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岔子也和二爷没多大关系。”
“是啊,之前二爷分院而居,身边是这么个东西,一概人情往来都不理,别人还怪不到他头上,背地里还要同情他,现在娶了媳妇人情往来是避不了了,王氏就被一撸到底了,对了,你知道王氏去了太太那,最后怎么处理的?”
孙嬷嬷说,“听说被按了个非议主家的名头,掌了二十个嘴被赶出府,连带着她男人都永不录用。”
吴瑕点头,“就她个泼辣性子,没有闹?”
“少爷说笑了,这奴才再泼辣还敢和主子对板不成。留着命就万幸了,还敢说主子不公不成。”孙嬷嬷说。
孙嬷嬷见吴瑕兴致不高的样子就说,“少爷你何必多想,二爷能干,你也松快些不是。”
吴瑕摇摇头,“我没想那些,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如此想才好。”孙嬷嬷说,“现在二爷的院子就算名正言顺都在少爷掌握里了。”
“也没什么趣味,左右只有这么大的院子,这么点人。”吴瑕百无聊赖的说。
“少爷,二爷差人请你出府一趟。”陵水进来说。
“出府?”吴瑕疑惑的问。
陵水微笑说,“阿甲驾车在角门候着呢。”
吴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乖乖的让人伺候着换了外出的衣服,系好斗篷往外走,身边也只带了招财一人。
阿甲见了吴瑕恭敬的行礼,把吴瑕迎上马车后才慢悠悠的赶起车。十月的天气在吴瑕看来已经很凉,所以也没什么心情掀开窗帘往外看。马车开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吴瑕下楼一看,老地方,上次喝醉后萧云也是带着他到这里吃饭,醉月楼。
上楼,进了雅间,招财上前解了吴瑕的斗篷,吴瑕凑到萧云跟前坐下,“今天怎么叫我出来了。”
萧云慢条斯理的泡着他的茶,“可饿了,让人上菜?”
“且等会吧。”吴瑕说,“现在还不想。”不客气的拿过萧云泡好的茶,小心的唾一口,还要吸舌头散热。
萧云无语的看着他完全不讲究形象的形象。越相处,吴瑕越放松,规矩就越形同虚设。两人私下相处几乎是百无禁忌了。“父亲说了不要让你拘在内宅,你也嫁过来快两个月,就带你出来转转。”
“要转也转远点啊。”吴瑕似真似假的抱怨说,其实他心里早已为萧云的贴心笑开花了。
“不吃饱哪有力气去逛。”萧云也学了他似真似假的回道。
吴瑕笑的露出两个小酒窝,别提有多傻了。萧云心里想。
饱饱的吃了一顿,萧云领着吴瑕去往最热闹的街道。
“以前可有到梁城来过。”萧云问。
“以前来过,这两年没来过。”吴瑕说,许是在屋里拘久了,吴瑕像个才进城的乡里人,东张西望,对什么都有兴趣,“梁城变化还挺大,我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店铺,也没这么热闹。”
“因为现任的县令大人英明,所以梁城受益不少。”萧云也有感触说。
“就是大嫂的父亲?”吴瑕问。萧云点头。
“我说呢,大嫂的父亲是梁城县令,怎么府里还有下人嚼舌根子,大概是个清官,备不上一幅好嫁妆,所以才被说三道四,大嫂也才守着空架子不肯放松。”吴瑕说。
萧云瞄他一眼,“你看的倒透彻。”
吴瑕抿嘴笑,像是被夸的不好意思,萧云说,“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以前老太太管家的时候才没有这么多尊卑不分的东西。”
吴瑕看他,“二爷和老太太感情很好啊。”
萧云不去理他明目张胆的刺探,指着前面一家铺子说,“那里有上好的纸墨话本,可要去看看。”
吴瑕呲笑,“爷什么时候看过我在书房努力过了,不过倒是可以去选些好纸墨送给三婶,也不知道他病怎么样了,派人去下的帖子都回说还不便起身呢。”
“你和三婶倒投契。”萧云说,配合着吴瑕的脚步往铺子走去。
一进门就有小二热情的招待,萧云到客座上坐下,吴瑕则在小二的介绍下翻翻捡捡。
“咦,你们小两口怎么在这。”二楼下来一个人,见着萧云和吴瑕就开口说道。
萧云见人就站起身,“三叔。”
吴瑕也回过身来喊说,“三叔。”
萧河看见吴瑕手里拿着的话本,福至心灵的说,“好货可不在这,好货在楼上呢。”
吴瑕不解,从萧河后面出现的掌柜连忙上前说,“二位可是要好货,可要跟我上去瞧瞧,这还是三老爷在这,要不然这二楼等闲还上不去。”
吴瑕放下手里的话本,对小二说,“你不说这些都是好货吗?”
小二一脑门汗,哎呦喂大爷,我怎么知道你二位进来是要好货的,看着斯斯文文也不像不是。
萧河上前说,“这个你不说他怎么知道,这次的好货还挺带劲,我选了两本,你们也上去瞧瞧。我说两人来买好些,可惜芜芜不愿意跟我一起来。”萧河好不可惜的表情。
萧云眉角一跳,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吴瑕认真焦急的问,“三婶身体可好些了吗?”
萧河笑呵呵的说,“好多了,只是他不愿意出门,这不,我就买了些笔墨回去讨他欢心呢。哎呀不说,我要早点回去,免得芜芜又以为我去外面乱搞,伤心哭泣了。”
无视吴瑕裂开的表情,萧河走之前还不忘和掌柜说下次有好货要留给他,顺便强烈要求萧云和吴瑕一定要上去看看。
吴瑕看着笑的一脸和气的掌柜,不知怎地,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爷,可要上去看看。”掌柜说。
萧云看吴瑕,吴瑕看萧云,“要不就上去看看。”
“去看看吧,看看不要钱。”掌柜和气的说。
二楼的布置比大堂雅致一点,掌柜让人上了新茶,才从离间捧出一个匣子,“不是我夸口,我这里的话本可都是名家所著,绘春堂可知道,这多是绘春堂的大手绘的。细节栩栩如生,让人看了不能自拔。三爷可是我家的老顾客了,我可不会哪些粗制滥造的出来毁名声。”
吴瑕被勾起兴趣,“给我看看,画的是什么?”
“这是最新的书,霸道少主和俊俏小厮之间的二三事。”掌柜殷勤的介绍说,“人物多,场景多,姿势多,真是看一书胜无数实战。”
萧云喝茶的手一顿,他想着不好,可是吴瑕已经天真无邪的拿起一本翻开看了。萧云未免失态,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就看着吴瑕的脸以可见的速度红晕上脸,吴瑕抬起头,求助的眼神看着他,怎么办,不好了。
不应该笑的。萧云想,但是他真忍不住了,低头用手背掩住口。
“怎么样,画工不错吧。”掌柜还在殷勤的介绍说,“你看那物,那人享受的神情,简直就像在你眼前上演一样。”
吴瑕捧着书,放不下看不下的,谁能告诉他一翻开就是两个男人六九这么重口的事啊,啊~~~他都看见那里的毛毛了,画那么精细干什么啊~~~~~还是卷的~~~~
萧云用力咳嗽一声打断掌柜的介绍,“嗯,就买这本吧,给爷仔细包好了。”
“知道,知道。”掌柜做成一笔买卖,很猥琐的说,“保证别人不知道包的是什么。”
“行了,爷还有事,就先走了。”萧云镇定的说,扔下一锭银子,拉着还在石化的吴瑕就走了。带走招财,让阿甲呆在原地等着拿东西。
吴瑕面上的红霞一直没有退却,萧云还要恶趣味的在他耳边说,“可学到什么姿势,不若今晚我陪你练练。”
轰~~~~~~吴瑕要爆炸了,救命啊,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啊喂~~~~
☆、互撸娃
就算吴瑕再怎么羞窘,既定的路程还是要走下去,萧云也不会邪魅狂狷的一把拉过吴瑕压在墙上就直接白日宣淫。
所以就萧云走在前,吴瑕跟在后,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手臂的距离,不至于疏离,也不到亲密。
“到了。”萧云走到一个拐角处的门面前说,街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是个旺铺呢,不过现在大门紧锁,看不出是卖什么的。
吴瑕看着紧关的大门一愣,随即又后退几步,好像在做什么确认。
“怎么,不认识了,不就是你们家的绸缎铺子吗?”萧云说。
吴瑕望着他,“怎么关门呢?”
小乙子早就上前敲门,萧云说,“既然要改卖别的,少不得要规整规整,现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所以就带你过来看看,后天寻个吉时就开张了。”
大门掀开一块板子,可供一人出入,吴瑕跟着萧云后面进去,“好快啊,这有七天吗?”
“既然要做就早点做,入了冬,大家都要出来买年礼了,错过了就是错过白花花的银子。”萧云说。
门里才有人再候着,吴瑕看到几个老面孔也看到几个新面孔,不过他没有开口询问,倒是萧云体贴的和他解说,“之前的掌柜小二,愿意留下来的我还是都留下来了,又招了几个新人。”
几人上前行礼,萧云摆摆手,“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吧,我和你们少爷随便看看。
吴瑕环视店内一圈,之前绸缎铺子里的只余下一个柜台,其余的都拆掉了,偌大的空间里错漏有的摆放着多宝格,铺了软垫的椅子,雅致大方的摆设。吴瑕收回眼神对萧云说,“弄的还不错,货呢?”
“在库房里呢。”萧云说,“明天就会摆上去。二楼是贵宾间,想要什么就拿什么给他看。”
听到二楼贵宾间,就想到才出来的二楼,吴瑕悄没声息的又脸红了。吴瑕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这是真的少女了,少女了啊喂。
“去库房瞧瞧,可有你喜欢的。”萧云说。“再选两样给岳丈家送去。”
“别的不说,南洋货我爹是看过不少,不好他还看不上呢。”吴瑕说。
库房里琳琅满目,吴瑕啧啧说道,“你这怎么什么都有啊,珍珠和胰子能放在一起卖?真成大杂烩了。”
萧云很有信心的说,“说是南洋货,南洋货又岂止是一种两种,我的目的就是打造梁城最全面的南洋商铺,想尝鲜的或者是想要精品货的,这里都可以满足。”
吴瑕笑着望着他,萧云说起未来,脸上有种势在必得的气焰,很是抓人。吴瑕翻捡着东西,“这个鲛绡好,不过现在冬天肯定卖不起价,去年夏天的时候听说城里都千金难求了。”
“这你就不懂了,鲛绡冬暖夏凉,冬天穿一件比穿几件绸缎棉麻都要暖和。”萧云说。
“哦,既如此就拿一匹给我二娘和暧儿,对了,娘那里你可送了。”吴瑕问。
萧云说,“娘不喜欢这种滑溜溜的料子,给她她也是拿来送人了。”
“送礼也好啊,显得娘体面不是。”吴瑕说,“再拿一匹送给娘,这儿子送的和从别处那得来的不一样。”
“你做主吧。”萧云说,嘴角挂着笑意,娶个媳妇还是有点用处。
“这个木珠好香啊。”吴瑕打开一个锦盒,扑鼻的香气立刻弥漫在室内。
“这是用一种香木的枝桠打磨而成的,又在香料里浸泡了一个月余,香味持久清新,还有宁神醒神的作用,就这么一颗木珠,最少可以用一年,一年后香味若是减淡,还可以放在焚香炉里烧,香气萦绕久久不散。”萧云介绍说。
“这个好。”吴瑕拿起一颗木珠后把锦盒关上,单独闻木珠的香味,就没有之前那么浓郁的香味,淡淡的,又有回味。
“你喜欢就拿一盒子去玩。”萧云说,“给岳丈家送一盒,给我娘也送一盒。”
吴瑕撇他一眼,“都送人了,开业你卖什么。”
“你要的这些算什么,”萧云自信的说,“存货很足,再说,商队一回来又有货了。”
“可有点贵重的东西不?”吴瑕放下盒子说,“咱们自己也要准备年礼,如今是成了家的人可不能像往常一眼随便。”
“外头交际的我自有安排,你只要给家里长辈们准备就是,对了,我姑姑,虽然现在在庵中修行,但她是老太太心中宝,年礼你不要轻忽了。”
“瞧你说的,难道姑姑不是老太太心中宝,我就会轻忽不成。到底是长辈,我可不是看碟下菜的人。”吴瑕说。
“哎,可有砗磲?”吴瑕打开一盒南珠,突然想到说。
“我看看,好像没有。”萧云找出账本看。
“你要你那朋友问问,可能得到一些。”吴瑕说,“砗磲是佛教七宝之一,若能得到上好的白砗磲,研磨成一百零八粒佛珠成串,送给老太太做好不过了。”
“嗯,既如此,我就修书一封,让他给我留意一下,不过你也要做好两手准备,因为这个不一定有。”萧云思虑片刻说。
“我省的。”吴瑕说。
最终吴瑕给自己娘家选了一匹鲛绡,一盒香木珠,一个西洋座钟,一支望远镜,半匣子的珍珠,给姚氏的也是一匹鲛绡,一盒香木珠,半匣子珍珠,因为姚氏不喜西洋钟,又另选了一匣子南洋时兴的珠花。
吴瑕自己只要了一盒香木珠,没什么看上眼的,拿一盒木珠回去赏丫鬟们玩。临走前,萧云举着一块胰子说,“这南洋的胰子和咱们这边的不一样,要拿一块回去试试吗?”
吴瑕拿一块在笔下闻了闻,“好浓的花香味,我不喜欢。”
“这是玫瑰,和咱们这的月季差不多,要不你试试这个,这个香味淡。”萧云拿另一块推荐说。
吴瑕接过闻了闻,“这个是比较淡没错啦。”言下之意的但是我还是不喜欢。
“用这个吧。”萧云殷勤的推荐说,“这个是茉莉香,我喜欢闻。”
吴瑕一个白眼,“你自己喜欢不知道自己拿着用。”
“我喜欢闻你身上的。”萧云调笑的说。
吴瑕反射性的又想脸红,但是看到萧云脸上促狭的笑容,突然福至心灵的想到,这人,不是猫逗老鼠玩上瘾了吧,喜欢看自己变脸是吗?吴瑕也不脸红了,回一个甜甜的笑容,“你这人好没意思,晚上一到床上就装木头,这会子却总爱用言语挑拨,萧二爷,你是只长了一张嘴吗?”
萧云表情有点裂,吴瑕则抬头挺胸的走了,哼~~
晚上洗了澡,把头发擦了八成干,吴瑕才打着哈欠往床上去,别说,好久没活动,今天逛下街还挺累。到了床上,萧云还没睡,吴瑕有种错觉,这烛光是不是比平常亮些?
“怎么还不睡?”吴瑕自动自发的在自己的位置上躺好,手交叉放在胸前,乖宝宝姿势。
萧云扬了扬手中的书籍说,“我在现学呢,待会还要现卖,免得二奶奶以为我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