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我是不想用你们那种方法拔箭好不好,以箭头跟箭杆的粗细来比,与其顺着伤口原路退回,我宁愿用前进的方式把箭头推出来,反正都贯穿了。
我抢过匕首,留合适的箭柄长度,把箭羽部分断了,将匕首还给华煜,左手递到大叔面前,“推出来,麻烦了。”
大叔明了,“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只接受这种。”
抓根树枝咬着,我才不是不怕疼,东西从肉里穿过的疼痛,唔,不要想,不要看,我闭上眼,自我暗示:没事,不疼,就算疼也疼得舒服。
大叔运功快速一推,箭头连带一半箭柄一起出来了。
呼,我松了树枝,眼泪还是疼下来了,没办法,自然反应,挥手擦泪,“终于通畅了。”
大叔迅速帮我包了伤口,没有说话,华煜则拿起箭头,忽然冒了一句,“林子你运气真的很好,这箭有毒,但不在箭头,而在箭柄,如果用拔的,箭头一断,你肯定中毒。”
大叔听了一惊,赶忙拿过残箭将箭头轻轻一拨,箭柄中流出水银状的物质,我顿时无语,“这么阴险的招,果然是邪教。”
大叔看了那水银物质半晌,“难道是冰清玉洁?”忽然抬头对树林间某处,“现身吧,我已知你们是无神教的人。”
我正觉得搞笑,无神教?
咻,一个黑衣人出现了……
咻,一对黑衣人出现了……
咻,一群黑衣人出现了……
我抬手吃惊兴奋的指着这一群人,“出现了!出现了!”跟晓穿同样制服的人出现了,而且还是一群耶。
大叔很快明白我兴奋的原因了,冷冷地说了句,“他们不是来保护你的。”
我转头兴奋地说:“我知道,但我就是无法抑制地看到黑衣人就兴奋。”这在现代被称为恋制服癖……
我看得出来,大叔和华煜被闪到无语,黑衣人那边却传来阴冷的笑声,“呵呵呵,你这小丫头,想法到稀奇,怎么?不怕?”分明冷酷危险的阴狠语调,但却极具魅惑力和杀伤力。
我兴奋的嚎:“再多说几句,多说几句,你的声音好好听。”这在现代被称为恋声癖……
大叔和华煜绝倒了,说话的黑衣人却眼神一凛,直接说了句,“上。”于是,除了他以外的九个人向我们扑了上来,三个堵一个,大叔、华煜和我被分散了。
我暗想,不是这样就被我惹火了吧?
大叔赶忙举剑应敌,华煜那不知道才练多久的三脚猫功夫,没几下就被制住了。
我则捡起刚被丢掉的箭柄,背靠一棵树,面对三个攻过来的黑衣人喊,“站住,这毒的效果你们自己最清楚,这上面还有毒,不怕死的过来。”
老实说,我对怎么站才能使自己没空隙可趁这种姿势完全没研究,但眼前这三人还真就被我唬到了,没有动,我暗笑,小样吧,居然这样就吓到了。
不怕死的,我把这有毒的烂箭柄当武器往前戳,“来呀,来呀,怕什么。”
我进,敌退,玩得颇开心,忽听大叔喊了句,“小心后面。”
这次我聪明了,急忙蹲下,谁知右手一麻,武器松了,然后有一只手从肩上滑过,扣住我的脖子。
好痛,我知道这人扣准了我的颈动脉,跟卫生球扣我那次完全不一样,瞬间就觉得头晕晕的了。
不是这么快就缺氧了吧?我挣扎,但无力说话,昏昏沉沉,觉得有一只手捏住了我左手中箭的伤口处,耳边传来声音,“小丫头,好玩吗?”
接着只听‘咔嚓’一声,我疼的直抽气,泪水下滑,去死吧,变态,居然折断我的手。
我也骂自己白痴,每次都受伤后才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
抽气冷颤,晓,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不出现?
用已麻的右手从腰带中掏出一个球,“神使小心。”谁啊?这种情况还提醒个啥?反正我死定了不是?陪我玩一下又怎么了……
身后的所谓的神使并没阻止我的动作,于是我打开球往外一撒,希望摸的是雾弹,身后人扣着我一跃,“玩毒?手法太差了。”
我切,看样子不是,继续,又撒了一个,没反应,依旧不是?我沮丧的继续,我就不信摸不到,我的一摸一个准去哪了?我撒,还是没反应?
“已经三次了,你还要玩吗?”后面的人显然对我这种无聊的进攻不屑,连扣我脖子的手力度也松了少许。
我微微睁开眼,努力回复,忽然看到点点蓝色的火光在闪,我笑了,“你们终于来了,快把这些人都烧死。”我虚张声势厉喝了一句。
无神教的人被这鬼火和我的话唬到了,四处移动,可惜,鬼火追人的原理是风,你们越动得快,它们就越追得紧,躲吧,累不死你们。
身后的神使带着我移动了好久,终于出声威胁我了,“叫他们停下,否则我就杀了那小子。”
我叹气,为什么你们都用别人的生命来威胁我?卫生球当初也这样,如果不是这人断了我的手臂,残性比卫生球不知强了多少倍,我会以为他跟卫生球是一伙的。
“你松了我,我命它们消失。”
脖子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你以为你有资格谈条件吗?”
“你以为有就有,你以为没有就没有,不用问我。”
“哈哈哈,好,我就看看你还耍什么花招。”身后人终于放开钳制了,我揉揉脖子,左手还在疼,这次伤的不轻。
定神看形势,华煜被压制的很紧,身上已有几处伤口,他张嘴好像想说话,却听不到声音,想是被点了哑穴。
再看大叔,他不怕鬼火,已经刺死了2个,伤了4个,虽然现在鬼火还能牵制一部分人动作,但大叔的体力应该也所剩无几了。
“以众敌寡,阴险。”我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你别想拖延时间。”
“那你叫他们都不要动,要不然这些火也不会听我的话。”
神使看了我一眼,下令,“你们都不要动。”
这时,大叔居然也跟着停了,我哭,难得这个变态信我,对方不攻击了,大叔你来什么君子作为啊?别人不动,自己也不动?= = 那要怎么逃命啊……
人停了,鬼火停了,不一会,消失了,果然鬼火燃的时间太有限,我皱眉,因为经过刚才的停顿,对方反应比大叔快,先一步将大叔制住了,又来玩木偶人?
没法了,我开嚎:
“大河向东流哇
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说走咱就走哇
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唔……唔……”
神使听不下去,把我的嘴一捂,“走。”
我叹,完了,不知道手要断几次才够。
谁知没走几步路,有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一个晃神,我落进了另一个黑衣人手里,再看,刚刚挟持我的神使手臂上插了一把匕首,我心里大呼,爽!
忽然发现匕首样子好眼熟,我转身看身后人,看到了那双清澈的双眸。
呜……安心的泪水,“晓啊,晓啊,你终于出现了。”我一把抱上去。
晓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把我的头往怀里一按,“别哭。”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我鼻子更酸了,使劲蹭,雨过天晴啊~~
“哈哈哈,你果然出现了。”
“什么?”晓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单手搂紧我说,“对不起,霖,我……”
“怎么了?”他救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出现了,这么说黄金玥果是那丫头的。”
Oh; my god!去死吧,让那些传说的东西都去死吧,我要吐血了,“劳您大驾实在抱歉,可惜那个破烂东西不知被我丢到哪去了,劝您不要费劲在我身上找。”
“没关系,有的是机会让你交出来。今天不过为逼他现身,既是任务达成,带走你们也没什么意思,对了,华府家的小子,下次出门记得把琉璃索也带身上,放在卧房里多危险,哈哈哈哈!”
“你们……”华煜没说完,那帮黑衣人就消失了,我直想大骂“疯子,疯子,疯子,一群疯子!”
晓抬起我的左手看了一下,摇摇一移一推,痛得我不行,接骨不是这么接的吧?
眼泪又不自觉掉下来,晓伸手抚去,说了句“没事了。”趁我顾伤口,一恍眼也转身消失了。
我……我……我……我已经没有力气去那啥了,跑了就跑了,又没抓住,郁闷,“大叔,华煜你们的伤不严重吧?”
大叔帮华煜看了看,“不严重,回去擦点药就好,你呢?”
“小强能力加某人的接骨手法,应该没问题,”我跑向树林中大叔挥剑挡箭的地方,“射你们两个人的箭呢?我要捡回去研究。”
华煜回了句,“他们捡走了。”
虾米?还来回收?那么穷?
“那种毒稀少,是无神教专用的毒,何况那箭的构造,肯定不能让外人拾回去的。”大叔解释。
好吧,这个变态的无神教,太变态了,不过我不打算与他们对抗,完全不打算,除非我的小强能力恢复速度够快……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隐居,我要隐居,嗷嗷!!”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
(原更时间:2006…08…27 04:40:33)
第二十六章 消失
对天发完狼嚎,稍稍抒解了心中的怨气,我忽然想起了被大叔干掉的两个黑衣喽喽,拿他们发泄下,没人会怪我吧?(MS你那叫鞭尸,很不人道滴= =)
看向尸体,却意外的发现他们身上已结出一层冰霜,我吃惊,这样的天气,居然会结霜?
不自觉地想伸手去碰触,还没摸到,大叔喝了一句,“别碰。”
我惊的缩回了手,转头望向大叔,大叔疾步上前,将我拉离尸体,“你想中毒吗?”
“那是毒?”
“没错,冰清玉洁。”
“冰清玉洁真的是毒名?”我顿时无语,看向两个结霜的尸体,“真形象,不过人都死了谁下的毒?”
“你慢慢看。”
我看到尸体上的冰霜变厚了,形成一个完整的冰壳将尸体裹住,接着,冰融化了,连带尸体一起化成晶莹透亮的液体渗入地下,空气中竟飘来淡淡的兰花幽香。
我震惊得目瞪口呆,这毒……
毒发的过程看起来那般纯净,好像只为净化污物而存在……
冰清玉洁吗?好听的名字。
冰清玉洁吗?好洁净的毒。
冰清玉洁吗?好干净的消失,什么都不留,连味道都被兰花掩盖。
我能说讨厌吗?不,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消失过程美极了……
“无神教的所有教众死后都会被撒上这种毒。”
我注视着尸体消失的地方,那地上吸收了液体的植物没有任何异样,“为什么这些草没事?”
“此毒只对流着热血的生物有效。”
我不禁佩服起研出此毒的人,他是个怎样的人?纯净中透着血腥?残忍中有着柔情?
“舅父,我们还是赶快回府吧,我担心……”华煜的声音在飘,我在发呆……
只觉得被大叔一把拉起开始走,路上,我想的尽是去隐居?去哪隐居?
真正被拉回神智是在华煜的房里,看着华煜一脸焦急地说:“不见了。”大叔拍拍他的背,算是安慰了。
我满不在乎的说了句:“那破手链丢了就丢了,反正留着也是麻烦。”
“不许你叫它破手链,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什么传说之物,我只知道那时我娘留给我的。”
嘶,头疼,“我脑袋乱得很,你别在这对我吼。”
大叔喝了一句,“你们俩都别吵!”
我揉了揉头,这几日几经波折,我已经烦死了,无理智的乱说话,“想找回来也不难,只要你们不怕麻烦。”
华煜扫了我一眼不屑听我的主意,大叔拍他,示意他安静坐下听我说,我接到大叔授意,说了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烂计策,“其实也不是什么好方法,东西都怕假的,你们找几个工匠打造几个很像琉璃索的假链,做上标记方便跟真的区分,对外就传,琉璃索被无神教盗去,但被盗的假的,真的还在你们手里,然后再有谁骚扰你们,向你们索取琉璃索,你们就往外送,送的有技巧些,让他们自己去混乱吧,总有一天无神教会耐不住寂寞来向你们问的。”
一阵沉默,大叔皱眉,华煜扁嘴,看样子我的这个主意确实烂,“我就不陪你们在这发呆了,我累了,先走一步,至于那个建议愿用则用,另外,华煜,你的伤最好赶紧包一下,你又没有小强能力。”
踏出门,我停了下来,“华煜,你娘留给你的不止那条琉璃索,那只是物质上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你脑中的记忆,它存在于你的脑子里,任何人都偷不走。”
快步回屋,我瘫在床上,上下活动左手臂,心想不能再留在华府了,自从华煜恢复记忆,琉璃索出现,我脑中的事就没有断过,真是混乱扰人心智。
忽然有种自顾不暇的感觉,现在的情况是找我的会扯上华煜,找华煜的会扯上我,已经不知道我们俩谁害谁了,反正都是头奖。
太累了,不止身体,心理上更累,下次如果再遇上什么事我要不要直接上演自杀戏码了事啊?这样也省去了别人逼供的辛苦。
可是每次都自杀未免太疼了,如此反复下去迟早变被虐狂= = 不自杀心里不痛快,汗……
“叩,叩,叩”
“谁啊?自己进来……”
开门进来一个青色身影,原来是卫生球,“你来干嘛?”
“你们今天怎么了?”
“……”
“我走了以后发生什么事了?”
“……被你同伙偷袭。”
卫生球听后先是皱眉,然后肯定地说了句:“不可能。”
哟嗬?这人的表情有待琢磨,“怎么不可能?你一消失,他们就出现了,外加今天谁知道华煜那小子没把琉璃索带身上?你的嫌疑巨大,除非有人证明你当时在哪,否则,你惨了,无间道玩到这里来了。”
卫生球没有理会我的追问,“这么说琉璃索被盗走了?”
我瞥了他一眼,反应真快,“我觉得吧,你跟无神教有关系。”我唬人,唬住一个是一个。
卫生球这回吃惊了,自言自语,“无神教?这么快?哪里得到的消息?”
见他陷入自我战争中,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