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摩挲北瑶光的手,“瑶光,一晃眼,我们成亲也一百十一年了,你还是和刚认识你那会一样漂亮,眼中的神采还是一样的闪亮和吸引人。”
北瑶光冷不防听到如墨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脸感觉有点烧,但是面容上的欢悦神色却是毫不掩藏的,“如墨,傻瓜,就只有你会这么认为,放着整个蛇族,偌大妖界的众多美丽妖娆的女妖,你不动心,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只觉得我这平凡的人类漂亮,我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才能得到你这么好的丈夫,所以不管要我经历怎样的磨难和痛苦,我都不会后悔和退缩,誓要与你永生死的。”
“瑶光,我知道,所以这些年不管是云舒也好,是宝宝也罢,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相信你比我更痛苦,也更煎熬,但是我不与你说对不起让你受苦的话,那是因为你说过夫妻就当同享福共患难的缘故,我把你每句话都记在了心中,这些年,你也一直用行动默默为我表明了这一切,所以瑶光,我也为我能拥有你这样坚韧、温柔、智慧和豁达于一身的女子做妻子,而感到由衷的骄傲和幸福。我答应你,待我们的孩子都平静和幸福的安定之后,我就带你去任何没有人打扰,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处的地方周游和度假,也重温一下当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欢乐日子,你觉得好吗?”
如墨真的觉得这些年,他们都分给孩子们的时间太多,留给他们自己的时间太少,待真的风平浪静,千帆过后,也该是他和瑶光重温当年幸福光景的时候了。
北瑶光的眼中闪着泪光,晶莹闪亮的注视着如墨,停下脚步,投尽如墨怀中,用力的点头,“好!”
“傻丫头,可不许哭,我的瑶光面对再多来自外界的磨难都不曾掉一滴眼泪,却总是容易为爱情,亲情,友情而感动痛哭,真是个感情至上,超过一切的小女人啊。”如墨叹息着,干脆轻柔的抱起了她,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北瑶光只是用迷恋深情的目光看着如墨,那目光一如一百多年前,彼此初见时的目光一般,也象征她对他的那份爱,逾越了百年的光阴,依旧丝毫不曾稍减,反而在时间的磨练中历久弥新。
紧紧地抱在一起,在院子里站了好久,才举步重新手牵着手往云舒和墨墨的精舍走去。
果然,当他们到达墨云殿的时候,那两个侍女口中,一大清早就失踪的人口,正自在惬意的窝在一张软榻内,一个看书,一个小憩着呢,那画面柔和温馨的让如墨和北瑶光不忍去打破,彼此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这样的画面实在不需要任何不和谐的第三者破坏,即便是自己和瑶光。
日子就在这样风和日丽的日子中,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好几个月。
最初墨墨还多少有些担心紫薇大帝那个卑鄙小人,知道云舒又重新活过来后,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的,但是随着他们的婚礼举行都好几个月了,相信天上地下各界的妖和魔,都已经知道云舒已经是他的伴侣了,但是天庭的报复和所谓的惩戒却一直不曾再来,非但如此,甚至听爹爹说,如今的天庭很是萧条,神仙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想来也是,经过姐夫青莲和雪鹰王他们那么一闹,又听说被白虎神君也给扫了一大圈子,天庭如今的模样估计不能好看到哪里去。自顾尚且不暇了,自然也没有余力来‘惩戒’他和云舒了,更何况如今天庭若真要动云舒半分,他也不会害怕半分,如今的蛇族,少说也几乎代表整个妖界了,大不了再发生一次类似八方神魔大战那般的仙妖大战,为了维护自己的爱情和所有妖族人的自主和尊严,这场仗谁输谁赢还难说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墨墨真正的从此放宽了心,干脆和云舒两人专心整治南杀了。
通常都是他动手,一边他的云舒就舒服的窝在软椅里,边吃着蛇山所产的鲜美果子,一边指点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不够狠。
从南杀看着云舒最初的不甘心和仇视的眼神,到越来越后来,那眼中因爱而生的恨意,早就变成了深深的恐惧,哪来还能捕捉到爱意?
甚至看到窝在椅子里的云舒,比看到对他动刑折磨的自己还要害怕,而所有的这一切,墨墨通通都看在眼里,他那处处都完美,聪慧到无极限的云舒,偏偏在感情上对他不在意的人,迟钝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许多万年来,他的眼里就只曾出现过两个男人,一个是那个卑鄙无耻的紫薇大帝,如今自然早就被云舒所鄙视和摒弃了的,另一个人就是自己,而对于南杀,他压根到如今都不明白,这个小小的七杀星,为什么要在天庭散播流言,怂恿玉帝下金罗罩对付他?
严刑逼供出来的最真实的答案,听在云舒的耳朵里,反而理解成了南杀依旧在妄图使用挑拨和离间的方法,破坏自己和他感情的一种恶毒伎俩,结果给予更痛苦的折磨。
弄到最后,南杀简直生不如死,不得不编出假话,以逃避那如海如天的痛苦折磨。而云舒这才满意的点头,优雅的说一句‘早该说出真话,就不用白受这么多的苦了’的话,让墨墨听的额头不由冒出一排黑线,他的云舒果然迟钝可爱的很,他从那一刻起,不由有些开始同情那个南杀了,爱上云舒这样单一而专情的人是一种幸福,不过用了那样的手段的人,就活该不幸了,他才不会去为他澄清和说明的,因为看着这样卑鄙的情敌受罪,是他北瑶墨墨最乐于见到的情景。
日子继续在幸福(两人窝在柔软的床上)和娱乐消遣(折磨南杀)中渡过着,不知不觉当他们感觉到气候有着明显变化的时候,蛇山的冬天已经悄然来临了。
难怪蛇山最近感觉清净了许多,原来道行不高,或还未修炼成人的诸多蛇族族人,都已经悄然的准备起了冬眠,连原来侍候自己和云舒的那两个侍女,虽然没有去冬眠,却也不再如往日暖和时期的,镇日守在房门口了,而是不知躲到了哪一个有火炉的房间去了。
爹爹和娘亲在冬至的这一天,不放心的亲自过来看了一下,嘱咐他和云舒都要保暖,尽可能的不要外出,关照自己云舒的身子弱,不能染上风寒之类的。
墨墨也是在这时才注意到在爹爹的身上,那熟悉的墨绿长袍早已经加厚成了墨绿轻袄,脖于上挂上了一条,不知道娘亲用什么东西编制的围脖,看上去很是暖和,不用问也知道明明早就不惧寒冷的爹爹,之所以穿成这样,全是源于自己这个身为人类的娘亲的担心。
转身看到自己的云舒身上,依旧还是单薄的衫子,虽然整日里大部分时间,都被自己用披风或者被子包裹着,不过总是需要给云舒置办些厚实衣服的时候了。
加上爹爹脖子上那娘亲亲手编制的围脖,看上去虽然古怪,不过爹爹却戴的好幸福,好骄傲的模样,想到自己认识云舒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给他送过像样的礼物呢,墨墨心中不由愧疚了起来。
再有一段时间,就又要到自己和云舒共同的生日了,作为他们新婚以来第一个生日礼物,他要给云舒一个世间独一无二的礼物才好。
不由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要与娘亲学编织去,他要编织一件比爹爹脖子上围着的更好看,更暖和的东西来,到时候亲自给他的云舒戴上。
然后当下雪的时候,他还可以带着云舒出去赏雪,对于四季如春的雀凰山来说,蛇山的四季分明给云舒的感觉,也该是新鲜的吧,他也该多少年没有见过下雪了吧,一想到云舒脸上,展现出惊喜和欢乐的神情,墨墨就忍不住期待的笑了。
“墨儿,你一个人在暗笑什么,如墨和北瑶都走了好一会儿了,你都没有注意到!”云舒有些担心的推了推墨墨的身子。
墨墨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连忙道,“云舒,接下来的日子,我要给你准备一个特别的礼物,所以我有可能不能一直陪着你了,不过每天我最多只会离开你两个时辰,而且不会离你太远,若是你有什么需要,只要喊一声,我立即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利用时间睡一觉,或者看看书也行,可以吗?”
“礼物?墨儿,我不需要礼物,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了,有了你就等于有了一切,所以不需要礼物了,你别费心了。”云舒虽然心中惊讶又喜悦,却更多的是有些微微的不舍,一天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让他一个人如何打发?
“可是云舒,我想送你一件礼物,一件别人不可能有,只有我给你的礼物,与你认识相爱这么多年来,你给了我这么多的爱和宠溺,我却一件代表我心意的东西都不曾给过你,我知道你只想要我的心,有我全心全意爱你的心,对于你已经足够了,但是云舒,我想说,我的心早就已经全部给了你,却还嫌不够,想要给你更多,我一直羡慕爹爹和娘亲的婚姻,但是如今我却有自信我们会比他们更幸福,更美好,不过这前提得建立在云舒,你也要给我宠你、疼你的机会,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送你一件礼物,虽然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代表着最真的心,云舒,你要吗?”
墨墨认真热情的握着云舒的手,激情澎湃的对着他说道,云舒看着面前犹如小太阳般耀眼的墨墨,心中已经溢满了感动,顿时用力的点头,“墨儿,我要!只要墨儿给的一切,我都要!我从现在开始就期待你的礼物,只是墨儿不要准备的太久,我需要你的陪伴!”
“嗯,云舒,你放心,在我们的生日来临前,我一定会亲手把礼物送到你的面前的。”墨墨信誓旦旦的道,脸上全是坚定的决心。
云舒温柔的笑了,“我相信!”
最终卷 甜蜜婚后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云舒醉酒了
接受了墨墨几乎数不清的香吻后,黏人的家伙终于哭着脸,离开了房间。
云舒一个人窝在软椅内不由好笑,要给自己准备礼物每天必须离开两个时辰的人是他,如今每天临到要出门去准备礼物时,那脸苦得就像是自己逼着他出去一般的人也是他。
从出门前一个时辰开始,墨儿就会开始已经重复了好几天的相同的关照话语。
无非就是一不要出门,二要不停的想他,三要是哪里觉得不舒服了,就开口叫他,四要记得吃点心吃水果外加好好休息,五是不许把被子掀开,更不许光着脚在屋子里走,还有六七八九,林林总总大大小小几十条的这不准,那注意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墨墨他要出门十年八年的,但是云舒却知道他只是出去两个时辰,而且还每次都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
初两天,云舒心里还真是有些失落墨儿的不在,不知道时间该如何打发,而后从第三天开始,云舒便发现,墨儿出去个一两个时辰,反而让他们彼此更思念和在意对方了,每次墨儿临出门的依依不舍,万分眷恋的模样,总让他心中感觉无比的温暖。
那每次几乎是跳跃着奔跑着进门,像宛如分割了千万年般,抱起他狂吻的孩子,更使他心中萦绕满了爱意。
渐渐的一天两个时辰的分离,在云舒的心中,已经变得不是那么可怕,相反他反而开始期待了起来,期待今天他心爱的这个孩子,会给他什么样新的欢喜和激情。
转头看了看软椅旁边的小案子上,几乎摆满了新鲜的干净的瓜果,为了怕他冷,这精致雅韵的房间四周,都已经摆上了好几个无烟的火炉,角落的长几上,一个散发着淡雅香味的熏香炉正袅袅生烟着。
身上盖着的是最暖和的被子,轻柔不重,但是却极其保暖,更别提身下柔软的几乎把他整个人陷进去的软绵毛褥了,这张本来就规格比其他软椅都要大许多的软椅,此刻更像一张温暖的小床,让云舒觉得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成年的大人了,而是一只怕冷的小猫一般。
云舒真的爱极了这样被宠溺着的感觉,虽然自己比墨儿大了好多,但是在他们的爱情中,似乎墨儿总是在努力用他年轻的臂膀,给自己撑起一片宁静而幸福的天空,而他也从最初的不敢接收,到如今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被保护和疼爱的感觉。
云舒真的觉得他变了好多,因为认识了墨儿,他的生命才能如此的璀璨和温暖,若是再给他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他一定会早早的就离开雀凰山,与如墨一起来到这里,守候着他的小爱人的出生,然后在第一时间,与他相爱,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
时间在幸福的冥想中,不知不觉中过的很快,一个多时辰就在云舒回忆过去与墨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中悄然流逝了,走廊上又传来轻快的脚步声,人还未到,声先道了,“云舒,我回来了——云舒,我好想你!”
说最后一个‘你’字的时候,墨墨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云舒的面前,连人带被的就把云舒整个人抱进了怀里,有些微凉的唇,迫不及待的吻上了云舒柔嫩亮泽的红唇,云舒也顿时热情的回应他。
彼此吻了好久,谁都像是吻不够一般,直到墨墨的手,已经控制不住的伸进被子,摸上云舒的身子时,云舒才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墨儿,昨儿个晚上才——”
墨墨这才惊醒过来一般的缓缓地缩回手,更紧的抱紧云舒,把头埋入他的颈项边,“云舒,怎么办,我是这么的喜欢你,这么的深爱你,无时无刻的想要拥抱你,云舒,我早就中了你的毒了,你要永远对我负责,陪在我身边,却不许为我解这个毒。”
云舒听着他孩子气的撒娇话语,顿时笑靥更如花,“傻墨儿,我的傻孩子,你早已是比我的血肉还要贴近我心脏的存在了,你是我的身体的一部分,是我心中的全部存在,是我活下来的信念和坚持,也是我相信世界依旧美好的原因,别说我不会离开你,就算你要离开,我也绝不容许,你只能是我云舒一个人的。”
“云舒,我愿意,我愿意,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我只属于云舒!”
相爱的人在一起,任何一切甜言蜜语总是乐意不厌其烦的一再诉说,因为爱不仅仅是要放在心里,更要表现在行动上和口头上。
云舒和墨墨因为经历过生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