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眉头,哼唧着:“我渴了,快点把它整理好,别弄脏了!”说着兕子一翻身躺在卧榻上,伸手抱过来一个枕头,哼哼着闭上眼假寐。
奶娘和侍婢们见着公主的样子爷都是无话可说,驸马虞昶去洛阳监督东都的营造工作,好几个月没回来了。圣人和娘子曾经暗示晋阳长公主在洛阳的府邸已经修好了,她可以跟着住在洛阳。公主舍不得皇帝皇后和新城长公主,不肯去洛阳和驸马团聚。其实公主身边的侍婢们很清楚,因为驸马离开的时候和公主吵了嘴。公主这是怄气罢了。
侍婢们把披帛叠起来,放在一边的架子上,一个小侍婢端着醒酒汤进来,奶娘过来,小心翼翼的对着兕子说:“公主起来喝点醒酒汤。”说着把迷迷糊糊的兕子扶起来,拿着勺子喂给她喝汤。兕子晕晕乎乎的,也不睁眼睛只是靠着身后侍婢恰到好处的垫上垫子,喝着奶娘喂过来的醒酒汤。
一个身影悄悄地走进来,边上侍奉的奴婢看见是驸马虞昶进来了,正要通报,但是虞昶看着兕子那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忙着摆摆手,侍婢们也都不敢出声了。虞昶接过了奶娘手上的勺子,坐在刚才奶娘的地方喂着妻子喝醒酒汤。
兕子也不睁眼,只是问道:“腓腓今天如何了?他中午吃了什么?功课做得如何了?”
“娘子每天过的逍遥自在,还能想着儿子真是难得。”虞昶忍不住酸酸的出口,兕子瞬间睁开眼睛,看着离开家几个月的丈夫,吃惊的瞪着眼睛。“你怎么回来了?”东都的歌姬听说很出名,上个月一个东都来的歌姬把长安平康坊的花魁娘子都给比下去了。他怎么舍得回来。
“我家就在这里,不回来做什么?”看着妻子红润的脸颊,虞昶有点失落和酸酸的,本想着兕子会等着自己回来,看起来即使不在长安,兕子的日子也是有滋有味的。虞昶有点失落的想着自己在兕子的心里地位真的很低,她的心里圣人和皇后是类似以父母一样的存在,他们永远都是公主心里最要紧的人。这一点虞昶表示很无奈,皇帝和公主一母同胞,一起被先帝抚养长大,感情好那是没说的。皇后对着晋阳公主,尽管和公主的年纪差不多,可是皇后对公主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她把皇后放在心里也无可厚非。
接下来是儿子,还有什么皇族的亲戚,新城长公主等等,虞昶心里苦笑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晋阳公主的心里的排名是不是能赶上她身边的奶娘了。
这话有点酸,兕子很傲娇的一撇脸,冷嗖嗖的扔过来一句话:“那里是你的家,这里是长公主府,你是谁?”
虞昶被这句话给说愣了,若是放在以前,听见公主这样的话,他也许会拂袖而去或者是铁青着脸气哼哼的几天不讲话。但是这些年夫妻相处下来,虞昶听见这话,就一下子轻松了,兕子这是和自己使小性子呢。
“是公主教训的很对,在下是擅闯了。这就告退!”说着虞昶放下手上的碗,站起来转身走了。
不识好歹的混账!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在东都去了教坊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就敢和我叫板了。兕子气呼呼的拿着枕头扔过去,可惜枕头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虞昶已经不见了影子。见着主人生气了,侍婢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恨不得自己隐形才好呢。虽然公主的性格很好对身边的人很宽厚,但是李二凤养出来的公主,脾气都不是盖的。
兕子怏怏的捶床,嘴里嘀嘀咕咕的把虞昶给骂一顿。奶娘上前刚想着劝劝兕子,兕子却是先做出来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对着奶娘和侍婢们吩咐:“我累了,梳洗了休息。”奶娘担心的看看兕子:“是不是要叫人看看驸马在做什么,夫妻两个也算是小别胜新婚了,如何和孩子似地一见面就拌嘴呢。若是被圣人和皇后知道了,又该说公主小孩子脾气了。”其实奶娘森森的认为,兕子成了今天的性格,李二凤李治无限度的溺爱是主要原因。幸亏皇后娘娘在一边纠正,若不是皇后娘娘,奶娘可以想象兕子绝对是个超级刁蛮的公主。
“我为什么要做出来一幅没见识的巴结样子,虽然我不拿着公主的身份压制他,可是他也不想着我能低声下气。夫妻之间是平等的,谁也不是谁的奴婢!”兕子气哼哼的梳洗换衣裳,愤愤的嘟囔着些什么,滚上床扯过来被子闭上眼装睡了。
在新城的宴会上兕子喝多了两杯,这一会酒劲上来,她很快的陷入梦境了。兕子梦见小时候和耶耶一起去打猎的情形,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耶耶抱着她坐在马上。皇帝那个时候还只是晋王,刚刚允许可以单独参加围猎。李治一脸的跃跃欲试,很快纵马跑进了林子深处。
兕子的耳边全是号角声,马蹄声和犬吠声,她兴奋地拍着手笑起来。梦境一转,她在林子里面高兴地跑着,就在兕子完全被满地的野花给迷住的时候,随着一声惊叫,羽箭划破了空气,兕子眼前一花,就被一只狗熊给压住了。不是阿狸放箭赶走了狗熊呢?
“阿狸救救我!”兕子闭着眼睛,挣扎着。
“若不是我知道你和那位是从小长大,有如兄妹的事情,我都要吃醋了。”兕子睁开眼,赫然对上了虞昶嘲弄的眼神。
见着兕子还没彻底醒过来,虞昶趁机吻上了兕子的嘴唇,先只是唇瓣谨慎的接触,很快的,虞昶就不满足这种蜻蜓点水的解除了,轻轻地咬着妻子娇嫩的唇瓣,兕子忍不住张嘴叫疼,虞昶趁机长驱直入,舌头轻巧的伸进去。先舔舔她紧闭的牙关,成功的叫兕子发出一声□。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唇舌之间发出微微地啧啧声,有些轻微的水声浅浅响起。
兕子红着脸推开了虞昶,脸颊娇艳如花,虞昶爬上床,钻进兕子的被子里面:“我好容易回来了,你怎么倒是不欢迎我的样子?”虞昶拿着鼻子嗅着妻子的发香,手脚越发的不安稳。
打开了虞昶不安分的爪子,兕子对着虞昶竖着眉毛,满是嫌恶的说:“你身上脏死了,还敢上我的床,出去!”
“我身上刚才都洗干净了,衣裳也是刚换好的,不信公主可以检查。“虞昶对着妻子忽然生气表示很无辜,自己也想着陪在妻子和儿子身边,每天和那些别的部门的官员一样按时上下班,但是,他作为工部侍郎,很难一直在长安的衙门里面看那些无聊的公文。皇帝要营建东都,虽然洛阳在隋炀帝的时候已经修剪的迫于规模了,但是这些年下来,宫殿总要修葺一下。还有,皇后的想法真是奇怪得很,她不急于修建什么宫殿,反而是叫钦天监和工部的人把洛阳规划一番。说要把洛阳城变成商贾通衢之地。还有龙门山的造像石刻,一件件的算下来,事情不少。虞昶还悄悄地以权谋私一下下,把洛阳的晋阳长公主的府邸做了些特别的加工。
“我在洛阳整天忙着工程营建,可是我时刻记着娘子的教诲。每天都梳洗,不能给娘子丢脸。不信你检查检查。”虞昶决定对着兕子耍无赖,咻的一声,上衣飞出去了,露出来健壮的胸膛。在工地上风吹日晒的,虞昶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块一块的肌肉清晰匀称,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的。
兕子看着虞昶的胸膛,眼神有点挪不开了,虞昶偷眼看着兕子从怒气冲天的母老虎,忽然不做声了,心里大概有个底了。因此动作越发的放肆起来,开始当着兕子的面脱裤子了。
看着虞昶肚子上清晰的腹肌,兕子猛的回过神来,她恼羞成怒的伸脚要踹虞昶下床。“滚出去,你在洛阳做什么我都清楚。那个头牌歌姬是怎么回事?还有,洛阳繁华日盛,那里什么样子的美人没有,你为什么还回来,不滚回去!”
原来是这样啊,虞昶笑呵呵的伸手捞起兕子踢过来的脚丫子,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腰上:“公主有问,臣下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原来是你为了那些事情生气,大可不必。”
兕子感受着托着自己大腿那只手充满了强硬的力量,还有虞昶的腰,健壮没有赘肉,隔着薄薄的丝绸,她大腿内侧的肌肤能感受到虞昶身上传来的力量。仿佛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满是爆发力。尽管心浮气躁,兕子还是勉强维持着公主的架子:“你倒是说啊。”敢跟着我撒谎试试看。
“龙门山上的造像要一些歌舞的场面,我没见识过西方极乐世界的歌舞,去坊间找些灵感有什么?据说那个舞姬的师傅是天竺人,天魔舞跳得很好。”虞昶脸上一本正经的汇报工作,可是手却放肆的解开了兕子的衣裳,在白皙的肌肤上着迷的抚摸着。
兕子早就是把一肚子的不满扔到不知哪里去了,她伸出胳膊搂住了丈夫的脖子,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兕子好像是小猫,蜷曲在虞昶的怀里,享受着夫妻之间的爱抚和各种的亲昵举止,她舒服的眯着眼,头忍不住向后仰着,发出慵懒暧昧的哼哼声,虞昶倒是不急着进入主题,他观察着兕子的表情,在兕子不耐烦的磨蹭自己的时候忽然停住手。
忽然从温柔的爱抚中被拉回来,兕子不满的哼一声,虞昶把兕子压在身下,咬着她的耳垂:“你在新城长公主的府上见着谁了,高兴地差点喝醉了。是不是那个文人雅士做出来些拍马屁的诗给你了!”
不少无耻之徒仗着自己的才学,专门在公主的门下钻营,自己虽然是书香门第出身,无奈实在是没什么文采,绝对写不出来什么叫公主高兴地诗。虞昶的身上冒出来浓郁的酸味,他甚至有点怨恨,为什么皇帝和皇后对着晋阳太好了,简直是言听计从,几乎皇帝和皇后从来没拒绝过兕子的任何要求。虞昶感到不安全了。
“你!那些人都是新城妹妹的宾客,你在吃醋么?”兕子笑的洋洋得意,被人在乎的感觉真好。她抬腿圈着虞昶的腰,眼神妩媚动人,身体软软的好像是一潭春水:“我反正天天闲着无事做,和新城妹妹一起说话宴饮打发时间正好。反正腓腓长大了,我闲得很呢。”
“那我就给你找点事情做,腓腓一个太孤单。不如我们再生一个孩子!”虞昶说着扯下帐子,掩住了一室春光。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今天又是加量不加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