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几句话,罢黜一两个官员,冷血一笑,还有谁敢对他风凌扬说什么!
不过也有不少大臣为之庆幸,那就是皇上终于开窍了,娶亲了!
高兴的大臣不管风凌扬是娶谁,反正皇帝娶了亲肯开枝散叶,他们只能够偷笑,他们还怕皇上一直都孤身寡人、清心寡欲呢。
这不,今日是皇帝大婚之人,举国同乐,张灯结彩。
云尘头戴沉重凤冠,眼前垂下的红色珠帘,让她走路都有点颠倒了。
从凌晨两点左右,在睡梦之中,她就被人给拉了起来,又是衣着又是胭脂水粉的。
总之一句话,云尘总结的:活受罪!
短短的三个字自成一句话,云尘感叹,在这大殿前的台阶之上,一步一步的,幸好旁边有人扶着,不然她要死了。
风凌扬站在大殿之前,看着依涟一身大红凤袍从台阶走来,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
要死了要死了,好不容易走到风凌扬的身边,又听到太监锐声道跪下什么接什么凤印的,又是其他的什么。
云尘感觉脖子要断了,腿要麻了,跪下的身子要起身,一不小心就要倒下。
风凌扬手一拉,便把依涟给拉到了怀中,高兴的大声对着两旁的大臣道,
“今日朕大婚,与心爱的女子成婚,此后后宫便只为皇后依涟一人!”
大臣不禁唏嘘,感叹皇帝真是让他们吃惊,可是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云尘被风凌紧紧的搂着,听见风凌扬的话,微微一愣,不禁抬头看向风凌扬,却得到风凌扬坚定的眼神。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风凌扬凝视着依涟,声音强劲有力,让在场的大臣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尘默然,任由着风凌扬搂着,不语。
一阵风儿吹来,吹着那红色珠帘,惊鸿一瞥那绝色容颜,见者不由得惊艳与痴迷。
【一朝为左相:珍重】
夜晚,坐在新房之中,云尘一把扯下了头上的饰物。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内力没有恢复,那么她只能够如此了。
从袖中拿出一根翠绿色的小玉笛,轻轻的打开窗户,轻轻的吹着玉笛。
清脆的声音悄然的蔓延开来,巡逻的队伍的人听见了玉笛之声,不禁抬头四处看,却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云尘收起了玉笛,拿起笔墨,想了想,用左手写了一封信,说是信也只有短短的两个字:珍重。
一张犹如A4纸那么大张的白纸,却只写了两个字。
云尘转身向窗户走去,不禁回头,有些歉意的看着桌上的那一张信,又不禁上前。
再一次认真的看了看‘珍重’两个字,轻轻的叹了口气,再一次左手拿起了毛笔。
云尘在‘珍重’二字旁边画了两棵清竹,画好之后,云尘拿起信吹了吹,用一本书把信的一角压好。
听到外面的热闹声,云尘知道风凌扬要来了。
她只能够告诉自己,这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她本就没有预料到今天的事情会发生。
这里虽是洛雪宫,可这里却有一座二楼高的小筑,而风凌扬就把他们的新房设置在了这里。
云尘轻轻的推开窗户,闭上眼睛,毫不犹豫的从二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这离地面却有五米左右高度。
眼见云尘就要落地了,一只大白鸟从空中俯地而下,恰巧接住了云尘,往天空飞去。
这白鸟正是云尘刚刚用玉笛唤来的,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云尘没有想到她养的大白雕会在这个时候帮助了她。
当风凌扬有些酒醉的走到新房,却发现人不见了,不禁大发雷霆,
“皇后呢?”
几个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风凌扬面前,却不敢言语,她们根本就没有见到皇后娘娘出去过。
颖容,也就是先前的女官,见此,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道,
“回陛下,刚刚奴婢们隐隐约约听到一阵悠然的笛声,后来又不见了!”
风凌扬眼底寒光一闪,全身上下散发着邪气,
“皇后只是偶尔风寒而已,休息一段时间就无碍了!”
瞥到桌上的信件,风凌扬看到‘珍重’二字,狠狠的一拳打到桌上,
“滚!”
没有想到大婚的第一日却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真的不应该小瞧他的依儿的!
风凌扬封锁了依涟不见的消息,只是对外宣称皇后需要休养,一边暗中四下打探。
【一朝为左相:地在暗我在明】
汗哒哒汗哒哒,云尘连夜到了莲汐阁,安排好一切,让莲汐阁的人一夜都全撤了。
云尘郁闷着,现在没有找到线索,她还是乖乖的回去吧。
都是她一时太冲动,太过一时义气了,说行动就行动。
云尘把事情办好之后,立马通过针灸把自己的内力给解开,连夜出城到了到了离京城外二十公里远的小镇。
然后拟造了她在那里住了好多天的证据,前后花了一天多的时间。
之后云尘又换上一身红衣男装,连夜骑马而回,到了清晨才赶到京城。
云尘一来到京城就立马进宫求见,而云尘一到京城的消息也立马传开了,跟皇帝大婚的消息的热闹程度有的一拼。
风凌扬这两天正在气头上,又听说云尘回来了,进宫求见,立马宣召。
来到御花园,云尘有点气喘吁吁,她容易嘛?
一个人扮演两个人的身份,还来来回回的折腾了这么的几天,她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微臣叩见皇上!”
云尘来到凉亭跪在了风凌扬的面前,
“微臣这段时间,思前想后,却对郑国公府血案毫无头绪,没有一点线索。”
风凌扬见云尘如此认真的跪在自己的面前,迟迟不语。
“微臣恳请皇上恕罪!
微臣本是想地在暗我在明,于是……”
云尘急切继续解释,却被风凌扬给打断了。
“于是就写了简简单单的一封信,然后直接走人!”
风凌扬的语气不好,甩袖而起,怒气扬扬。
该死都是一封信,云尘的信长是长了点,可是是气死人,
而依儿的信,没有什么言语就两个字,却让他的眉毛都要烧起来了。
风凌扬对于依儿的怒气,不由得迁怒到了云尘的身上,
“爱卿当朕是什么了?”
云尘身体微微一颤,这皇帝怎么了?
她记得云尘可没有得罪他啊,得罪他的是依涟好不好?!
云尘心中也气愤啊,这皇帝干嘛对她发火啊,可是她只能够淡定,
“皇上乃天子,九五之尊!”
【一朝为左相:不要当炮灰】
“尊?”
风凌扬怒视着云尘,冰冷的眼神,
“在你们这些人眼中还有朕这个尊吗?”
好怕怕哦,云尘低头,眼珠子溜溜的转了好几圈,她跪下地上本就不好受了,为毛这皇帝一直针对她啊?!
“没有查出来?!”
风凌扬冷哼了一声,来回了走了几步,
“这天下还有你这个大才子不懂的?!”
云尘越发的低头,忍不住嘀咕了,
“皇上不是大婚了吗?
身为左相当然要回来了,再大的事情能够大过皇上吗?!”
云尘心中委屈着呢,她着谁惹谁了?
义父的血案她都没有能够调查出来,可是又得回来,她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云尘低头,再低头。
“大?这地才大吧,堂堂的左相盯着地面看了多久了?!”
风凌扬怒视着云尘,好像要把云尘的身上烧一个洞一样,
“还是这地上有什么宝贝?”
风凌扬忍不住拎起了云尘,怒意更甚,
“说说看!”
“没,哪里会有呢?”
云尘声音有些小,心中哭泣啊,不要这么揪着她的衣服,衣服会坏的啦,这衣服可是花了她的银子买的啊。
“没有,怎么会没有!”
风凌扬有火没处发,逮着这一章相似的脸,他就是要发火,
“难不成我们的左相是爱上了这冷冰冰的地板了吗?!”
风凌扬的高度比云尘都高了半个头,又把云尘给拎起,云尘只能够垫着脚了。
云尘被抓着,感觉自己都没有办法呼吸了,脸不禁都涨红了道,
“皇……皇上,可不可以……先把微臣放下!”
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不需要被人这么拎着的,更何况那些阿猫阿狗的也不喜欢这么被人拎着的。
云尘心中痛苦着呢,见风凌扬放下手,马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风凌扬的脸色更暗了,
“滚!”
风凌扬甩袖,站到一边,看着平静的湖水,一掌风下去,溅起无数白花。
云尘见如此,赶紧退后几步,跑了,她不要当炮灰。
【一朝为左相:您生病了】
云尘纳闷,十分的纳闷与郁闷,被人凶了半天,她其实很无辜的。
云尘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错,只是她似乎忘了自己就是那个依涟。
走在御花园中,云尘气愤归气愤,郁闷归郁闷,路还是要走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前面有一个人早等着她了。
“云大人,”
声音轻柔,站在园中的一棵柳树之下的石桌边,一身盛装,这人便是风子馨了。
“云……云尘,近来可好?”
风子馨见云尘没有回答,她便娇滴滴的再说了一句,
“云尘。”
云尘本是一直往前走了,一开始听到人叫自己,只当是幻听,不想去理会。
可是这人叫了一声一声又一声,云尘很不耐烦的转头,却看见风子馨笑着在向她招手。
云尘无奈,刚刚被这人的哥哥给凶惨了,现在这妹妹又在这里,
“参见公主!”
云尘还是很客气的给风子馨行了一个礼,乖乖的站在一边,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也要凶自己。
风子馨绞着手中的秀帕,脸上露出红晕,看了云尘,又低下头,又抬头看,又低头。
云尘根本就不知道这风子馨是在做什么,她只是站一边,等待,等待着风子馨的话语。
“云……云尘,这几天你都去哪里了?”
风子馨害羞,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扯出这么的一句话。
云尘转头看向风子馨,见风子馨的脸很红,不禁道,
“公主,您生病了吗?”
风子馨听了云尘的话,心中有丝懊恼与可气,这云尘难道就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吗?
“没有!”
风子馨果断的道。
“哦!那您有没有着凉了?”
其实着凉也就很快要生病的了,云尘如是想,
“现在秋天了,要注意增添衣服,千万可别生病了。”
云尘直把风子馨的脸红,当是快要生病了的样子。
“没!”
风子馨不禁跺脚道,她真的没有生病的!
“那好,微臣就先告退了!”
云尘纳闷,没有事情找她做什么,不知道这很浪费她的时间的,时间就是金钱的。
可怜的风子馨只能够看着云尘就这么走了,云尘有些窝火,可是又拿云尘没有办法,只能够默默的看着云尘离去的背影了。
【一朝为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云尘出了皇宫,就径直往左相府走,只是偏偏在云尘不想遇到任何人的时候,还是会遇到熟人。
“哟,左相大人回来了啊!”
在繁闹的大街之上,云凌见迎面走来的云尘,不禁如此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左相大人死在外头了呢!
不过,也有人会误以为左相大人在外面风花雪月吧!”
云尘心情本就是不好,这云凌真是可怜,好几次都是撞到枪口上的,
“那是,人生何处不逍遥呢?
多多享受生活,才是正道!”
云尘嘴角轻勾,不屑的瞥了云凌一眼,
“本人可不是云凌云大人呢,有着一个丞相父亲,而自己又深受皇帝倚重。
而云尘只不过天地之间一粒小小的小小的、随处可见的尘埃,哪里敢跟大人相比呢?!”
这人就是变态,就是神经有问题,就是……,
说来云尘突然感觉自己词语很贫瘠,咋骂人的话她就不知道几句呢?
云凌眼中寒光直直迸出,这个云尘胆子又大了?
“左相何必如此客气呢?”
云凌轻轻一笑,挥着扇子,
“左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云尘冷哼了一声,眼睛撇过云凌手上的扇子,
“这都秋天了,北方的秋天可不热呢!
大人手中竟然还要执着纸扇,大人是高雅呢?还当真是热了!”
云凌扇子一收,狠着目光看着云尘,要把云尘的肉一片一片的刮下来一样。
“哟,大人可千万别这么看着小人,小人会受宠若惊的!”
云尘退后两步,做出害怕的样子,眼睛的目光却是那么的清纯与坚定,
“这个殊荣,大人还是找别人吧!”
说完,云尘一甩自己的头发,挺直腰,越过云凌要走。
云凌手一落,拦住云尘前进的道路,
“可别高兴的太早了!”
云凌眼中寒光一闪,他不会让云尘好过的,
“郑国公府一夜血淹,而左相大人却无事!”
云凌嘴角勾起嗜血一笑,收起手,一摇纸扇走了。
背对着云凌,云尘无奈的白眼一笑,这世上的麻烦就是多。
【一朝为左相:让尘儿请你】
云尘仰天长叹啊,她造了什么孽啊?!
摇摇头,说继续走吧,这街上的人好多盯着自己的脸看,这不走行吗?
说不走呢,她是不甘心啊,这一天,她就被两个,是啊,两个人给凶了啊!
当她云依依是摆设啊,干嘛不高兴的就来找她麻烦啊。
“尘儿,”
压抑着激动,云箫步履蹒跚走到了云尘的面前,眼里闪动着泪光,紧紧的抱住了云尘,
“回来就好,回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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