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命令一做出,何天马上来到后院,扑上了女人的身体!他只有这样做,才能忽略命令下达时,胸口处传来的剧痛和不舍!
命令下达,精英派出,何盈想来是必死无疑了!何天无比失落的想道,没有了这个变数,这个天下,终是我何天的!哼,王称虽然精明,不过是一个有着雄厚的实力相助的王孙而已。他要是站在我何天的位置,肯定比我不上!
何天一直是自负的,骄傲的。
人派出去了,传回来的消息却比天崩还要让人惊骇,何盈居然越战越强?她什么时候学过高深无比的内功术?
什么,她还在问鼎宗师的实力?不可能!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成长,她会什么,我怎么可能全不知情?
这样都杀不了她,难道,百变那老家伙的话是真的?何盈这人负有天命?
何天按下心中泛起的隐隐的赞赏,沉着脸对身边的宗师们说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我要看到何盈的首藉出现在我面前!”
看着领命出去的宗师们,何天喃喃的自语道:“何盈啊何盈,我们之间不过见了一两面,是什么样的妖术,能让我每次一想到要杀你,就心痛难忍?”
令人震惊,令整个天下震惊的消息不断的传来。那看来武技平平的何盈,居然以神迹般的速度在成长!
当所有人还处于震惊中时,何盈几乎是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杀也杀不掉的宗师级人物。而且是大宗师!
何天很不明白,他发现对于何盈,他永远有一种迷团的感觉。在她还小的时候,她那迥异于天下女人的自强和独具一格便令他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样的女人来?难道,那异世的妖物个个都是如此?
现在的何盈,如此奇迹般的变得强大无比,就算是他的师傅虚阴,对此应该也是目瞪口呆的。因此何天决定,去再会一会她。
那一次相会,王称也到了。因为王称的到来,一切都变得极不寻常。他必须在准备对付何盈的同时,也对付王称。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何天忽然想到,如果从一开始,我以亲情笼络何盈,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他马上便苦涩的想道,迟了,一切都迟了!现在的何盈,肯定恨他入骨。
在见到何盈,他暗示王称和自己一起动手杀了何盈,而王称犹豫不决时。何天在惊异之余,忽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恨意:这对奸夫淫妇!王称对她居然动了心,那她呢?肯定也是一样,不行,她必须死!
然后,又是一场大围杀,在这场围杀中,何天亲眼看到,何盈已经到达了不可动摇的高度!凭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以硬对硬是杀不了何盈了!
接下来,何天发现,自己只要一想到那对奸夫淫妇甜蜜相处的可能,就寒从中起。他努力忽略着心中涌出的痛楚,他让自己更加沉醉于女人有肚皮上。他一再的让自己相信,自己心中时不时浮出来的痛楚和不舍和渴望,只是因为离儿!只可能是因为离儿!
杀了何盈,渐渐的成为何天的主要意识之一。直到那次被何盈刺杀受了重伤时,养伤期间,何天忽然多了一个毛病,那就是做噩梦,他一夜又一夜的从梦中惊醒,梦中浮现的,都是何盈刺向他时,那种决绝而恨意滔天的眼神!
时间在流逝,直到那次联军大战,功夫已经跃于巅峰之上的何盈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提着长剑,冷冷的坐在自己的面前。何天发现,要与她那明彻的双眼对视,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他不知道说什么,他也不敢看向她的双眼。他害怕心中那不时浮起的渴望,也害怕看到何盈眼中的恨意。
一直到,那一天,何盈终于落到了他的手中,没有了功夫,完宗全全的落到了他的手里。何天无法形容那种难以言明的狂喜和冲动。他甚至还没有注意,便发现自己已经把她搂入了怀中。
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消魂蚀骨的感觉!占有她,占有她,把她身上的属于王称的烙印抹去,让她成为我的女人!
何天想过无数次,他也无数次对自己说过,有机会见到何盈,一定要干脆的杀了她以绝后患。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何盈落到自己的手中时,他心中涌出的竟然只有狂喜和激情,隐隐的,心底还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满足和快乐!
终于,终于我可以拥有她了。
拒绝了虚阴,带着何盈回到自己的地盘,何天这一路上都紧紧的抱着她,思潮起伏,他越看越是觉得眼前之人美得不可思议,她身上的气息如此醉人。她一切一切,都让自己光是看着,就觉得满足和心醉!
拒绝去再想太多的事,何天第一次准备顺从自己的心意:把她放在身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从此后,再也不放手!不管她有没有天命,也不管她恨不恨自己,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
实在是幸福太醉人了,那是一种何天从来没有尝受过的激动和满足,喜悦和充实。在拥着她,亲吻她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感觉,自己就算成为天下至主,所能拥有的快乐也最多就是如此!
可是,何盈居然逃离了!明明没有了功夫的何盈,居然奇迹般的离开了。在探查到她身边有一个修真界的人相伴时,何天忽然发现自己的心很痛!很绝望!
在以为拥有后失去的那种痛苦,何天尝受到了。他第一次有了一种疲惫之极的感觉,在那个恍惚的瞬间,他忽然有种想法,得到了天下,也不过如此。原来这人生,还是苦多乐少!
这个想法刚浮出,便被他驱赶出了脑海中。
与王称的争斗,他的筹码越来越少!知道何盈被王称密锁在宫中时,他已做好了最后一博的想法。
失败了!还是失败了!
齐天岭上,当何盈举着剑,杀气腾腾的对着何天时。何天忽然很想笑。事实上,他的心中甚至还涌出一种轻松的感觉:就这样结束了吗?我终于可以死了吗?
这些年来,因他而产生的白骨可以堆成大山了。因此,何天从来没有怕过死。只是,在最后的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并不遗撼?
没有得到天下,没有得到何盈,他居然并没有遗撼?
看到何盈眼底隐隐出现的挣扎,以及那略有退缩的神秘黑剑。何天笑了。这些年来,与王称的争斗,他乐在其中。可因为何盈,他却尝受了刻骨铭心的痛楚和绝望。这种爱和恨交织的强烈感情,已经让他深溺其中,只求解脱了。
对上何盈的双眼,何天忽然想到:原来可以死会是这么的轻松。死了后,我不用再夜夜噩梦,也不用再苦苦挣扎,也不用再为了自己心底深处涌现的痛楚而感到绝望。
是了,一了百了,师傅,你说得对啊,何盈是我的劫数。可笑的是,当初我以为令狐和和她命运相生相克,便以为可以借他而摆布何盈。我终是命学不精啊。
看到退缩的黑剑,略一挺身,便撞上了剑尖。在何盈惊异的眼神,和周围人惊骇的叫声中。眼神渐渐焕散的何天忽然想到:何盈,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在你七岁那年杀了你!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一绝后患。眼前这个女人太固执又太坚强,要得到她的爱太难了。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毁掉她!
何盈,我死在你的剑下,你有没有感觉到开心?或者,你根本只是稍稍的惊讶后,便把我抛到脑后,忘记得一干二净!
原来,就算是死,也不一定可以让你爱的人把你铭记啊!
卢明和应氏
“夫君,该吃饭了。”
应氏轻步走到卢明身后,声音轻柔。
卢明看着远处的山峦,还有山峦外的官道。轻轻的叹息一声,低低的说道:“好。”
嘴里说着,他却没有移动脚步。应氏顺着他的双眼望向那遥远的天边,又转眼看向夫君。
几乎每一天,她的夫君都会这样对着远方出神。一月一月的重复。她顺着那目光望处,远处青山茫茫,白云悠悠,真不知道,那遥远的地方,有什么有他如此记挂。
她本来是一个普通的村女,虽然她的父母和叔辈,似乎都极为不俗。可在应女的心目中,自己一直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在她看来,自己的后半生,便是嫁给一个忠厚的男人,跟着他耕田织布,然后生儿育女。
生活,对她来说是简单的,简单到了极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所在的村落,处于群山之中,那里没有官府,没有大王。除了一月一次的赶集,她几乎很少见过外人。
可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的父母便把一卷又一卷的书册教给她听。特别是那个神秘的舅舅,每次一来,总是带给她一些小礼物。
有一天,那个面目难测的神秘舅舅再次出现了,他走到自己的面前,静静的打量了一会后,忽然开口道:“有一个男人,忠厚实在,他会对你很好,你愿意嫁给他吗?”
应女一愣,她低下头,轻轻的应道:“嗯。”
舅舅笑了笑,忽然说道:“我会先让你见他一面,如果中意的话,你就告诉舅舅吧。”应女有点诧异的看向体贴的舅舅,乖巧的应着是。
三天后,舅舅果然出现了,伴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这个青年有着一双让人感觉十分温暖的眼睛,应女才见了他一眼,便发现自己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在与他四目相对的片刻,一股神秘的喜悦和期待,忽然涌现出她的胸臆。
舅舅看到了她的眼神,冲着她神秘的一笑。那一笑让应女莫名的羞涩不已。当舅舅再次询问她的时候,应女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思。舅舅听罢又是一笑,不知为何,这一笑,她却从中隐隐的感觉到了忧伤。
“应女,相信舅舅,这个青年,他比外面的许多男人都要可靠。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娶你,可他既然娶了你,便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应女,你要记住,在这个世上,能做到这一点的男人已经很少了,他是舅舅所知的,最适合你的男人。
同时,你也要记住,千万不要太执着的喜欢上任何人,即使他是你的丈夫。你永远只要记住,你的丈夫会对你很好,那就足够了。”
一个月后,她和他成亲了。她同时知道了,这个令她一见难忘的少年,名字叫卢明。
新婚之夜,两人相处得很融洽,可是应氏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她的丈夫对她温柔有礼,可是那双眼神太过飘忽,他总是说着话,便忽然失了神,他总是在日落之时,呆呆的站在山头,遥望着远方的官道。
应女开始并不在意,她还沉醉在她新婚的幸福中。不久后,夫君带着她与一个少年一起下山了。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何盈。这个有点调皮的,神秘的少年,似乎从一开始,便吸引了丈夫全部的注意力。她无意次发现,丈夫只要看到他,便是一阵失神。而他眼中闪动的,那陌生又狂热的眼神,让她的心一阵阵闷得慌。
在山下过了几个月后,她跟着丈夫再一次踏进山里。就在入山的那天晚上,睡在她身边的夫君,忽然在半夜时披衣离开,不知不觉中,她也起了身,犹豫中,慢慢的走出了房门。
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心目中,高大而总是温柔笑着的夫君,却把头紧紧的抵着树干,声音沙哑中带着哽咽的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何盈!”
何盈?
应氏呆呆的看着夫君,她从来不知道,温润如玉,坚强如石,总是默默的站在身前的夫君,会有这么强烈的痛苦!
在那一刻,她的心第一次体会到了绞痛。
她转过身,慢慢的退回到房间中,再慢慢的爬回床上安静的躺着。这一晚,夫君一直没有回到房里,第二天见到他时,他的双眼微微的红肿着,温暖的笑容中,带着一股甩不去的忧愁。
应氏呆呆的看了他的双眼,忽然明白过来,一直以来,他的双眼总是时不时的红肿一次,原来,他一直在思念着那个女人。
这一刻,应氏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酸楚和妒忌。这种陌生的情绪十分的强烈,强烈得让她恨不得甩掉手中的碗,然后冲到外面大哭一场。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看了夫君一眼,她低下头,打好了洗脸水端到他的面前,再拧好毛巾小心的帮他把手上的污渍擦干净。
山上的生活,是平静的,平静得没有半分的波澜。回到了山上的两人,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一切如舅舅所说那样,她的夫君,对她很好,一直很好。直到他们的孩子出世了,他依旧那么温柔体贴。
抱着刚刚出世的孩子,应氏看了一眼卢明,忽然想着:有了他,夫君会不会忘记那个女人?
果然,夫君欣喜若狂的抱着孩子,那激动快乐的样子,让应氏第一次感觉到,也许,自己在他的心中,还是有地位的。
这种感觉,一直延绵着,直到有一天,她又看到夫君站在山头,遥望着远方的官道。直到她无意中看到睡梦中的夫君泪流满面,哭泣的喊着“盈儿。”
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绝望的发现,也许,终这一生一世,那个女人的影子都不可能在夫君的心中拭去。
从那之后,她愈加安静了。抱着孩子嬉戏,看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应氏偶尔还会抱着孩子一起站在山峰之上,望着远方的官道出神。
几年过去了,她和夫君都搬回了南陵城。这是夫君曾经成长过的家园,也是那个女人的家乡。
在这里,她终于明白了,何盈这个名字的意义。听着有关这个女人的故事,听着众人语气中,对她毫不掩饰的欣赏或痛恨。应氏看向面无表情的夫君,忽然闪现一个念头:也许,在何盈的心中,她也在羡慕妒忌于我!因为,我至少还有他在旁边,我还能和他一起享受这平常的日出日落!
这种感觉,直到那个神秘的何盈忽然出现在南陵城,并被黎将军带到了自己府上。那一次,她依旧没有看到何盈的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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