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他有极大的可能继承族长之位。被家族荣耀束缚的他定然会按照家族的意愿做出违背自己想法的事。他就是这样,太为家族着想了,反而迷失了自我。我担心这样的他,如果有一天他遇上自己无法解决的事,请帮他一把。”他望着我,原本浑浊的眼睛清澈起来,满满的期望。
“好。”我说:“我答应。”不是为了还写轮眼的情,也不是为了两人的交情,而是因为我明白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他听了,放心的合上眼。我悄悄的走出去,仿佛不想打扰到那人的安眠。一出门富丘迎上来,我轻轻摇头,离去,身后出来他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他失声痛哭的声音。出了门,我抬头望天,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了。
启与我的关系,严格来讲并不是简单的友谊,不论是开头还是后来,都或多或少参杂着一些利用。开始我是因为写轮眼才与他有交集,而他是为了让我欠下他的人情才与我结交。但后来,可能都有些将对方当作朋友了吧,但因为知道彼此的利用,无法放心的坦诚。一直维持着这种微妙而又复杂的友谊,放松的同时心底也有一分劳累。现在想想,比起悲伤,更多的是遗憾可惜吧。
我家的酒窖藏了不少好酒,却鲜有人去喝它们。我打了几壶,温润的清酒并不烈,却很容易醉,后劲很大。我的酒量很好,这点似乎随着灵魂传到这幅身体上。我躺在空旷的客厅冰凉的地板上,一口口喝着,速度不快。我不是那种借酒消愁的人,只是突然想喝酒了。大概有启的一点原因,更多的是借这个机会将情绪发泄出来。有人说过我是很压抑自己情感的人,无意中压抑着自己的血性,即使被惹恼,也不会将怒火浮于表面。正因为是无意的,才更可怕。这种人若竭斯底里起来,不敢想象。
那时她又说:“真想看看你竭斯底里的样子,佚。”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忘记了,估计是一笑了之吧。我舒展四肢望着天花板发呆,身边倒着几个酒瓶。“不知道我会不会发酒疯啊。”上次宵风他们在我家大醉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呢。想想相当没可能,不觉得轻笑起来。“能把我灌醉的人没几个呢。”我侧着蜷起身。
一双脚出现在我视线中,我顺着它往上看,是景岚。他一同往常的板着个脸,好像一块硬梆梆的石膏。“你喝酒了?”他轻轻皱了下眉头:“还不少。”如果站在这儿的是耀,我大概回校嘻嘻地说“小意思啦”,但是景岚的话,会被狠训吧。景岚很严厉,不仅对疾风,但我也是。旗木朔茂死后,八色中剩下的人对我都很关心,特别是耀和宵风,而水门以前是我的指导上忍。景岚应该是来往较少的了。我和启的关系,很多人都知道。一般这种时候耀会来,他比较会开导人,但他现在不在村中,所以只能由空闲的景岚来了。
有时我觉得他们太紧张我了,大概认为我这种父母双亡的孩子容易出问题,特别是父亲还属于“非正常死亡”。当初我擅闯禁地查真相的事把他们吓得不轻,现在还有阴影。景岚的性格显然不会劝人,说了上面两句话后就瞪着我没下文了。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笑着爬起来:“很早就想见识一下你的三日月之舞了,月光上忍。”
他听见我的称呼神态有一丝改变。直到现在,我直称名字的只有琳、带土以及凯。另外改称呼的是成为我的老师的水门、宵风和耀,其余的一概是姓后连上上忍、中忍或是下忍,不过水门我是叫他“水门老师”,关键是和琳他们统一称呼,耀和宵风只是把“上忍”变成了“老师”。还有天善,我也是叫“天善老师”的。我对待别人的疏远,从称呼中就能看出来了。
“受伤了可别后悔。”我笑笑,跟他出去。景岚的三日月之舞与疾风的相比半斤八两,景岚是八两黄金,疾风是半斤废铁。我坐在地上装模作样地治疗身上的三处刀伤,脸上的浅笑一直未变。“三日月之舞果然名不虚传,够狠。”景岚冷冷道:“还得努力。”“是是。”我应着:“放心好了,我没事。你不是来安慰我的吗?”景岚“哼”了一下:“才不是。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好,慢走不送。”我笑嘻嘻的说,看他越走越快,笑的倒在地上。
☆、刀名“寒蝉”
我处理事件一向迅速,两公分的公文我只用了一个上午就审阅完了。一份报告放在我面前,这是和濂提交的报告,我走后他便成为了队长,并又有一个新人加入。我一边擦拭着青鸟,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擦刀是我的习惯,每次杀完人,青鸟上便会涌出水滴将血冲洗掉,所以并没有擦洗的必要。我让人把和濂叫来,他显然不知道我找他有什么事,不免有些紧张。“这次任务你怎么看?”我双手支在桌上,十指交叉。“虽然一开始遇到了不少麻烦,但后来顺利的解决了。有什么问题吗?”
任务的过程,我完全可以从报告上得知,但现在把他叫来,明显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表面上是冲着写轮眼去的,但我觉得事实并非如此。依宇智波骄傲的性子一定会自己派人追杀入侵者,但他们却交给了暗部。”我食指轻扣桌面,发出轻轻的“哒哒”声。“但宇智波族长刚去世,同时宇智波也派出大部分忍者上了战场。而且我们也已经击杀了入侵者,把宇智波分家的尸体带回来了。”“是这样没错,但他们死的太干脆了,还有……”我指出几个疑点,虽然我很怀疑,但又找不出真相:“嗯,这事我再查查,你先回去吧。”
晚上我跑了趟富丘家,因为启的去世他们家中的气氛很压抑。鼬扑过来要我抱,我恶劣的掐他的脸,于是他又跑回美琴那里了。“富丘。我有件事想问你。”我开门见山地说,富丘点点头,带我去了书房。“什么事?”他在红名太师椅上坐下,显得很疲惫。“两天前有人侵入宇智波族地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吧?起码你现在还在为此烦忧。”富丘笑了笑:“果然瞒不过你。实际上驱火扇被盗了。”
我一愣,虽然想到有什么重大的事发生,但没想到这样严重。驱火扇是宇智波创始人宇智波斑的武器,可以操纵火焰的铁扇。宇智波家徽是团扇也是因为这个。“我派来很多人去找都没找到。”富丘揉着眉心。我又向他询问了一些详情,然后道:“这件事我会查的,请放心。另外……”我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有一些紫色的粉末:“这是月见草粉末,混在香中点燃,有安眠的功效。就知道你这几天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召集了第五小队,另外从第三小队调来一个日向家的人。我环着臂靠站在桌前,腰间悬着两把短刀,同样黑木的鞘,一把刀柄上缠着红色的缎子,是我一直用的青鸟。另一把缠着深紫的缎子,是医生送我的寒蝉。因为我不习惯用双刀,所以寒蝉一直被我封在储物卷轴里,今天我突然有种会用上它的感觉,所以便带上了。翎却因为我这个举动而紧张,“队长,这次会出事吗?”“为什么这么说?”我问,她指了下我腰间的刀:“你从来没有带过两把刀。”我笑了一下,安慰她:“哦,这个啊,只是以防万一而已。翎,说起来你也算我的前辈,这么没信心可不行。”
有了拥有白眼的迅我们很快找到了线索。在燃星他们击杀入侵者的地方有一处被翻开的土壤。我蹲下用手大概的量了一下大小,完全可以埋下驱火扇。“土壤还很新,你们杀掉的那个忍者把驱火扇埋在这里,后来有人把它挖出来带走。”现在拿走驱火扇的人已经走远了,迅的白眼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我食指在大拇指上轻轻擦过,鲜血便冒了出来。这是查克拉手术刀的演变,以我的查克拉控制能力,能在指尖聚集出一层极薄的极锋利的查克拉。我召唤出帕克,让它追踪那个人。
那人很狡猾,趟过了一条河,使帕克无法追下去,幸好我们在对岸又找到他的气味才继续追下去。“找到了,就在前方五百米。”迅打开了白眼,终于找到了一格背扇子的人。我让帕克回去,暗暗的加快了脚步。“站住!”我们将他团团围住,快一人高的葫芦型团扇背在他身后,我一看,竟是雾忍。“怎么,雾隐又想挑起战争吗?看来内乱没给雾隐造成多少影响。”我说着抽出青鸟,众人也绷紧了肌肉,随时可以出去。雾忍二话没说就放出一个信号弹,然后施展了雾隐之术。
浓稠的白雾遮挡视线,就连一步之外的东西也看不清。和濂用了一个大风突,雾散开一些后又重新聚拢。我和迅情况要好一点,我可以依靠听觉,而迅有白眼,这些舞对他形如虚设。没过多久,我听到有人向这边跑来,有三个人,听脚步声应当是上忍。我让翎三人背靠背,而我和讯同时向雾忍冲去,只要把他打败雾就自然散了 。
“当”的一声,我用青鸟架住劈来的刀刃,对方的力量让我暗暗心惊。“这把刀,你是雾忍七忍刀!”我心中大惊,我记得他已经叛逃了,雾隐也只剩下六忍刀了。青“嘿嘿”一下:“正是。你乖乖投降,我给你个痛快的!”原来是勾结叛忍吗?我瞟了眼先前我们追的那个雾忍,此时他正与迅纠缠。“现在可不是东张西望的时候!”青抡起大刀向我横劈过来,我急忙向后跳开,身子还未站稳他已在我面前。又是一声金属相撞声,金色火花一闪即灭。我虎口一阵发麻,青鸟竟飞了出去。好霸道的力气!我连忙用千鸟流迫使青与我拉开距离。
“雾忍七刀之首,果然名不虚传!”我用千鸟冲了上去,他敏捷的躲开,只在地上留下一个坑。我抽出寒蝉,拔刀术是我最擅长的。青捂着贯穿前胸的伤口,望着我手中没有刃的刀柄:“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笑:“此刀名‘寒蝉’。”寒蝉,刃薄如蝉翼,若不从一定角度下是看不见刀锋的。其划开的伤口覆着薄霜,所以不会流血。雾散开了,我握紧了寒蝉,刀刃在地上投下模糊的影子。
☆、又见医生
我看了看周围,那个使用雾隐之术的忍者已经被迅杀了,另外两个雾隐叛忍在燃星等人的围攻下节节败退。我用刀指着青:“我们之间的战斗也该结束了。”青见大势已去,便不再与我相拼,转身便跑。我马上追了上去,迅见状也追来。青的速度是绝对比不上我的,没多久我就追上了他。这个地方我很熟悉,再往前走二十米就是不鹰峰。我没有浪费时间说话,直接一刀劈过去,虽然看不见刀锋,青仍凭着多年战斗的直觉用大刀挡住了我的刀。
随后赶到的迅大喝一声:“八卦?六十四掌!”我连忙跳开,青被打了整整六十四掌,“哗”的一声四散成水。“水分?身!”我一惊,他是什么时候替换的?迅一指不鹰峰的方向:“他往那儿跑了!”青估计是慌不择路,也可能是不熟悉这儿的环境,竟向不鹰峰跑,这下他自己把自己赶上了绝路。我不由得松了口气,脚下的速度却没有减慢。青在不鹰峰停下,三面绝壁,唯一的路被我和迅挡着。我一个瞬身过去,他抬手挡住我的攻击,紧接着双手握紧刀柄一转,大刀便被抡起来。我向后躲开,青把刀插在土里,“水遁?水清波!”
青从口中吐出大量的水,我和迅分别向两边闪开。我刚停下,脚边的水滩就冒出一个水分?身。我一下没反应过来被他的大刀劈飞出去。“队长!”此时赶到的和濂等人大叫起来,眼睁睁看我掉下悬崖。“你这个混蛋!我要你给队长偿命!”性子最冲动的燃星大喊着向青的水分?身冲过去。在一对四的劣势之下,青很快被杀了。
身体不断下落的我不由地暗骂自己倒霉,我一直与这不鹰峰磁场不合,不然怎么会一来这儿就坠崖。有了一次经验我反而不慌张了,我知道下面有一潭湖水,我不会摔得支离破碎,但水的冲击力也会把我震晕。与我猜想的一样,没多久我就冲进湖中,激起大量雪白的水花。我感觉所有内脏都要压扁了,水压使我胸口发闷。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一张木床上,简单却整洁的房间熟悉至极。我走出去,笑道:“好久不见,医生。”正在劈柴的医生转过来:“醒啦。你这小子,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从不鹰峰上掉下来。小小年纪不要这么想不开。”我嘴角一抽,这老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坏嘴巴,久别重逢的气氛都被他搅了。“我不是自己跳下来的!再见到你真是倒霉。”“哎呀哎呀,别这样说啊,会遭报应的。每次都是我把你捞上来的,不然你就成鱼食了。这应当是缘分啊!”我白了他一眼:“是孽缘吧。”医生眯着眼:“你这该割舌的家伙。”“彼此彼此。”
医生泡了一壶菊花茶坐下:“说说吧,怎么回事?”我简单的说了一下,结果医生“嘿嘿”地笑我与不鹰峰犯冲,被我怒视。我见他在我如此愤怒的目光下仍心安理得的喝下半壶菊花茶,只好不再瞪他。“看你的衣服,你进暗部了?”“是。”医生“哦”了一声:“有斗篷的话就是中队长了,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人。哈哈哈。”我白了眼得意忘形的某人:“小心闪了舌头。”医生骂了句“小鬼”,把茶杯扔过来。我一侧头躲过,同时右手一伸接住茶杯又扔回去。
“刀还顺手吗?”医生瞥见我腰间的刀,我一惊站起来,医生不满的说:“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我把青鸟忘在那里没捡回来!”“安啦,你的队员总会帮你捡回来的。再怎么样也算遗物啊。”“老家伙,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医生耸了下肩,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为什么用护额把左眼遮住?”我愣了下,把护额揭开:“因为这个。”“写轮眼!你怎么会有?”医生大惊,从椅子上蹦起来,我把护额拉下来:“这说来话长……就是这样。排除一直存在,你有办法消除吗?”“不能,你毕竟是外族人。我帮你看看吧,或许能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