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不会多活一秒。
我哂然一笑,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飞舞吧,血姬……”我嘀咕着这句始解语,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片刻之后我一拍大腿,爆出一句粗口:
“×!你个男人姬什么姬?!”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桌前翻着八千留特意留在我门前的《静灵廷轶事》,跳过开篇我和海燕巨幅的照片,翻到了流魂街版块,只有一页纸,而我在右下角一块很小的角落里看到了这样一段文字:
流魂街草鹿区三十一人神秘失踪,据悉,此三十一人平时结怨颇深,疑为仇杀。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很快又湮没不见。
“昨晚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你为什么杀他们?”血姬的声音从心底幽幽冒起。我闻言放下手中的杂志,短促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似笑非笑:“若是我不杀他们,我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那三十一个人,便是当日我与凤箫初次在流魂街相逢时刁难凤箫的小混混,起初我还未曾留意,待前几日蓝染对凤箫留心了之后我才想起这个细节,如果蓝染哪日兴起了去查凤箫的出身,那我与凤箫的关系便很难瞒住了。
当然,就算他去问,也不见得那几个人对一个多月前的事情还记得,但万一那天的事情太过深刻,致使他们对我留了些许印象,那蓝染问到的几率自然也不小,所以我只得去杀了他们,以防万一,还可与蓝染来个死无对证。
血姬知道我不想多说,便也不再多问。我翻回前页,看着海燕那张脸,心情有些沉闷,不可否认,昨日海燕的话的确有伤到我,那种看怪物的眼神,那带有淡淡嫌恶的脸色,比言语更加伤人。
“唉……”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随意将杂志合上往边上一丢,然后出门当值。
“请等一下!”身后一个声音喝止了我的脚步,我转过头指指我自己:“叫我?”来者——一个瘦小的一看就知道是跑龙套的死神气喘吁吁地在我面前停下来,一面用手撑住膝盖可怜兮兮地大口喘气,一面还要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说:“请,请问,你是十一番的,的慕,慕血枫吗?”
唷,可怜的小东西,瞧累成这模样,啧啧啧,弱不禁风这样儿,难怪跑个腿都累成这样。我怜悯地看着他,好心地拍拍他的背:“你别着急,把气喘匀了慢慢说,我是慕血枫。”
“总队长有事找你。”好容易说了一句流畅的话,没再说一个字顿两下,把我好好的名字愣是念得磕磕巴巴。
“总队长?”我撇撇嘴,龇龇牙,又有什么事儿。“对,请跟我来。”龙套君转身带路。
“啊?”我痴呆地看着刚刚说完话的总队长,“对不起,您刚才说的是啥?”总队长威严地清清嗓子,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老夫说,让你和朽木队长今天下午带领真央二回一班去现世进行模拟虚狩。”“可是为毛是我?有朽木队长一个人不就够了么?为毛呀?”我用两只手把自己的脸扒拉出一个囧字。“增加你的实战经验。”总队长轻描淡写。
放屁!老子的实战经验还用你来增加?你根本是仗着我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卖命任用免费劳工!
我心里拼命吐槽,面皮上却是标标准准的恭敬狗腿样:“谢总队长的关心,小人这就去准备。”
然后退出办公室。
胸前画十字。保佑我别再进一次四番队了。卯之花队长那“你怎么又来了”的眼神看一次就够了!
“怎么是个女死神?六番队朽木队长呢?”我站在穿界门面前,身后一众真央小嫩崽子们死命叨咕着。我对天翻着白眼,根本不打算理睬后面小崽子们的碎碎念。
“女人啊,带领我一班的怎么能是一个女人呢?像朽木队长这样英明神武盖世无双文武双全的人才是带领我们的不二人选啊。”又一个声音趾高气扬。看来朽木他粉丝不少,男女通吃。我再次无聊地换个姿势,继续当我的聋子哑巴。这种一听就带着小贵族小傲气的小家子气的毛头小子是万万不能和他杠上的,我还不想踩这个容易炸毛的猫的尾巴。沉默是金,阿门。
“千井,你太吵了。”清冷的声音遏止了那只自命不凡喋喋不休的小蚊子。
啊,我的乖儿子。
“西佛你……”小蚊子调转炮口对准我家乖儿子正准备开炮。
“性别不能决定实力的强弱,真央一班的学生就如此肤浅以性别取人吗?”朽木大少爷姗姗来迟,被偶像一句话直击要害的小蚊子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Good job!一针见血型毒舌小宇宙轰然爆发的白哉少爷!(……)
“走吧。”朽木白哉淡淡地说道,转身走入穿界门。我跟上。小崽子们跟上。
此时的现世空座町正是华灯初上,华彩的霓虹与暗红的天幕映衬,一直蔓延到地平线。我走在现世的街上,体内的吹雪不知为何有些暴躁不安,在丹田处轻微抖动着,剑尖轻颤着某个方向,我总觉得有条线在牵引着自己向那个方向走去。
空座町里某处,
“慕大人?”一个银发女人口里发出的竟是男声,她刚想起身,体内却窜出几道黑气紧紧缚住她,“该死!”银发女人不得不坐回原地,在黑气的包裹下逐渐失去意识。
消失了。
那根冥冥之中的引线。
我眼神微妙地看着前方,转身折返,身后的小崽子们顺从地跟着我。
事隔多年,再次很形式主义地斩了几只模拟虚之后我和朽木白哉会合,在向朽木白哉汇报的时候我很乌鸦地想不会再重复一次当年的模拟虚换成大虚的悲剧吧?
嚎——
我眼皮跳了跳。
我×!不会这么准吧?
“一只亚丘卡斯,一只瓦史托德。”朽木白哉停止开启穿界门,将刀抽了出来,声音依旧平稳。“以及一堆炮灰虚。”我扶墙欲哭无泪。
难道就不能让我在四番队以外的地方安分点吗?我对一切带有医院性质的地方都很不感兴趣的。
“你带他们先走。”朽木白哉无视越来越近的咆哮命令我。“得了吧,虽说你是队长但我可不认为你一个人可以单挑一头瓦史托德,更何况还有一只亚丘卡斯。”我挥挥手,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再造访一次卯之花队长的四番队吧。”
“小子们乖乖待在我身后不要动!这可不是什么演习,而是真枪实弹把脑袋挂在腰上去拼命的战场!”我抽出血姬戒备着,对身后的真央小嫩崽子们吩咐道。朽木白哉转过头深邃地看了我一眼。
锵!
身后齐刷刷一片拔刀声让我禁不住回过头,却被雪亮的刀光瞬间闪花一双老眼。(……)“你们是想干嘛?”我挑高眉毛看着一群明显进入备战状态的实战菜鸟,“别告诉我你们想用浅打上战场杀虚,你们不是更木剑八。”
“让一个女人说出‘站到身后’这种话不是我们一班的作风。”那个千井站出来说得豪气干云,面颊上的肌肉却紧绷着,明明很害怕,还说大话。
亚丘卡斯的灵压越来越近,我来不及劝告他们这帮仅凭一腔热血的小子们,只能丢下一句“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小心别翘辫子”便匆忙横刀挡开亚丘卡斯的一记肘击。而朽木白哉则理所当然对上瓦史托德。
“灵压不错嘛,死神。”亚丘卡斯轻浮地笑道,我没有答话,只是格挡着。我向来没有在战斗中分神说废话的习惯,与其将精力用在说话上,不如静下心来寻找对方的漏洞。
在用力挥开对方一记虚闪后,我迅速跳到一旁的树枝上,小声念出始解语:“飞舞吧,血姬。”我对死神的始解语实在没什么好感,基本上就是千篇一律的“××吧,×××”这种格式,更何况,自己的斩魄刀刀魂的名字还非常有伪娘feel,虽然别人不见得知道,但自己心知肚明刀魂是个男人还叫姬,这让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正大光明气壮山河地喊出始解语。
“嘿嘿,找到你啦!”我飞速跳开,刚刚待的树瞬间被摧毁,在半空中我看了一眼没什么动静的斩魄刀,这一眼差点没让我骂出声来。
我×!在这要命的时候他居然给我弄出一小得可怜的花骨朵来!
老子要的是杀人利器,不是一朵娇滴滴的花苞!老子是要杀人,不是去求爱!
“哈哈,你的斩魄刀真有趣!”亚丘卡斯在我耳边嘲讽地大笑,顺带给了我一拳,将在空中无法躲避的我一下轰到了地面上,硬生生地砸出一个坑,碎石四下飞散,沙尘飞舞。
“血姬,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我咬牙切齿地问,揉着发昏的脑袋一面马不停蹄地跳离大坑躲开亚丘卡斯随之而来的虚闪。
“不是我想这样的,你没有灵力我怎么始解?”血姬无奈的声音从心底冒出来。我闻言一愣,然后将体内运转的真元改道向手中花骨朵流去。
“灵力没有,只有这种,你自己看着办。”我撂下一句话,徒手挡下亚丘卡斯横来一踢,只听喀啦一声,一阵剧痛瞬间涌上大脑神经,我知道我的左手小臂骨折了。
唉,这下是非进四番队不可了。
“咦?”我惊疑地向周围看了一眼,这四周飘飞的血红花瓣哪儿来的?“这力量非常纯,比之灵力有过之而无不及。”血姬的声音蕴藏着兴奋。凑效了,原来真元也可以当灵力用。
“看来这才是你的始解,不错嘛!”亚丘卡斯站在花瓣的边缘跃跃欲试,已经被挑起战意的他完全没注意到一种诡异的笑容在我脸上慢慢扩大。
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的精神力足够操纵每一片花瓣,虽然我现在的力量不够发动一个仙阵,但是如果用花瓣呢?赌赌看。
花瓣不再像浮游生物那样随波逐流毫无主见,而是像有了独立意识般活动起来,逐渐在我周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阵法。阵法甫一完成,我便清晰地感觉到了花瓣与花瓣之间那种微妙的联系,那种奇妙的纽带带动着花瓣像在水流迟缓的溪流中飘动一样,又如一头野兽埋伏在密林深处,缓慢而又危险地靠近着猎物。
“有趣!哈哈,真是有趣!”亚丘卡斯放声大笑,“只可惜,”他纵身一跃,跳到我头顶,“它没什么用!你还是会被杀掉!”
真的没用吗?
我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白色面具,忍不住的笑意在脸上扩大。亚丘卡斯顿觉不妙,但已来不及了。
我右臂猛然一舒,周围的花瓣顿时剧烈活动起来,四条花瓣带分别缠绕住亚丘卡斯的四肢,“啊——”他凄厉地惨叫着,却见他被花瓣缠住的手腕与脚踝处的肌肉成絮状片片落下,他剧烈的挣扎让血液四处抛洒,得到鲜血滋润的花瓣更加娇艳欲滴,颜色越发浓厚。
原来那花瓣和千本樱一样都是细小锋利的刀片。
可是这还没完,我伸开五指一旋然后握拳,剩余的花瓣像风暴一样冲着困在我头顶上空的亚丘卡斯席卷而去,然后穿透他的身体,将他彻底变成一个蜂窝。
血液像雨点一样落下来,在我的死霸装浸染出暗色的痕迹,脸上也被滚烫的鲜血拖曳出几条长长的血痕。
那个亚丘卡斯就这样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所有花瓣聚拢来,在我手上凝聚成一朵完全盛开的血红蔷薇,花瓣上尚有几滴未凝固的血液仿若露珠那样流动,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混杂着杀气在我周身弥漫。
刚刚收拾完炮灰虚的真央一班学生看我的目光当真是犹若见鬼,我摇摇手中的花枝,正待说话,突地脸色一变,瞬间移动到尚在呆愣状态中的千井面前,揪起他的衣领跳到半空以躲开瓦史托德的袭击。
我将千井放到一边,皱眉低声道:“小心点。”“哦……哦,我知道了。”他慢半拍地答应道。我转头向朽木白哉那边看去,他的情况实在不太好,头发早已散开,披散在肩上,垂在身旁的手微微地颤抖,显然是手指过度活动造成的轻微痉挛。
耳边风声突然凌厉,我转过头,眼前是迅速逼近的利爪,脑中瞬间念头急转,举起右手正待发出一个鬼道……
我的瞳孔蓦然紧缩,一个披着羽织的高大身影挡在我面前,左肩被利爪贯穿,喷洒出的血液灼伤了我脸上的皮肤。
“白哉你……”我不可置信地低声叫道,“保护学生们,这里交给我。”他眉头也没皱一下,仿佛伤的人不是他。知道自己害他分心,我扶起千井向真央学生们聚集的地方走过去,一面忍不住叮嘱道:“你……小心点。”
朽木白哉似是微微颔首,擦净嘴边的血迹,重新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将所有学生聚拢来的我发散着花瓣护着所有学生,这种感觉非常不爽,让我想起了护雏的老母鸡。
我皱着眉注视着面前的打斗,看激烈程度暂时不会注意到这边。左臂越来越剧烈的疼痛提醒我必须要做些处理。
我找到两块刚刚毁坏的树的碎块,长度也比较合适,我调出几片花瓣刷刷几下将木块处理成木板,在手臂两边固定好,然后扯下头上的发带,缠上几转,收紧,手和牙齿一起帮忙终于拴成一个比较结实的结。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抬头却见一众真央的学生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我摸摸自己的脸:“看什么?”一个女学生伸出手指颤抖地指指我的左臂,声音有点抖:“那个……您,您不疼吗?”呵,用上敬语了。
我站起来,拂拂身上的灰,笑道:“痛啊,我又不是没感觉。”“那您还这样……这不更疼么?”那个女学生怯生生地伸出手试着碰碰左臂。
被问得有些无语的我朝天翻个白眼:“受伤了当然痛啊,可伤口要痛是理所当然的,难不成我还对它说:‘喂,不准痛!’么?别傻了好不好?”“哧……”学生群中有低低的轻笑响起,大敌当前的紧张气氛顿时缓解不少。
可无奈天不作美,眼前之大敌见不得一群人把他撇在一边自己谈笑风生,迅速将朽木白哉很没风度地轰进一栋建筑的墙壁,向这一群学生扑来,面具上姑且称之为眼睛的两个窟窿放出幽幽绿光,仿佛饿了三天三夜突然见到美食一样。
我看着不知死活扑上来的瓦史托德,心底窜出怒火,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