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意图
虽然有时脑子不好使,但在关键时刻鸣人还是很靠得住的,他不知道封印的事,但也知道我的身份是不能让人发现我的,左思右想之后他决定将我藏在没人会去的旗木大宅。对银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后,鸣人又回了妙木山。“为什么不选我完成契约?”银问道,回答他的是一双茫然的银色眼睛。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组沙发,拉紧了的窗帘隔不住细雨的“滴嗒”声,坐在沙发上的是两男一女,黑底红云的袍子使他们看起来像一团团影子。“卡卡西已经失踪一段时间了,还没找到吗?”佩恩冰冷的音调一成不变,斑靠在沙发上不像佩恩那般端正:“连绝也没找到,以前总是失踪就算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八尾的事估计也指不上他了,而且事情再进展下去,他可能就成为敌人了。”
斑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种感觉从鼬死的那天就开始了,但他又找不出这种感觉的源头在哪里,不免得有些烦躁。“敌人?”通常不开口加入讨论的小南道:“你是说他会帮木叶?”斑冷笑一声:“这种可能很小,任谁也不会死忠到这个地步,他可不是个死心眼儿。他会因为自己的利益站在我们对面。”斑想起以前在开会时,每当佩恩说到晓的最终计划,我都会轻轻皱下眉,果然不赞同尾兽兵器的事吗?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有点小心思也不是不可能,谁能保证他没有自己的野心?
“我一直没搞明白木叶的心思。”佩恩看向斑,在实力方面他没有问题,但阴谋诡计绝对比不过这个老不死的。“像卡卡西这样锋利的刀为什么不留在自己手里?”斑嗤笑一声:“正是因为锋利才有可能在砍伤敌人的同时划到自己。他功高盖主、实力高强,更重要的是得人心,他不在木叶还好,一回去,高层那些掌权者怎么安心放这么个威胁在那?木叶还是那么虚伪。”“他不像是喜欢夺权的人。”小南想了想那个什么也不放心上的人,典型的没心没肺。
“那群人才不管这些,一旦有可能威胁到他们手中的权力,他们就不会让万一出现。而且旗木私军也让他们放不下心。”斑一想到那群腐朽的人,眼中掠过几线不屑。“旗木私军?”“就是隐秘机动队,世代掌控在旗木手中所以有此称号。实力堪比暗部,而且忠于队长个人而不是火影这个称号。火影换一个人,暗部就听从下一任火影的指调,但隐秘机动队无论换了多少队长,他们都只忠于原来那一个。这就是每一任总队长都要重组自己的队伍的原因。现在这一批隐秘机动队是打了卡卡西的印记的,宁可反叛也不会易主。”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以便两人能有足够的时间消化。“卡卡西不回村便罢,一回村原来已经构成的势力布局又开始动荡,万一他要夺权怎么办?为防止这种可能出现只能除掉他。的人我认为是长老团干的。他这人实在厉害,木叶大大小小的忍者家族都和他关系融洽,特别是日向,交情颇深呢。”斑说着也实在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了一声,同时与宇智波和日向保持友好关系的也就这么一人了吧。
“他又算是火影派的,猿飞不会动他,剩下的只有长老团了。”团藏跟他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找快点去把那恶心的独眼干掉。斑心里想着脸上倒没表现出什么:团藏现在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吧?没有他,隐秘机动队也无法重组。现在弄得不尴不尬,都无法明目张胆的对卡卡西做什么,要是那群死忠暴动……呵,他们才不敢动隐秘机动队呢。虽然人数比不上暗部,但个个上忍的隐秘机动队拥有全村三成的上忍,这种自损八千的事谁会做?
不过……斑摸了摸面具:“卡卡西这次失踪可能与木叶有关。”他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木叶不能明目张胆地杀我,但暗落落的动些手脚还是可以的,只要不被人发现。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与组织完全失去联络的失踪,连用戒指联系都没有回应。这时半黑半白的绝像植物一样从地里长出来,白绝首先开口:“嗨,你们一定猜不出我们发现了什么。”黑绝的语调就没白绝那样活泼:“白绝,别说无关的话。”“这是说话的艺术。”
斑打断绝某种程度上算是自言自语的对话,于是绝直奔主题,“卡卡西被木叶封印了。”三人纷纷一愣,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阴森恐怖:“好打算,既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一个祸患,又增添了一个秘密武器。这下我们的力量又少了一个,下面的行动要加快了。”佩恩点点头:“本来打算让卡卡西去捕捉八尾的,现在看来得另做打算。过两天我先去把九尾捉回来。”“到时为了减少阻力可以把卡卡西的事抖出来,不知隐秘机动队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何反应。”斑说着嘴角勾出一个阴狠的笑容。
☆、晓来袭
面对再次打碎一叠盘子的我,银已经麻木到连叹气都做不出来了。将我藏匿在这里已经大半个月了,我一直没有恢复记忆的样子,鸣人又在妙木山不回来,让他连商量的对象都没有。又是“啊!啪!砰!”三声,银急急赶到案发现场,只见肇事者浑身湿透的坐在地上,木盆倒扣在头上。头一阵抽痛,银觉得自己会未老先衰,连一直用来吓人的诡异笑容也挂不住了,“老师,家务还是我来做吧。”
结界班突然发现有人从空中闯入木叶,还未通报火影村里就开始大乱起来。佩恩六道凭着鬼魅的身法和强悍的实力让人抓不住尾巴,小南化作千万片纸皮更是神出鬼没、无孔不入。“漩涡鸣人在哪儿?”从被纸包的像只茧般的人胸口冒出头,小南从表情到声音都冰冷的可怕。只露出张嘴的木叶忍者吃力的吐出几个字:“不知道。”“是吗?”纸附上嘴,封得不留一点缝隙。
旗木大宅的门被罕见的砸响,“旗木银,紧急任务!”听到动静的银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安下心来,“还以为老师的事被发现了呢。”小声嘀咕了一句之后扯开喉咙喊:“知道了!”之后不忘冲屋里的我道:“我有任务,晚上我想吃咖喱。”煮饭是唯一放得下心让我做的,“还有绝对不要离开屋子。”嘱咐完一切之后他快速翻出墙头。
偏远的西树林在木叶的边缘地带,甚至后面的竹林已经超出木叶范围,我不知道旗木先祖是出于什么心态将族地建在这样的地方,旗木向来一脉单传,明明要一所市中心的房子也很容易。若真不喜吵闹,也不必在这么偏的地方,简直是不想与人接触。不论原因如何,拜其所赐,村中乱成那副德行我一点也不知道,仍然搅动着锅里的咖喱。
“你那拙劣的表演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绿发的魔女闯进客厅,头上的鸭舌帽压得很低,C。C每次都是不请自来的。“就算是因为懒,全部照搬我的剧本未免太说不过去了!”我搅着咖喱的手稳稳的,连速度也一直未变。清冷温润如同玉器碰撞的嗓音响起,而不是作为卡卡西时特意伪装出的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那种。“你是在生气吗?C。C。”“我当然不会为了这种幼稚的事生气。”C。C的声音一贯的不急不缓:“你这次过于胆大了,万一仪式成功……”
我打断她的话:“所以我挑了鸣人,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会反抗。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食言。”C。C一扭头:“我只不过是想提醒你不要忘记罢了。”不让任何一方单独留在世上,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与她的感情并不深厚到达到亲情、友情、爱情任何一种高度,只是相互极度了解而形成的习以为常。虽然生活中并不一定需要对方的存在,但无法想象对方死去会怎样。我勾了勾嘴角:“现在到我上场的时候了。”
面对面前的天道,丁座神情紧张,暗暗看了眼身边的儿子,起码要让丁次逃走。天道突然向旁边弹出一根钉子,岩石因为钉子的冲击像烟花一样炸开,我从后面跳出来:“是我,看清楚再攻击啊!”掸了掸身上的土,仿佛最在意的是弄脏了的衣服。天道没有一点感到愧疚的样子:“卡卡西,你需要解释下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我挑起一边的嘴角:“自然是在这儿了,若知道你会用这么粗鲁的方式闯进来,我就不用特地在这儿做内应。”
他虽然很不满我用“粗鲁”这个词来形容他,在天道看来这种方法最为简单高效,而且也是实力的表现,但他并未说些什么。“那么你打听到九尾在哪里了吗?”还没等我开口,丁座便大吼道:“卡卡西!”用他那超大肺活量吼出来的声音震得我头一晕,我不满地揉耳朵:“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知道。”天道嘲讽地“哼”了一声:“早来大半个月还不是什么也没找到。”我撇了撇嘴,我起码知道暗部通道的密码改了,而隐秘机动队没有,看来木叶早防着我用暗部通道进村,不然暗码该这么频繁做什么?
天道又看向丁座:“现在去找九尾。”“不行。”我的声音轻如耳语,天道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什……”“么”字还未吐出来,眼睛的余光便看到一条条跳动的电弧。“我说不行。”雷切在我手中闪动,却悄然无声,我在他耳边如同情人低语。当雷切离他的背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天道发出了“神罗天征”。顿时我像枚炮弹一样冲进石碓里,天道怒视着从石堆里爬出来的我:“你是要背叛我吗?”
我的衣服虽然破损了很多,但我身上没有一点狼狈的样子,一份从内而外的自信让人直接忽视满是灰尘的外表。“没有忠诚,又何来背叛?”我反问道,语气平缓如常。然而天道显然被我惹恼了,撇下一旁的秋道父子转而向我攻过来。纠缠了一段时间后,我最终被打散成一团烟雾,此时真正的我也从之前的石堆里出现。“雷遁?雷犬”与“雷遁?雷火”两个忍术几乎没有间隔的冲向天道。
两击忍术全部落空并未让我感到焦虑,我施施然地对明显误会我的行为的丁座道:“我可不是为了木叶,不过是个人利益与晓发生冲突,你也知道我是个为利主义者。”先不说我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先是从“守”的角度上我也不能让晓成功,任谁也不会愿意自己的竞争对手多一只尾兽的。丁座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问:“你是怎么出来的?”我知道他指的是封印的事,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但丁座是其中一个。
我微抬起下巴,显出几分高傲:“那种东西也对付的了我?”见他惊异的表情我才说实话:“骗你的,封印里的是替身而已。”话音刚落便看见远处升起一枚红色的信号弹,我自言自语:“已经好了吗?动作挺快的。”然后看向天道,按了按指关节:“我们继续吧。”
☆、和平
所属封印班的一个特殊的房间里留守的两个人面色烦躁的谈论着,“村里现在不知怎样了,我们出去看看吧。”“不行,留守这儿是我们的任务。”被刘海遮住一只眼的上忍道,仅露出的眼瞟了下屋子中央的仪器:“虽说我也认为即使没人也出不了什么岔子。”之前开口的那个人也看了过去,表情变得很复杂:“加了这么多重封印,即使是这位大人也醒不过来的。”
他们所说的仪器是一个圆柱形的玻璃容器,里面坐着一个体型单薄的人,头低着,散落的头发挡住了脸。从容器顶端垂下数根作用不明的导线、细管,另一端连接在囚徒的颈、四肢上。“村里想挖出什么宝藏的打算看来是要落空了,就连山中家也只能看到零碎的记忆片段。”长刘海看了看桌上的记录,没有任何用处。“可能是山中家的故意不说呢,毕竟这位大人与山中家关系不错。”“负责这个的山中是根部的。”
一时间房间陷入寂静,“直到现在他在我心目中还是英雄,我不理解长老团的说辞,我只知道是这位大人将我弟弟活着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此前一直被他身上的光辉干扰,所以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这般瘦弱的样子,单薄得像还未长好的少年,让人想要保护。没错,保护。这样厉害的人一定没被人保护过吧?他一直在保护别人。也想保护他一次,让他冰冷的脸多一丝温暖的表情,用自己卑微的力量。
“芥川,我们打开封印吧。”“什么!”芥川急急的转头,长长的刘海甩起来:“白鸟,你疯了!”“我只不过是想像他保护我们一样保护他!”白鸟大声解释,芥川一下子愣住了,良久才开口:“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件事不仅关乎我们,还会牵连到家里人。”这时从门口的方向传来一个笑盈盈的声音,“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下面就交给我吧。”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只来得及看见一抹模糊的金色,两人便倒了下去。
安城从两人身边走过去,依旧是身不便行动的长衣,华丽的花纹爬在衣襟、袖口处,细碎的坠子相撞发出轻响。他在玻璃仪器前停住,碧绿的眼睛像色彩浓重的翡翠:“虽然只不过是个替身,但这幅场景还是让我感慨万千。”他伸出手,玻璃像是不存在一般,等他的手碰到里面的人时,他的上半身都传过了玻璃,就好像那里有个洞让他卡在里面。轻轻拨开银色的刘海,紧闭双眼的男子额上有一个金属圆点,安城将它拔出来,竟然是一根足有三寸长的钉子。
“操偶针除了将灵魂固定在尸体里使其维持‘活着’的状态外,还能用来操控尸体。这次费了我不少力,得好好讨回来。”将操偶针收回袖中,安城走出房子放出信号弹,之后便缓缓消失在树木掩映中。
“你说你是为了和平,但我只看到你让更多的鲜血在流淌。”我拒绝了纲手派出的援兵,盯着天道:“你的计划会避免大战爆发,但你无法阻止小国之间的小冲突。而事实上世界大战早已结束,和平已经到来。”“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和平!”天道变得激动起来:“大国依旧压榨小国、强者依旧欺侮弱者、仇恨依旧传递……”“那么你认为真正的和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