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亏没话说,黄金却是很大哥大的低沉了句:“我都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受不了就离开!这里人多了犯挤!”
“……”一言不发,卫生球真赌气转身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的卫生球要走?我又傻了,再不顾及形象指着他就开始泼妇骂街,“卫生球你给我站住!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旅馆啊还是酒店?居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你是房客啊?就算房客住旅馆酒店都还要预订下,你就这样招呼都不打一个的来去,你把这里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唔……额……”一不小心吼过火被一口气堵上了,我供血不足两眼陡然发黑地仰躺进白熊怀里。
白熊被吓住了,赶紧抱着我辩解,“这里绝对不是旅馆酒店,这里是家,是避风的港湾,累了回到这里才能安心休息,烦乱了到这里才能心绪宁静,这样一个地方,永远不会是旅馆酒店,它是家,一个愿随时承纳我们且令我们心生牵绊的地方,所以没有人是房客,我们都是家人,卫清,是不是?”说着,白熊拉上卫生球要他跟着附和。
闭着眼都能想像卫生球胀红了脸不愿应这种丢脸话的语憋神情,我朝白熊竖起了大拇指,“丫果然闷骚都能闷骚得如此极品,这样现代言情的台词都背出来了,我彻底被靐(bing)到了,不过~你的总结我喜欢,我们都是一家人。”
尾声——懒羊羊与变 态狼之犇雷轰天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耳边回响着那个时代的歌,我终于又恢复了精神从体虚的晕倒中醒来,侧头盯着正专注玩弄我散发的敏小孩,不禁咯咯傻笑。
抬眼发现我醒了,敏小孩露出与我截然相反的忧郁神态,无比可怜的语气询问着,“姐姐真的会离开这里穿回去吗?”
额?这个问题有难度,心虚得眼睛乱晃,我嗲声撒娇,“敏儿,我渴了。”
知道我有心逃避,敏小孩还是递了水过来无奈地唤了声,“姐姐!”
“呵呵,我真的渴了。”装傻喝水,这么富含玄机的问题怎能回答?
“你喜欢装疯卖傻的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改?”同样无奈的腔调飘进屋子,浑身像没有骨头似的倚着门框,卫生球一脸不羁笑容,“让我来告诉你答案吧,其实当初轩辕翎看到的穿越术,是她吸收了传承记忆又拿了白银剑后所得的传说异能,只不过大家一时都忘了这点才被哄骗,而那个所谓的穿越术也不过是只能穿透这个世界的事物罢了,并无穿越时空的能力,何况此项异能是在阮媛媛的身体上才得以体现,所以,现在的她,根本没有穿回去的能力,阴太医也一样没有。”
“卫生球你见到我师父了么?敢说得这么肯定?”眯眼扮高深,我才不信因记忆相触瞬间意外感觉到了与我灵波相适肉身的师父,传完记忆招呼都没来得及打一声就跑去回收尸体的师父,好不容易将寻回的瘫尸丢给我帮我渡过游魂一劫便说累得要闭关休息的师父会有空来‘指点迷津’咧,再说,“其实没了阮媛媛那具肉 体的束缚,我的灵魂更自由,想飘就飘,你管得住么?”谎话信口拈来,挑衅地呶呶唇角,不留点危机感怎么行?
闻言,卫生球挑了挑眉,移到我身边,居高临下钳住我的颌关哼笑道:“阴太医没寻到,不过倒是有人给了我个可以留住你的办法,你说,要是你肚子里有了我们俩的孩子,你还能走吗?”
“……?!”陡然瞪大双眼,我不得不承认我被雷到了,再看卫生球貌似不像开玩笑的神情,我又装傻了,“孩子?难道我忘了跟你们讲那个牛郎织女和宝莲灯的故事?没看着我那时代的这些传说一个个全都是女的生了孩子后就抛夫弃子上天去了么?就连七仙女在天上生的孩子也是丢下界来让董永自个儿养咧,嫑(biao)忘了我们那里女尊,女尊!女的在外闯,男的在家养孩子是很正常滴!”又是一口胡谄,反正我扭曲了中国神话也没人知道。
听到我口中诡异的规矩,卫生球更郁闷了,当即趁敏小孩不备点了他的穴把他丢出屋子,锁紧门窗,就阴冷邪笑着朝我走了过来,“不试试怎么知道?”
“嗯~~”拐上几个颤音任卫生球颇有气势的身子扑压上我的,我贼笑得那叫一个花开灿烂,做戏似地叫,“春啊~春啊~”
卫生球无语了,停下啃咬我脖子的动作,将头埋进项间,垂头丧气,“真是败给你了。”
继续嘿嘿傻笑,我才不承认自己装怪是因为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了这么丢脸的事儿,所以,“其实师父说了,要想让我与这身体完全恰合很简单,只要我爱且爱我的人跟我ML就好了,这样才能灵肉合一嘛,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想明说你们不让我说,进这身体这么久了还任我一个人在那发霉,好不容易有人开窍了,却是以孩子为目的,你说,这是不是很伤我的心?”
装出一脸可怜,我偷觑卫生球抿唇怔愣的僵硬,就不信这会儿理亏的他还敢对我逞凶,随性打着哈欠,我故作漫不经心,“我伤心了,所以你压够了就起来吧?”
“ML是什么?”这家伙……没想到卫生球沉默之后居然不是悔过辩解而是问的这个?我恼了,眯眼瞪他。
卫生球却不知把我瞪人的厉眼看成了什么,居然朝着我的唇就狠咬了一口,说不出是沙哑还是郁闷的嗓音低喃:“别这样看着我,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额……好吧,我承认这句言情中恶俗的台词从他嘴里出来还真是见鬼地让我雷且心动着,细细注视着他俊逸深刻的颊线,我伸手触了上去,“前些日子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瘦了呢?为哪位伊人消得憔悴?”
卫生球鼻音一哼,恨恨地说:“反正不是为了个没心没肺的!”
“人家当然是有情有意的啊~”双臂自然揽上他的脖子,我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无语地翻个白眼,卫生球的手朝向我领口进攻,动作猥 亵,声音严肃,“ML到底是什么?”
拉低他的脖子,我眼神猥 琐,表情纯洁,“人家这么纯洁怎么会知道嘛。”露骨的肢体挑 逗,胶着的气息缠绵,只差一点点就天雷勾动地火了。
“碰”突来一声巨响,打断了房里说暧昧不暧昧的气氛。
无力望着门外走进的N位眼神不善候补人士,我咽了咽口水,因为我知道,虽然我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其实我很怕打雷!
“ML,Make Love的缩写,解释为:做 爱!即圆房,男女交 欢。”瞪大双眼,我朝着黄金发愣,他是从哪听来的翻译?该不会是假谨妃真迦空告诉他的吧?
“原来林子已经等很久了,亏我们都还顾虑你身子虚弱一个个都忍着。” 大叔说话越来越邪气了,看他扫过众人后一脸‘有得你受’的眯眼笑容,我颤抖,有种极为不祥的天雷轰顶预感。
“我一直以为你其实是畏怕……”野人的闷声说得我心肝乱颤,老实说我是怕啊,我现在是怕你们一个个都达成共识,一齐上了啊!
“姐姐真的怕吗?可我觉得姐姐的眼睛怎么像狼一样冒着绿光呢?”
“敏儿,姐姐是羊……怎么会像狼?你看看,分明是你身边那群狼的眼睛才冒的绿光,没见我都吓得浑身颤抖了吗?”推开卫生球缩进床角,一个劲地抖动身体,我绝不承认自己这是被第一次就NP之雷给雷得兴奋的颤抖。
“不当野猫改当小羊了吗?”白熊笑得那叫一个怪异,却忽然只见他神色一正,语出惊人,“我觉得为了让小羊对我们有所改观,大家都有必要去安抚下这只受惊的小羊。”
一语犹如发令枪,音落则狼动,立时,小床变成了战场,房内的我惊恐而兴奋的尖叫,声音此起彼伏,时而婉转悠扬,时而雷声震天。
“唔~不……不要碰那里。”
“嗯~对对,就是这里,呼,好舒服。”
“呜,痛痛痛,轻……轻一点,你这个坏人。”
“啊,哈哈哈,痒,别闹了。”
一句一个调,听得门外自称‘人老,受不了刺激’的卫大当家直摇头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玩得还真是疯。”
于是隔日,我有了亮堂堂的名号,叫‘夜驭六郎’,注意,不是夜遇六狼!是‘驭’!驾驭的‘驭’,“诶,我说吴美人,这名儿虽然知名度不高,但起得够响亮吧?”
吴美人嗤之以鼻,拨弄他手上的算盘,“搞了半天你就是来找我说你的新名头吗?那请恕本人无暇奉陪,这还有本外销的药材进账要总,我忙得很,不像某人这么好命,色欲熏心,好逸恶劳还有人养着。”
“额……原来吴美人改行当账房了嗦,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去看看自家种的蓝色妖姬。”说着,不理吴美人本想跟我抬杠却被我忽略的呆愣,奔去看我的小花。
远远只见迦孚正摆弄院里的植物,拿起我培植蓝花的陶瓶,嫌恶地看了两眼,貌似图谋不轨,“啊!不要动我的花!”我一声尖叫,惊得他差点失手摔瓶。
转身一看是我,甩手把花瓶丢向我,他一脸不屑指着我院里的盆盆罐罐,“拿水泡着就以为能养活?懒人还学什么高雅?连养花要加土都不知道!”
气喘吁吁接过花瓶,我吐舌头做鬼脸,“呿,这叫无土栽培你懂不懂?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免得别人说你没文化,我可是费了好大心力才配出这营养液的,当然这花瓶里的不是营养液,是染色剂,大概还有几小时就成了吧,嘿嘿,比我想象中好看吔。”说着,我抚了抚饱满的月季花瓣,很满意这个山寨版的蓝色妖姬能有如此效果。
见我陶醉,迦孚鼻音哼哼,“丑死了。”
“呿,丫就一不懂得欣赏的蛮人,不求你欣赏,反正又不是给你看的,这是专门做出来要送吴美人的。”我笑,我再笑,其实是想拿出去卖的,所以贿赂贿赂能把药材带出去卖的吴美人是有必要的。
“这……真是送给我的?”激动的,兴奋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转瞬我的背就贴上了一个颤抖且热烫的胸膛,双臂从身侧环过,轻触着我手中的花,吴美人刻意的低音,如蚂蚁似的在我耳边挠啊挠,“我很喜欢,谢谢,可没有礼物回送,怎么办?要不……就以身相许了?”
“呵呵,呵呵……”我知道吴美人是想耍我然后看我吃鳖,当然我也想反调戏回去,可前提是……我没感觉到那数双泛绿大眼的瞪视,因为我感觉到了,所以我只能白痴傻笑,“你们也来院子里看花啊?”
“你还真是没一刻老实得下来了?!”黄金眯眼瞪着吴美人的手。
敏儿窜上前,把花瓶递到吴美人手里将我扯出身后的怀抱,假笑天真:“姐姐还想重温下我的辣手摧胸掌啊?”
“我看不止,她大概还想试下我昨天没忍心对她用的‘天宝蜜露’。”大叔笑得好邪恶。
“我觉得她昨晚是痒痒肉没被我玩够。”卫生球的表情好阴冷。
“唉,难道是昨天把她按摩得太舒服了,今天才这么精力旺盛?”白熊无奈叹息。
“还是该用十字固定锁的。”野人的自言自语把旁边看好戏的卫大当家惊诧了,“你们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一个个各显本事逼她排每个人的日子,本打算着一天一个她还有得休息,现在看她自己都不想休息了还在四处招惹,我决定今晚上把她用绳子倒吊起来。”黄金认真无比的眼神震得我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我也觉得还是捆绑有效。”额,野人你酷了,居然跟着来搞行为艺术?
“我看我今晚还是改针灸吧。”白熊有气无力看着我,一副是我逼他出狠手的莫可奈何。
“还是正着吊吧,还可以在她脚上把李兄的那个什么‘天宝蜜露’给涂上让这只懒羊的同类来舔舔。”
额,听到卫生球的提议,我直愣愣盯着大叔,他则笑得很自豪,为他的药,“放心,那不是什么好药。”
不是什么好药,还让羊来舔?难不成想玩人兽啊?果然一帮禽兽,我啧啧嘴。
“我,我,还有我,”敏小孩激动地举起手做势掐上我的脖子,在我怀里像幽灵似的只露眼白盯着我,“我要在姐姐身上划几道血红的口子,还是白的上面染上红的才好看。”
表面平静遍扫众人,我推开敏小孩拔腿就跑,边逃边哭,“呜……呜,这个地方风水不好,人家不要呆,大家都变态了。”
“小姑娘,这么急要去哪里啊?”居然被那个喜欢扮老女人的迦华抓住了,我不甘的挣扎,她死拽不放,看着越追越近的人,我颤音狂嚎:“老子要去给这个鬼地方改名,叫什么幽圣地,它应该叫变 态集中营!”
嚎也嚎了,叫也叫了,可貌似某人到底还是没逃脱众人的爪子,但最终,是羊吃了狼还是狼吃了羊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
好多年后,有个蒙族小孩在密林深处迷了路,他遇到了一位笑得万分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老太太将他送回了部落。
村口告别时,小孩拉着老太太的手,怯怯地说:“玛桑说林子里的狼外婆会吃小孩子,奶奶是好人,所以奶奶不是狼外婆。”
老太太诡异地笑了,凑到小孩耳边低声说:“狼外婆早被懒羊羊吃了,现在懒羊羊才是大坏蛋,它抓小孩子虽然不是拿来吃,但它会把他们全带进变 态集中营,进去的人啊,一个个都变 态了,所以要乖乖听玛桑的话不可以到处乱跑哦,要不然会被懒羊羊带进变 态集中营。”
“哇……”小孩被吓哭了,转身就往族地跑,老太太笑得铃音脆响。
“你又乱扮我的样子偷跑出来造谣吓小孩。”迦华对我已经是完全的无奈了。
扮着鬼脸跃离她数丈远,我褪去一身易装轻快地笑,“总在一个地方呆着会加快变老速度的,就是要让他们有空出来锻炼锻炼,才能寻回属于他们的激情活力,我不想因为陪伴我禁锢束缚了他们的本性,所以,偶尔的偷跑是为了增加生活情趣啦,别太计较。”
挥挥手将迦华甩远,回归本初的自然,呼吸清新的空气,携着他们对我的在意,带着我对他们的牵挂,无论走到哪里,已经是一家人的牵绊不会断。
我感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