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保证。你说罢。”
“像极了那小倌……”绫星掩嘴笑道。
水清玥脸一红,顺手拿那扇子敲上小丫头的脑袋,“小小年纪还知道小倌了!”
“小姐你说不生气的!”绫星捂着脑袋可怜兮兮道,“再说小姐你也不比我大!”
水清玥登时想起自己现在也只有十四,似嗔似怨地看了绫星一眼道,“我也没法子,行走江湖用女儿身极是不便,谁道却是扮不成男装。”
“小姐,”绫星笑嘻嘻地凑过来,得意道,“小姐可还不知道罢,绫星可是最善易容术的!”
水清玥看了她一眼,道,“为何不早些说?枉我白费了这些工夫想着怎么办!”
似是有些埋怨。
绫星撇撇嘴委屈道,“小姐没问,”又扯扯她的衣袖,“绫星就忘了说了……”
低头装可怜。
“行了行了,不怪你还不成么,”水清玥道,“快过来将我易容罢,易得越是俊俏越是好,本小姐好歹要创出些名号来!”
“嘻~小姐快坐下别动。”绫星飞快地翻找出一些瓶瓶罐罐,便开始在水清玥脸上涂涂抹抹,“看绫星如何妙手丹青!”
“你不用人皮面具的么?”水清玥问,电视里不都这样么。
“人皮面具最是容易看出破绽,二流三流的人才用这个,不是绫星说着玩儿,这易容术我可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呐!”绫星沾沾自喜道,在帮水清玥掩了耳洞后,又道,“小姐快将头仰起来,绫星帮你弄个喉结出来。”说罢又开始在自家小姐的玉颈上动手。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绫星便弄好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说有些模糊,却是不难看出眉眼如画,俊逸非凡。
只是……
“绫星……”水清玥皱眉道,“我怎就觉得这么奇怪呢?似是哪儿不对。”猛盯着铜镜中自己的身影瞧。
绫星细细打量了水清玥一番,猛然想起了什么,“小姐我知道了!小姐不够高,拌做男装也只像个十三四的小童,可……,”小丫头掩嘴笑道,“可却让我弄了张十八九的脸,还有一个小童不该有的大喉结!哈哈!好奇怪啊!”
“笑什么?!还不是你弄的!不许笑”水清玥窘道,十四岁的自己只有一米六左右。
“是,不笑!绫星遵命!”绫星忙开始动手,想笑不能笑这个事,着实让人崩溃,她很无奈地抽搐了下嘴角。
一番手忙脚乱后,绫星终于将水清玥收拾妥当。
铜镜中映出的是个俏生生的小公子哥儿,喉结也给弄掉了。
“你?!……”绫月一进门便一脸惊疑防备,“绫星,这小孩是什么人?!”
“唉呀呀!莫不是你连小姐也不认得了么?”绫星掩着嘴,调笑的很是愉快。
“绫月,”水清玥道,露出自己的嗓音,“我便是这小孩!”
小孩着重音,带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水清玥很郁闷,不知道该不该夸一夸某人手艺好。
“小……小姐?”绫月惊奇地打量,“真真是像极了男娃!一点看不出你原来是个女孩了!”完全忽略某人的咬牙切齿。
“怎样?”绫星双手掐腰,得意道,“我就说我的易容术好罢,可是连绫月都给蒙过去了哦!”
“是、是、是,”水清玥拉了两人就往内室步去,“你们也易个容罢,”她道,“本公子姓楚名离月,你们却又是何人呢?‘
“鄙人唤做紫竹,便做公子的书童如何?”绫月刻意压低嗓音道。
“奴家星儿,公子可是能收了我?为奴为婢皆凭公子吩咐。”绫星一改往日顽皮的样子,唇角微挑轻柔一笑,便又缓缓慢慢一个福身,竟是柔柔软软像极了那弱柳扶风。
“好极!好极!这可真真是两个妙人儿!”水清玥笑道,“本公子准了!你二人快些梳洗梳洗,这便随我出门罢。”
水清玥心情大好!手腕一甩“唰”地展开那折扇,轻摇扇子,转身走出屏风。
扇上是水墨做的君子兰花,高洁儒雅,不俗气质。
水清玥稍待了片刻,绫星绫月便出来了。
一个是华丽红衣容颜绝美。
一个是金丝玄衣面貌俊秀。
天之骄子。
水清玥刚入口的茶“噗”地就喷了一地,满眼无奈。
“……这可确是我一辈子见过的最是奇怪的书童、婢女了,”水清玥拿出帕子轻轻抹去唇边水渍,又细细看了两人一番,“你们瞧见哪个书童哪个婢女是这般打扮的?怎么瞧都一副小姐公子的模样。”
“哎呀不管不管,大不了她做你的护卫我做……做侍妾!”绫星耍赖道。
水清玥顿觉满脸黑线,这年头……这么小的男孩也有侍妾?……
“也罢也罢,反正我这公子也稍嫌幼小了,”水清玥苦笑,“我还是换回女装罢,绫月你做楚离月公子,”她瞧了瞧绫月,这家伙怕是都过一米七了,发育得真好!又对绫星道,“你做他的侍妾,还叫做星儿。我换了女装后便做楚公子的妹子,叫楚离湘罢。”
说罢拉了绫星的手去换装。
太不公平了!连与她同岁的绫星也有一米六五……这里的人都发育那么快的么?
待终于换妥装束,水清玥也摇身一变成了个娇滴滴的美女,
鹅黄轻纱,飘飘似仙。与绫星的妖媚形成鲜明对比。
水清玥道,“哥,我们出发罢。”望着绫月。
绫月嘴角直抽,适应了好一会儿,压低嗓音道,“湘儿。”
绫星道,“楚公子~~”末了还来个颤音,嗲就一个字!
水清玥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绫月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匆匆出发。
也亏得这暖园里头人不多,不然给人看见这凭空冒出的三个绝代人儿,可该闹出大麻烦了!
三人从园子后门走出。
眼前便是一辆华丽的马车,居然是三匹马拉着。
只见那马儿皆通体雪白,眉心皆有一簇红毛,竟是价值不扉的宝马“雪灵”!(偶乱掰的……)
水清玥暗自问道,会不会太招摇了?……
绫星道,“小姐,绫月她调了三个可靠的人扮做我们三人留在庄内,幸是咱们平时也不许人随意踏入暖园,想是无事的。”
“是了,现今庄子里头谁人也不知咱们偷梁换柱出来了,这车马也是刚置办的,庄内人都不知内情。”绫月道。
“恩,今日四月初九,离下一个三月初一还远着。”水清玥道,“好好玩儿罢,十一日后便是武林大会了。”
水清玥三月初三到此界,如今已是一月有余,该熟悉的也都熟悉了。
想想也是奇了,自己在现代活了这么些年,如今到这儿开口闭口的古文腔调,竟也未觉不适。
许是小说电视看多了罢。
绫月道,“出来!”
另两人只见一个人影不知从何处闪出,单膝跪在面前。
那人也奇,竟是戴个黑纱斗笠,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绫月对水清玥和绫星道,“我们总要找个人赶车罢,这个是可靠的人,”又对那人道,“你来赶车。”
“是。”那人恭敬道。
一行人这才出发。
只是,千算万算,水清玥无论如何也算不出那从不晕车的自己竟然晕马车!
不到一个时辰便给折腾得胃里空空,且半点气力也无了。
果然是如穿越小说般,穿越人中少说一半晕马车。
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可恨那风华带不走这些衣物行李和两个人,否则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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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幸镇。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宾满楼门口。
这是镇上最好最大的客栈。
明眼人立时便看出这拉车的马儿是“雪灵”。
而这赶车的车夫竟是一个带黑纱的斗笠,将自己从头遮到脚的高大男人。
怎么看怎么不寻常!
堂内一众用餐人皆惊,紧盯了马车。
这般的车,这般的马……
却是不知里头的人却又如何华贵了!
只听得一个柔媚万分的声音袅袅传来,道,“公子,这便是梁幸镇了。在车上颠簸了大半日的,湘小姐定然疲乏不堪了,不如下去马车到客栈好好歇息歇息罢。”
这把嗓子竟让一干客栈大堂的人一阵酥酥麻麻。
怎一个媚字了得!
车内静了片刻。
众人只见一只纤纤玉手掀开帘布,随即便走出一个红衣女子。
似是未施粉黛,却是绝色风情。
火红的衣衫,更衬得女子如狐仙般艳丽。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怔忪见,却又见一人走出。
玄色衣裳,金丝锈边。阳光下,那金丝竟有些刺目。
面容俊逸非凡。
“公子。”那一直未出声的赶车人向那人低头行礼,“属下已早一步让人定好房,是天字号,分别为乙、丙、丁三间,是连房。”
“办得好,”那玄衣公子道,又对那红衣女子道,“星儿,午膳让厨房上些清淡的,端到湘儿房里,湘儿便住天字丙号房,”末了,又添了句,“你也好生歇歇罢,仔细着累坏身子。”
说罢掀开车帘,小心翼翼地抱出一个身着鹅黄纱衣的女子。
那女子面上覆纱遮住了面貌。
双目紧闭,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
看那美目,想是个美女。
女子似是昏迷了。
那玄衣公子轻叹一声。
打横抱着女子便飞身上了二楼。
伸脚一踢便踹开了天字丙号房房门。
随即“砰”的一声,房门紧闭了。
满座哗然!
武林大会即将召开,这去云溪的必经之路上,武林人士却也不少。
宾满楼大堂之中,便有不少。
其中也有不少高手。
但,这许许多多的人,却无一个有能打过玄衣男子的把握。
那男子使轻功不奇,抱着人使亦不奇。
奇的是,那人使轻功时却无人见他足点借力之物。
竟如插翅般掠过那少说有五十米的大堂直冲上二楼。
绝对是武林一流高手!
这江湖中何时出了这般年轻的高手?
他们没有理由不知啊!
那玄衣公子已抱着黄衣女子入了房间,红衣女子也去厨房吩咐巨细。
只剩那赶车的怪异男子。
只见他唤来小二吩咐,“仔细着照看车马,”那人随手掏出一锭银子给小二,“若是办得好定然还有赏。”说罢转身走出了那客栈。
一个胆大些的虬髯大汉起身先一步走到门口。
“这位……”大汉想了想,道,“公子请留步。”
男子虽是停了步子却未发一言,等着大汉的后话。
“敢问……你家公子是何人?”大汉问道。
玄衣男子未答话。
却听着一声“咯咯”娇笑,那红衣绝色走出来。
“我家公子是何人,你真想知道?”红衣女子道,又勾唇妩媚一笑。
登时迷得那大汉一瞬飘飘然。
“我若说,我家公子不是人,是那仙,你又可信?”说罢便转身上楼,留下一串娇笑。
那赶车之人竟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虬髯大汉一怔,瞬时便面红耳赤,只觉被如此戏耍实在无颜面。
却又忌着那公子,竟发作也不是不发作也不是。
只能恨恨回自己桌,捞起一坛酒猛灌。
狠狠瞪了那周围掩嘴偷笑之人一眼。
这一下午,过宾满楼的百姓惊奇地发现,楼内大堂一众,竟多数都盯着二楼某间客房的面门。
镇子里更是将下榻此楼的这几人传得神乎其兮。
一行四人,一露面便成了这镇子上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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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丙房。
“小姐,你好些了么?”绫星轻轻扶起水清玥,小心地喂她喝了些清水,关切道。
“休息了一会儿,倒是不那么难受了,”水清玥道,“喂我喝些粥罢,胃里空空荡荡的怪难受的。”
绫星端起桌上的粥一口口吹温了送入自家小姐口中。
绫月道,“如此折腾也不是办法,总得想个法子。”
水清玥点头道,“我总这样确也有些麻烦。”
“湘儿……”绫月突然唤了化名,看了一眼窗下,又向上瞄了一眼,郎声道,“你的麻烦先放着罢,我们的麻烦来了……”
水清玥一怔,随后便明白了,道,“都绑了扔下楼罢,”想想又补上一句,“让我们的车夫去办,你是公子不用亲自动手。”
“黑衣!”绫月对着空气道。
只听几声几不可闻的闷哼,人轻易便打晕了。
从始至终不过片刻,她连人家黑衣和麻烦的影子都没见到。
水清玥狂汗……
是该说人家黑衣武功太强悍好呢,还是该说麻烦太没水平好?
“哥,黑衣的武功与你比谁更好些?”水清玥问道,这称谓还是先叫顺口了罢。
“准确来说,我更高些,不过真要打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赢的,”绫月道,“黑衣是我手下最出色的一个,他原该是探子,因着武功好才被我唤来保护你们的,绫星不懂武,我怕我一人难护得你们周全。”
自从决定跟了水清玥后,绫月慢慢便也发现水清玥不仅是不懂武,甚至没有丝毫内力。
也因的如此她至今也想不透那风华是怎样在豪无内力的情况下使出的。
“原来如此,”水清玥道,“我还说你是不是除了司管收集情报外,还管着什么暗杀之类的。”
“湘儿,”绫月道,“我手里有许多探子多少会些武功的,若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岂不是保命都难?有些事情要知晓就须得让黑衣这般的人去,他的龟息功能很好隐藏自己,若是他不想,怕连我都很难发现他的存在的。”
水清玥点点头表示自己已是明白,又道,“哥,不如咱们每每要开始上路前,让黑衣驾着马车载星儿姐姐先走,咱们迟些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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