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赐她全尸,厚葬了吧。”
“是。”我轻声答应,眼见昨天还活生生的人就被赐死,心中总觉得失落落的。
看皇后累了,庄妃亲昵的拉我去她宫中闲坐,我一向与她谈得来,又有意相交,跟随她去永福宫中。
在永福宫坐定,庄妃让人奉了茶,笑眯眯地对我说:“妹妹,我让你见一个人。”扭头吩咐了苏茉儿几句。没多久,内室中袅袅娜娜走出一个穿鹅黄旗装的女子,她未施粉黛,鹅蛋脸,细眉薄唇,一双琉璃球似的乌黑眼睛,头发未扎,似乌黑的瀑布披在背后,罩一件短小的月白坎肩,很是清瘦,楚楚动人。
那女子见了我,上来拉住我柔柔地喊“妹妹”,我不知她是谁,傻笑着看庄妃。
“小玉儿,你不认识了?小时候你们见过的,这是我姐姐海兰珠。你们该有十几年没见面了。”大玉儿满脸笑容地为我们介绍。
我见了美丽温柔的女子自然喜欢,也忍不住拉起她的手,她的手瘦而冰凉,让人不禁心疼。
看我们说了会儿话,庄妃又笑起来:“苏茉儿,你也来看看,这姊妹俩长得挺像啊。”
“是啊,海格格和睿亲王福晋站在一处,倒象亲姐妹似的呢。”
庄妃和海兰珠是亲姐妹,我只是她们的远房表妹,仔细盯着海兰珠看了一会儿,我也觉得她与庄妃不大像,庄妃美丽大方又不失活泼与端庄,海兰珠行动娇弱、言语温柔,她的身形、脸庞反倒与我相似,精巧细致,可我的性格大大咧咧,必要时又会撒娇又会耍赖,与她站在一起,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了。
“姐姐,怎么让海姐姐住在你宫中?”我想到皇太极会时常到永福宫中,有女眷在太不方便,海兰珠应该由皇后安排才对。
“哦,妹妹,好在你也不是外人,”大玉儿脸色一暗,“皇上最近都没有来这里,姐姐新近丧夫,心情不好,从科尔沁过来探亲,我一个人怪闷的,就求了姑姑让她陪我了。”
看来最近庄妃不是很受宠了,我也不敢再多说。
正闲话间,苏茉儿挑帘进来,一脸的喜色:“娘娘,皇上来了。”
“哦?”庄妃有些诧异,又露出笑意,“快把炉子生得旺些,外面冷,让皇上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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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九章 公然调戏
见我没有反应,他索性在大玉儿身旁坐下来,面对着我,嘴里却问着大玉儿:“庄妃,你姐姐怎么不曾听你提起过?”
“回皇上,姐姐早年嫁到察哈尔部落去了,我们也未曾联系。姐夫不久前病逝,姐姐心情不佳,我们阿玛才让她到我和姑姑这里散散心。”
“哦,好,好。那就多住些日子吧。要好好待客。”他嘴里敷衍,眼睛却一个劲儿瞟过来,我不敢露出一丝不妥,遂把目光转过,不和他对视。
庄妃笑着给皇太极逗趣,“皇上,刚才我们正说呢,姐姐和我虽是亲姊妹,倒不太像,反和小玉儿妹妹有些像呢。”
“是吗?”皇太极来了精神,一双眼睛不老实地打量我半天,好象我没穿衣服似的,又瞟了几眼海兰珠,“可不是吗,像小玉儿。”
“嗤”,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怎能说海姐姐像我,应该是我长得像海姐姐才对。”
“哈,你倒会挑刺。庄妃,看你这个妹妹伶牙俐齿的。”他笑着,更是用眼光肆无忌惮地把我看了个够。
我笑着,却不敢回嘴,心中只想着怎么赶紧离开。
海兰珠脸色通红,受不了我们的打趣,低低的声音道:“皇上,妹妹,我仪容尚不整,我,我先下去了。”
“我看倒没有仪容不整,头发散着很好看呢,再扎一根丝带…”皇太极话音渐低,目光灼灼地看过来。
我脸一热,想起在宫外的那次见面,衣着颜色和海兰珠今日衣着类似,头发也是披在身后,他一定是有所指了,更加不知如何对答,只能低下头去,心中忍不住将皇太极咒骂了几遍,这不是公然的调戏么?
庄妃显然没有注意到,笑着嗔怪皇太极:“皇上,我姐姐面皮薄,您可别吓着她了。”
海兰珠更是大窘,慌得连礼也没行好,低着头跑开了,惹得皇太极哈哈大笑。
心里把他骂了个够,我还是装出一副平静的笑脸:“皇上,庄妃娘娘,我不打扰了,小玉儿告退。”“怎么?我来了,你们就要走么?”皇太极板了脸。
“不敢打扰皇上和庄妃娘娘,我出府已久,也该回去了。”我端端正正地行礼。
“妹妹进宫时间不短了,早些回去也对。只怕睿王爷要着急了呢。”大玉儿为我解围。
皇太极不好再拦,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庄妃,你姐姐过来探亲不易,明晚就在宫中举行家宴吧,让亲眷们都来热闹热闹。小玉儿,你也要来。”
“是。”我无奈答应,施礼泱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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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眉来眼去
次日傍晚,多尔衮早已得了指示,准备与我一同进宫参加家宴。
自昨日回来我一直哭丧了脸,心中七上八下,一会儿是皇太极深深的眸子,一会儿是皇太极众多女人的影子,想得头都要疼起来了。春儿细心为我更衣梳妆,我任她折腾,匆匆收拾了出门。
多尔衮在车中等我,见我上车后一愣:“小玉儿,你好久没穿得这么漂亮了。”
我低头看身上,自己只顾想心思,都没注意春儿给换上了一件烟霞般绯红的锦缎旗袍,银线绣着几只翻飞的杏林春燕,身上别了嵌宝金饰,忍不住自嘲:“太红了,俗气吧?”
“怎会说俗气?艳丽中透着清新,轻盈又不失高贵,女大十八变,小玉儿,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只怕把皇宫的女人都要比下去了。”他笑着打趣我。
“呸,我漂亮?我看还是不如…”本想说满蒙第一美人庄妃,突然觉得不妥,怕多尔衮不快,硬生生打住,换了话题,“我昨天进宫,在永福宫中见到了海兰珠姐姐,我和她长得倒有些像亲姐妹呢。”
“在永福宫中见到她?”他沉思不语,不多时眼中又蒙上轻雾,让人看不清楚。
我不知道他是想起了庄妃,还是猜出了庄妃最近的不得宠,不知是喜是忧,也不敢再多说,只闲闲地讲几句笑话。
进入家宴的大厅,几位王爷和家眷也基本到齐,看到豪格,向他眨眨眼,投一个安慰的微笑,他也会心回笑,有段日子没在一起玩,还挺想他呢。
不多时皇太极和五宫后妃到了,海兰珠随在庄妃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皇太极和皇后居中,贵妃、淑妃和庄妃依次坐在下边,看来庄妃真是不如从前得宠,退居到了五宫之末。海兰珠不敢紧挨着妃子就座,正在犹豫,我上去扶住她,陪她坐下,她释然向我一笑,紧紧地拉住我的手。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随便坐下说话就是了。”皇后发了话。
席间众人开始各自敬酒闲话。我见海兰珠也是着一身水红的俏丽衣衫,想起对多尔衮说过我们俩相像,用眼神去示意对面的多尔衮,指头轻指海兰珠和我,让他看看。
多尔衮会意,轻轻点头,意思是我们俩确实有些像吧。
不料我们的小动作被人看见,贝勒岳托阴阳怪气地说:“睿亲王和福晋真是好得很哪,在家还没瞧够么,到了这里还是眉来眼去的。哈哈。”
郡王赖慕布福晋是个促狭之人,也开口凑趣:“睿王爷功高绝伦,小玉儿妹妹年轻貌美,真是天生一对呢。”
我只觉得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敢开口,生怕这些人又说出什么促狭话来,抬起头,发觉皇太极灼灼的两道目光过来,神色阴晴不定,暗自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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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敢开口,生怕这些人又说出什么促狭话来,抬起头,发觉皇太极灼灼的两道目光过来,神色阴晴不定,暗自叹口气,却见多尔衮一双眼睛急急的向庄妃看去,庄妃神色如常,轻轻抬头看我一眼,抿了嘴去夹菜,再低低的和身旁的淑妃说几句话。我看这个家宴,各种眼神满天飞,只怕是眉来眼去大会了。
海兰珠显然把我当作了可信之人,低声问我:“妹妹,我想向皇上和皇后敬酒,你说该是不该?
“当然应该了,今天的家宴就是为姐姐办的,姐姐应当去谢过皇上和皇后娘娘。”
海兰珠遂站起身,缩了缩肩膀,柔声道:“海兰珠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敬酒,祝皇上和皇后娘娘事事顺心。”
“好。你的心意我们领了。”皇后端起酒杯,与皇太极一饮而尽。
对面的岳托也端起酒杯过来,给海兰珠敬酒,海兰珠轻抿一口,俯身谢过。岳托又转向我,换了个大杯,倒了满满一杯酒,“十四婶,我给你敬酒。”
“我哪喝得了这么多。快换一杯吧。”我要端起小杯子,被他一手拦住,“咱们满蒙女子最是豪爽,以前你喝的比这还多呢,怎么就扭捏起来了,这么不给我面子。”
见我仍是不肯,他一张大嘴又是胡沁:“是不是你只喝十四叔敬的酒啊?别人敬的就不喝啦?”
众人大笑,我心中发紧,自己哪喝得了这么一大杯酒呢,真希望有人能给我解围,向对面多尔衮看去,见他忍了忍终又坐下,看到多尔衮也不帮自己,心中一寒。
无奈拿过酒杯准备灌下,豪格冲了上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杯,嘴里说:“岳托郡王,你的心意睿亲王福晋心领了,我来把这杯酒喝了。”咕咚咕咚几口灌下,也不待岳托反应过来,拖着他便回座位去,估计岳托也是过于诧异,竟然张大了嘴说不出话,被豪格拖过去了。
厅中顿时鸦雀无声,各种含义的目光齐刷刷向我们看过来。有皇太极的怒火中烧,多尔衮的犹疑不定,皇后的迷惑不解,庄妃的探究,豪格福晋伯奇的嫉恨,更多的则是别有深意。我只觉得血液哄的一声涌上脸庞,心中虽感念豪格的解围,但也觉得豪格此举大不妥,只把我们两个人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且不说皇太极已有的妒火,多尔衮的精明岂能不有所猜忌,众人的捕风捉影、唾沫星子只怕都要淹死人了。
我强自镇静下来,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和海兰珠照常说笑。对面的男人酒席上骚动了一阵,也就罢了,豪格拉着岳托等人只在拼酒。皇后见气氛有异,也不停地劝各位福晋敬酒,似乎恢复了一派和睦的气象。
礼节还是断不能少的,顶着皇太极没有温度的两道目光,我依次向他和皇后及诸妃敬酒,到了庄妃身旁,她亲热地拉我坐下,“妹妹,你只顾说话了,快来吃点菜。”
能有吃饭的机会不用去假笑着应承倒好,我紧贴她坐下,也不顾形象,埋头大吃一通。吃得差不多了,我笑着致谢,不经意间手拂过她的腰间,见别了一支通透的羊脂玉笛。
我一愣,猛然想起曾见过这只玉笛,对了,是多尔衮从朝鲜征战回来没多久,我又去东翼楼的书房寻书时,见多尔衮日常看的一本书从中摊开,一支洁白、光亮的玉笛横在其中,玉质温润、细密,白如截肪,煞是好看,我还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想着是多尔衮从朝鲜国得来的宝贝,自己又不会弄笛,也就没在意。没想到这只玉笛会在大玉儿身上。
再一想,也就对了,多尔衮得了宝贝,自然要巴巴地送给自己最心爱的人,可是,就算两人再互相倾心,也不用这么招摇地戴在宴会上吧。
见我盯着玉笛凝思,庄妃脸色一变,须臾又恢复正常,“妹妹看这只玉笛有趣么?若是喜欢就送给妹妹了。”说着将玉笛解下,连同红结穗一并塞过来。
庄妃是何等聪明之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一定是想避嫌了,可她哪里想得到我本不是小玉儿,何必在意她与多尔衮究竟有无私情呢?
“姐姐抬爱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笛子,就是好奇,我又不会吹笛子,要这个干什么?”我笑着将笛子推回去,突然想起听过她美妙的笛声,忍不住神往,“好姐姐,这里闷得很,咱们出去听听你吹的好笛,好么?
“你呀,”庄妃本来是极持重自爱的,可能是发觉我对这玉笛一无所知,心情放松,拗不过我,只好借口方便跟我悄悄离开,临走前我看众人都自顾忙着,悄悄给海兰珠使眼色让她一同出来。
我们三人相携着走出不远,庄妃为稳妥起见再不肯多行,海兰珠胆怯也附和庄妃,我嘟了嘴,老大不高兴。
“都这么大了还调皮得不行,咱们怎么敢私自去玩。好了好了,我给你们吹首曲子听吧。”庄妃美丽的眉毛轻皱,轻声嗔怪我,拿出那支晶滑的玉笛,略思忖一下,放在唇边吹起。
婉转的音韵袅袅悠悠回荡在清寒的夜色里,时而清脆、抑扬有致,时而幽邃,低泣呜咽,不远处的宫灯笼在夜色里,朦胧却又挥之不去,让我眼睛也迷茫起来,不由得沉思前事,故乡何在?家人何在?深藏在心底苦不能言的万般无奈与悲戚,被这笛声的涟漪层层搅乱,直浮上来,眼泪簌簌而出。
庄妃一曲奏毕,怅然轻叹,低下头去,海兰珠也是泪眼盈盈,各自的心事都似这夜色般沉重,一时间三个女子都是沉默不语。
“唉…”,阴影处又传来一声叹息,我们三个人惊得都望过去,“是谁?”见一个人缓缓走出,穿了明黄的袍子,不是皇太极是谁?
“见过皇上。”三人忙收泪屈膝行礼。
皇太极也不叫我们起来,只能继续蹲着,却感觉到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