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双手掩着脸。
我到底,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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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祺心里这么想
——NND,见鬼了……
三叔我终于把乃写出来了,
憋得辛苦吧,把人吓到了吧,
这就叫不期而遇,正色。
番外六
重生之沉云夺日番外六
PS:首先,汤圆节快乐。另,此章无拖剧情之意,为了长久的和谐,只想向大家证明,咱三爷“那方面”还是……我这叫顶风作案,乃们是不是该有什么表示一下……嗯?
PPS:此章巨破坏三爷老人家的神圣美感,24小时后删除。
镇静催眠药对任三爷而言,是无法从生活中脱离的东西——就像是鸦片上瘾般,只要一离开这药瓶子,他似乎就完全无法安睡,即便是好容易入眠了,也只是浅睡片刻,大半夜又要突然醒来,然后就这般睁着眼到天明。或许也是因为用了药,任三爷平日只要真正一睡下,不到中午通常不会转醒。
但也有例外的时候。
温景亲自服侍了任三爷吃药,看着那漂亮却白得有些森寒的手,拿了案上的药,温景递了温水过去,看着床上那人温温吞吞地含了药,饮了口水,才低低地说了一声:“您好好休息。”
扶着任三爷躺好了,温景才收了杯子,走到床案边填了香——这又是另一个任三爷离不开的,打小就点着的檀香,任大老爷还在的时候就用着了,要说有什么神奇功效倒也说不明白,就是任三爷用惯的东西罢了。
若真要追究起来,兴许是因为任三爷觉着,和药味比起来,这檀香的味儿还好闻一些吧。
走出门前,温景又说了一声:“三爷,有什么吩咐的话……”
任三爷不应,侧着头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像是睡了。
温景小心放轻了脚步,他跟在这人身边也有个十几年了,不敢说把这人的性子摸得透彻,七八十分总还是有的——任小少爷今早回学校了,又要过个一段时候才会回来屋子住一住。
其实也没差多少,小少爷即使回来,也决计是不会上来这儿看一眼,更别说是问候一声。
任三爷今晚就寝的时候比以往还早,从前几天任小少爷难得回来主宅住个两三天,一直到今早离开,任三爷还是只待在房里,只有在用餐的时候,难得下楼去——反而这种时候,小少爷是不在餐桌上的,问了下人,才知道小少爷是和做杂食的老何夫妇一起用饭。
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久了,只要任小少爷回来一趟,当家作主的任三爷反而会在房里待着,连公司也不见得去了。
当下人的也觉着这对叔侄的感情实在生分,至于任三爷心里在想什么,温景倒是能猜到几分的。
外人都说任三爷这人冷情,对亲妈也亲厚不到哪儿去,却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要真疼起人来,也是没个分寸的,早晚把自己也赔进去。
——今晚上,三爷应该能睡好些吧。
温景这般想着。
任三爷今晚比平时多服了一粒,想来也是觉着心烦,这一趟小少爷回来,两个人可是一面也没见上啊……
关了灯,静静地退了出去。
夜深人静,他终究是入睡了,回想着曾经的记忆。
对任三爷而言,能够回忆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或者说——他活了这么多年,可供怀念的东西,或是美丽的记忆,几乎是少到可怜的地步了。
他的生活就和他的人一样,空白的地方不少,而黑暗的地方,却也太多了。
所有称得上美好的,他入梦前都会忍不住细细品味,一点一滴地,就算是过了如此多年的几天,他终究不曾忘记任何一个细节。
或许是这几天想得多了,任三爷朦胧睁开眼的时候,能切身地感受到自己是身处在梦境中——或许是因为,除了梦境,那个人是不会愿意靠近自己,和自己说上一句话,哪怕是看一眼。
在现实之中,这都是无比奢侈的。
然而,在梦境之中,他瞧见那个人仰躺在草地上,嫩黄的、绿油油的一片,迎风而来的还有淡淡的花香。其实,他并不喜欢站在阳光下,对他而言,那种感觉太刺眼,仿佛在灼烧着他每一寸的肌肤——那是一种垂死的感觉。
只是,当那人回头看着他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在梦境之中,不论怎么触摸,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他的体质虚寒,就像是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寒气,所以在碰触那张清秀温暖的脸蛋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起来。
那是一个……就算在梦境中,也要小心对待的人啊。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轮廓,那人双眼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微微扬着的唇,像是在蛊惑着他,轻轻张了张——
那是一个混乱的梦境,似乎在影射着他心里蠢蠢欲动的兽欲。
就算只是梦中的亲吻,都让他颤抖得无法自己,急促狂乱地将那股温暖拉向自己,全身的每一处似乎都在叫嚣着。
这是梦——
那个人……就在他的梦里。
吮吸着那红润的唇,就像是野兽一样地啃咬着那遮掩在衣服下的肌肤,他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双手同样抚摸着自己的身躯,一切都美好得让他差点哭泣嘶吼。
从拥吻到抚摸,他甚至不用低下头或是睁开眼,都能清楚的知道他的手所经过的任何一处,这是他曾经肆意摸索过并且尽情占有过的美丽躯体,他深深地记住了那人所有的表情,还有在快感中沉迷的姿态,像是回到了原始的灵魂,紧紧地依靠着彼此。
他褪尽了那人的衣裳,细细地亲吻过那每一寸地方,他清楚地知道,当用舌尖轻轻划过那挺立的乳尖,牙齿忽轻忽重地在边缘施力——他明白该如何取悦身下的躯体,从头至尾,他可以抑制自己几乎要爆发的男人欲望,却不会放过能让身下的人意乱情迷的任何地方。
他紧紧抱着那已经火热的躯体,只是身体的相互摩挲,就能让他满足得无法言语,他从后方拥抱着那人,紧贴着那渗着汗水的背部,那敏感且透着粉红的身体无法自制地蜷起,缓缓地,将自己,徐徐地推入那温暖的甬道……
却在那一刻,那人侧头看着自己,眼中却是他所熟知的、满满的悲哀和无助。
『三叔……』
三叔……
三叔……求你放过我吧……
“——!!”
睁开了眼。
一片黑暗,蔓延的檀香,还有一股冰冷的感觉。
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混乱地摸索着一旁,就要按下呼叫铃的手在半途慢慢缩了回来。
他颤抖着,深深吸了几口气……
他扭过头,突然疯狂地拉开床边桌案的抽屉,从里头胡乱地翻找着什么。
太暗了,什么也看不见。
最后,他像是颓软一样地半躺着,仰着头,微微闭着眼。
他的手,慢慢伸进被褥之中。
就算常年病卧在床,他却还是个正常的男人。或许,他并没有表面上看来的如此清心寡欲,他深知自己抱有的是何等……龌龊的念想。
这一晚的梦,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是个自制力卓越的男人。
但是,却无法控制对那人的欲望。
他伏在床头,手揪紧了床单,另一手快速地动作着,情动之时,他几乎要晕厥过去一样地咬紧了牙,却在最后还是忍不住像是哭泣一样地低喊出声,从嘴里溢出的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的名字。
祺祺……
到最后一刻,汹涌而来的,却是满满的罪恶感。
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在宣泄之后,脚步显得有些虚软。窗边的画架上摆着一副图。
借着月光,他看到的是一个侧影。
他的指尖轻轻地抚过。
只能如此。
只能……
这就是……
他要赎的罪。
他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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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下)
重生之沉云夺日第六回(下)
那是久违的、仿佛处于梦境中。
周围的景色朦胧飘幻,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
我环顾了很久,一直到远处渐渐走来一个身影。
是个小孩儿。
那精致漂亮的小脸蛋微微扬着,连走几步路都讲究姿态,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看着却觉得亲切,那小孩儿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着身后一团空气,冷然喊道——
你怎么这么慢啊。
但是,他后头什么人也没有。
看那孩子的模样,却仿佛感觉真的有人跟了上来,只见那可爱的脸蛋漾起了满意的笑容。
我想起来了。
他是……孩童时期的王筝。
王筝往前又走了几步,身形逐渐成长,慢慢地形成了少年时的模样。
那张冷艳的面容,少了点孩提时期的稚嫩,眼里的高傲和不羁却是有增无减,只见他走了几步,突然扭过头,往后沉默地看着,不知在看些什么。
良久,王筝才冷哼一声,从嘴里溢出一句冷漠的话语。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烦不烦?
少年模样的王筝用力地回过头,又往前走了几步,却在中途停顿,过了好半晌才又回头去看。
——我让你不跟你就不跟,这么听话装给谁看?快点过来。
他负手站立着,像是真的在等身后的“人”走过来,而后才微扬着头面无表情地回过身,脚步却缓了许多。
然而,王筝的脚步越来越慢,等到停顿下来的时候,呈现在我眼前已经是成年时期的样子。
这时候的王筝,已经完全褪去少年时候的青涩,眉眼间尽是冷冽的气息,脸上似是无时无刻都挂着微带嘲讽地笑容。
他站在我跟前,一双深不见底的暗眸紧紧瞅着我。
双手紧紧揪着衣角,微微地侧过头,垂着眸子,猛地,仰起头看着我。
——我不会让你好过。
——绝对不会。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
身影逐渐朦胧,缓缓地在我面前消逝。
不管我如何挥动着手,却还是抓不住他。
我呆怔地瞅着眼前的一片空白。
——祺日。
身后传来一声叫唤。
我微微喘着气,缓缓地回过头。
那是——
王筝看去一身狼狈,下巴长满了胡渣,曾经俊秀的脸庞凹瘦了下来,那布满血丝的眸子和我对视的时候,缓缓睁大。
他突然一震,脚步颤抖地走了过来。
——祺日。
他唤。
——祺日。
他向我走来,颤抖的、缓慢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最后,跌跌撞撞地走到我面前,两手攀住我的手臂。
——祺日、祺日、祺日……
他跪在我的眼前,哑声唤着。
这是我永远也无法想象的画面。
他仰头看着我。
所有的话语集结成了泪水,从他的眼眶倾泻而下,落在我的掌心。
那是如此真实的、滚烫的温度。
不知是不是因为连着几天没睡好。
一开始我只是坐在床沿,怎么睡着的,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王筝那张俊逸不失精致的容颜,那双暗眸冲我缓缓眨了眨。
我腾地坐起。
“呃,王、王筝……”
我……我怎么会枕在他的腿上睡了?
王筝还保持着原来的坐姿。
我心神未定地看了看他,目光扫了扫四周。
对,这里是我的家。
我回头看他,王筝动作缓慢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却又有些不稳地轻轻摇晃,估计是叫麻了,我脸色微涩:“你、你,抱歉,那个、我怎、怎么……”
王筝侧头看我。
沉默半晌,我让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听他道:“谢谢。”
“啊?”我愣了愣,在那双眸子瞧过来的时候,硬是扯了扯笑容,“呃,哈哈,那、那……你好多了没?”
王筝点了点头,目光转了转。
我正好奇他在寻找什么,却见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然后目光转向我。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急忙摆手说:“你、你昨晚衣服都湿、湿透了,又发烧……所以我……”
王筝“嗯”了一声,嘴角似有似无地扬起。
我咽了咽口水。
“那个……你饿了吧?”
我的早餐一贯都是牛奶和白面包,不过若要这样招待客人未免随便了点,再加上这个客人的舌头不是普通的刁钻。
王筝之前的那套衣服已经被我扔进洗衣机里,只好让他先委屈穿着我之前在商场上不小心买大了的衬衫,虽说对王筝而言,还是有些小。
王家一个个都跟树干子似的,就连那三两天就得吊点滴吹不得一点冷风的任三爷,虽病却实在不弱,个子还能拔得比王筝还高出小半个脑袋,可见得基因强着呢。
我没嫉妒,真的。
熬了点粥水,放了点肉松,怕是有点寒酸,又回头煎了蛋。
王筝没说什么,很是牢实乖巧地吃着,看了看被扫荡一空的碗盘,感觉上王大老爷还是满意的。
早饭后我收拾了碗筷,王筝坐在客厅的沙发——就算要走,也得等衣服烘干了才能走。
最可恨的是今日公休,我只能冲了茶,递给了王筝。王筝双手接过,我摸了摸鼻子,佯装忙碌地说:“招待不周,你随意啊,我还有点事要做。”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戴斯金的报告和资料已经整理妥当,手头上暂时没有其他的案子,但是若对着王筝,也实在费神。
在我迈出几步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那一声:“祺日。”
我还挠着头,听见他那声叫唤,整个人一个激灵,回头“啊”了一声。
王筝抿了抿唇,像是思虑良久,方脱口道:“你……”
“祺日,你过得好不好?”
“呃,啊……哦,”兴许是太久没有如此清晰地听见那把声音,我稍稍顿了顿,“还、还不错,现在还只是实习律师,和上司还有同事都处得不错,虽然很忙,做的事情也挺杂的,薪水也不高,不过……”
总是我自己选择的道理,再怎么艰辛也不觉得有什么过不了的。
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那你呢?”
刚出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