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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雨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苏若昭吹熄了灯笼,看着已经醒来的纳兰天姿,示意她外边的风雨未停。
一夜没睡,他看起来虽然还算精神,但是眼睛里还是布上了几根血丝,让他看起来并未那么精神。
反正雨还未停他们被困在这算寸步难行,纳兰天姿也不着急。
她起身朝苏若昭的身边坐下,伸了记懒腰才说,“你一夜未眠便去睡一会吧,反正现在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等雨停了我再叫你。”
苏若昭淡淡一笑,握上她的手,立即叫纳兰天姿不怀好意地看了过来。
“苏若昭,放不放手?”镬
“不大想放!”
其实他压根就不想要放手,她的手带着暖意的柔软,白皙而匀称,握着特别舒服,瞧着也觉得养眼。
“真不放啊?我想想不如我念首诗给你听听可好?描写的便是青楼女子的身姿,还有描写嫖。客的身。子,啧啧——那艳。词写得可好了!”
青楼女子
嫖。客的身子
艳。词
苏若昭只好悻悻地松了手,认命地朝着那软榻走去。
这么躺着并不舒服,他还是习惯性地把外袍褪了下来,整齐地放在一旁,这才又脱了靴子躺下,浅色的毯子盖在身上倒是舒适。
特别是毯子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幽香,那是纳兰天姿留下的。
心里带有几分窃喜,干脆将脸埋在毯子内,深深地吸了口气,眉眼带笑。
纳兰天姿不清楚他又在得瑟什么,瞥了一眼见他似乎很是开心,却只是耸了耸肩。
她把旁边的车窗子打开,也一并掀开了帘子,外边的雨还是挺大的。
因为下了一夜的缘故路面一片泥泞,看来就算是停了雨,想要赶路也有一定的难度。
这场雨怕也不是那么快就停下来的。
苏若昭因为守了一夜,并未合眼,此时躺在这柔软的软榻上,盖着染有幽香的毯子一躺下来便觉得昏昏欲睡。
在合上眼的时候他将纳兰天姿的右手握在了掌心里,随即感觉到她想要抽回手,硬是在不伤她的情况下紧紧地握着。
“不许动,我握着你的手睡一会。”
翻了个身他双手将她的手给握着,丝毫不给她松开的机会。
纳兰天姿一阵尴尬想要抽回手,没想到他如耍赖一般竟然双手将她的右手抱着。
正要用力抽回来的时候,谁料到苏若昭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一夜未睡就这么守着她,纳兰天姿也不好意思再吵着她,只得起身在他的身边坐下,顺手替他掖了掖被子。
看着那张沉睡的清秀俊美的容颜,纳兰天姿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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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玩了几座城池,花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因为不急于赶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也不过才行走了这么几座城池的距离,此时离刮风寨还有些距离。
从她跟着苏若昭离开皇宫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距离苏若昭所说的半年,还有不到四个月。
四个月的时间内,兰陵北画能否找得到她!
还是先找上她来的会是姬云泱?
这些日子他们寄于山水间,日子倒是好过,兰陵国的风光委实不错,而苏若昭也尽量挑着繁华的城池走。
前一阵子他们去了永庄城,那里盘查得厉害。
睡到大半夜的时候大批的捕快冲进了客栈里搜寻,捕快搜查完了,接着换一批黑衣人进行搜寻。
对于那批捕快,苏若昭只是带着她躲起。
轮到那一批黑衣人涌进来的时候,苏若昭却是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因为他知道之前的捕快是为姬云泱办事,而后来的那一批黑衣人却是兰陵北画派人寻找她的。
虽然没办法让他们发现,可至少她看到了希望。
不料从此之后,苏若昭便鲜少带她住客栈,一般都是宿于马车内。
看来兰陵北画派来的人已经开始大方面的搜寻,可惜她身上除了一只拿不下来的古老的手镯,其他没有任何可以代表她的信物了。
本来趁着苏若昭睡着的时候偷偷地在桌子上用簪子留下了话,并用茶壶遮好。
没想到苏若昭跟狐狸似的,当她整好一切的时候,他适时地睁开了双眼,并笑着用匕首将她留下来的暗号给剜了下来。
看得纳兰天姿一肚子的恼火。
她没办法了!
只能等待。
凡是她做过的小动作,苏若昭总能及时发现。
那人精得犹如狐狸精一般!
若按照他们此时的行程来看,想要到底刮风寨还要花上近十日的时间才足够,或许会更多。
天有不测风云,此时正值盛夏,总是会突然刮阵大风,下场大雨,冲刷地地面泥泞马车几乎是过不去的。
一路过去,繁华盛放,暗香萦绕。
马车突然缓慢了些,苏若昭抬手的时候,已经从满是荒野的草地上折下了一朵开得极好的野花,递到了纳兰天姿的面前。
“呐,送你!”
“我不爱花。”
她并没有接过,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苏若昭只好缩了手,将那朵浅粉色的花朵放到鼻端轻轻嗅着,问道,“那你喜欢什么呢?”
“兰陵北画!”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压根是想都没想
苏若昭愣了下,没想到这会是她的答案。
而后把野花扔了下去,又问,“还有呢?”
“还是兰陵北画。”
她笑了开来。
看着一路繁花盛放,五颜六色的,特别好看
苏若昭撇了撇唇,他这么日夜不分地与她一起都已经两个多月了,她这天天念着的还是兰陵北画。
兰陵北画固然优秀,可他苏若沼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吧!
这一点让苏若昭觉得特没自信,他何时如此过了!
“天姿,别喜欢他了。”
你瞧瞧我们天天处在一起,难道你还对我提不起半分兴致?
不喜欢兰陵北画,那她要去喜欢谁?
她不知道,只清楚喜欢上了,就会一直一直地只对那个人好。
纳兰天姿轻轻一笑,也从一旁摘了一朵小花拿在手中把玩着。
见此时自己一身女装,打扮与以前没多大的差别,只不过头发是简单地绾了个髻,她把那朵浅紫的花别在了发髻上。
娇娇一笑,她道:“你请我吃饭的时候,兴致倒还真是有的。”
这些时日,她吃喝玩乐住穿一并都是苏若昭给全包了。
不能否认的,苏若昭对她很好,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但只要是关于要解开灵犀锁要回去见兰陵北画的事情,苏若昭向来都是一口回绝,并且露出一脸悲愤的神色,活似真正被欺压的人是他才对。
“走!晚上找个地方请你吃好吃的。”
面对她的诚实,苏若昭心情大好,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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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北画淡淡地瞥了一眼东方子雅,最后目光落在了夜翡的身上。
这个时候,他自然想向夜翡问出纳兰天姿的下落,尽管他不相信夜翡真能装神弄鬼。
但是他想起一事,很早之前,夜翡就曾不止一次地表明了一件事情,纳兰天姿会是姬云泱的妻子。
那时候他觉得这不过是无稽之谈。
奈何今日,这事情确实地发生了。
尽管他不想承认!
夜翡淡淡一笑,浅紫色的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接到兰陵北画的目光自然清楚他想要问什么。
便道,“璃王就别在我身上费功夫了,皇后娘娘身处何处,我谁都不会透露。”
一方面是与他多年至交的好友,姬云泱。
另一方面是他所喜欢的人,东方子雅。
今日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东方子雅的关系。
他是追随东方子雅而来的,不论他如何劝说,东方子雅就是死也不肯脱离这里与他回去。
他只能追随而来。
一想到他死活不肯与他回到七玄楼,夜翡就没分毫的好脸色,淡淡地瞥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东方子雅。
后者淡然的,视若无睹地双手负胸怀抱着长剑,一声不吭地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
兰陵北画本来心情不佳数月之久,此时听到夜翡的话更是觉得恼怒。
看了一眼东方子雅,他道,“子雅,还不把不相干的人给请出去!”
没用丢出去,扔出去,扫出去的字眼,他算是看在了东方子雅的份上了。
“是!”
东方子雅点头,朝着夜翡走去。
“夜楼主,请吧!”
看着东方子雅淡然生疏的态度,夜翡有些恼火,可也不想让他为难。
露出一笑,他道,“让我出去可以,我要你陪我!”
他跟随来到这里,就是因为他,此时若是想他出去也成,至少他东方子雅得陪着
东方子雅头疼地瞥了他一眼。
“莫名其妙,夜楼主,若是再不肯走,可别怪我不客气!”
兰陵北画轻叹一声,朝着房间走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东方子雅见状立即就要跟去,夜翡却是拉上了他的手阻止。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璃王这是再给我们制造在一块的机会。”
“神经病!”
东方子雅骂了一句,并且甩开了他的手跟上了兰陵北画的脚步。
他知道这个时候兰陵北画心情不好,此时天色已晚,可他也没这么快入睡。
从纳兰天姿嫁入皇宫之后,他知道这两个多月以来兰陵北画的睡眠时间极好,几乎每日都在失眠中度过。
在东方子雅就要跟进去的时候,兰陵北画回了头,他道,“子雅,天色晚了,你早些休息吧,便不用伺候本王了。”
“是!”
尽管不情愿,东方子雅也只得点头应道。
房门轻轻地掩上,兰陵北画脱下了外袍往一旁扔去。
昏黄的烛光中,只觉得他那张风华无双的容颜更显得清瘦了些,眉目依旧如画,眉间却是藏着千山万水的忧愁。
他担忧着纳兰天姿此时的状况。
尽管清楚苏若昭会将她照顾好,但是苏若昭的心思他岂会不清楚。
纳兰天姿必定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怕的是万一苏若昭强迫她呢?
心里忧心如焚,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够帮她。
当初给她的承诺,他几乎是一个也没有做到。
兰陵北画自嘲一笑,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
他把香囊解下,嗅着那淡淡的药香,曲着双腿,将略显苍白而消瘦的俊雅的容颜埋在双膝间。
临江城寻过了,只是未找着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经过几番询问倒是有了些蛛丝马迹。
然而只能证实他那时候的直觉没有错,寻找了几座城池,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这些日子真是漫长而难熬。
东方子雅被阻在房门外,他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守在了房门外,看得夜翡满心的恼火。
他就这么忠诚于兰陵北画?
他倒是想去问问兰陵北画是使了什么法子,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地跟在他的身边。
“子雅,夜深了,我们走吧!”
夜翡尽管心里很不是滋味,却还是上前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想要执起他的手,东方子雅却是朝后退了一步。
东方子雅摇头,“夜翡,你走吧!我此行目的是跟在璃王的身边保护他的周全还有寻找王妃,此事与你无关,请不要在这妨碍他人做事。”
“天色已晚!”
夜翡加重了语气,却并未显得不耐烦。
“我跟随王爷多年,不论怎么样都不会弃他而去,更不会背叛,此时王爷在屋子里心里不舒坦,我便在这里陪他一块儿。”
夜翡微微眯了眯双眼,看着同他一般高的东方子雅,见他一脸淡漠却是那么坚定,心里有着对屋子里那个男人的羡慕与嫉妒。
他七玄楼的属下也是如此忠诚,可是面对东方子雅的忠诚他觉得有些恼怒。
“你喜欢他?是不是?”
夜翡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东方子雅听到他这么问,愣了愣。
而后以看怪物一般的目光,看向了眼前不知道是什么思维逻辑的夜翡。
凭什么就因为他想留在这里就是喜欢兰陵北画了?
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想象得与他那般。龌龊,成么?
“神经病!”
这是东方子雅面对夜翡第N遍的骂法,他就是觉得“神经病”这三个字特别适合于骂他。
七玄楼本就如此神秘养成他这样的性子倒也不让人觉得差异。
夜翡听到他第N次这么骂他的时候也不觉得恼,反而勾起一笑,连眉梢都藏着笑意。
这才带有几分希望地问出了口,“子雅,这么说,你不喜欢他?”
兰陵北画的容貌在他之上,权利势力财力也在他之上。
若是与他抢一个东方子雅,还是有些紧张感的,毕竟东方子雅留在兰陵北画的身边那么多年了
方子雅觉得与夜翡沟通越来越是困难!
他的想法会不会总是跳跃得太快了,叫他跟不上步骤?
“我尊重于璃王,也请你不要出言不逊,胡说八道!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东方子雅看着他眉梢上的笑意,终归还是软了声音。
“天色晚了,请回去休息吧!”
夜翡听到他终于有些软化的姿态,这才松了口气,也不为难于他,只是摇头。
“罢了,你要守在这里,我陪你就是。”
东方子雅守着里面的兰陵北画,而他在这里守着他的子雅。
“随你。”
东方子雅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这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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