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敏儿。”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小孩用东西封住了嘴,那触感……我不是一般化的震惊,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抹抹嘴,“你……死小孩你刚才干了什么?!”
“姐姐不听话,我吃你啊。”一派天真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死小孩,那花花公子的调调到底是谁教你的?你不要跟模特变一样恶劣好不好?
“姐姐你生气了?”小孩忽然把脸凑近,一股热气扑上我的脸,我一把推开,“不要靠近我,否则后果自负。”小心我捏烂你的脸。
“哦?姐姐会怎样?”
唔,懊丧的埋下头,我不逃了,我承认我满脑子色色的想法,被他那么一问,我脑中闪过的一幕竟然是把这小孩绑起来蹂躏,天啊,请惩罚我没用吧,紧张的逃跑时刻居然还有空东想西想的。
呼,就如我第一次见到这小孩所说的:小孩果然是危险生物,逃跑时绝对不可以带= =
“小孩,我是认真的,你别靠近我,我不跑了,等我休息会儿就送你回去。”
“姐姐,我觉得你不用休息了,再休息,我俩就可以永远休息了。”
小孩正经严肃的语气引起了我的警觉,抬起头,“怎么?那……那绿眼睛……不……不会是狼吧?”
黑暗中,我察觉小孩起身将我护在了背后,“而且数量还不少。”
我就看着那泛着绿光的眼睛一双双增多,幽幽的目光透露出它们的饥饿和看到猎物的兴奋。
我咽咽口水,这绝对是老天给我的考验,拉拉小孩的衣服,“用火?”
小孩回问,“你有打火石?”
“没有。”
“刀?”
“没有。”
“……那你有什么?”
“唔,沾了一身炭灰的衣服。”
小孩很有气势的吼了过来,“你什么都不带就往深山里跑?”
我回嘴,“我压根就没想过荒山野岭的那么多情况,当时只考虑怎么逃出寨子了,说起来,小孩你住山上身上都不带东西?”
“如你所愿我是小孩……”
呱啦呱啦……(斗嘴中)
狼群似乎不太满意自己所造成的那点点威胁,都移动靠近,时刻准备群起而攻之了……黑暗中我只能听声辨位,“敏儿,等会儿如果狼群扑上来了,我护你,反正我死不了,你不要跟我争被狼咬,听到没?”
“没听到,我不要你保护!”小孩极为不满的吐出这句话后,就扑向绿眼睛群,跟狼群混战了起来。
这小孩太冲动了,一股血腥味传入鼻腔,狼群被这味道刺激的更加兴奋了,我也冲动地扑了进去,两手乱挥,所触之物竟都是钢牙利齿的生物,“小孩,你在哪?小孩?你回答我啊!唔,滚开。”甩开咬上腿的野狼,自己的力量……果然太微弱……“小孩你不能死啊!”
对天大练狮吼功,“快来人啊,大叔,卫生球,野人,要死人了,谁在啊,快来人啊,要死人了,快来人啊!”
“吵死了。”
我的歇斯底里终于有人回应了,是一个缥缈的遥远声音,我擦擦腮边的泪水,“高人,高人,麻烦你救救小孩,我一定祝您功德无量,万寿无疆。”
“嗤,”高人一声嗤笑,“别说,这小孩身子骨还真不错,是块好料子。”
漫天传来的高人声音,我连方位都判断不了,只能胡乱跪下乱磕头,“高人,我知道您是高人,我求您救救小孩,我给您磕头了。”小孩你千万不能死……原谅我没用,只能用这个方法求高人救你……
听着头撞地的声音,更想撞醒自己那该死的用的不是地方的‘天真烂漫’,往深山逃怎么可以忘记山上凶猛的霸主型生物?
忽然,鼻间传来一股兰花幽香,我茫然的停了动作,“这香味?”是的,就是这香味,闻过一次就不会忘的,“冰清玉洁?你是无神教的人?”
“小姑娘还真有点见识,想不到这毒效果还蛮不错……小孩还给你,以后没事别半夜在深山里玩,吵醒睡觉的动物就不好了。”高人话音刚落,我面前就燃起一团火,小孩躺在我身边,身上到处都有抓痕,探探鼻息,还活着,“谢谢高人,多谢高人。”回应的却只有风吹落叶。
我抱住小孩,“吓死我了,白痴小孩,逞什么能,你要是死了怎么办?我会自责一辈子啊,”紧紧怀里温热的身体,“好在你没事,”一股安心涌了上来。
“大哥,这边,就是这了。”山贼终于寻来了……
我抬眼望向野人,太慢了,要真等你们来,早就只剩骨头了……野人谨慎的左右审视,对着前面领路的人冷冷的问了一句:“狼呢?不是说这有个狼窝吗?”
“这……我也不知道,我分明记得这有个狼窝,窝就在那,我去看看。”领路人正准备动,我就插了一句,“不用看了,已经全被解决了,边上那些水状、冰晶状的东西你们最好别碰,否则中毒了没的救。”
野人看向我的眼里燃着怒火,当看到我怀里的小孩时,周身的气息陡然变了,没错,变了,那是……杀气,连我都能感觉到的刺人心寒的杀气,一阵心凉,祸是越闯越大了……
野人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扣住我的脖子,我闭眼,古人都喜欢掐人脖子?“要动手就赶快!”等久了我不耐烦。
“别,爹……爹……不要……”
“敏儿你醒了?你醒了啊……下次不要再犯这种傻了,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见怀里的小孩醒了,我忽视野人的威胁,激动的搂紧了小孩,享受这短暂的喜悦。
野人的手转而死死捏住我的手腕,“松手,把敏敏给我。”野人杀气未散,怒气还存,我固执的跟他对望半刻,也只得听话的松手,野人抱起小孩,转身走人,“把她关进地牢,看紧了。”
(原更时间:2006…09…21 20:37:38)
第三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谁说进地牢就会很惨?我觉得我现在也挺好,不止很荣幸的体会了所谓坐牢的感觉,还得到了大量空闲时间自我主张。
嘿,没人打扰的日子就是好,这里不过空间小点儿,光亮暗点儿,空气潮点儿,味道臭点儿,其它也就没什么了。
其实,空间大了又怎样?一人独住还不是空虚;光亮亮了又怎样?心情不好还不是晦暗;空气干了又怎样?优柔性子还不是难去;味道香了又怎样?名声臭了还不是无用;所以,这里不错了,时不时还有个什么蜘蛛老鼠出来陪陪我,听我废话两句,往来几次,也算知己了,虽然它们说的我都听不懂,但我的烂事儿它们都知道。
得来空闲就想人生大道理,却也能悟透几句极富哲理的话,再有空闲就念念佛号,诵诵佛经咯,激情来了,豪情万分的嚎几首流行金曲,绝对性质的将自娱自乐发扬光大。
累了就躺下休息,接收小夹缝里那一点点阳光,让自己不至于因缺少阳光照射而缺少维生素D而缺钙而没事就抽筋,伸手接住缕缕阳光,开心的笑了,怪不得蹲监狱能蹲出作家,哲学家、思想家、艺术家……
当不用为了生活而愁苦劳碌奔波时,精神上的满足便是人类追求的最高快乐了。
昏昏欲睡时,地牢门口传来了声响。
“呜……呜……”嗯?怎么会有人发出的呻吟声像狗一样?病了?
“快把他拖下去。”一个山贼的声音,我就叫他山贼A了,又有什么人要被关地牢了?
“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又一个山贼的声音,那叫他山贼B咯。
“诅咒!这是诅咒!这是你们干了坏事的诅咒!”墙壁忽然传出一沙哑女性嘶吼的声音,我吃惊地敲敲墙,原来那边有住人?我呆了这几天都没发现咧,好安静的一个人……
山贼A听到女性的话,放下手里正拽着的人,越过我的门走到隔壁,我听见打开锁的声音,接着,“啪”的一声,我一惊,打人?
“臭婆娘,就是你们来了,寨里的兄弟才会这样,你还说是诅咒?我看就你才是诅咒,这已经是第三个弟兄了,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叫大哥明天就把你杀了,我叫你还多话!”山贼A狠狠的说完又是啪啪几下。
我听的愣然,什么诅咒?看看躺在地上发出呻吟的人……有一种病,因为自己曾被猫咬,便找过一些那方面的知识来看,而现在我觉得那病症很像。
我赶紧招呼山贼B:“小兄弟,躺在地上那人,他怕不怕水?”
山贼B看看我,再看看地上的人,摇摇头,“我不清楚啊。”
我端起自己的水碗递了出去,“你泼他身上试试。”
山贼B正准备过来接碗,我手上的碗就被另一人打翻在地上,“别信她,这小丫头诡计多的很。”
我吹吹被山贼A打疼的手,可以确认了,病人只不过听到水声就抽搐,明显的恐水症,也就是狂犬病。
他得的是狂犬病,会通过人与人传染,如果这人放进地牢……呼,我不会坐等发病的,理好思绪,一派轻松的望向山贼A,“你负责照顾他?不用浪费时间了,他的确是受了诅咒,而且是很厉害的诅咒,现在已经没的救了;我现在要说的是,因为你与他接触过,诅咒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如果不趁现在解除诅咒,相信不出多久,你也会变他那样,你信不信?”
山贼A看看地上的病人脸上闪过一丝恐慌,但却不愿轻信,“我警告你,你别乱说,我不会被你骗的。”
“信不信由你咯,反正又不是我的命,我才不急,我只是觉得你死了可惜才跟你说,你要是不信那就算咯。”我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一荡一荡,看脚镣摆来摆去,要多悠哉有多悠哉。
听见山贼B小声跟山贼A说,“她看起来好像真的知道什么……”
山贼A开口了,“小丫头,你知道怎么解这诅咒?”
“呵呵,诶,我问问,你那些中了诅咒的兄弟是不是本来都很正常,某天忽然就头疼不想吃饭,特容易犯困烦躁,而后极度怕水,还经常像狗一样兴奋的乱抓,直到体力耗尽,呼吸停止,最后,人就死了是不是?”
山贼A听后皱眉稍思片刻,没有答话,“你继续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诅咒一旦发生这人就必死无疑,是很厉害的诅咒,而跟被诅咒人接触的人更容易被诅咒传染,现在我只能说这些,至于解诅咒的方法,去把你们大哥叫来,就跟他说这诅咒事关你们山寨所有人的性命,他要是不在乎不想来的话……那你们就都只有等着死了,呵呵,我倒是无所谓,你们都死了我好逃。”我露出调皮的笑,“你们还不去?过时不候哦!”
山贼二人对视一眼,山贼A的眼神摇摆不定,而山贼B的眼神明确表示这事应该问野人,所以两人决定去找野人,转身出了地牢,我轻舒一口气,努力回想,我记得被狗咬了好像要先拿肥皂水洗,再拿水冲,最后拿70%的酒精消毒,但是……这里有肥皂吗?有那种高浓度酒精吗?不如直接拿烧酒洗澡?哈哈~
“姑娘,姑娘……姑娘……”
我正琢磨着,却听见隔壁的沙哑嗓音好像在叫我,回过神,凑到墙边,“隔壁的,你叫我吗?有事?”
“姑娘?那……真的是……诅咒?”哦?隔壁女子这种语气?似乎害怕自己也被诅咒?嘿嘿,说不定有八卦哦~牢里面太闲了,我还真就想听听八卦了~
“大概吧,听刚才那山贼的意思,是你来了以后这诅咒才开始的?你知道原因?”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隔壁女子激动了起来。
“不知道啊……”说什么不知道?明显心里有鬼了吧。
“那……姑娘听你的说法只要接触过的人都会被诅咒?那……我现在都没死,是不是就不会……?”女子的语气中出现了担忧。
“不清楚,那要看你的造化了,这诅咒一旦中了,要到特定时间才会生效,发生时间短则十天后,长则会等到一两年以后,根本没法挡,其实只要不碰邪恶的东西,应该是没事的。”既然得病是诅咒,那病毒就是邪恶的东西咯?哈哈,我蛮会比喻的嘛。
“邪恶的东西?邪恶……的……东西……哈哈……果然……果然是那珠子……哈哈哈……”隔壁女子忽然发狂似的疯笑,而我只抓住她话语中的那个重点,珠子?
小邱的名字中有个玥字,闲聊时她曾告诉我,‘玥’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珠,所以即使没见过黄金玥,我对它也有一个概念……那就是珠子!
“喂?你说什么珠子?”说到珠子,她不会是……?
“哈哈哈,死鬼你说的没错,我们果然不该拿别人的东西,不!是那小丫头太恶毒,居然把这么邪恶的东西放在我们家,亏我们还好心收留她一晚,她怎么能这样害我们……”隔壁女子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又恨恨的咒骂,我则越听越觉得头疼,她不会真的是……打柴妇?
地牢的门又一次打开,“姐姐。”小孩的声音先飘了进来。
这野人,怎么能带小孩来这种地方,“小孩你站那别动,野人把他抱出去,不要让他进来,怎么能让小孩进这里……”
“不要,我就是要进……”小孩摆动着身躯就是要挣脱束缚进来,呼,得狂犬病的人就躺在路中间,我是担心他抓伤小孩,小孩抵抗力弱易感染,结果这小孩还不领情……
“野人,你也别进来了,放了我,我们出去谈,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这群山贼……黄金玥不会在他们手上吧?皱眉……果然无论走到哪都摆脱不了传说之物?
野人居然半天都不给反应,估计是以为我又要玩什么阴谋了,“别怀疑了,我现在没心情逃跑,很重要的事!你听到没有?我拿性命担保很!重!要!”
野人居高临下挥挥手,于是山贼B下来打开了我的牢房,我伸出手,“麻烦,手镣脚镣。”
山贼B向野人请示,野人这次很给面子的同意了,丢掉挂在身上的重物,一身轻松,舒展完筋骨,我冲出自己牢房蹲到隔壁,“喂,你相公原来是不是一个打柴的?你们是不是收留一女子住过一晚,后来又把她送到华府去当丫鬟了?然后……你是不是发现那女子在你家柴房掉了一颗珠子?”
“你……”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