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还没建立自己爱情观的,请不要跟女主的想法学,因为她都是半桶水响叮当,我怕她的思想带坏CJ滴人。
最后,本章女主疯狂计划的出台,对这个时空有关传说之物的种种后续发展和传说真相其实也是一个暗示作用啦,能看出来的大人,嘿嘿,我会很佩服你的,真的~!
卫宁旭番外——侵夺(二)完
天色异变人亦变
李玉璧,李磐之女,先得李磐亲传琉璃索,后得江湖人称无影毒圣萧空尘亦为李磐之子李玉琮的师傅传予传承记忆,两者相合得传说异能——隐形,能隐踪迹于人前,但李玉璧较常人更不耐热,且遇热能力下降,极热则显形。
端坐书桌前,我摩挲着镇桌玉马,思考着由我布下的江湖暗线传来的消息,暗笑,近三年,总算找到了传说异能的弱势之处。
“萧空尘怎么不将传承记忆传给他徒弟?”这点很令人起疑,且不说李磐居然能结识萧空尘这样的人,既然让自己的儿子拜了萧空尘为师,又为何传承记忆也反了规矩,传外不传内?
“这个……属下也未曾查到确切消息,只知李玉璧是上山见过萧空尘后得了记忆。”阴影里的暗线低声陈述道。
我点头轻笑,李磐琉璃索传女不传男为的是私心,这个萧空尘莫非也是为了私心?不过不管什么原因,这个结果算是让我得了稍许益处。
“把消息散出去。”我挥手下了命令,“保守些。”
暗线明白我的意思,退下了。
手举茶杯浅品一口,上等绿水青山,苦涩后的回甜,唇角不禁愉悦地勾起,轩辕濯飞因事事扰心,身子已经不行了,华府华赟一直以琉璃索乃妻家之物为借口,宁肯辞官也拒绝上缴该物。
轩辕濯飞想留华赟这个人,却又担心传说成真,廷上和颜悦色,廷下怒火不甘,做事拖拖沓沓,不干脆果绝的性子我可是守着都厌烦了!
挑眉讽笑,散个消息造点儿声势好送你上路算了!
天元24年,江湖中谣传四散,传说纷争再起,狂热焦躁的人们明着暗着都一窝蜂的扎到华府凑热闹,轩辕濯飞终于也等不下去,先召华赟入朝,分了他的心力,再用暗夺一法想强取琉璃索。
然此人人都蓄势待发之时,必是一人起则百人应,江湖人、朝中人、欲夺传说之物之人、欲灭传承记忆之人都顺势而为,搅得华府人散势乱,四处躲窜。
天元25年,时值酷夏伏暑,李玉璧能力不济,外加华府势弱不堪众敌,终是破败了,存活下来的尽是老弱病残暂不足以成事之辈。
同年秋末冬替。
“什……什么?咳……找不到?找了四个月居然都没找到?”轩辕濯飞喘息着躺在黄锦缎料龙床上,虚骨瘦弱的身子已经不起太多的折腾,候于龙床边,我暗笑度断,怕是大限之日将至了。
“皇上,请息怒,您的身子要紧,这等事就不要太过操劳了,毕竟华府若是有心要藏,想必他们是找不到的。”我‘尽责尽忠’地劝慰道。
“咳……好……咳……朕不操心,传旨下去,等华府的人自己将琉璃索交上来,否则永世不得进京,咳……卫爱卿,这就可避免他们从你处夺走玛瑶扇妄图称王了,你可一定要帮朕守好这玛瑶扇啊。”
“微臣定不负皇上厚望。”作揖行礼,暗自好笑:这轩辕濯飞让我守好玛瑶扇怕只是因为白银剑早已不在宫中了却又不敢张扬吧,他的心病来的也不是没有缘由。
得了我的允诺,轩辕濯飞转而又问堂下将士,“李玉璧身上的传承记忆呢?”
“回皇上,在华赟之子华煜身上,但他现在失忆了并不记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如此是否要……?”堂下人边说边有些迟疑地扫了我一眼。
我会意一笑,早知晓轩辕濯飞的打算,要么取回琉璃索,要么断了传承记忆的存在,如此,所谓传说就再无实现可能。
但华煜为华赟之子,李磐的外孙,武也许不行,文却应是不弱的;再者,于华府,势虽是我造的,然真正的刽子手却另有其人,处在这个立场,脑中当即有了一个想法。
“斩草除根还需要人教吗?华府混乱之时你们错失了机会,现在还想一错再错?”我沉声喝问逼退堂下人的话,扮着黑脸。
“不……不是……大人息怒,末将只是……”
“咳……不过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咳……卫爱卿不必太过在意……要真是失忆了便作罢。”
“皇上所言及是,还是皇上明理仁慈,微臣的想法是暴戾了。”歉然行礼,持续发笑,轩辕濯飞果然喜欢唱白脸,而我要的,就是华煜活下来。
“卫爱卿,朕知道你是为朕操心才这么说的……咳……好了,这事就这样吧,朕累了。”说完,轩辕濯飞闭上了他的眼,苍老的面部有着无法掩饰的病态和疲惫。
和堂下将士静静退出房间,我低声:“知道怎么做?”
对方一点头,快步消失在宫廷回廊尽头,望着黑夜稀星微光,我眯眼隐去其中考量,在计划还未成功之前,我要华煜活着,无论华府琉璃索、他体内的传承记忆或是他自身的价值,都有可能成为我的筹码。
回想经年的处心积虑,再思即将到来的最终之战,我好希望柳婕能站在我身边陪我看着这一切,不由自主的走向了柳婕的墓。
手抚乱石无言,只在心中默念:快了……
“大人。”宫女洛烁再次落地无声地出现在我背后。
每每在我失神时出现,且让人不察,不悦皱眉,我平下情绪起身,洛烁的内力这几年日益精进,一名女子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功修为实在令我惊讶,“什么事?”
“大人,太子已经开始行动了。”
了然点头,太子的行动是准备对付我了,他父亲昏庸,轩辕綦这小子却很有些本事,朝中势力不弱于我,再加一个皇族血统身份,想除去他只能用计,“四皇子呢?馨妃怎么说?”
“馨妃对四皇子游山玩水,无意从政已无可奈何了,现在一直在派人劝他至少回来见他父皇……最后一面。”
我讽笑摇头,游山玩水?这个四皇子恐怕是一心只记挂着他画像中的美人,才四处游荡,无意从政吧,但这出变天大戏,主角是不能少的,“你伺候馨妃的时候多提点她,务必保证轩辕翎在变天之前回来。”
“洛烁明白。”说完,便静静地立着,似有什么话要说。
见她半天不走,我转过身,“怎么?还有事?”
本以为洛烁这么犹豫不决是有什么麻烦事,意外地却看见她抬眼用一种悲哀凄戚的眼神望着我,“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虚起了眼,对于她问的这个问题我很不满意,“你变笨了,不知道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
“不是。”洛烁摇了摇头,缓步走近我,“卫……宁旭,你真的要为她做到如此吗?”
直呼我的名字?我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有什么话就直说,当初不满我不重视柳婕的人好像就是你吧?”
欲言又止地嚅着双唇,洛烁最终只憋出一句:“谋逆之事非同小可,大人一定多加小心。”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冷颜,她逾距了。
洛烁是个聪明人,四年前白天用被褥夹带白银剑被我识破,我当她是自信,后来才知晓,其实她在盗物之前已做过几次戏让宫廷侍卫对她此举见惯不怪,而碰到我那时她是以为大功即将告成,才有所懈怠,慌乱中露了马脚。
柳婕去世之前,她曾服侍过柳婕一段时日,清楚我跟柳婕的事后,她对我是心存怒言的,但当场出言不逊却并不是为解一时之愤,而是存了多从考虑,所以我不得不赞她聪明。
其后我虽说要她助我完成计划却未给她喂毒,并不是我仁慈,而是我用此法给她考虑时间,也给我判断此棋是否可用的时间,对她,我还存了一个顾虑,若当场就给了她我卫宁旭才有的毒药,那可是很容易被栽赃陷害的,我的谨慎不允许我不考虑这种可能。
三日后,我得知暗线查不出此人背景时,我决定弃子,令我相对放心地始终还是自己一手栽培出的人;意外地,月余后她却找到了我,道甘愿为我效力,并愿服毒受控以示忠诚,我暗笑,这女人的心思还真难把握,不过她若自愿效忠,我何苦不用?
自古许多上位者用人都有一个特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我在某些时候却最喜欢用一人肯侍两主的角,让对方想顺藤摸瓜都不知道该摸哪根藤,于是我用了洛烁,让她在深宫帮我注意着前廷无法得知的事变征兆。
这些年,洛烁也做得非常好,后宫各妃争宠使计之时,她隐声造势,终于在本朝仅存太子、四皇子和一位公主时,得了四皇子之母馨妃的信赖,想来她为我也算是费了心力。
本来对她如此尽心的目的我是有些疑虑的,但今天她的话、她的眼神和表情让我确定,她动情了,其实从她甘愿为我效忠那日起,兴许她就动情了,但她从未明示,我自然无心理会,如今她却犯了顾忌,失了分寸,妄想以她洛烁的身份劝阻我放弃?
但是我不会!洛烁还没那个分量!她今晚不合身份的话,只让我预感到:她将坏事!
阴谋阳谋隔岸明
天元25年冬末最后一日,年年交替,本应欢快喜悦的年关大节,却因轩辕濯飞的身子虚弱不堪,而使得宫中处处笼罩着一层压抑的灰色气氛。
轩辕濯飞自知时间无多,手指微动引来床边的静候的王公公,眼神示意唤太子,王公公会意,对着殿外宣召:“传太子。”
身着素服的太子轩辕綦走进了殿内,俯首看向只有进气没出气的父皇,眼中闪过不忍,“父皇。”
轩辕濯飞病弱无力,本欲说话,唇语无声吐了几词,最终被一口气卡住,憋了许久,终于还是断了气,轩辕綦锁眉沉声,对着一旁的王公公说:“父皇去了。”
王公公顿时伏地悲哭:“皇上驾崩了。”殿外人听得此言,纷纷悲嚎出声,丧钟之音响彻整个宫廷内外。
突然,四皇子轩辕翎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殿内,直指着轩辕綦喝问:“父皇是不是你杀的?王公公,你可看清楚是他杀了父皇?”
面对两个皇子,王公公被吓得哆嗦倒地,“奴才什么都没看见,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此言一出轩辕翎更认定皇帝是轩辕綦杀的了,下令召了御林军就要捉拿弑君逆兄,轩辕綦则冷眉执对,“你意图诬陷?”
轩辕翎更气了,“分明是你逆伦弑君。”话音还未落,御林军内队伍就乱了,忽然有人冲出来对着轩辕翎刺了一枪,险险闪过这一击,抬头发现轩辕綦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轩辕翎明白这位皇兄不止弑父还要杀他灭口了,顿时怒火攻心,提着武器就攻了上去。
轩辕綦见此攻势,站立原地纹丝不动,就在轩辕翎的武器即将没入轩辕綦体内时,混乱之外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住手!”
闻着声向,两人将目光投向了我,轩辕翎是怒气正盛,轩辕綦却是没预料到我会在此时出现,眼中疑惑,走过人群站到两人面前,问轩辕翎:“谁告诉你,你皇兄弑君的?无凭无据就这样听信他人胡言乱语?”
轩辕綦听了我的话顿时一愣,眼中疑惑更甚。
“王公公看到了!”轩辕翎红着眼怒瞪轩辕綦,轩辕綦则在思揣我玩的究竟是什么计。
“哦?是吗?把王公公传来问话。”我隐去笑容,谨慎地扫看轩辕綦,他必然猜想我会利用轩辕翎除去他,可惜他没有猜对。
“报,王公公死了。”稍后不久就有人报人证的死讯。
听后,我笑了,“所以,四皇子,人证已死,有人想利用弑君一事毁了你们俩,这才传了这些谣传;此时你父皇尸骨未寒,你怎能跟你皇兄起这种争执?这岂不是令他寒心?”
听罢我的话,轩辕翎沉默省思片刻,冷声一句:“我对皇位并无兴趣,但却实在见不得有人为权弑父,既然今日人证已死,没有证据,我便作罢,反正自会有报应,皇兄,我等着你的登基大典。”语毕,挥袖离去。
轩辕綦听得眉头锁紧,待到轩辕翎离开后,沉颜看着我,“究竟想如何?”
沉不住气了,我轻叹,“不孝啊,至少先行完你父皇的丧事。”也‘功’成身退。
国不可一日无君,次日,轩辕綦便行了登基大典,天元26年更为庆元元年,一切顺利,平静无波,只除了暗夜里在殿檐浮动的黑影。
在轩辕綦眼中,我的计划是趁轩辕濯飞去世,让两兄弟相互误会,斗个你死我活,我再除去最后存活的那个以称王者,由此他才放任这场闹剧进行而不加阻止,将计就计,哪知我却在里面为自己留了个平息兄弟纷争的角色,这下可让他茫然不解了。
其实真正要上演的是一部最普通的暗杀戏码,因为普通所以更让人防不胜防,用计只是迷惑众人而已,只要轩辕綦一死,他的那些势力就瓦解了,而轩辕翎势弱不足成事,这才是夺天下的最终计划。
墨夜黑风,便是计划施行之时,我闭目静等消息,如若成功便了我一桩心愿,如若失败……若失败,至少断后要断个干净。
思及卫柏远安边陲,卫清混迹江湖,凝眉,唤出暗卫给两人传了非召勿回的口信,我稍稍安心。
黎明前最黑暗最宁静的等待时刻却也最为扰心,我端坐归纳吐息沉气,忽然,洛烁冲进了屋里,“卫宁旭,失败了,你快逃吧。”
闻言拍桌而起,我箝着洛烁的下颌,“你还想一惊一乍到什么时候?”
洛烁愣住了,眼中泛出泪花,“我……”
我嗤笑,“背叛我的代价是很大的,即使是以保我的性命为前提,我也不会原谅你!”
“你……?”洛烁再次愣住,泪水更是不断涌出,“可……可我不想你死啊!”
“只是不想我死就这样坏我的计划?想必根本就是不信我能成功啊?”我笑得邪恶,梨花带雨的泪颜本应是让人怜惜的,此时我却只想捏碎这看着令人厌烦的表情,松手甩开洛烁,我背过身,“这么喜欢自作主张?喜欢到连我该走的路都替我铺好了?自作聪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