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以爱为借口,就可以虐待,可以侮辱,可以背叛?
已经破裂了的镜子,重圆后难道就不会留下裂痕?
(法医穿越,架空历史,首发其他)
【简单版文案】: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还未入坑的同志们请注意——本文多雷,三思谨慎。
已经入坑的同志们请注意——雷区危险,各自珍重!!!
【复杂版文案】:
这个宫主神秘兮兮,成天戴着块捂死人的面具。
可怜我一介法医,却成了侍寝宫室的末位公子梅若影。
——前传【青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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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造了什么孽,如今不但被东齐重金追捕,南楚也遣来杀手猎杀。
不过既已决意背负起梅若影的命运,就让我以前世学识为注,与众敌手们一较高下。
只是,心的归属,又在何方。
——第一、二、三卷【南楚寒春·医踪毒影·西江斜阳】
【正文】
前传· 青阳宫 雪风早息'1、2'
第一章 雪风早息
关上整理室的铁门,我拢了拢围巾。
北方的冬天冷得很,即使供了暖气,空旷无人的走廊上也暖不到哪去。
走下有些破落的楼梯,大厅的自动门开了,一股浸寒的风就灌了进来。哆嗦了一下,脑袋立时清醒了些。
一个人呆在解剖室里钩去刀来地弄了一夜,连着对两号尸体分别作了初鉴和三鉴,真的是累得慌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马上就要进入验尸的旺季了。所以同事们都趁着“旺季”到来之前请了公休,我前两个月刚休完,所以现在自然要多担待一些。
自动门在身后无声关上,留下我站在雪里,抬头望着东方那抹淡灰的亮色。
又一个早上……
大门门卫远远见我出来,点着头向我微笑,我也笑着向他点头行礼,然后转身向车库走去,取出那半残的自行车。
真冷啊,过西单的时候先喝碗合和谷的拉面吧,要加大块烧牛肉的……然后回家再喝杯红酒,暖暖身子顺便也去去尸臭。虽然算是比较习惯了些,但是那味道呼吸了一整夜,填满了口鼻面目,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慢腾腾地想着,便迎着刺骨的风向东边慢慢儿地踩着车。
也许这几日真的是太累了,或者是什么别的原因吧,总之这天我的大脑明显运转不大正常,所以当真正清醒的时候,才无奈地意识到,我已经睡在一片血泊中。
直到周身的剧痛将自己撕扯得越来越清醒,才想起似是一辆轿车在雪里冲得太快,压倒了鄙人这位不走运的路人甲。那司机也吓得忘了刹车,还将我这个路人甲在雪地里拖了几十米,然后赶投胎般迅速逃了。
旁边没有一个人。
手机……我聚齐全身力气摸向口袋。痛极了,直生生要淹没整个身体的痛觉……低喘着把手机摸到,苦笑着呛咳了几口鲜血。
手机碎了,脊椎、胸骨好像也碎了吧,碎骨也刺穿了肺叶。
真是求救无门。
呵,我这算死因明确,希望不要被解剖的吧。可是也许还要鉴定逃逸车辆的车种车速载重等等。算了,谁知道公检那边会怎么算呢。
事故发生的地域正好是我那院的辖区,若要解剖,九成是要被老熟人们摸个精光了。亏他们还曾说要预定我的身体进行解剖呢,谁知竟玩笑成真了。
奇怪,为什么明明准备死了,我还能想着这么无厘头的事情?莫非是当法医养成的职业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已经达到生死无惧的境界了么。
我躺在地上,看着天渐渐明亮,风渐渐平息,感受着那痛楚逐渐钝去、继而麻木;糟污泥泞的雪地上的寒气从伤口渐渐渗进血里,越凝越深。
而后,不能自控地周身抽筋痉挛起来,间中似乎还剧烈着弹跳了几下……不过是失血到了极限,加上钙质流失的正常反应罢了。
昏沉中我还冷静地分析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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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似乎是虚无的,什么也没有。然后是昏黑,这无边的黑暗延续了许久。
闷……胸口是满满的痛!
但是在这一片疼痛中,我却满是狂喜!
我真诚地感谢党和国家,感谢先祖先烈,感谢各国医学同仁们不懈的努力!
要说呢,现代医学事业进步如斯,怎能放弃如此一个祖国栋梁之才世界大好人才?
到底还是被救回来了吧。
缓缓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原来眼睛也疼得厉害,肿肿胀胀地随着脉搏的起伏一下一下地震动着。
好像没有被轧到眼睛啊,莫非是120急救人员假公济私地对某饱以老拳?不对啊,虽然身为同行,但是鄙人一向奉公守法,从来没有私抢客户。我做的每一单解剖,从来都是单位给派的案子。
终算是张开了眼,但是眼前却黑沉沉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太清。
心里一凉。
医院病房里都在夜里留着地灯,而且也有自己的供电系统……瞎了吗?是失血过多造成供氧不足,从而导致视神经坏死吗?
失神地躺着,逐渐想起昏睡前感到的伤处。
对了,脊椎被碾得破碎,就算神经外科和骨科有多么发达先进,也无法挽回下肢的瘫痪了吧。
我心中难过,不觉轻轻挣动。
奇怪?这一下挣扎,只觉得全身都有感觉,虽然模模糊糊的,但是就是能清楚地知道,根本没有瘫痪,甚至连半根骨头也没断。而且眼前那一片黑也不是盲了的缘故,只是因为覆着厚厚的几层布料。
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多想,我伸手就要揭开眼睛上蒙的布巾。然而却被人挡了下来。
“哎!公子你怎么老这么不听话呢,你的眼浸了凉水,有些坏了。先敷着回一下暖,等邓大夫来了再给你看看。”一个十分陌生的声音说道,语气有些颇不耐烦。
浸了凉水还要捂热了回暖?这是哪门子狗屁治法!那大夫也就是个庸医!
本着医生的常识——虽然是个不治活人的法医——我就想破口大骂。但是还没骂出来,就愣了,刚才那人对我说什么来着?“公子”?
“你……你说什么?”我有些打结地说了几个字就又呆了。
这个声音,我的声音?稚嫩,怯懦——TNND根本就不是鄙人的声音!
只听那个清亮的少年声音续道:“我说公子啊,你再随便落水,小心宫主罚你闹事。”
公子?还有公主?这是哪年哪代的戏目?而且,那个“公子”两字怎么听起来貌似是指着鄙人的意思?
完全傻了,缩在厚被下的左手反射性地拍上了两腿间……不是错觉,手感软软糯糯,的确多了个东西。
某,某,某家原来,某家原来好像是女性吧,大龄的,女青年!
……
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一个声音在哀号着……谁来,谁快来,来把我送安定医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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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知所云
我知道辩解是毫无用处的,因为我的那里……长了个不得了的东西。不是说个头儿不得了。而是,那东西对于一个女青年来说,的确不得了。
记得《笑傲江湖》里那个东方不败,就是举刀一挥,自己做了女人的。可是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举X一接,自己做了男人的么?
越想越混乱,想到最后,干脆在厚布下两眼一翻,睡了过去。口中兀自喃喃念着“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说话。
“……小冉,梅公子的确睡得熟了……”谁睡得熟了,这么没眼神,八成是那个庸医到了吧。
“宫主已经三月没来梅轩了,已经腻了梅公子吗……”小冉轻轻地叹息,似乎很遗憾。
然后再没声息。
再次醒来就舒服多了,眼上的布块也已被取下,自己正斜靠在雕花床头上被一个少年灌着黑绿绿的药汁。
看着那有些荡漾的药汁,几缕回忆浮上来。
原来,我是早就醒过一次的。
黑……漆黑的夜,在冰凉的池水中。
扑腾着上岸,然后,好像逼出了积在胸肺中的水。然后,有破风声迅速靠近,是什么人听到了动静,向我趴着的地方奔来。
之后三个人围着我,讨论了一会儿。那衣色都统一,大概是护院之流的吧。再然后就很尽责地把我抬来这处小院了。
不能不承认,鄙人现在已经是个具有XY性染色体性状的生物了。而原本那具身体,属于邹敬阳的身体,是已经死透了吧。
抬目环顾。是花梨木做的厢房式雕花大床。材质虽不上乘,但雕工打磨却非常精细,直比得上前世时邹姓绍兴本家里的用具,自然也比我表亲杨家在大新的避世之地讲究多了。
满地铺的都是能映上人影的千淬平砖,房顶是标正的七驾酱架式梁柱,把中央的顶支得空旷。虽没有壁画柱花,但看上去简洁大方,干净利落。
“你醒了?”一个算是熟悉的声音问道。
“呃?”我寻声望去,发现这声音发自举着药匙呆瞪着眼的那个少年,原来他就是小冉。
“小冉?”
“公子,把药喝下去。”少年说道,没有理会我的疑问。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解释自己并不是他原来的那个“公子”。但是,他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怪异,也许原来的那个“公子”,实在太过沉默了吧。于是,出于对被无视的气愤和对前途未卜的愤懑中,我开始对着这个少年背起了拉丁文药品名。
反正只要是在医院里呆过的,都不会对拉丁药名陌生。据说有的医院为了防止药方外流,下了死命令,药名一律都要用拉丁文书写——其实何必呢,反正大夫写的中文就连护士也看不懂。
叽里呱啦……
叽里呱啦……
叽里叽里又呱啦……
少年手一抖,眼睛越睁越大,渐渐有暴突出来的趋势,半晌,才道:“公……公子,您,您,您在说什么?”
不理他,继续背。
PROCAINE,唔,好像是做局部麻醉的,直接涂抹就可以起效,哎,生疏了生疏了。不过,管它呢,反正我是法医,解剖又不用麻醉剂。
GRISEOFULVIN?灰黄霉素,唔,治皮肤病的吧,不过也是不错的致癌物,话说回来,有时间的话可以做一些慢性毒药什么东西的。
我一边背着,一边回忆。果然,那少年终于开始悲哀惧怕地抽搐起来,下巴似乎也有要垮到地板上的趋势,然后他颤抖着手将药碗摔放在一旁的桌上,一边站起来,回身,跨步,突然兔子般的惊跳而起往外狂冲,一边冲一边喊着:“娘啊!我的娘!不得了了……梅公子涎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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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当然不是小冉的娘。
而是一个干瘦的老头。
我任那老头给我把着脉,闲闲地笑着看他。那老头儿把得倒是脸神凝重。当然,最后除了惊吓过度、疲热交加之类的,什么也没查出来。他倒是被我这么左一眼右一眼地瞄着,越来越觉得不自在,最后起身干咳了一声道:“估计是浸了水,把脑子烧坏了。”
我瞪眼,你这庸医才脑子进水了呢。
老头儿脸色难看,干咳连声,告辞走了。小冉却还手足无措地站在屋里,简直坐立不安。我招招手,让他过来。
他神色惊疑地来到我床边站着,我再指指凳子,他就机灵地坐下了。
“小冉,我是生了好大的病吗?”
他困顿地盯着床柱不敢看我,点点头,想想,又摇摇头。
“可是我总觉得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小冉,虽然我以前不爱说话,但一直把你当朋友,我该怎么办?我好像什么都记得一点儿,又什么都忘了。……难道我是患了失心疯,疯得快死了?那公主见我这样,会不会不要我……”说着,我泫然欲泣。
哼哼,这就是韦小宝大人谎话连篇的绝技所在!只要夹着推测出来的,再夹着别人说过的,最后加一点对方已经这么推测出来的,谁还会对我莫名其妙的来历起疑心,都以为是这个公子失心疯了吧。
想到当年看《鹿鼎记》那个热闹劲儿,不觉有些忍不住笑来。男的就男的好了,反正解剖也做多了,男的女的还没见多摸多啊,里里外外也了解通透,不就是少了两团软体顺便多了个具备硬体功能的物件么。
越想我越乐。
小冉偷偷瞄了一眼,大概是发觉我脸色越来越差,竟以为是因着急而致,于是他普的笑了出来,说道:“宫主哪会记得你这么个排在末尾的。我都从头说给您听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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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里,我慢慢儿磨着小冉,他也渐渐习惯这个“梅公子”的变化。今日三句,明日五句地与我闲聊,终是让我大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身体原叫梅若影,是半年前才被青阳宫主陈更打戏班子里带回来的武生学徒。
目下是四国纷争,打得不亦乐乎。而目下所在的青阳宫,却是武林中数百年的神秘门派,屹立在东齐的泰山之巅,虽然宫中好手无数,却轻易不会卷入麻烦中去。
怪了,一般什么什么山上的这门那派,不都是些老和尚老尼姑老牛鼻子的吗?怎么变成这宫那宫的呢?而且那“公主”原来是“宫主”啊,原来是我自己理解错了啊。
可是这一理解通透,立时又愣了。记得在还昏昏欲睡时,小冉是如何说的了?——好像是:“宫主已经三月没来梅轩了,大概已经腻了公子吧……”
宫主,腻了,公子。
……
我倒!
搞什么!我还以为我这身体是哪家的公子爷们呢,原来是男宠的那个“公子”!
在鄙人的思想中,男宠=专属牛郎=靠身体吃饭=人老珠黄始乱终弃。可是以目下这副身体——我低头看看铜镜中的自己,再抬头看看小冉。
“没道理啊,明明小冉比我好看多了,也比我高。”我这身体只是平凡,而且肤色有些黑,也比小冉矮。
“小冉,我多少岁了啊?”我问。
“真受不了!你再过半年十五岁,比我还小上一岁。”
“宫主呢?”
“噢,不太清楚。陈宫主怎么也二十七八了吧,他真的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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