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书凡见郁采叫的夸张,笑了起来。
“那时候,我经常跟另一个女生为到底是杀生丸帅一点还是犬夜叉帅一点吵的不可开交,哎,祈释之,你认为哪个帅一点?”
“杀生丸,犬夜叉的红衣服很傻”。
这是祈释之说过最长的一句话,祈书凡不禁看了看他。
郁采却因祈释之说的而更加兴奋没有注意到,跺了跺脚,“我就说嘛,你看人家杀生丸那套狐裘大衣穿得多有味道,又高贵又优雅,再配上他邪肆不羁的眼神和帅到天怒人怨的脸蛋,上帝,饶了我吧!”
祈书凡忍不住笑出声来,郁采怒,“怎么,你不同意?”
祈书凡立即正了正脸色,“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怎么好像他是个真人似的”。
“真人能有那么帅的吗,如果哪个人长成那样,我成天不吃饭看着他都行!”
祈书凡笑的更厉害,“有那么夸张吗?”
郁采瞥了他一眼,“那感觉就像您见到一位绝世美女一样”。
祈书凡明智的保持了沉默,低下头喝粥,谁知道再说下去,这丫头会说出什么来,他儿子还在旁边听着呢!
吃过早饭,祈书凡正在想着要不要继续刚才一起看动漫的提议,电话铃响了,祈书凡去接,一会朝郁采道,“小采,你的”。
郁采讶了,什么人找她会找到这?过去接了却是何其。
何其是邀请郁采和祈释之到他家玩的,由于祈释之话太少,于是他选择也在祈家的郁采,郁采觉得很郁闷,他让自己接,自己能做主吗,就算能做主,她是不想去的,能行吗?
所以她提着话筒扬声对祈释之道,“祈释之,何其请你去他家玩”。
何其在话筒那边叫了起来,“是请你们!”
祈释之点头,祈书凡道,“我一会送你们过去”。
郁采无语的看着他,祈大叔,您确定您不是趁机也想蹭过去?
“嗯,祈释之答应了,我们刚吃过早饭,可能还有一会才能到”。
何其满意的挂了电话,所以说让郁采接还是有道理的,如果是祈释之那家伙,他顶多嗯一声就挂了。
到了何家,夏家母女都到了,莫非也在。何家跟祈家的格局差不多,不过比祈家更大一点,估计有二百五十平米,比祈家多了个正式的书房。
郁采羡慕的看着何家书房里一摞摞包装精美却显然没有人翻过的各种书籍,果然是有钱人啊,要是她有一天也能这样不管想不想看都买回来放着,光看着心里也舒服啊!
“想借几本书回去看?”
郁采看看四周,踮起脚尖咬着祈书凡的耳朵道,“我只是想起了书非借不能读也”。
祈书凡呵呵笑了起来,在她脑袋上拍了拍。
一会何其建议打牌,并发挥主人翁的精神让他们四个打,自己在一旁观战。
郁采忙推说自己不会也不太喜欢,在旁边看着就行了。不料何其却颇为坚持,说自己是主人,怎么能让客人站一旁看他打。
郁采建议反正人多,不如再加一人玩六人斗地主,这个郁采八年后才得知的纸牌玩法立即得到大家的响应。
规则很简单,几人除了郁采又都是人尖子,一点就会,这种牌胜在有一个暗地主藏在背后,除了暗地主本人没有人知道,要靠大家的判断力去猜测,很有点益智游戏的味道,加之六个人热闹,几人很快就津津有味的玩了起来。
由于何其一直竭力拉自家妈妈加入,何母也就半推半就的下场了,夏母在夏韵韵身边观战,祈书凡坐到了郁采身边。
不知道是不是祈书凡偶尔出声指点的原因,郁采竟然一直保持不败之地。
何其平时很有点观察评断人的恶趣味,这类游戏很对他的口味,玩的也很好,因此在郁采又一次靠祈书凡指点揪出他这个暗地主之后,不满了,“祈叔叔,观牌不语”。
郁采撇撇嘴,“人家下棋的一般都是君子才不语的,咱这打牌的撑死了也不过是一群闲人,闲人还伪装君子不累么?”
何其语塞,郁采得瑟了,对上手的莫非道,“莫非,你别要了,让我过一张”。
莫非笑笑,当真没要,郁采得意的甩出一张小牌。
何其更郁闷,踢了莫非一脚,莫非无辜的朝他懒懒一笑。
何母瞥了儿子一眼,笑道,“小采这孩子,在场几个怕是没一个说过她的”。
郁采本来对何母这种强人型的就有点怵,再看她明显就一有恋子情结的,一听她发话,生怕她嫌自己堵她儿子的话头,下她儿子的面子,立即道,“阿姨您说笑了,我也就嘴皮子快点,何其是看我是个女生不跟我计较”。
何母笑笑不再说话,郁采却后悔不迭,又想起昨晚自己似乎还半真半假的生了何其一会气,更是郁闷,渐渐的便有些心不在焉,又打了几把后便借口去卫生间让祈书凡顶她。
郁采去过洗手间后在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慢慢剥了起来,剥好后问祈书凡要不要,祈书凡伸手欲接,郁采却嫌他打牌手脏,掰了四分之一塞到他嘴里。
那边何母问大家饿了没有,让大家吃点东西,何其几人都说不吃,夏韵韵却似乎颇为喜欢零食,让夏母剥了颗巧克力放入嘴中,郁采顿时羡慕不已,看人家那小腰,那细腿,再怎么吃都不怕,不像自己,唉……
祈书凡看见郁采羡慕的眼神,想起她小胖猪的典故笑了笑,“小采,还是你来吧”。
郁采只好一口塞下橘子,用纸巾擦了擦手接过纸牌。
祈书凡伸手去拿橘子,郁采瞥了瞥他的手,见他兀自没有知觉,踢了他一脚,朝他的手努努嘴,祈书凡只好起身去洗手。
何母笑道,“书凡现在是越来越回去了,当年怕是连爹妈的话都没听过,现在被侄女儿管的服服帖帖”。
祈书凡用纸巾擦干手,拿起橘子剥了起来,“现在不都这样,老子怕儿子啊,你家何其旨意一下,保你跑的跟百米冲刺似的”。
夏母笑着接道,“那倒是真的,不要说何其这孩子懂事,不会要不该要的,就是真要了不该要的,阿霞怕也是跑的比谁都快,生怕委屈了儿子”。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家韵韵难道不是,我看你那颗心就扑到韵韵身上去了,恐怕她还没想到,你就帮她想到了”。
郁采听着几位父母相互打趣,看了看夏韵韵,感觉她似乎比刚见到时长高了些,小女生的曲线也渐渐有了,而且,也似乎比初见时沉默了些,果然孩子长起来就是快,不像自己,似乎二十岁后就没怎么变过,包括身体和思想,这次重新来过,更是仗着自己年轻的身子,似乎还变回去了些,有时候说话明显就有点不通过大脑,比如刚才,还有点撒娇装痴的迹象,想想自己就寒一个先……
第二十六章
自那天之后,郁采下定决心以后离何其能多远就离多远,如果再不幸碰到何母就力争让自己透明化。
不久班主任开始统计学文和学理的人数,郁采跟爸妈说了声,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文科,班主任因为要带理科班,很是不舍的挽留,不过郁采一指出自己从未及格过的理化成绩,他立即消声了。
分班是个大事,同学们自然免不了四处打听,眼看乔佳四处忙碌,郁采突然发现一个重大问题,她跟莫非杨君则的友谊都是高二之后发展起来的,现在他们都要去理科班,她要怎么办?
发现了这个问题的郁采哭丧着脸转身问杨君则道,“你要学理?”
杨君则点头,嬉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郁采很严肃的点头,“整个班我最舍不得就是你”。
现在的郁采和以前的郁采虽然有点不同,但杨君则还是很快的适应了郁采的说话方式,两人也在这大半个学期中慢慢建立起友谊,听到郁采一本正经的说最舍不得他,也没什么反应,仍是嬉笑道,“那可就对不住您了,都是为了咱美好的未来啊!”
乔佳在旁边听了却不满了,“郁采,你太重色轻友了吧?”
郁采仍肃着脸,“严格来说,你比杨君则好看,如果我重色轻友,应该重你轻他才对”。
乔佳和杨君则都笑了起来。
“不过,说真的,郁采,你去文科班了,以后就没人给我说笑话解闷了”。
郁采怒,“敢情您老一直就把我当成一解闷的?”
杨君则不在乎一笑,“当然不是,每次给你一起扫教室也不错,我最讨厌擦黑板,除了你也没人愿意代替我那一份”。
“那敢情又加了一清洁工?”
“所以说,郁采,你的好处真不少啊,你要走了,我也很伤心的!”
郁采抄起桌上的书向他砸去,他伸手接住,“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书简直比我的命还重要,你要砸我也不能拿书啊,要不考虑一下您的专利黑板擦什么的”。
郁采这边和杨君则说笑时,离郁采仅隔了个乔佳的何其自然也听见了,心中不爽起来。郁采自那天之后对他的冷淡,他自然也是感觉出来了,想了半天归结为他自己不小心说了她是乡下人,可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她大小姐不看不起他,他已经谢天谢地了,他哪还敢看不起她?
何其本质上还算是个好孩子,知错就改,因此很是谄媚的讨好了郁采几天,结果郁采油盐不进,结果何大少爷也怒了,心想你郁采有什么了不起,要不是你是阿释的表姐,祈叔叔又很喜欢你,你以为我喜欢搭理你?心眼这么小,比不上乔佳,比不上杨希,更比不上夏韵韵,你不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你!
因此,何其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不再特意注目郁采,高中男女生交往本身就少,除非是坐的特别近,如何其与乔佳,郁采与杨君则,才会多说几句,郁采和何其中间隔了个乔佳说话很不方便,于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过了半个月。
此时何其见郁采与杨君则说说笑笑,心里又不舒服了,杨君则长的不如他,学习不如他,玩更不如他,他也曾听过杨君则毫不留情的说郁采长的不好看,说郁采小心眼,为什么郁采就不生他的气,简直越想越来气!
气愤不已的何大少忍不住了,“,你也选的文科?我们说不定能分到一个班”。
郁采一愣,继发现跟莫非杨君则不能在一个班之后又发现了另一个重大问题,她以前是因为小白脸去了文科班而摆脱了他,那现在她也要去文科班呢?
当然,由于换位子事件,又加上这一年来半生不熟的相处,郁采已经能够冷静的看待这件事情了,愣过之后笑道,“是啊,说不定能分到一个班呢,对了,你怎么会选文科,你理科成绩很好的啊,而且男生一般不都是喜欢理科的吗?”
何其对郁采此次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答道,“学理太累,我想轻松点,而且我以后想当律师”。
“律师啊,”郁采想起自己小姨夫后来也是当律师的,做的相当不错,“律师好啊,很挣钱的”。
“我不是想挣钱”。
郁采想起他家的状况,耸了耸肩,他家的确不需要他挣钱,只要他不当败家子就行了。
“我觉得律师都特别有气质,”乔佳开口道。
“嗯,”何其表示同意,“而且能用文明的方法保护好人的利益,我觉得我们国家法律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改变的,也不是一年两年能改变的,但我希望自己能尽尽力”。
郁采想不到何其小小年纪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不由看了他一眼,果然这些*的教养不是她们这些乡下丫头能比的,放十年前这句话她就一定说不出来,还不一定能听得懂。
乔佳显然也被这段话震住了,崇拜的看着何其。
“你以后想做什么?”
郁采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犹豫道,“我以前是下定决心要当老师的,但现在我想学中文,语文老师挣不到钱的,所以我又在犹豫了”。
何其不满道,“你怎么开口闭口钱啊钱的?”
郁采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同学,清高是需要后盾的”。
何其见郁采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有些后悔,不知道郁采又该怎么想了,这大小姐的性子……
“我以后想当医生,可是又听说学医很苦的”。
郁采知道乔佳以后没有当成医生,李缪却是当了,当下往李缪的方向看了看,“我觉得当医生最好了,对自己和家人都好,不过学医好像的确是很辛苦的,不说别的就说拿着尸体像切白菜一样切,恶——”
乔佳也被郁采切白菜的比喻恶心到了,抖了抖身子,“别说的这么恐怖好不好,诚心不想让我学医啊?”
郁采笑了起来,“这就恐怖了?我听说医学院的学生开学第一件事就是一个人在摆满尸体的太平间呆一夜呢”。
乔佳笑着搡了搡郁采,“别说了,恐怖死了”。
杨君则叹息道,“太平间有什么好怕的,你们没听说过,死人不可怕,活人才可怕吗?”
郁采一本正经道,“要我说,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夜里起床找东西吃的死人,咦——”郁采夸张的抖了抖肩膀。
何其看着言笑谙谙的郁采再度困惑了,按理说自己刚才那句话比那天的乡下人重多了,怎么她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眼看快到五月底,郁采决定回家一趟,郁撷还有一个月就要中考了,自己怎么着也得回家去给他鼓鼓士气,当然最重要的是带一堆好吃的好玩的回去送给他,再说自己也有很长时间没回家了。
星期六上午,郁采逛了半天也没想到要买什么,如果买玩的回去必然要被老爸老*,买穿的吧,郁撷不在,自己又不知道什么样的适合,最后只好去超市买了一背包稀奇古怪的吃的,去车站前又想起郁撷上次点名要的有意思的汉堡炸鸡,又拐去有意思。
有意思没有辜负作为何其等人大本营的名号,郁采进去时再度荣幸的看到了无所事事的何其等人。
何其仍是很热情的跟她打了招呼,又邀请她一块坐,郁采说自己要回家,何其便又要帮她付账,被她拒绝后,也就没再坚持。
郁采发现祈释之不在随口问道,“祈释之呢,没跟你一起?”
“他去他二叔家了,他二婶生了个儿子”。
郁采想起第一次见祈书凡时,祈书凡说一直陪着祈释之的爷爷奶奶去了他二叔家,点了点头。
当然,郁采不知道的是,祈释之的二婶是习惯性流产,因此这一次好不容易怀孕,就郑重其事的将二老都请了过去,二老虽不放心祈释之,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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