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之名。)
夫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小离感到恐惧。
“就在几日前,老爷收到了西南军的诸侯史吏南的来信,信中要求老爷带领今城归顺于他,否则将兵临城下。
老爷断然拒绝了他,先不说这史吏南作为乱臣贼子,老爷怎会听命于他。且老爷一生所求,只为使今城和今城的百姓在战乱中得以保全。现在老爷刚升任今城守将不久,却要让今城羊入虎口,老爷怎做得出来。
可是,那史吏南怎会善罢甘休,只怕战争就要来临,今城已是难保……”
夫人说到这里已是难已继续讲下去了。
小离不禁怔了一下,战争来临了,那么怎么办。
“夫人,那么小离愿与满城百姓一起保卫今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如果战乱到来,到哪里还不避无可避,不如现在同心协力拼出一条血路,小离想着。
“小离,不管是城在城亡,我与老爷都必须守在这里,因为我们与今城已是命脉相连同生同死了。但是你们年轻之人必须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复城的一天。所以,小离,夫人在此求你一件事,带玉琪离开这里吧!你要代我保护玉琪吧!他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如果城破,指不定他的容貌将会为他带来怎样的灾祸,所以,你先带他走。”
看来,母亲放心不下的永远是最弱小的孩子,小离心想。
“夫人,您不说,小离这辈子也会用这条命来保护少爷的,可是现在我却不能带少爷走。因为就这样离开,少爷会怪小离的,他决不愿舍弃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您和老爷。所以,夫人,对不起。但是我一定,一定会保护他的。”说完,小离便径直走出去了。
夫人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算了,看来小离比她还了解玉琪,她不用担心了吧!因为小离对玉琪的疼爱一点都不输于她。
小离就这么走出去,可是谁也没想到命运的齿轮已开始转动。
第四仗 失去的家园
这一晚的深夜到来
“着火啦……
……大家快逃啊……
……西南军的军队攻进来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不断地传入小离的耳中,睡梦中的她终于接收到了讯息醒来。
西南军来了,她得去保护少爷。
“少爷,少爷”,小离急急忙忙地从外屋奔向里屋。还好没事,军队还没打到这里来。
推开门,只见玉琪依然在睡梦中,仿若在做一个美梦,正挂着甜美的笑容,对周围一切的毁灭毫无所觉。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少爷,在这个世界里,不只是我是你的守护者,同样你也是我的守护天使,因为一无所有的我也只剩下你,也许今晚之后,你也只剩我了,但是我们都一定要活下去。
“少爷,少爷,快起床,少爷。”小离拼命摇醒床上的人。
“什么事,小离。”待他睁眼看清是小离时,奇怪地问道。
“先不细说,总之,有军队打到今城了,好像府里也着火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小离快速地说完。
“什么,那爹娘呢,他们怎么样了?”玉琪跳下床,便想冲出去,却被小离扯住。
“少爷,现在外面形势不明,不知敌军已攻到府中了没,你不可冒这个险。这样吧,这里还算偏僻,他们应该没那么快来,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找老爷夫人,然后我们再回来聚合。”小离吩咐道。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见到爹娘平安。”没想到,少爷又固执起来。算了,还是带着他吧,毕竟她不能冒任何失去他的风险,她得近身保护他。
“那好,走吧!”小离抓起他的手,跑出去。一出别院,小离才发现整个府里一大半已经处在火中,看来火已烧了挺久。那是不是代表西南军已攻进许久了,糟了。
抓紧玉琪的手,小离更加快速地跑。
忽然,前方地上躺着个人,看来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少爷,快闭上眼睛,我要用轻功,我们从屋顶上过去应该更快到达。”小离希望少爷不要看到这可怕的一幕,而且她感觉那件衣服好像是伺候夫人的陈妈平时穿的。
夫人,您千万不要有事。小离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同时也不忘施展轻功带领少爷越过一个个屋顶。
很快,便到夫人所住的地方。这里,却是诡异般的安静,门大开。
穿过院子,进入房间,还好,没看见夫人的尸体。
“少爷,你往东边,我往西边,找一下看夫人是不是还在屋里。”
“嗯。”
小离一边往西跑一边喊“夫人,夫人,您在哪里。”一直到她冲进书房,却发现夫人正卧躺在地上。
“夫人”,小离忙冲过去扶起夫人。
天哪!当小离把夫人转过身来,她才发现夫人的血已经沾染了半件衣服,伤口在腹部,好像是被刀刺的,小离把手伸向夫人的鼻子,探了一下鼻息,还有呼吸。
“夫人,您醒醒。”小离拼命地摇着,看来情形不太乐观。忽然,夫人的眼睛慢慢睁开。
“小离,……你怎么还没走……玉琪呢……我不是叫陈妈去通知你们了……?”夫人虚弱地讲着。
“夫人,其他人呢?您先不要讲话了,少爷他没事,我现在就去找辆马车,带您去看大夫。”夫人扯住正要放下她的小离。
“小离,没用的,我快不行了,那西南军忽然奇袭我们,城中出了内应,所以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打进来,开始放火。老爷在一听到消息时就冲出去聚集军队抵抗,我则叫身边的人去通知和护送几个孩子出府,现在不知怎么样?后来敌军便攻进来……”
夫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虚弱。
看来陈妈就是在通知我们的路上被攻进来的敌军杀死的,幸亏别院离此甚远,又偏僻,故此躲过一劫。刚刚飞过小姐的别院没有看到什么,她们应该已经走了,毕竟他们离夫人这里比较近,应该可以较快得到消息撤离。小离在心中想着。
“夫人,为什么您不走呢?”
“我不想弃老爷于不顾,我想老爷活着的话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可惜现在我却要先走了,小离,你要答应我。”
她仿若使出最后的力气说:“你一定要保护玉琪,战争不知道会给玉琪带来什么。当年替玉琪算命的大师曾说过,虽然他在上天的怜悯下变为男儿身,可是他给世间带来的灾难却不会轻易地消失,所以,我跟老爷一直把他隔绝在这府中,便怕预言成真。可是如今,我不能保护他了,所以请你代我保护他吧!一定要保护他,不被任何人伤害,你要答应我啊!”
“夫人,我答应,你撑住。”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讲着,讲着,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夫人,夫人……”小离知道夫人已经撑不住了,流了那么多血,能撑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自己可以漠视吗?一个跟自己生活了八年的人就这么死了,自己却无能为力。
“娘”玉琪冲过来,抱住夫人。
“娘,您怎么啦,快醒醒”
“少爷,你……”小离想说出口的安慰话却又说不出口,对于没有亲身经历失母之痛的人来说又怎么会懂这时候少爷的痛苦呢?
“娘,不要丢下玉琪,不要丢下我,您不是说您要看玉琪长大、成婚、生子吗?您说过会陪玉琪到您终老的,娘……”
失去至亲的娘,对于玉琪来说,不知道这是否会让他失去原来的纯真。
对于一个原来在安静和平世界长大的花美男,与自然为伴,只接受到善、美,几乎没触到恶、丑的人来说,是不是经此之后,他会隔绝对世间善的感知?
“少爷”,小离走过去抱住了少爷的头,“你娘把她对你的爱传给了我,真的,满满的,原来爱是可以像内功一样传导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所以,从今以后,我会像你娘一样爱你,你乖乖的,玉琪,我们离开这里吧!”
小离轻轻地抚摸着少爷的头,希望这小孩能被这童话般的谎言给骗住,渐渐的,玉琪慢慢地平静下来,放下他母亲,站起来。
“走吧”他轻轻吐出了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小离猛然被吓了一跳,因为她看到了玉琪脸上的表情,坚毅,仿若刚下了什么决心。其实,她一直都没发现,玉琪已经长大了,自己身高一米七零,玉琪比自己还矮一点,应该有一米六八左右吧。
哎,他们都长大了。小离拿起悬挂在墙上的剑,想着,现在不该想那些悲伤的事,应该想着怎么逃出去活下来,得去找马的,要不然兵荒马乱的,没走两步就会被杀,刚才也拿了一些财物,却不知要往哪逃呢?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也许这就是小离,即使什么悲伤的事发生,她也会率先想着活下去,但是,这些痛苦的回忆以后却会时不时的想起来,折磨着她。
“玉琪,以后我做你的哥哥吧!这样路上也比较方便”是啊,现在一身男装的她,加上多年来习惯把自己当成男子,或者应该说保镖,应该不会被人轻易认出她是女子,反倒是玉琪,应是会被误认为是女扮男装吧!
小离越过了他,玉琪默默地跟上她,他的世界只剩下她了。从此,他不会只让她保护他了,他也要保护她,他不要跟他心爱的人再阴阳相隔了,除非他为她死。
他们幸运地找到了一匹马,两人共骑,小离在前,玉琪在后。玉琪紧紧地环住小离的腰,闭上了眼睛。小离的一手拉缰,一手提剑,她在看清敌军走势,逆流而上,街上的敌军已不多了,也许都忙着烧杀抢掠吧。
所以很快他们从北门冲出来,离开了今城。
第五仗 两年的历练
两年后
“哥,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
“嗯”
很快,跃入我们视线的是一个美男子,一身白色的长衫,虽未华丽却也难掩他脸上惊鸿之美,他的手上拿着一顶有黑纱的笠帽。
身后跟着一名与他差不多身高,着一米白色长衫的男子,正沉稳地走过来,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仿若带着一股书香气,但手中握的却是一把剑。两人都稍微有倦意,却又有怡然之气。
“走到这边,我们就不用担心了,现在我们虽还在西南军的边界之地,但听说这里已投降于正义军的杨拓了。”温文尔雅的男子说完,便开始研究一下天下形势。
想不到这杨拓扩展速度这么快,两年时间,他虽然没有快速地吞掉西南军,但他坐拥南方,励精图治,使南方呈现一片繁荣的景象,同时威慑西南军,时不时偷袭一下,把西南军搞得心烦气躁,却又不敢与日益兵强马壮的正义军正面交锋。不过他们之间的战争很快就要开始了,因为正义军的气势早已让西南军忍无可忍。加上东北军的首领……李立源好像决心按兵不动,两年来,对两方的争斗视而不见。
看来,这杨拓真的不简单,他很有耐心,他可以用两年的按兵不动来换取一个开战的好时机。也许他日真正一统混世的就他了。
男子越想越兴奋,也许过不久就能见到他了。真想看看古代霸主怎么样?应该会与史吏南那阴险好色之人差很多吧!
“哥,喝点水,你又在想那些天下形势了。”
“是啊,玉琪,你不想见到那杨拓吗?”石研把接过来的水喝了两口。
“我才不想呢?不要又是一个把我当女子要抢我做侍妾的人吧?”玉琪气愤的说。
“不会吧!不过你确实比别人家的侍妾好看多了。”石研开心地笑着,想着玉琪穿着女子的衣服应该会很美吧。
“要去你去好了,哼。”玉琪气鼓鼓的说
“别人要娶我,我早就答应了,可惜只有想嫁我的人。”石研想着就觉得好笑,她就是当年的小离。两年前,她和玉琪从今城逃出来后,就到处流浪,当然,她还是一贯的男儿装扮,倒也好,免了很多麻烦。她也改名叫石研,与以前的名字……石燕发音差不多。
可是,男儿身的玉琪却一直被误认为女扮男装,引得追求者如云,有权势之人更是想用胁迫的方法。当年往北门逃出来,他们便往东北方西走了,那时候他们到达东北军的势力范围内,秩序倒也还好,可后来为了躲避那些追求者,他们便往西北走,结果更糟。
那边官吏竟还想把玉琪献于史吏南,所以他们便一直过着东藏西躲的日子。其实对石研来说,她至多施展轻功带玉琪走就是了,可是也许是过得太无聊了吧,所以她硬生生把西南军的大小城镇走了个遍,当然一路上都被她搞得鸡犬不宁的。有些骄纵的官吏时不时会发现他们的面前一道白影闪过,然后钱袋什么的就不见了,甚至一觉醒来胡须都能少半边。(不去动他们头发的原因是古代的人有时视头发如生命)
也许将来可以把了解到的西南军地区的信息送予杨拓,让他帮玉琪一家报仇。当年他们逃离后,在路上打探信息,得知玉琪的爹死于战斗之中。而他的兄姐们应该逃出去了,这两年他们走过各大城镇却也未能找到他们。
“找寻玉琪的家人”变成她要努力让玉琪开心的目标,也许实现时他就不再记住那些痛苦的回忆。她也曾经以为玉琪放开了,可是一年前,当他们在西南领地,玉琪差点被那些官吏献于史吏南的时候,她却发现她错了。
当时玉琪说:“让我去吧,这样我就可以杀了那个人,为爹娘报仇了。。”
那时,她拼命劝他,甚至以死相逼才终于让他回心转意。看他今天能拿那时的事开玩笑,应该是放开了吧!
放心吧,玉琪,你的仇人不会再在世上活多长时间了。
“你又想什么,难道真的想娶老婆?”玉琪不满地说。
“没有,也得弟弟你先“嫁”,哥哥我才后“娶”啊!”石研调侃地说,却没发现句中有语病,害得玉琪心中一阵澎湃。
忽然,石研把手放在嘴边对玉琪示意不要出声,他们慢慢地移到草丛中,蹲在那边,玉琪已戴上他的黑纱帽。
很快,从远边传来打斗声,渐渐的近了,好像有很多人往这边来了,听来应有上百个人。
第六仗 意外的相遇
忽然,石研把手放在嘴边对玉琪示意不要出声,他们慢慢地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