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握她的手,只是轻碰眉头便蹙了起来。
她的手
兰陵北画松开了她的手,见她将双手轻握着,坐得很是端正。
而她那双手
那一双他握了这么多年的手,早已熟悉得犹如他自己的。
他记得她的手柔软小巧,十指白皙修长,指甲圆润干净,几乎不曾涂上蔻丹。
而此时这一双手涂上了殷红的蔻丹,虽然显得喜庆,可是这不是她的喜好。
眼前的手指虽然也纤细,但绝对不会是他握上多年的那一双手。
兰陵北画后退了一步,被自己心中所猜测的结果给吓了一跳,脸色略微苍白,双手也握了握,关节泛白。
万一他的猜测
“你到底是谁?”
他冷冷地开口。
端坐着的新娘一动也不动。
这更不是纳兰天姿该有的风格,若是平时的她不会一路上这么沉默的。
他问十句,她一句不答。
兰陵北画却是再忍耐不住,上前几步伸手粗鲁地拉开了的对方头上的喜帕子,却再见得那张脸的时候,脸色一片苍白。
只见那凤冠下那张脸确实不是他日思夜想的人,而是他的师妹池微微,那个该母仪天下的女人。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池微微不是该被姬云泱给迎娶走的吗?
那么刚刚与他拜堂的人,便是她了!
“纳兰天姿呢?”
兰陵北画问道,心里焦急万分。
“阿画师兄”
池微微微抬眸子朝他望去,紧张地绞着自己的双手,她不知道为何还在喜帕下就让他给认了出来。
这些日子她学着纳兰天姿的举动,不管是走路还是动作,就为了在今日不让他给认出来。
不过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跟兰陵北画拜堂成亲的是她池微微,而非纳兰天姿。
她虽然比纳兰天姿稍矮一些,可是梳起云髻,戴上凤冠还披着喜帕,谁能瞧得出来呢!
再说皇上特别让人给她准备了这一套牡丹嫁衣,唯有王妃大婚的时候才能穿上,今日纳兰天姿穿的便是这一身牡丹嫁衣。
同样的打扮,足够以假乱真。
“纳兰天姿呢?”
兰陵北画再次厉声问道。
池微微在这里,她本该出现在宫内的,难道
此时纳兰天姿的花轿被接进了皇宫?
那么姬云泱大婚,他真正想娶的并非是池微微,而是纳兰天姿吗?
可他们是用什么法子将花轿换走的?
猛然想起今日那么多的迎亲队伍,一片混乱,难道就是那个时候被偷偷换走的?
该死的,他这一支队伍如此庞大,竟然还守不住一个新娘!
见他尽管与自己拜过堂,心里所念的还是那一个女人,池微微忍不住一阵讥笑。
“阿画师兄,我才是你的新娘,是你的王妃,这个时候纳兰天姿已经与皇上拜了堂成了亲,怕是已经入了洞房吧!”
“啪——”
他的手扬起,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直将池微微甩在了床。上。
“你不是!池微微,本王告诉你,你什么都不是!池微微,你竟然敢欺骗本王,戏弄本王,很好很好!本王今日就告诉你,如果天姿发生了什么事情,本王定要你付出代价!”
“本王瞧在你是师父唯一的女儿的份上,给你荣华富贵的生活,在得知你要被立为后,没得半分聘礼,本王进宫找皇上,还给你准备嫁妆,得来的就是你的欺骗!”
他扶了扶额头,心里又急又怒。
急的是此时纳兰天姿所处何处,怒的是池微微的欺骗,还有自己怎么就没能早些发觉!
“荣华富贵”
池微微凄凉地笑了起来,一手捂着发疼的脸,只觉得嘴里一片血腥的味道,脸上也布满了泪水,她摇头。
“阿画师兄,你始终不了解我,你以为我要的便是荣华富贵的生活吗?你错了,我要的从头到尾只有一样东西,便是你可以爱上我,我要当你的唯一的妻子,当你的王妃,那纳兰天姿算得什么东西?”
“与皇上纠缠不清,与苏相纠缠不清,还将你勾。引,不过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罢了!”
不。干。不。净
谁都没有权利可以如此说她!
恼怒之下,兰陵北画瞥见墙上挂着一把古老的宝剑。
伸手将长剑抽出,一个快速的剑花闪过,只听得一声凄厉而绝望的声音。
长剑刺入了她的右胸,鲜血汩汩地流出,还有她绝望而不可置信的眼神。
“池微微,你给本王听好了,今日本王与你恩断义绝,你再不是本王的师妹,将来你的死活也再与本王无任何的关系!”
他的表情冷漠,声音冷冽如水。
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拔起了手中的长剑丢到一旁。
“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本王丢出王府,往后不得她踏入王府踏入别院半步!”
胸口很疼,却不及她心里的疼,池微微摇头。
“阿画师兄,我告诉你,你我已经拜了堂,成了亲,我就是你的妻子,是你的王妃!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为了别的女人,而如此狠心待我,不顾师兄妹多年的情分,爹爹,爹爹他他要我跟你一辈子,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的。”
泪水一滴滴地落下,池微微看着嫁衣上的鲜血,大片的鲜血很快地流了出来。
落在床。上,一堆血迹。
她以为幸福到手了,不料,他如此残忍。
“不用你拿来师父压本王,本王的师父多得去了,本王敬重你父亲,池微微别把最后剩余的那么一点点敬重也叫你抹去了!还有,本王把天姿看得比本王的命还重!”
他扔下了话,转身离开了他的新房。
原本今日该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日,可是此时他的新娘哪儿去了?
池微微脸色苍白,奄奄一息地看着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大片红色的喜庆突然之间变得讽刺起来,她的手捂在右胸处,染上了汩汩的鲜血。
“阿画师兄阿画师兄别走微微才是你的妻子,是与你拜过堂的妻子永远都会是你的妻子”
她虚弱地喊出声,唇角勾起一笑,至少她现在是他的妻子了,在那么多人见证下拜过堂的妻子。
两名侍卫在兰陵北画离开之后,入了新房将奄奄一息的池微微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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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压。在身。下,他的舌头灵活地蹿进了她的口中,肆。意地搅。弄。
眼里是深深对她的渴。望,空出一手扯着她的嫁衣,探入了她的怀里握上了她一边的高。耸。
她的眼里含着泪水,今日的姬云泱已经不如以往还顾及着她的感受。
因为想着他们已经成了亲,他为自己的为。所。欲。为找到了理由。
在姬云泱。意。乱。情。迷的时候,纳兰天姿虽然也被他惹得浑。身发。热,却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着理智。
她的牙关一紧,咬住他的舌头,听得姬云泱闷哼了一声,因为疼痛不得不离开了她的嘴。
“你”
竟然咬他!
姬云泱倒也不怒,只觉得口中一阵血腥的味道,突然笑了开来。
“天姿,今日若让我轻易得逞,那便不是你,没关系的,今日我好好耐着性子陪你玩,但是你要知道,你早晚都得是我的女人!”
她的胸口起伏着,那一只手还贪。恋地停留在上面,肆。意地揉。捏着,每一下都叫她浑。身发。热,几乎叫她抑制不住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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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6000字更新完毕!哈,谢谢wanglili203送给作者1张月票。兰陵北画也成亲了,感觉池微微这样的下场还是可怜了些,不过兰陵北画这样的性子这么做也不算过分。下一章节还精彩~~我继续码字去~~
第三百二十七【唔……不许你碰我】'VIP'
她的胸口起伏着,那一只手还贪。恋地停留在上面,肆。意地揉捏着,每一下都叫她浑。身。发。热,几乎叫她抑制不住呻。吟出声。
她的双手被他束缚着,压根就是抵抗不了,目光却是依旧坚定。
“姬云泱,你把我放了吧,我要去阻止北画跟池微微拜堂,算我求你了,行么?”肋
“这个时候怕是晚了。此时他们必定如你我一般,入了洞房!”
他低头吻在她的脸上,掌心下的感觉如此美妙,叫他想要得到更多。
而他明明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他的掌心下微微颤抖着,紧咬着唇,硬是不肯承认对他的感觉。
晚了
不会的!
兰陵北画怎么可以忍受跟自己不爱的女人洞房?
她摇头,试图忽略他的举动,努力地挣扎着双手,可是对方却是握得如此牢固,甚至是只用了一手就将她的双手紧紧握着,却又不弄疼她的手。
“姬云泱,我求你了,求你放过我还不成吗?唔不许你碰我,你放开我啊!”
终于抑制不住,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心里面又疼又痛,带着担忧与愤怒,却是那么无助,不知该如何挽回一切。
她怎么就跟姬云泱拜了堂?镬
她怎么就没有发现一点点的异常?
是他的计谋太好了,还是她的戒备完全给降低了?
她握紧了双手,在他的身下哭出了声。
她一边想着兰陵北画不许跟别的女人成亲,此时她却是跟了别的男人拜了堂,还让对方给压在身下,而无力反抗。
姬云泱的武功她是见识过的,岂是她挣扎得了的?
姬云泱却是立即慌了,见着她的泪水,又是心疼又是懊恼,还充斥着不甘心!
被他碰着就如此难受吗?
他的右手离开了掌心下的浑。圆,一把扯开了那件牡丹嫁衣,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胸(XIONG)脯。
映衬着那如火一般的嫁衣更显得白皙娇嫩,特别是在他的挑。逗下,那娇嫩小巧的红豆越来越是饱。满。
他的目光完全地被吸引,喘息声带着粗重,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喉咙一动,他俯下身就要含住,吓得纳兰天姿大叫一声。
“放开我,姬云泱,你放我走啊!我不要嫁给你”
她低低哭出了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只觉得这么被他看着,压。着,摸。着都是一种羞。辱,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放不开了。”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续而勾起邪魅一笑,问道,“想要见他是吗?”
纳兰天姿点头。
“给我,马上给我,我就带你去见他!你知道的,我想你都要想疯了!”
见了那又如何,那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的筹码就多了。
从大年初五,为了今日的一切,他计划着,隐忍着,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五个月之久。
她摇头,“姬云泱,你别太过分了,马上放了我,否则我告诉你,我纳兰天姿宁死不从!死法有很多种,若你真的想要得到我,我不介意让你得到的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她冷冷地笑了开来,她赌!
卑鄙地赌姬云泱对她的爱,还不至于狠心到想让她死。
如果非要失。身才肯让她去见兰陵北画,她不介意做得绝情一些。
“为什么?”
他问,声音里冷如冰霜,带着满满的不甘。
她竟然用死来威胁他!
姬云泱冷冷地笑了起来,心里带着后怕。
如果刚刚他忍耐不住要了她,此时的纳兰天姿是不是不止要恨她,更是要死给他看了?
他可以失去一切,但惟独不能失去了她。
这一次,他爱得彻底,若是失去,不止是失去了她,便也是失去了他姬云泱。
“因为我不爱你!”
趁他失神的时候,纳兰天姿奋力挣扎,竟然将压在她身上的姬云泱给推了开来,从她的身上滚落到一旁。
她起身朝着一旁缩去,将已经完全敞开的衣襟拉好,伸手擦拭去脸上的泪水。
“姬云泱,我是与你拜过堂,可那不过是个仪式,别以为这么一来我就是你的妻子!今日这笔帐改日我必定算回来!”
他躺在床。上,一身夺人眼球的喜服映衬得他的脸更为白皙俊秀,带着独特的风情,眸子里情。欲依旧。
胸(XIONG)膛起伏不止,他只觉得浑身燥。热异常,那敏。感的地方早已蓄。势待发,此时涨。得他难受。
遇上这个女人后,他多次欲。火。焚。身。
若不是她的威胁,若不是他清楚她说到做到,他真想不顾及其它,狠狠地要她。
目光悠然而转,锁在了她的身上,翻了个身。
他在大。床。上一点一点朝她靠近,最后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轻轻地握上了她的手。
“你错了,在我兰陵国只要拜过堂,便是夫妻,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除非男方一纸休书!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子!而你没有得到我休书再不能改嫁!”
他暖暖地笑了开来,就因为如此,所以一开始他才蓄谋已久。
他倒要看看,嫁给他之后,她还如何嫁给兰陵北画,只要他不肯写下那一纸休书,她就永远是他的妻子!
睡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而这个时候兰陵北画与池微微拜堂成亲,一切应该都还顺利吧!
她如被烫到一般急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姬云泱却是死死拉着。
他的手依旧冰凉,尽管在这五月的天气,尽管此时的他欲。火。焚。身。
什么叫做除非一纸休书了?
她突然脸色发白,如果真这么说,那么池微微只要与兰陵北画拜了堂,便也是冠上他的妻子的名号,兰陵北画会与她拜堂成亲吗?
想到这里她揪心地握着双双,连同姬云泱的手紧紧地握着,恨不得握碎他的骨头。
这个罪魁祸首!
若不是他,今日她本该是这世界上最欢乐人,最美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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