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云淡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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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云淡风清-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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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若嘴角抽了抽,但急忙为自己辩解:“不是啊,姑父,我从未荒废过,那些书都倒背如流了。”他可是风流才子才不是那些没品的浪荡子。

    “倒背如流?”纪晓岚似是不相信,斜眼看马若。

    马若忙不迭地点头,他可是有名的过目不忘又天天温习。

    “那你倒背一段看看。”纪晓岚淡淡地说道。

    然后马若风中凌乱了,看着面无表情的纪晓岚和幸灾乐祸的小月,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婚礼

    乾隆一声令下,整个内务府都忙得团团转,先前和嘉公主的事倒也已经差不多了,公主府也准备好了,只等着到日子就是了,忙就忙在新任和硕和宁格格身上,忙也就罢了,还难,明明是和硕格格偏要按和硕公主办,办就办呗,又偏要不显山不露水让人看不出,这怎么可能啊!内务府中人恨不得头发胡子一把抓,心里还暗暗埋怨乾隆,人家有正经的亲爹,再不济也有义父在,又没求着要宫里办,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伯父上杆子去办了。当然也只能这么腹诽腹诽,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顺便还得接受那位乾隆大爷时不时对比着和亲王府而来的挑刺。

    其实腹诽的何止是内务府,纪晓岚和弘昼心底也是咒骂不已,其实他俩没多大矛盾,纪晓岚知道有弘昼在嫣然才能在夫家更顺心,弘昼也知道跟纪晓岚死犟半个女儿都分不到,两个人聪明人没一会就亲亲热热地有商有量的,务必将嫣然的嫁妆办得既漂亮又让人挑不出错来。因先头有和嘉公主在,两人就商量着面上按和嘉公主的次一等办,暗地里多置办些不起眼却实用的,结果偏偏乾隆来插一脚弄得整个过程痛苦无比还诡异无比,还不能跟他顶。尤其是那天去富察家量家具尺寸,结果内务府的早就在了,尴尬得富察家也好内务府也好纪晓岚弘昼也好都呆愣半响,这是他们的女儿啊,你自己不是有女儿在嫁吗!至于嫣然,在知道日子定了以后就基本上关屋里合着莫愁银杏做一些针线,对于这些事是万事不管了。小月却是上蹿下跳地跟着跑腿,倒是马若仍被纪晓岚关书房里,考试最大。

    不管旁人怎么看,总之乾隆他自己帮倒忙帮得很高兴,又一想嫣然是才女,刷刷翻出不少历代的名家名画,然后砰砰盖上自己的大印得意洋洋地给嫣然添妆。连带着也想起和嘉的婚礼在即,慈父之心大起,倒是对和嘉和颜悦色地嘱咐了一番,并也拿出几样珍藏的东西给她添妆,感动得和嘉眼泪汪汪地上了花轿。

    和嘉事一了,他也更大的热情投入到嫣然一事中,旁人拦都拦不住,皇后算算太后这几日就到了,便对和亲王福晋歉意地笑笑,忍几天就过去了,总比先前让一群市井之徒在宫里闹得天翻地覆强。

    纪晓岚弘昼在看明白了本质,索性就无视他自办自己的事,嫣然的那份嫁妆其实马氏在世时大部分就已经准备好了,真真的十里红妆,都从老家运了来,暗地里还有一份当年夏家老爷置办的,当然那不能拿到明面上来,纪晓岚索性除了古董字画另算其他都换了银票塞给嫣然。弘昼看着便又添了些贵重的,想想不好越过和嘉去,便暗地里送了两个庄子两个铺子。至于乾隆那份,他爱咋地就咋地吧,反正跟他们无关不是他们不知礼。

    乾隆果然在继续发疯,又因福康安一等御前侍卫只是正三品,婚礼上怕不好看,就琢磨着怎样不起眼地给福康安升一升,慌得傅恒几乎要跪地求饶,这还不起眼,自从福康安的婚事开始他觉得他们一家人天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下,皇上啊你要疼嫣然你私底下疼行不,就是正经的亲爹也没你这么疼爱的。

    终于所有人都望穿秋水的时候,太后这根救命稻草从五台山回来了,乾隆只得暂时放下嫣然一事,一心一意迎接起为了他茹素吃苦回来的亲娘来。太后不愧是太后,一开始并不发作,等到迎接典礼过去才暗地里把皇后好好地说了一顿,说什么怎么能混淆皇室血统怎么能枉顾宫规之类的,明里是说皇后的,暗地里却是敲打乾隆,听得乾隆是一脑门子汗急忙请罪。太后也就罢了,毕竟什么鸟什么花都已经处置了,而那个最看不顺眼的令妃也再也不会蹦跶了,听说福家也只要西藏土司一走就处理了,她还有什么好跟亲生儿子横的。只是唯一一点不满意的就是居然把小燕子指给了五阿哥,还把五阿哥没名没份地圈了,祖母总是疼孙儿的,再加之以前五阿哥为讨太后欢欣很是下了一番苦心,又有那本血经,太后也没像乾隆似的真的面对过五阿哥的无君无父举动,在老太太心里不好的都是勾引好孙儿的坏女人,便跟乾隆念叨开了。皇后不好听便索性告辞了,乾隆有心解释又怕惹太后生气,再看看血经再想想曾经意气奋发的儿子也觉得心酸,刚巧那边来报小燕子真的怀上了,也算是难得的喜事,想了想到底还是解除了圈禁,只是爵位却一点都没提起。太后见目的达到也不强求,顺口说起了嫣然的婚事,在路上已听说了嫣然指给了福康安,虽觉得满汉不婚,但好歹真心喜欢嫣然,嫣然又救驾有功也就没言语了,只是后来又听乾隆的种种就觉得太过于小题大做了,便苦口婆心地劝开了。

    “皇额娘,儿子也不知怎么的总想对着嫣然好一点。”被太后训到后面去乾隆在亲娘面前到底说了实话。

    太后一愣,却不知如何回答,看自家儿子的表情也不是那等色令智昏的,反倒看上去一片慈父心肠,心里也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话说回来她对嫣然也是投缘,但该说的还得说,这回太后不从礼法上讲,单单只讲嫣然的处境,毕竟前面还有两个嫂子,尤其是福隆安的妻子还是和嘉,如此不好,到时候难做的还是嫣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将乾隆不情不愿地说通,乾隆顿时萎靡了下去,合着忙活半天还是不关他的事。但太后如此说了,乾隆已不好再插手,只得将已经准备好的东西一股脑儿塞给弘昼由他去办,心里酸酸的,只想拿人出气,那些去了济南调查的人算撞到霉头上,三天两头被乾隆骂一声办事不利,只得加快了调查进程。夏家已经没人了,族人早就不来往了,祖宅早被贱卖了,原先的下人也是一哄而散,再加之夏雨荷未婚生女并不是什么好名声,根本没与人来往,而且乾隆要调查还是什么真相还是要往深里挖掘,看着早焕然一新换了牌匾的大明湖畔夏府,那干人等皆是愁白了头发。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时一个干瘦老头正提着壶酒靠在大门边喃喃自语,调查的人耳尖听见他说什么老爷,夏家家业凋零,顿时眼睛一亮不管真的假的一扑而上。

    当然这一切暂时跟京城里的嫁事没关系,没了乾隆的捣乱,富察家和纪家进行得很顺利,大家都是低调的人,并不敢非常铺张,反正包子有肉不在褶上,暗地里再偷笑好了。虽纪晓岚是汉人,但这回他也没坚持,婚礼竟按着满人婚俗办了,富察家见纪晓岚好说话,他们也更加殷勤,因此送小礼、过彩礼都进行得很顺利,直等着婚礼的那天到来。

    只是正日子一到,嫣然几乎恨死了福康安是满人这一事实,不,应该说是恨死了要在清朝结婚这一点,像现代多方便,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光是婚礼就要办三天,第一天“杀猪”,第二天“亮轿”,第三天才是“正日”,虽然两家都尽量低调,但是在乾隆最后忍不住地插手之下,婚礼还是难得的盛大,又有京城百姓感念纪晓岚平日里的恩德,竟是自发自动地庆祝起来,居然演变成一个举城欢庆的局面,福康安只剩下傻笑了,披红挂彩的,只盼着越多人知道嫣然属于他越好。嫣然却是累得不行,等到一切规矩完了终于可以坐在洞房之中休息之时她几乎瘫了,太累了,比打仗还累。只是旁边还有陪嫁的嬷嬷丫头在,只能忍忍忍,不由再次肯定自己的英明决策,要是真的进宫认生父了可不得更恐怖。

    其实因嫣然是汉人身份又有些特殊,富察家怜惜她,也并没有完全按照满人习俗来,不然她哪有这么轻松的,早一家的女眷闹上来了。

    只是嫣然却不知内情,等到一切事了对着看着她傻笑的福康安抱怨,福康安却是什么都没听见只对着嫣然如花的容颜发呆。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嫣然见状不满地推推他,却被他抱了个满怀。

    “喂!”嫣然怒视着他不断着挣扎,“你放开我。”

    “不放!”福康安摇头,笑道,“从现在开始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抱着你一辈子了。”说完又将头埋进嫣然的颈项里闻取其中的芬芳。

    一辈子这三个字却打动了嫣然,她安静下来,闭上眼睛,脖子那里热热的,心里也热热的,一辈子,真好。抬头看着满屋子的喜色,泛起涟漪,原来今天我真的嫁给你了。

    福康安可没有嫣然想得那么纯洁,美人在怀又是心爱的女人,就一门心思想着那春宵一刻了,抱了一会就露出了他的狼性,轻轻扳过嫣然的头,对着红艳艳的嘴唇亲了下去,却再难以罢休,甜如蜜热如火,从唇延伸到眼到眉到额头,便要蜿蜒而下。

    嫣然现在除了瘫软在福康安的怀里嘤咛,却一点反应都做不出了,虽然在现代电视里都放过,虽然来之前和亲王福晋还正正经经地传授过,但都没有亲身实践冲击大,嫣然觉得自己就是汪洋里的一条船,随着福康安不断地涌动。睁开眼睛,放大的俊颜就在眼前,羞答答地闭上眼睛,任由福康安上下其手,从今以后他就是她的夫,她就是他的妻,嫣然突然发现前世的种种都在五光十色中烟消云散了。

    只是在福康安的手划开嫣然的外衣之时,门外不识相地传来了敲门声。

    “谁?”任谁都不会有好气,福康安晾着它不管,外面确是不依不饶的,嫣然红着脸死命推开他,福康安气恼之下语气十分不好。

    “三爷,宫里来人了,让您和三少奶奶赶快进宫呢,宫里的高公公还在前堂等着呢。”外面是富察家的大总管福叔,说得焦急。

    “你莫不是听错了。”福康安一听皱起了眉头,觉得实在匪夷所思。

    “哎呀,三爷,就是给老奴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老爷说恐怕是出大事了。”福叔在富察家世代为奴,自己又是跟着傅恒一块长大的,在傅恒府上很有脸面,因此说话也少了顾忌。

    福康安气恼之极地哼了一声,看向嫣然,嫣然虽还红着脸,但面上却是紧张不已,抬头说道:“恐怕真的有大事了,还是快打理了吧。”说着就推开福康安,叫了银杏领人进来,吉服是不能穿了,另找了一件家常衣裳来换。

    福康安眼看着嫣然穿戴整齐,他却还坐在床上喘着粗气呢,嫣然一急,虽不知乾隆抽得什么风,但不管怎么说这种关头来叫人恐是大事中的大事,高公公莫不是高无庸,如果是他亲自跑来那事还真大了,她哪还有心在这磨蹭,上前又去拉福康安,嗔怒不已。

    福康安一叹气,终是站起来也让人拿了常服来换,只是他心底还委屈呢,只差临门一脚了,他的心里第一次涌起对乾隆强烈的不满,皇上啊,任何时候他都能尽忠,今天他大喜的日子就放过他吧,又是一叹气,只拿眼委屈地看嫣然。

    嫣然被看得气恼,一嘟嘴,她也委屈,看看脸上怎么也遮不住的春色,她拿什么脸去见人去进宫啊。但到底在福康安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时软下心,微微一叹,倚着他,这算个什么事啊。

    待到小两口急匆匆地赶到前堂,除了福隆安和和嘉另有公主府外,傅恒夫妇及福灵安同他媳妇果亲王的瑞兰格格已经在了,高无庸在众人中间急得团团转,一见福康安和嫣然到了眼睛霍地亮了,直冲了过来。福康安还厚脸皮,嫣然被四面八方的眼光看得把头低得不能再低。瓜尔佳氏和瑞兰急忙过来拉住嫣然,细看之下都叹了一声,即使嫣然收拾过了,在瓜尔佳氏及瑞兰这两个过来人眼里都是破绽,头发是匆匆挽的,满脸春色,脖子上有隐隐红痕,都有些同情,谁家洞房花烛能遇上这莫名其妙的事,更让人闹心的事还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无论怎么试探高无庸却是只字不提。

    无奈皇命难违,福康安和嫣然再不愿也被高无庸带着匆匆进宫了,临走之前瓜尔佳氏难言担忧地又将嫣然拉着死角处打理了一番。

    “老爷,究竟出什么事了?”瓜尔佳氏看着远去的马车忧心忡忡,什么事急得洞房花烛夜召人进宫。

    “没事的。”傅恒虽然如是安慰,可心里的担忧一点都不比瓜尔佳氏少,的确,这可是大喜的日子,就是皇上也不能这么不是想啊。

    马车里嫣然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手脚冰凉,莫不是?不会的,没有人知道的!

    福康安感觉到嫣然突然而来的僵硬,以为她是害怕,急忙将她拥紧在怀。

    嫣然将头埋在福康安的胸口,方才觉得温暖。马车外的高无庸却是死命地驾着马车,他实在害怕皇上等不了这么久了。

真相

    养心殿里乾隆木着脸高高坐起,只是他的双手不停地摩挲着膝盖,说不出是喜是悲;太后在一旁坐着,手里念着佛珠,却时不时停下来看一眼儿子再叹一口气;弘昼坐在稍下首,一向表情丰富的脸上难得正经,眼观鼻鼻观心;纪晓岚则坐在更下首,整个人如霜打了似的,手里握着那把金烟杆发愣。

    福康安携着嫣然踏进门来见到就是这么一副光景,两人心里俱是一震,上头都是主子长辈,按例跪了安却也不起来,只低着头。福康安尚好,他并不明白其中深意,只觉得不好,担忧地看了一眼嫣然,却是奇怪,若是有事也只该通知到自己这一层,又与嫣然什么相干,抬头再看一眼,更是怪异,若是国事太后断不会坐着的,可若是家事断没有叫新任岳父大人坐着的道理,也更没有半夜传他与嫣然进来的道理,左思右想总不得法,上面坐着的人却是一句话都不说,更叫福康安忐忑。嫣然见此情此景,尤其是她家老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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