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事!我只把轮大哥当作我的哥哥!他,他,他其实是——”
“嗯哼!”咳嗽声打断了鸣人的话,一望居然是翻着半只眼睛的卡卡西老师。
“好了,各位也休息够了,启程吧!”
起身灭火整理着装的动作迅速又整齐,前后没用几秒钟就整装上路了。路途中,卡卡西似乎有意跟鸣人靠得较近,终于走出了小半个森林后,鸣人忍不住了。
“卡卡西老师,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刻意降下速度,不知不觉中和卡卡西落到最后,确定大家都走远了鸣人才停下来拦住卡卡西问。“他们都走远了,你什么话就说吧!”
卡卡西翻起的三白眼精光一闪,“你怎么知道我要单独和你说话?”
鸣人什么时候变这么敏感了?
虎着脸,鸣人觉得自己的智商被藐视了。卡卡西老师那么明显的举动,谁看不出来,他不就是偶尔大发了下雄伟,至于这么惊讶嘛?瞪圆了大眼睛,瞅得卡卡西讪讪地继续翻白眼。
“总之,你最后不要在大家面前提及宇智波轮……”用叹气的语调说话,鸣人听着怎么就怎么的不爽!他大哥那么好的一人,怎么就碍着谁了?
反驳的话刚滚的舌尖,一个人的名字蓦得浮上来,鸣人顿时气短了。
“我知道了,卡卡西老师。”耷拉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爱动不动的继续上路。
揉的脑袋卡卡西也好奇鸣人突然泄气的理由,还以为有偿唇枪舌战,居然泡空让他空欢喜!真是不孝顺的徒弟,白疼了!
其实,鸣人想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害他千方百计寻佐助无果的罪魁祸首,那个传说中杀死了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轮大哥的弟弟佐助的哥哥。然后,顺理成章的就联想到另一段插曲,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怕轮大哥,却有如此多的人甘心臣服于他。
那天,从大蛇丸的巢穴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时愤怒恨佐助不成钢,连带着把宇智波鼬也骂了进去。鸣人觉得他当时说话一定很过分,要不轮大哥也不会发那么大的脾气……
“鸣人……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听清楚!”
闻言转身,只觉胸口猛地一震,寒意从头顶流向脚底又从脚底涌上头顶。轮大哥什么也没做,脸上还保持着惯有的似有若无仿佛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容淡雅,甚至连嘴角和眼角扬起的弧度也没有改变丝毫。
“我不管你们爱说什么,也管不着。但是,千万不要在我面前说鼬的任何一句不是……人人都有逆鳞,不要轻易撩拨我的火气,明白了嘛?”
强烈的威慑和真切的恐惧出自何处又是为何,震动心弦的战栗即恐怖又惊心动魄,于他们无疑是新鲜的经历,美好而恐怖。
后来,从同行的队长大和口中得知,原来是轮大哥动了杀气。
鸣人迷惑了,他不是没历经过生死,死亡的边陲他也去过几次。可这般的杀气,确实完全没见过的。大和队长拍着他肩膀说,那就是高手的境界,鸣人似懂非懂的点头。事后却又想起,似乎听谁说过轮大哥身体很不好,甚至连忍者都不是!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是高手呢?
他的疑问怎么都想不明白,直到再度见到轮大哥……有句话不是说,物是人非嘛?他再见到轮大哥时,就是这样的境遇,都是后话了。
话说,鸣人他们这边的赶路,慢一步离开木叶的轮也马不停蹄的在回程途中。不过和鸣人他们明确目的不同,轮确是在恍惚中思索着下一步的路该怎么走。
同样是天寒地冻的深秋,感觉不到冷,身体机能对寒冷的抗拒还是让他咳嗽不断,抽搐连连。被多裹上件御寒防雨的披风依旧不顶事,没有温暖的感觉也不会觉得冷,因为已经失去了感觉的能力。
仅有的单衣被急速后退的森林冷风吹得呼呼作响,抱着他快速穿梭在林间的君麻吕,也像是感觉不到冷。雨水打在他脸上,竟如同打在塑像上一般,没有真实感只是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到下巴,然后滴落怀里。
这般情谊便是见惯的几人也难免动容,暗地里谁没说过君麻吕太痴了,可谁又说得动他?整个一愣木头桩子,这辈子都吃定轮大人的药了。估摸着要是轮大人哪天真去了,他还指不顶怎么疯,或许直接就跟着去了……
林遥都会皱皱细长的眉,他们都对君麻吕的执著拧眉。谁都知道中间还有一个宇智波鼬,那个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何况轮大人对宇智波鼬的情……君麻吕还有的熬!
已经走了三天,可轮大人确是还没给出个确切的方向,只说往南走,谁知道该如何。就这样,他们又往南行了五天眼看就要到雷之国,由于种种原因和“破”关系最差的国家就是这里,怎么说这里也不是个好去处!
思忖着该如何向大人开口,突发的状况又出现,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哪来的毛头忍者拦住了他们的去处,指着君麻吕怀里的轮叫嚣着交出木叶忍者村出身的S级叛忍宇智波鼬!连日赶路的坏心情让剑舞连解释都懒得张嘴,何况他就是解释了也没人相信!抽了剑直接一阵剑影寒光,一小队的暗部瞬间全灭。
倒霉的是,这一小队人只是投石问路的,后面还掩藏着很大的部队……他们算是犯了众难,更加说不清就和雷之国的人打起来了。
轮这边的人是精英中的精英,但对方却是仗着人多玩起了车轮战……轮非常奇怪,雷之国什么时候和木叶关系好的帮对方捉拿起叛忍了?各国的惯例历来都是自己的叛忍自己清理,除非犯到头上别国是决不会插手的!
不过,算了这也给他一个摆脱五人的机会。借着敌人的偷袭轮悄悄和君麻吕拉开些距离撕开手臂上的第一道封印——开,忍法•;瞬步
但比他更快的是偷袭的剑,眼看不长眼的直接划过轮的手臂,鲜血顺着手腕流下,紧接着系在腕上的红绳应声断开。凭空割开一个黑口子,轮整个人被吸入口子里,眨眼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飞段出事了!术的发动,只会是施术者本人断开绳子,强大的空间扭差将轮从空间的一端拉到另一端。意料之外的插曲,也算是成功将轮带离了君麻吕身边。
突发的状况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地方也好我方也罢,一时都停了手被突来的强光夺取了眼球。等回过神来,他们打斗的缘由S级的叛忍宇智波鼬已经消失!
轰隆一声,大地断裂的声音让所有人回头,君麻吕正缓缓直起身来,眼尖的人都能瞥见那双手上滴落在地面上的血,一滴一滴轻轻聚起。
“杀!给我杀!”
愤怒着下令,是狰狞着面容,以及扭曲的杀气。
腥风血雨惨叫此起彼伏,折腾了半盏茶的时光,单方面地屠杀才算停止,但那泼天的杀气却是久久都亢奋不平。
君麻吕如同从鬼蜮里走出的杀星,浑身的血与杀的味道,一双冰绿色的眼眸被眼眶下的抹红勾勒的妖异嗜血无比。一步一步都恍若从尸体上碾过,千钧的重。
“等一下!”出声,君麻吕停下脚步。
“……”
“你没把宇智波鼬的病——绝症的事,告诉大人?”
“……没有。”
“你想要软禁轮大人?!”
“……是又如何?”阴婺的眼恶狠狠瞪回去,愤怒的兽。
“不该过问的事你最好不要多嘴,林遥!”
摞下狠话,君麻吕愤然离去。留下几个人望着他消失得方向出神。
“君麻吕,你以为不说,大人就不会知道吗?”
蓦然笑开,常年掩藏在黑色头巾下的脸溢出艳丽的笑,和过于苍白的嘴角搭配出不寒而栗的味道。看的人不禁倒退数步。
“大人他,从来都没在任何人的掌控中,包括你!……”
说罢也转身离去,却是相反的方向,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我说……还活着吗?”
蹲在废墟大坑边上,轮捉起根树杈戳戳埋在石堆下的人头。唔,还软和着估计就是死了也才死没多久,至少还热和着呢!
“别戳了!痛死了!”
头颅骨碌碌从石头缝里滚出来,翻个个头颅自己立了起来然后张大嘴嗷嗷。如此不寒而栗的一幕,谁见了谁都怵。
“不错,还知道痛!知道痛还把自己弄得这么惨!我早知道你是被虐狂,也没想你居然还爱玩得这么血腥!说吧,你是招惹了谁被折腾的这么惨?”双手叉腰,轮睨视从来都比他高太多的人,用鼻孔看人的感觉真好!
躺在地上的头颅被气得冒蒸汽,想他飞段也是“晓”里鼎鼎有名的人物,却因为早先轮给他的印象太强烈,再大的火气也难以发泄。
在他心目中,永远记得十三岁的少年孤傲的站在宇智波家大院里,睨视四周的气势,那般桀骜不驯,高贵又典雅,可以说那是飞段见过最美丽的生物。
高贵、美丽、灵秀、神秘……甚至是带有几分圣洁,先入为主的印象太深,日后就是轮真有什么出人意表的事,先前的印象也会主导一切。
飞段,对轮不必信赖和尊崇,就是最好的例子。
冥思苦想的当口,轮已经在四周的战场周边寻回他被炸飞的身体。杀他的人似乎相当痛恨飞段,下手之狠一点也没留给他生还的可能。要不是飞段的体质特殊,早死绝变成灰了。
“你别动,等下我给你缝回来。”
顺便在角都的尸体上寻到针和线,面不改色连眉毛都没皱一下,轮拿起飞段的脑袋和身体对齐一比划就下针。反正他以前好歹算是缝过衣服,都是缝皮和布也没什么区别,穿针引线也捣鼓得有模有样。
咬断线,轮端详着自己的作品,不错好歹算是给接回去了。
“如何?我手艺不错吧!”
已经被他缝纫技巧有些吓倒的飞段,支着残破的身体颤抖着站起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水边瞅瞅轮没给他缝错什么吧。的确,水面上倒影的依旧是个金发碧眼除了狼狈点大地还算英俊的青年,飞段满意地点点头。
“木叶忍者村的家伙们,我会早点送你们教主那里接受祷告的!”
咬住祈祷的项链,牙齿咯噔直响。
木叶的?跟飞段过招的是木叶的人?
瞅瞅飞段被炸飞的残缺的四肢,想想也是,估计只有木叶教出来的人才会做出不确定生死就撤退的蠢事。对付飞段这种家伙,就该把他的肉体一点点碾碎,再放把火烧成灰。他的复原能力可是让富江都汗颜,不做绝点可不成。
不过还是象征想的问了下,一问才知居然是奈良鹿丸!
没有完全杀死飞段,但能降他逼到如斯境遇的,劳心劳力尽管算尽也就是这样了吧!其实飞段在“晓”里不算强忍术业不算好,但要杀死他也并非容易的事。奈良鹿丸,木叶的新生代也算有看头,据说智商是180,比他还高!
细问下奈良鹿丸这么追杀飞段的缘由,是他虐杀了人家的老师,活该!
拍干净身上的泥土,飞段作不经意的追问,“你接下来有打算吗?没的话我带你出去玩!”
噗嗤一笑,玩!他还当自己是当初见面时的孩子!擦着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轮朝他摆手,“不了,我要去找鼬。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鼬?最近没什么事,应该在自由活动中吧!你很急嘛?要不我送你过去。”
身上这点伤于他也就是一中午就好了,轮大老远的被他招过来,飞段也不好不大方一点。再说他也是自己多年看好的人,心中的地位自然高的不是一点半点。
笑脸绽放,轮是求之不得。躲开了君麻吕他们,他正愁这交通工具的问题呢!刚想回他好,却面上一沉,白如死灰艳红的眼眸生生失去了光彩死去了一般。
“轮?你怎么了?”
飞段关切的声音充耳不闻,轮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呼吸也失去了,心脏更是急速收缩,胆敢违背他的意思停止跳动!虽然只是几秒钟的事,却是痛不欲生的。
鼬,出事了!鼬出事了!鼬出事了!……
大脑里回放起这么一句话,轮昏昏噩噩的整个主心骨都被抽走的坐到在地,被飞段抱起都不知。软绵绵靠在他身上,绵若无骨背脊濡湿一片,全是冷汗。
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很脆很响即时感觉不到疼,也够轮清醒过来。
“对不起飞段,我要先走了,日后如果我们还有缘,就再见吧。”
苍白着脸扯动面皮,艰涩的笑起来,轮朝飞段挥手告别。欠他的命也算还清,他们两不相欠了。扯断手臂上的绷带,力道很大不止扯断了绑带连手臂上的嫩肉也被划出五指血痕。
蠕动嘴角,飞段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默默地看着轮施展不曾见过的印,用苍白的嘴唇叹道,“忍法•;瞬步”
身体就以肉眼不见的速度消失,这是轮自己开发的忍术用禁术加固后,就是现在的身子也能使用。最后的最后,透明在光线缕缕中的残影,是飞段见过最坚强的笑容,那般坚贞、义无反顾。
即使轮的容貌,已非最美丽的年岁。
飞段不是好人,他能轻易杀死奈良鹿丸的恩师,也会面不改色的屠掉一个村落,但在轮心目中确实难得交到的朋友,真正的朋友。
第四七章 至亲挚爱?
第四七章 至亲挚爱
“抱歉……佐助这是我最后一次失约了……”
他在说什么?……时至今日才摆出哥哥的模样,不觉得太晚了吗?!……
冷漠着眼看着直挺挺倒下去得鼬,是他赢了,虽然赢得无比艰险。他宇智波佐助终于亲手杀死了宇智波鼬。
黑洞般无波无澜得眼眸掠过一丝笑意,如同来自地狱深处得冥火,微弱而惨淡。幻想过无数次手刃这个男人的情景,可真真发生在眼前却比梦中任何一次都来得虚幻。那个男人就满脸血污和伤痕得倒在他脚边,他伸脚就能够到得距离,查实他是否真正死亡,非常容易,但佐助却一万个不愿意。
心脏,平静的好似死掉一般,恍若置身汪洋,失去了重心沉浮不定。仰望天空,轰隆一声落雷闪电一起劈下,像要惩罚他这个弑兄的罪人,噼里啪啦打下来的雨点子,像千本一样扎得肉生疼。
扯着面皮,却比预想得还要艰涩。如果他是弑兄的罪人,那么屠杀了包括亲生父母在内的宇智波鼬,又是什么样得怪物?自己在仇恨得深渊里挣扎,又是为了什么?骨节被攥得生疼,佐助告诉自己仇报了。多年得夙愿终于得偿,心中只剩一片复杂,说不出是喜还是悲。
视线模糊了,鼬的脸变得朦胧,不止是鼬佐助全部的视野都离他远去,看什么都似乎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鼬的嘴唇微乎其微得又动了一下,弯着嘴角归于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