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吃惊,我赶忙扶起身上人的肩,手中衣服的质感不是宫女,再看到一张从未见过的淡适闲情的脸,我急忙询问,“谨妃娘娘,你没事吧?我没弄疼你吧?”
对方的眼泛起了迷惑的光,“你知道?”
我眼神清明,“嗯,我知道。”知道你是谨妃。
对方眼中有了惊喜,却依旧略带疑惑的追问了一句,“你知道了?”
我眼神混沌,“嗯?我知道了?”知道什么?注意我用的是尾音上扬的疑问句。
但是很显然,这人既没看到我混沌的眼神,也没听出我说的是疑问句,以为我说的是肯定句,谨妃的眼中流露出轻松愉快的神采,眼角有着浓浓的满足的笑意。
谨妃的笑煞是好看,笑中吐露芬芳,只觉柔舒清爽的气息漫入鼻腔,顿时整颗心都跟着飘浮起来,我痴了,完全忘了身在何处,嘴角也不自觉牵出一个毫无防备的自然笑容。
看到我的回应,谨妃的心情甚是愉悦,复而伸手将我推倒在床,“你累了,今日且先歇息,明日我等你。”语毕,谨妃身形轻柔地“飘”了出去。
当她的气息离去,我在床上一愣一愣……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还有这感觉,咋那么像一穷书生遇到一漂亮女鬼的艳遇聊斋故事咧?可问题是……我是女的啊?女鬼要采阳补阴也不该找我啥。
话说刚才谨妃那态度,莫非……嗯?嗯……嗯!嗯?莫非这个女鬼阴阳同缺、男女通杀?哇哈哈哈,汗……应该不可能吧?= =
挥手甩去一把冷汗,我想我刚才是在做梦,打几个哈欠,我还是去跟周公打个商量下棋好了,免得他手没地儿放,又往我身上搁让我乱做梦。
后来睡的一点儿都不踏实,全跟周公讨论下什么棋去了,他说围棋、象棋,我说不会,我说跳棋、西洋棋,他说不懂外加鄙视我不爱国。
我哼哼两声,比爱国?就该来国粹——麻将!周公顿时两眼放光地跟我筑起了长城,只可惜,二缺二,打起来忒没意思,后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周公变成了无脸秀逗皇帝,卫大当家和晓也跑出来加入血拼牌局,然后我输得一塌糊涂,穷得一清二白,哭得一没爹二没娘。
一场乱得没头没尾的梦,在若菡的左摇右晃下总算结束了,眨着睡肿的眼,敲着昏沉的头,我无精打采地听若菡教训:“卫将军来找你,正在瑾华宫外候着,日上三竿,主子早就起了,你怎么能睡得这么沉?”
我口齿不清的支吾一声,条件反射起床蹬鞋上脚,手指麻利整理好自己就浑浑噩噩地去见谨妃主子和卫将军,嗯?卫将军?白熊?“菡姐姐,白……卫将军来找我做什么?”
被我惊乍的声音吓了一跳,若菡摇了摇头,急着见熟人,我早把什么见外客要禀明主子的规矩忘了个干净,抛下若菡,直直朝瑾华宫外奔去。
第七十三章 竹笋炒肉好好吃
远远看见白熊的背影,我激动地拉起他的手劈头就问,“你怎么会来?”
身着将军服的白熊先是一把拨开我的手,左右张望一下,这才带着责备的眼神将我领到隐秘处,“宫里处处有耳目,你做事循点儿规矩,刚刚的动作要是被人看到,我俩都得受罚。”
了然点头,我缩肩吐舌,“抱歉哦,我都忘了这里一不小心就宫刑伺候了,嘿嘿,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穿得如此正式哦,很帅气!我喜欢!”
见我毫不避讳的大发赞扬之词,白熊的脸色微微泛红,别过脸不好意思去了。
我坏笑调侃他,“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哦。”
斜了我一眼,白熊恢复一本正经的表情,“别浪费时间,我是来说正事的。”
“闷骚。”看到他的表情,我低声嘟囔一句,掩嘴窃笑,随后正经地半蹲行礼,我也跟着‘闷骚’,“奴婢见过卫将军,敢问卫将军您大驾光临有何要事吩咐?”
极不适应我这样的转变,白熊的面部神经抽了起来,强行压下想抖动的肩,白熊继续‘闷骚’,“神医失踪了。”
听到这话,我的眉毛绞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失踪?自行失踪还是有人绑架?”
见我的反应总算符合他的正常人标准了,白熊这才缓缓道来,“你进宫后我们去找过神医,那时他已离开你出现的房子,不过根据你所给的水纹图样,我们在京城还发现其它好几处墙角也有同样水纹图样的屋子,只是屋主已换,后来根据这几处在地图上的连线标示,我们发现跟那个水纹图样意外重合,由此我们顺着水纹走向猜想:他应该是进宫了。”
“进?进宫?”我憨笑起来,“嘿嘿,敢情我魅力这么大哦,不止你们,连上了年纪的神医都跟着我进宫了,你说我不去当祸水是不是太可惜啊~?”
白熊听罢愣了一下,对我如此自恋很是无力,“虽然不想打击你,但神医应该不是因为你才进宫的,恐怕只因皇宫是他在京城所选择的一个隐居地而已。”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高人就是高人,可以随意任性,连皇宫这种地方都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唉,罢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既然高人进宫了就由我来负责吧,野人还能撑多久?”
说到这个,白熊的脸色暗沉下来,“前两日找人耽误了些时间,宫中我们也调查过,可实在不知道谁是,连爹都忘了他的长相,再来你去了宫仪殿联系不上,尹皓隼现在已经完全昏迷,我只能说越快越好,否则就没有时间了。”
听过白熊的话,我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谢谢了,我真的很感谢你们如此帮我,不用太在意,想他活的人是我,让你们背负太多责任我于心不安,后面就由我来,不过倘若天要绝他,那谁也无能为力。”说完,我舒了一口气,“别担心,兴许是他自己想去看香儿呢?呵呵~那我强行救活他岂不是棒打鸳鸯了?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还是顺应天意吧。”
白熊看着我,眼中有了一丝明朗,却又有了一些不解,但他没再多说,“如果你找到神医,就告诉华清宫的谢公公,他会派人通知我。”
“嗯,好的。”我点头应下。
“时候不早,我该走了。”白熊未再多做停留,快离开时嘱咐了一句,“你自己多加小心。”
欢欣地谢过他的关心,我一派轻松地挥手告别,直到白熊的背影离开视线范围,我才转身回瑾华宫,一路上左思右想,鬼影迷踪阴太医想必是进宫当阳太医了,所以他会在的地方应该是太医院,而想进太医院的话……
才想着如何进太医院,抬头就发现瑾华宫正厅内谨妃正端坐堂上,她的脸色似乎不大好,她左边的若菡此时使劲朝我使眼色,而她右边的宫女想必就是若萏了,眼中满是责难,厅中气氛压抑,看到如此场景,我笑,进太医院的机会来了!
一脸无赖笑容,我在厅门外对谨妃行了个半蹲礼,便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接下来的剧情那就是一俗!
谨妃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掷上桌子,她命令:“你进来。”
我装傻充愣,转头扫看厅内人群,“刚才是人在说话吗?不是吧?”说完,又若无其事地走自己的路。
随后茶杯落地,奏出清脆的响声,我一边在心里为这个敬业的道具默哀,一边‘扭扭捏捏’地被宫女架进正厅。
跪倒在地的我摆出有史以来最欠扁的表情,眼神迅速扫过满是担心的若菡、神情严肃的谨妃还有护主心切的若萏,最终将挑衅的目光锁定在若萏身上,极尽所能地挑战她的忍耐力。
足足一分钟的瞪视,居然都没人说话,我极度紧绷的肌肉无法承载这样高强度的劳作眼看就要抽筋报废了,我决定换个表情,谁知道……面部神经竟然完全僵住不受我控制?我大惊,急忙扭动脖子,却发现脖子居然也僵住了?
KAO,我这会儿真想说脏话了,欠扁的表情还真TM不是一般化的有难度,再这样下去我绝对面瘫。
好在谨妃大人终于开口了,“知道今日你坏了什么规矩?”
我脖子僵硬不动,依旧仰向若萏,面部表情持续欠扁,如今再加心情不好,语调更是不恭不敬,“知道,不就是起床比你晚,出门见客没给你面子,回来又把你视作无物呗。”
“大胆,一个奴才竟敢对主子如此无礼。”护主心切的若萏总算动手了,“啪”的一个巴掌就招呼了过来,脆生的掌音响彻大厅。
若萏的手力不错,我的脸被扇到了一边,然后我很愉快的发现,嘿嘿~我的脖子能动了~我的面部神经恢复正常了~活动活动颈部,我开心地说:“还真多亏你那一巴掌,否则我的脖子还归不了位了,多谢了哦!”
如此欠扁的话,再加此时更让人觉得欠扁的无赖表情,心性平和的谨妃终于也被挑战到了极限,“来人,给我掌……拖下去杖责,直打到她讨饶为止。”
被气得咬紧牙关,谨妃瞪视我的眼神中虽滑过一丝不忍,但更多的是‘今日不惩,难以服众,只要你讨饶,就可免皮肉之苦。’
哦?呵呵,我痞笑,都快面瘫了我为的就是这顿竹笋炒肉咧,如今来了,当然求之不得,赶紧行了一个伏地大礼,“奴婢叩谢娘娘大恩。”
话音刚落,厅内是个人都以为我疯了,若菡着急了,一个劲朝我使眼色,我就装作看不懂,最后她只得跪地求起了情,“娘娘,娘娘您在宫中素以谨贤淑德服人,如今为了一个新进的不懂规矩的宫女大动刑责,坏了口碑,万万不值。”
“菡姐姐,我大恩都谢了,你此时劝娘娘改口,不是让娘娘言而无信吗?这样就更没口碑了哦!”我赶紧追加一句,眼神投过去:拜托,菡姐姐,这是我费尽心思求来的竹笋炒肉,你劝谨妃,我不就前功尽弃了吗?不行!不行!猪蹄炖拱嘴都吃了,竹笋炒肉就一定不能落下!
若菡实在不懂我是怎么想的,摇头无言跪着,谨妃算是认识到我吃竹笋炒肉气势无可挡了,挥手就让下人去行刑。
接着,瑾华宫大院里多了一条长凳,多了两个执杖的侍卫,还多了一条砧板上的搞怪活鱼。
卧躺在长凳上,若菡想往我嘴里塞个软物让我咬着,我摇头谢过她的好意,“就是要发出声音才有感觉。”
奸笑着眨眨眼,我大声:“动手吧,怎么疼怎么打,拜托了,侍卫大哥!”
侍卫大哥表情僵硬加莫名其妙,谨妃坐在厅内看不清神色,只知道她手落杖下,屁股上就开始了“啪啪”的竹笋炒肉。
第一下,我‘嘶’了一声,还是蛮疼的。
第二下,我‘唔’了一句,左边的人下杖力道比右边的人狠。
第三下,我‘嗯’了一问,OK,杖刑疼痛度适应完毕,接下来,哼哼,我要开始了~
对阮媛媛嘱咐一句,无论如何都千万别跑出来,否则后果自负,我正式启动体内的M潜质转化器,将痛呼出口的尖利嘶喊“啊!啊!啊!”全部转化为婉转悠扬媚惑人心的欢愉呻吟“嗯~啊~哦~”
想我在现代也是受过些‘熏陶’的,这点声音纵然不是十成十的像,也模仿了个八九成,其效果显而易见,右边人的杖力忽然软了下来,而左边人的杖力则更重了,由此我约摸知道了这两个行刑侍卫的性子。
本来还想看看其它宫女们的表情,但抬头实在太累,也就闭眼机械化的进行声音转换,但是我相信自己的配音能力肯定是能令这大多未经人事的宫女们……嘿嘿……脸红心跳滴~哎呀,我还真是邪恶!
最后,谨妃听不下去了,“别让她发出这种声音。”她一声令下,若萏下来就要堵我的嘴了,我当然不依,这种乐趣难得一回,怎能不玩个够本。
我把头侧过来又侧过去,就是不让若萏成功,她忍无可忍,强行摁住我的头要往我嘴里塞东西,我就咕噜着,“八乐多,偶哟嘞咕。(不人道,我要民主)”(作者汗颜,真抱歉,这里没有民主,只有后母。)
挨打发不出声音乐趣减半啊,那种嘴里塞了东西的正统SM“嗯~哼~”我又哼不来,干脆就闭眼补觉。
本来昨晚跟人筑长城就没休息好,犯困的脑子再加院内暖烘烘的太阳,我迅速地神游太虚去了。
可这一神游太虚就没了声音动静,一没了声音动静,就有人以为我被打死了或者打晕了,行刑侍卫见状不对,停下了杖责,若菡见我没了反应,急忙跑过来扯出我嘴里的东西想拍醒我,被她的动作搅得难受,我嘟囔了一句,“我睡死了。”
若菡的动作顿住了,万般无奈地起身向谨妃禀报一句,“娘娘,她晕过去了。”
“什么?”谨妃不信的声音中满是惊慌,我听到她急急的脚步声落在我身边,我不想睁眼只是有些意外她为何会惊慌?
审视过我身上的伤,谨妃低问,“为什么?”
我还是没答话,只暗笑怕是该问为什么的是我吧?
见我当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谨妃对着侍卫训了一句,“下手怎能如此重,还不快去请太医。”
“哦,是。”右边的侍卫动作较快,得到命令迅速就要跑。
听到要找太医我则精神一振,睁大了眼,口齿清楚地喊:“等等,我也要去。”
这声一出,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若菡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你不是睡死了吗?’
对若菡抱歉一笑,我改换一脸真诚笑容仰看谨妃,“谨妃娘娘,刚才的问题我回答你,只是不知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谨妃的表情露出一丝疑虑,稍顿片刻,“两个都说来听听。”
我暧昧地笑笑,想起身凑近她,这才发现下半身完全麻掉了,无奈之下只好说:“假话是因为我喜欢吃竹笋炒肉,真话嘛……麻烦娘娘您将耳朵凑近些。”
顺应我的要求,谨妃低下了身子,我靠近她的耳朵,低声轻吐,“真话是因为我更喜欢吃您亲赐的竹笋炒肉。”(仔细想想……其实这话里包含好浓的调戏意味和BT气息。)
谨妃眼中还有一丝不解,“竹笋炒肉到底为何意?”
戏谑的眼神扫过打我的杖又示意我挨打的屁股,我坏笑,“打是亲,骂是爱。”
谨妃听罢,回想半天终于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