松手,力道重的仿佛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不会的,因为我知道你比谁都心软!”
听他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我呆愣了数秒之后不由得想笑。我心软?是,我是心软,为此C。C没少嘲笑我。但是这点是少数了解我的人才知道的,我在外界的形象一向理智到冷酷的程度。鸣人他就这样擅长看透人的本性吗?“我会抓住不放的!”他信誓旦旦,水门这时也凑热闹:“我支持你,鸣人!”我叹了口气:“好吧,你就这么抓着吧。”
从过去回来,现实的时间才过了几秒,小樱和佐井冲过去扶起刚醒来的鸣人与大和。鸣人不顾小樱的询问,张握了下右手,好像忘记了什么。“刚才好像做了个美妙的梦。”他喃喃着。楼兰遗址外,一全身笼在白色斗篷中的人拉低了帽檐,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失落之塔》里四代和鸣人的对话超感人!
有哪位会做漂亮的专栏戳的?我看别人的文案上都有那个超链接,但是本人电脑无能啊!!!!
☆、糊涂
“动作快点!我可不是养你吃白饭的!”粗暴的男人吼叫着踢过来,浑身脏兮兮的男孩被踢飞了一米,他身上肥大的衣服像只破口袋一样套在他身上。皮革制的猎靴很硬。一定淤青了,男孩这样想,幸好没骨折,没人会出钱给他请医生,他不想变成残废。“起来!你今天的晚饭取消了!”男人说完后大步流星的走了,男孩慢慢爬起来继续工作。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抬起头,更没有发出一点哪怕是呻吟的声音。
抱着膝蜷缩在角落里,身下的稻草散发着潮湿的腐烂味。“阿格,你怎么样?”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男孩抬头望了他一眼,布满灰尘的脸看不出表情。唐克斯在他身前蹲下:“明天我会天天帮你干点活的。”他的脸满是皱纹与胡茬,无法想象他只有四十多岁。棚子的另一端传来摩尔懒洋洋的声音:“唐克斯,你再这样帮他会惹上麻烦的。”唐克斯扭过头去,稍带怒意:“他太小了,根本做不完那些工作!”
没错,他是奴隶,从有记忆起便被不断转手贩卖。他不知道真正的名字,因为每换一个主人就会改名字,或许他并没有真正的名字。父母是怎样的?不知道。但有一个应该是东方人,不是父亲就是母亲,这从自己的脸就能看得出。虽然小孩没长开时东西方差异不大,但他绝对是东方人的长相。东方人的样貌以及四夫人也鲜有的银灰瞳色与银白发色,很明显,是混血。
唐克斯原本怀疑他是白化病,因为西方人的发色再淡也带些金色,而他……纯正的银白……虽说现在脏的看不出来。但他的视力正常,眼睛并不怕光,所以推翻了这种猜测。不过这样遇到亲人会很好认,他想问他们为什么丢弃自己,即是一家人都是奴隶也好。
“他在发烧!”唐克斯惊叫起来,摩尔吐掉嘴里的草茎爬过来:“用冷水降温。”这是唯一的办法,没有医生和药物,只能自己挺过来。唐克斯看着男孩干着急,良久后不知在对谁说:“我们逃吧。”摩尔对此搔之以鼻:“逃去哪儿?还不是给人当奴隶?”他眼睛转了一圈,回到男孩身上,用水槽里的水粗略的给男孩洗了脸:“我们是没希望了,但是他倒是有办法活下去。不要说我误导人,我只是给他指条活路……有漂亮脸蛋又年轻的人才有的活路。”
唐克斯马上反应过来他指的活路是什么,一把推开摩尔:“不可以!”摩尔并不生气:“奴隶出身,你还指望有人会收养他吗?”“他才五岁!”唐克斯压低了音量,喘着粗气。“就是小才有机会。”摩尔拍拍身上又躺了回去。唐克斯看了看昏睡中的男孩:“有些东西是不能卖的。”
真是莫名其妙的梦!我捂着疼痛的头撑起身子,一千年前的事了竟然还记着。这时兜敲门进来,帮我竖起枕头。“怎么了?”“头痛。”我讨厌熬夜的后遗症!兜乖巧地为我按摩太阳穴,我不由得放松下来。我从来不会让人离我这么近,但不包括连着熬夜后的早上,这种时期我迟钝迷糊的让人发指。“嗯……”我闭上眼:“你去和大蛇丸说……”今天我要补眠。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你要对我说什么?”
兜“噌”的一下远离床沿,我身子一歪差点滚下去,“兜!”明知道我靠着他还这样!“抱歉,卡卡西大人。”兜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好了,卡卡西。”大蛇丸让兜先出去:“现在过你起床的时间很久了。”我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知道啦知道啦。”我不满地轻皱着眉爬起来换衣服,在东方人中也显得单薄的身材,白皙光滑的让女人也嫉妒的皮肤,还属少年的体型,线条流畅恰到好处的肌肉隐去了瘦弱的感觉。大蛇丸见状别开头。
我是那种警觉性很高,但在真正信任的人面前毫无自觉的人。这也不能怪我,我真正信任的人原本只有C。C一个,而她比我更没自觉。她和我独处的时候经常只穿衬衫——而且是我的衬衫,有哪个正常女人会这样啊?好吧,我想是因为我们认识得太久了,彼此忽视了性别问题,比如我看她时从没想过她是女人。而现在我信任的人不过再加上大蛇丸和兜,对鼬我只是长辈性质的宠爱。
大蛇丸自然很高兴我不去管那些本来就不用我管的事,但这不意味着他可以有机可乘。近水楼台的优势不知他有!大蛇丸瞪着站在我身边的兜,兜回了他一个儒雅的笑容,引得大蛇丸直磨牙——他讨厌这小子的伪装!他了解我,但只是挚友层面上的,他知道我在处理某些事的态度、知道我做实验室的习惯、知道我战斗的模式,但在更亲密的地方他一点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过去怎样,他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那点还是C。C告诉他的。
我的过去,兜知道的更少,但在生活习惯上兜比他了解多了!因为身份的特殊性,我住他这儿时都是由兜亲自照顾的。比如说……大蛇丸看着兜将我手边荷叶边的瓷杯加满,比如说兜知道我什么时候是喝红茶而非浓绿茶。感觉到大蛇丸的视线,我抬头疑惑地看向他,银色的眼睛对上金色的,“有什么事吗?”他摇头,我盯了他一会儿,见他不打算解释便把兜拉过来:“你这里有些不对。”我指着他的论文,然后又听到磨牙声,到底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预想你们的反应。
☆、争风吃醋
兜聪明能干又听话,长得也不差,而且还年轻——对,就是年轻。大蛇丸知道要比的话他唯一差兜的就是这点,即使他现在用的这幅身体很年轻,但也遮掩不了事实——他已经五十三岁了!我只有二十九岁,而且永远保持十八岁的样子,喜欢兜也很正常。而且他知道虽然我过分漂亮的脸和温和的笑容弱化了气势,但我骨子里还是很要强的,说不定就是喜欢兜这种听话的呢?
“这样?”兜在我身上用了生天反盾,用我自己做练习对象可以让我更清楚他的水平。“不对。”我瞄准了大蛇丸,一指实验台:“躺上去!”他“哈”了一声,我不耐烦地催促:“快点!生天反盾用了查克拉共鸣,只能对忍者用。”那你就用我练手?大蛇丸在心里大吼,但还是躺上了实验台,同时在兜头上记了一笔。我站在兜身后,双臂换过他的身体覆在他手上引导他使用生天反盾,兜的动作有些僵硬。
大蛇丸那双金色的眸子瞪着兜,自从我知道他的心思后我就与他一直保持着适当距离,这种亲密姿势从来没有。而我不知道兜对我的感情,所以没有在意。我突然皱了皱眉,冲大蛇丸低吼道:“维持查克拉平静!你在干什么啊!”大蛇丸有苦说不出,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兜这么聪明,自然猜出大蛇丸查克拉流动加快的缘故,但他才不会说出来。可怜大蛇丸就算吃醋到死也只能乖乖当情敌的实验体。
不过有一点他起码占优势的,那就是他已经告白了,而兜一直将自己定位在工具的位置,不敢表露自己的感情。根据“灯下黑视线”原理,要我自己发现……任重而道远。感觉到身上的生天反盾消失,大蛇丸马上从实验台上翻下来,他总拿别人做实验,不代表自己愿意躺在这上面!“卡卡西,没有下次!”他面黑得像锅底,我赔笑:“嗨嗨。”突然我表情一凝,神情变得很古怪。“怎么了?”“佳人有约。”我一字一顿,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口袋里那条链子捏碎。
宇智波斑!时隔多月他第一次联系我。“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找我!”我低声自言自语着用空间忍术赶到斑身边,现在我一想到他就记起那个隔着面罩的吻。想起Philo的事我总算明白我讨厌别人的亲密接触的原因了,这下我更觉得……超恶心!“怎么一见到我就这种表情?”斑见从漩涡中出现的我表情恐怖,眉一挑。我心情超不爽,一改平日的客气:“你抽什么风?”他这次不仅没戴那个可笑的橘色面具,而且连晓袍都没穿!
他答非所问,或许他根本不清楚我问的是哪方面,“我有些糊涂,所以想确认一下。”自从鼬死的那天起,他就有种不大对的感觉,他把我与佐助带走后为什么会放了我?直接认为脑中关于这件事的记忆不可靠,而且……斑眯了眯眼,为什么他会觉得与明明八竿子打不上的影乌鸦有关?我看见了他这个小动作,心里警惕起来,这个橘子皮老头绝对不干正常事!
“我不是橘子皮老头。”斑不知为何看出我心中所想,难道是我表现得太明显了?他走近我,在我使用空间忍术前禁锢了我周围的空间,他捏住我的下巴:“你以为我教你空间忍术却不教你如何对付空间忍术是为了什么?”这个老不死的!我在心里问候了他N遍,脸上仍是一片冰凉。“骂人是不好的行为。”他的嘴角扯出淡淡的笑容,让我恨不得一拳揍上去:“特别是脸上还一本正经。”他用手指在我唇上摩擦,红色的写轮眼好像看穿了一切:“我是不是吻过你?”
GEASS不可能失效的!我一惊,马上用恼怒来掩饰过激的反应,“一百多岁了还那么不知廉耻的老头,原来宇智波斑是这么好色的吗?”他也不恼,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近的好像马上会吻到一样。“虽然没有记忆,但我的直接一向很准。”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四个字——杀人灭口!这样想也这样做了,我一拳揍向他的肚子,却被他截住。我顺势抬腿踹过去,他只好松开我。“不要这么暴躁嘛。”斑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我刚才那拳可没放水。
这种时候不暴躁才怪呢!干脆用GEASS干掉他算了。在我有动作之前,斑突然消失在原地,我当场愣了——临阵脱逃?“宇智波斑!”理智早就燃烧殆尽,我绝对要把这个人……“才刚分开就想我了吗?”正当我想指天骂地的时候,斑又冒出来,“谁……”剩下的话全被堵在嘴里。我瞪大了眼,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他的舌头侵略着我的口腔,带着不如反抗的霸道。
他环着我将我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他的力气大得出奇,我拼命挣扎也没挣开。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的鼻间充斥着他的味道,让我恶心反胃。我狠狠地咬破了他的唇舌,血味弥漫开来。斑松开我,暧昧一笑,“嘭”的化为烟雾。我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拳头攥得“咯咯”直响。千里之外,斑突然顿了顿,舔了舔嘴唇。绝疑惑的问:“怎么了?”斑邪气的挑起嘴角:“刚才吃了样很美味的东西。”绝:“??”
拼命地漱口,我在镜中的脸扭曲的可怕,“卡啦”一声,手中的杯子寿终正寝。这时门被推开,大蛇丸的影子映在了镜子里。“刚才下面的人跟我说你在发火。”他看见我被杯子碎片割破的手掌,皱起了眉:“你去见了谁?”我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淡淡的回了句:“不流血了。”“佚!”大蛇丸对我总喜欢扯开话题的行为大为光火:“影乌鸦?”他想了遍可能的人,最后瞄准了影乌鸦,也只有这个人能让佚只能自己生闷气。
“你提他干嘛?”我没好气的问道,一听到“影乌鸦”就连带想到“斑”,虽然我是没剩什么贞洁了,但好歹以前都是我主动的,第一次这么……大蛇丸以为我真是被影乌鸦惹毛了才这样说,拧起了眉:“他(影乌鸦)怎么你了?”“他(斑)强吻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算是轻松了吧?
☆、吻
一击响雷在大蛇丸脑中炸开,名为“理智”的神经崩断。强吻?那个影乌鸦算什么东西?他就看他假正经的样不是什么好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果然说的没错。大蛇丸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烧着,兜也就罢了,这个他见都没见过的影乌鸦竟然也打着卡卡西的主意!卡卡西偏偏还这么信任他,有二十多年感情的不是自己吗?
越想越不甘心,心里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