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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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贾赦-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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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姨娘被这小丫头一席话气的粗了筋,只上前便要抓着那小丫头打,金钏不知打哪冒出来了,挡在赵姨娘跟前,笑盈盈道:“姨奶奶,歇歇气儿,小丫头不知事,尖牙利嘴的,难免说话不中听,姨奶奶若是生气,我这便叫了她父母来领她回去。”

    赵姨娘气不停,还待再骂,那小丫鬟却也犟着脖子道:“纵是被领回去,我也是这么说,姨奶奶指这屋子里骂了半个时辰了,我们有谁吭过一句。太太问话,我们做奴才的有谁敢不照实说的,如今倒成错了。姨奶奶到老太太屋里理论,我也是这么说,倒该教老太太评评,到底我有错儿没有?”

    这话一出,赵姨娘愈发跳了起来,伸手便要往那丫头身上打,口里更是骂着:“没体面的小娼妇,给你几分颜色,你倒搅起池子来,不知是哪个偷汉养贼的贱妇下的种……”

    金钏忙拦着,又唤着一边的婆子道:“快叫了赖妈妈来,把这丫头一并领出来,都成什么样儿,日后哪还了得。”

    贾政见了这乱糟糟的景象,心里越发烦躁,只冷哼了一声,叫着丫鬟婆子道:“把你们太太叫过来。”

    又看着赵姨娘道:“你也去屋子里,把那匣子拿过来。”

    却说邢夫人见着贾赦出去了,抹了一回药,便又坐在灯下呜呜噎噎的哭将起来,自恨自己的娘家没出息,没法给自己添彩也罢了,竟一个比一个给她丢脸抹黑,倒教她也没脸面见人。

    哭了一会儿,邢夫人又悔起来了,早知今日,倒不若不认这些亲戚为好,横竖她的名头早就坏了,小气刻薄再加个六亲不认,也算不得什么,省的日后反带累了小哥儿去。

    想起小哥儿,邢夫人眼泪掉的越发急了,她嫁到这府里六七年,也就这一年多过了些称心日子,如今好容易生下了小哥儿,眼看着以后的日子越发松坦了,偏娘家那些不成样的亲戚,又凑了过来。

    邢夫人淌着眼泪,王善保家的也在旁唉声叹气的抹着泪,她今儿也陪着生了好一场恶气,又是气又是委屈,更不论伤心难过了,只是抹了一回泪,王善保家的却忍不住道:“依我说,太太今儿就不该理会了那大舅老爷去。以前老爷没了的时候,邢家的家产,他也没少拿了一分,如今倒好,腆着脸儿上门要钱还不着数,竟还打起小哥儿的主意了,也不瞧瞧,他那小娘生小娘养的德行配不配,进这府里作丫头,还嫌着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呢。”

    邢夫人闻言,眼泪更是如珠串般落下,只拿着帕子拭眼泪,王善保家的见了,知道自己的话儿说的太莽撞了,倒叫邢夫人越发伤心了。

    于是忙又转话头,劝着邢夫人道:“太太也别伤心了,到底不是太太的正经兄弟,说起话来,比外头人还不亲,也不过就沾个名儿罢。太太若想着他生气,倒不若想想全哥儿去,他才是太太嫡亲的兄弟,小哥儿嫡亲的舅舅呢,如今全哥儿肯上进了,将来少不得要为官作宰的,太太想想这后头的好日子,眼下这些糊涂话糊涂人,也不算个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ps:今天的更新啊,以后大概没有意外,又是下午和晚上更了,偶要调节一下作息时间,又要开始忙了啊。

     王夫人哭言贾政羞
 
 
    邢夫人听了王善保家的这番劝慰,心头倒舒服了些,只一边拭泪一边叹道:“我倒不是为他的话儿生气,只是想着小哥儿,才这点儿大,便有人打起他的主意了,如今老爷尚在还好说,日后若是有个什么,倒叫我问谁说话去。”

    王善保家的听了这话,却笑了,只说道:“我道太太是为了什么呢,原是为了这个担心,依我说太太也太多虑了,怎么都还有琏哥儿在呢,他那性子,太太还看不明白,怎么也不是那万事不理的。太太与其操心这些没影子的事儿,倒还不若想想怎么打发那大舅老爷去,不然依他那起子满嘴胡扯的德行,指不定要在外头怎么编呢。到时候,若传到了老爷老太太耳朵里,纵然太太没错儿,也要担上三分责去。”

    邢夫人听得王善保家的这么一说,倒把那股子自怨自艾的想头丢一边去了,当即拍桌冷笑道:“他敢!”

    王善保家的闻听,不觉颤了颤,只是又说道:“不说敢不敢,大舅老爷是什么人,太太也知道,成天做事不行,做白日梦却是一等一的在行,且又是个贪杯忘形的,只要那酒劲一上头,没什么是他不敢应承的。以前老太爷还在时,只为大舅老爷贪杯惹的祸,不知向人赔了多少不是去,要不然,老太爷临终前,也不会请了族老们过府来,明证着这分家的事儿了。太太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族老虽明面上说着大舅老爷不争气,可私底下哪个不说老太爷偏心糊涂,分了家产也罢了,但逼着庶子另立一支,却不是为父之道。可怜老太爷,老实本分了大半辈子,外头谁人不说他是仁厚人,可临到了了,却担了这么个罪名儿入土,死了都还让人戳着脊梁骨,这都是为了什么?”

    邢夫人听着,眼神越发冷了几分,当下也不多言,只冷冷的吩咐王善保家的道:“你去打听打听,廊下住着的贾姓族人里,有哪些家里的孩子年龄是和岫姐儿差不多的,家里的情况又是如何,里里外外都去问个明白,只是不要让人知道了?”

    王善保家的心里一动,只有些迟疑的问着邢夫人道:“太太,这是做什么?”

    邢夫人移开琉璃灯罩,挑了挑灯芯,只淡淡道:“大哥哥不是一心想把女儿嫁进贾家么,我索性便遂了他的心思。廊下住的近亲远族,哪个不姓贾,顺便挑一个出来,也不算委屈了岫姐儿去。”

    王善保家的听着,不觉打了个寒颤,眼里看着邢夫人,竟似又看到了那个在邢家杀伐决断,说一不二的大姐儿,心里想着,果然还是老话儿说的有理,为母则强,大舅老爷,这会子恐怕是要赔了女儿也得不了好了。

    却说,贾政因见着赵姨娘和丫鬟争吵不休,心里着实烦躁不安,因而一见王夫人过来了,便指着王夫人骂道:“你倒教的好丫鬟,不知上下,不懂尊卑,怪不得前儿能养出周瑞那样的狗奴才,原是物以类聚。”

    王夫人骤闻得贾政这一通骂,整个人竟不知如何是好,怔怔的便流下泪来,只说道:“我如今只在佛堂念经,丫头们说话,我如何管得,老爷这话,教我怎么担得?”

    贾政被王夫人这话一堵,心里越发来了火气,只咬牙道:“你还装腔,你若只在佛堂念经,那些丫头又是奉了谁的话儿,找什么金项圈的,闹的满院子不得清净,一会儿撵丫头,一会儿指贼赃,你怎么不遣人报官去,好教外头人也来看看这笑话,传的人人都知道了,你就心满意足了。”

    王夫人哭的越发急了,只忙说道:“老爷这是说什么话儿,今儿这事竟都是我的错儿,那些丫头手脚不干净,难不成是我教出来的,不过今儿正遇着了,我又不是擅自做主,还是请的赖嫂子过来按府里的规矩处置的,至于找项圈的事儿,东西是丫鬟放的,我不过遣人问了问我屋子里的丫头,竟不知怎么闹的满院不清净了。”

    贾政原就不是那能强词夺理的人,被王夫人这一哭,倒不知该说什么,恰好着赵姨娘拿了匣子过来了,贾政只忙吹胡子瞪眼道:“拿个匣子,怎么去了这么久?”

    赵姨娘原见着王夫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儿,正心中称愿呢,哪知道自己一过来,竟也没能从贾政那得个好脸色,不免有些不自在,只忙道:“我放在箱子里,东西多了些,难免找了一阵了。”

    其实只看赵姨娘如今这簪花戴柳,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模样,便知她是回屋里细心打扮了一回,才拿了匣子过来。只是贾政倒无心计较赵姨娘这话里的虚实,只皱眉道:“把匣子拿来我瞧瞧。”

    赵姨娘忙笑着开了匣子,一边递给贾政看,一边对王夫人道:“太太也一并儿瞧瞧,这匣子里的东西是老爷给的,都是些金玉挂件,虽说也有个劳什子金项圈,不过比不得太太给宝玉打的那些,不值当什么。”

    赵姨娘这话刚出口,金钏儿便指着里头的金项圈道:“太太,那项圈可不是给宝玉新打的那个,我还记得分明呢,这项圈是按太太的吩咐打的,工艺精巧还在其次,关键是上头那几颗珠子,是从太太陪嫁的首饰上拆下来的,我亲眼见过不知多少回了,绝错不了。”

    听得金钏这话,众人竟皆呆住了,只赵姨娘暴跳如雷道:“这是老爷给环哥儿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政看得分明,那金项圈确实是他给赵姨娘的,当日赵姨娘问他讨了东西,还特意一件件拿出来,在他跟前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方收回匣子里去。

    哪知如今听丫鬟的话语,这金项圈竟是王夫人给宝玉新打的,用的还是王夫人的嫁妆,贾政面上烧的厉害,只咳嗽了几声,吩咐下人道:“去把程日兴给我叫来。”

    他眼下糊涂了,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程日兴寻来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倒不如让程日兴来认认。

    再说着,贾政心里难免还存着几分侥幸,毕竟拿自己太太的嫁妆讨小妾的欢心,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挺丢脸的。

    一时贾政的清客程日兴过来了,他在路上便问明了内情,不待贾政发问,便笑道:“倒不怪老爷没发现,我送来的项圈,原就和太太给宝哥儿打的相似,都是京里正时兴的款式,只是那珠子要小许多,不比太太的手笔。”

    说着,那程日兴见着贾政的面色不好,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只忙忙递了个台阶给贾政下,笑说道:“老爷向来不在意这些金玉俗器,又岂知这里头的差别,小的想来,东西既然相似,许是府上的下人一时眼花了去,将两物弄混了,如今既已辨明,只将那物儿寻出来,各归各主,也就了结了。”

    听着程日兴这么说,早有机灵的丫鬟到屋里翻找了一通,寻了个掐丝匣子出来,拿出来打开一看,果然和赵姨娘手里捧的金项圈款式相似,只是做工和上面的珠子要差许多。

    贾政看着,盯着这院子里的人看了一圈,不禁拂袖道:“这是个什么事儿?”

    说完,也不回头,一径往外书房去了。

    赵姨娘急慌慌的还待说话,见着贾政去了,一时只得将话又咽了回去。

    王夫人见着贾政去远了,用帕子擦了擦眼,只端庄的对程日兴道:“有劳程先生了。”

    转眼到了次日,贾赦一早到了衙门里,还没来得及和衙门里的同僚寒暄两句,便瞧见自己的公案摆满了卷宗。

    以往与他还算熟识的小吏,见他来了,只一脸同情的问着贾赦道:“贾大人,你什么时候得罪了通政使大人,听人说,通政使大人今儿一来,便让人到库里去取皇上登基到今年所有和灾荒有关的折子出来,说是要交给大人你誊抄。案上这些都是今年的折子,贾大人,你还是去给通政使大人陪个礼罢,不然,这要抄到什么时候去?”

    贾赦心里却在狂流泪,若是能陪礼道歉,我早去了,脸面值当几两银子,问题是我得罪不是通政使大人,是那躲在皇宫里装死人的顶头上司,我到哪找人去啊!

    况且,就是能找着人,我也不敢去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句话不是拍马屁的啊。

    心里仿佛有龙卷风在疯狂咆哮,但贾赦面上的表情却十分平静,只对着那小吏拱手道:“既是通政使大人吩咐下来的,想来必是要紧公务,誊抄一遍就誊抄一遍罢。”

    见着贾赦这摸样,那小吏也不好在劝,只是说道:“那……大人便先抄着罢,若是要添什么纸墨,要拿什么卷宗,只管唤一声,小的就在外头。”

    见贾赦笑着应下了,那小吏方出去了,只是心下难免暗道着,这贾大人果然是老实人,通政使大人这事做的太不厚道了,人说宰相心里能撑船,这通政使大人这心里能撑的怕是纸船吧,欺负老实人算个什么事。

    可怜通政使大人,明明只是听命行事,却背上了这么个黑锅,不说日后洗白不了,就是日后能洗白了,恐怕背上还要留个印呢。

    作者有话要说:ps:今天跑去看了本很不错的书啊,推荐一下,异界生活助理神,名字虽然毒,不过很好看,就是太水了,和快乐人生那本没法比,这作者继承了水书的光荣传统,大概几章才有那么一点点内容,不过很欢乐啊。

 
    王熙凤冷眼观丫鬟 
 

    贾赦见着那小吏出去了,看了一遭案上的卷宗,方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的誊抄起来,一边抄写着,贾赦一边在心里自我安慰,反正他是闲不住的,与其清闲的手足无措,倒不如安心抄写,大不了就全当练字了。

    时间就在抄抄写写之中,慢悠悠的晃过去了,看着天边的太阳渐渐西沉,贾赦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回家了,手都快抄断了,贾赦一边想着,一边张口便欲打个哈欠,舒缓舒缓一身倦意。

    哪知这嘴巴刚张开,贾赦又想起上次的倒霉事来,忙用手捂住,望了望外头的情况,方用袖子遮掩着,大打了个哈欠。

    打完了哈欠,贾赦略精神了些,只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纸墨,一边在心里叹道,这古代的官儿真是不好做,看来,他还是早些盘算盘算,想个法子提前告老回家为好,不然再这么折腾下来,他这把年纪了,万一有个什么,他可不想再穿越一次了。

    只是贾赦刚动了告老的念头,又想起续书的结局了,不禁无奈的摇摇头,暗自想着,还是再熬一段时日罢。

    反正家学里的学生,八月里也该下场了,到时候,若真如先生所说的,里面很有几个天资不错,那么……

    等他们中了进士,贾赦再上折子辞官,倒不用担心贾府在朝中后继无人了。

    却说贾母今儿正和几个婆子说笑抹牌,忽听丫鬟们报说邢夫人来请安了,只忙命人请了邢夫人进来。

    待邢夫人上前见了礼,贾母细瞅了瞅,只见邢夫人身边的奶妈子手里不曾抱着小哥儿,却抱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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