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嫣然面前,我习惯的掩藏我不好的一面,我一直都希望在她的眼里,我一直是那个需要保护,还未长大的南宫辰。
可是天知道,我已经变了好久好久。
很茅盾,想让她看到有一天我也可以像父皇那样厉害,另一方面,又希望在她在的眼中,我是没有变的。
两者根本就不能一起存在,总要舍去一样的。
答应她,不伤害齐齐旭。
只是不伤害他的性命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可是没答应她,我不能剥夺他最重要的东西。
我身受情盅的痛,我与嫣然分离两年的伤,这可不是一句,我不伤害他,就可以放下的。
回到皇宫,太皇太后病重,我与嫣然都还未享受离别后的重逢,就已经又要面对考验。
有时真的觉得很累,为什么我们面前总是这样多的困难呢?
选妃,我最讨厌宫斗,我压根就不愿意,嫣然当然也是不同意的,我还在高兴我们站同一阵线的时候,事情却又朝悲剧发展。
她被掳了。
我觉得我做这个皇帝真的很没用,就算派多少的人马,也一如当年那样,寻找不到她的踪迹。
我跪求父皇,他却只是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辰儿,你还年轻,需要历炼。’
南宫辰番外10
“那历炼的内容可否不要是我的感情呢?”
我问着父皇,可是,他摇摇头,“所有的一切,都是成长的历炼,当初父皇也是这样过来的。”
在某一个夜晚,我收到一封信。
信上落款是卡嚓部落的字样,但是信的内容却是汉字,我看着上面那一句话,只觉血冷到了极点。
他说,我们害死了齐齐旭,也不会让我们好过,他送我一个小孩。
我死死的的攥紧着信封,手指骨都发白了。
一想到嫣然被污辱的画面,我就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次日,嫣然回来,平安无损的回来,可是看到她,我真的心疼了。
她不懂,她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一切。
太医说她有喜了,一个月。
如果开始我还不信信件所说的,那么太医所说的,无疑是判了死刑,她离去一个半月,可是小孩却只有一个月……
我的血凝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几乎没有多想就做出决定,“这个小孩不能留。”
然后她心伤的望着我,“南宫辰,你怀疑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怀疑她,我只知道,信件上的那些话怎么也挥不去我的脑海。
我秘密地召来太医,再次问他,“朕的生育机会真的很微小吗?”
太医很肯定地点头。
我的生育机会很微,这个消息我不敢告诉嫣然,只告诉了父皇,无法像父皇当初那样昭告天下,因为我没有子嗣,下一任的皇帝那就极有可能是南宫晖。
我是怎么也不可能让他做皇帝的。
我无力地靠在龙椅上,头隐隐作疼。
不能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不能这样,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做?
“如果你想留,就留下吧。”善后的事,我来理。
南宫辰番外11
孩子的父亲是谁无所谓,他的娘是嫣然就好。
可是……她却还是忧伤地望着我,我几乎是狼狈的逃离她的视线。
她曾说,南宫辰,我们生个小孩吧。
我说好,心却微微地在变凉。
嫣然,我该怎么告诉你,我心中的痛苦?
太皇太后不知为什么就知道了这事,然后嫣然跟我说,她要为我选妃。
她冰冷的语气,似乎是料定我告知太皇太后这事,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无奈的握拳。
我怎么可能会让别人伤害她呢,我又怎么可能会告诉太皇太后呢?
这几天国事很繁忙,她的事,我也已经暗中在处理,可是……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她对我都这样呢?
我有些无力,无力得不知该怎么做了。
选妃……她已经放弃与我站在同一阵线了么?好吧,我也累了,朝堂上的压力,后宫的压力,既然她都放弃,那我还坚持什么?
选就选吧。
三十个美人,她却像儿戏般的选中,随便,我的态度比她更随便。
她的小孩没了……太皇太后死了……皇宫接二连三的丧事让我真的很累。
她很平静,她不肯见我。
我知道她怨我,怨我没有保护好她。
可是,那小孩真的就是这样流去的,没有任何人加害,真的没有。
我觉得因为这个小孩的逝去,我失去了什么,与嫣然的距离远得……似乎在天边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将南宫晖封了王,把他赶离了皇宫,他一天不在,我就一天不放心。
他哪有嫣然说得那样的天真?他根本就是父皇的番版,他没野心才怪,不过男人的事,嫣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心伤。
这些日子因为太皇太后之死,我与她之间缓和了很多,可是,有时她表现出来的冷漠,让我真的很担心。
刺杀,剑伤在心口,我却只是随意的包扎就往坤宁宫走去,我怕她会像上次那样被刺客挟持,又再次消失不见,可是……我看见的却是,她以死威胁护着巫师。
那被我刻意遗忘的信件,‘送你一个小孩’这红果果的挑衅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无法相信嫣然,会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这样对我。
心口疼得快要让我晕死过去,她却只顾着护着眼前的刺客。
嫣然,对你来说,所有人都比我重要吗?
既然这样,还留下做什么呢,走吧,废了你,让你远走高飞,所有的痛让我承受好了。
反正,我早就被你抛弃了……
忍痛说完废后的话,我终于晕死过去,倒下去之前,我真的渴望,就这样死掉算了。
但……我还是醒过来了,而生命里,已经没有了她的存在。
这诡异的画面
人原来有时太过悲伤是无法承受的,晕阙是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吧?是这样的吧?我只知道脚步很沉重,沉重得无法再……多走半步。
我知道我的性格,认定的事,要放手很难,于是这些日子一直逼着自己慢慢地,慢慢地南宫辰的这份感情淡化,以为时间终究可以抹灭掉一切的。
毕竟任何的东西在时间的面前,都是那样的脆弱不堪不是吗?
可是我错了,原来……真的到了这样的时刻,我仍旧,仍旧无法平静的放手。
倒下的刹那,似乎被人接住了,只是那是一个陌生的怀抱……
醒来的时候,我傻傻地望着床顶,雪白的床纱很干净,我眨了眨眼,平静的坐了起来,然后发现,肚子饿了。
巫师从外面走了进来,不再是我昨晚见到的那样潇索的样子,他很干净,干净得就像当初我在卡嚓见到他的时候。
“我饿了。”身为他的救命恩人,我觉得我可以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地问他要东西吃。
脖子处传来微疼,想起昨夜他的行为,我语气变得恶劣了一些,“喂,我饿了。”
他只是凝视着我,然后忽地……笑了。
这诡异的画面啊……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其实他笑起来挺好看的,貌似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
“睡了两天两夜,当然会饿了,我做了白粥,一会就可以吃了。”不再是冷言相向,也不是恶语声气,他温文有礼的根本就像另外一个人。
为毛会变成这样?
难道因为我救了他?只是我忽地怔住,“我睡了这么久?”两天两夜?
他点头,眼里都有了柔意,“是啊,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
我打个寒颤,这样的巫师我还真的是适应不来,轻咳两声,我还未开口,他已经体贴的倒了杯水递给我,让我润喉,这天真的是下红雨了么?
我们扯平了
我打个寒颤,这样的巫师我还真的是适应不来,轻咳两声,我还未开口,他已经体贴的倒了杯水递给我,让我润喉,这天真的是下红雨了么?
怎么一觉醒来,变了这么多?
我急急地喝下水,打算跟他沟通一下,可是因为太急,反倒把自己呛着了,他上前拍拍我的后背,轻声怪责,“喝慢点。”
我受了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怪异地望着他,“巫师,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因为我救下了你了?你别自作多情,我会救你,纯粹是看在齐齐旭的面子上……”
我一下子说了很多,但重点就只有一个,我救他不是因为他。
而提到齐齐旭的字眼里,他眼里明显地闪过黯然,然后有些哀伤地低语,“以后可以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齐齐旭’三个字吗?”
我微愣,然后垂头,“好。”
“可是,你真的不需要因为愧疚什么的而对我这样,我们……算是扯平了。”因为他,我失去了南宫辰。
因为他,我与南宫辰之间的鸿沟已经无法再衡量,其实我应该恨他的。
可是,齐齐旭的确是我们间接害死,冤冤相报何时了,那么,就这样算了吧。
他微愣地望着我,然后站了起来,“我去盛粥过来吃。”
看着他离去的修长背影,我低头沉思,他为什么会入宫刺杀南宫辰?就算再自负的人也应该知道,入宫刺杀皇帝,是不可能成功的吧?
我下床,走出房门。
刺眼的阳光让我一下子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睛,我眯了眯眼,然后才睁开,打量着现在的所在地。
院子是普通的农家小院,按我猜,这里估计是京郊。
一夜白头
院子是普通的农家小院,按我猜,这里估计是京郊。
走出门没几步,就看到一口井,我上前去打了打水,放下木桶,我弯下身子,却被井里的倒影吓了一跳。
砰……绳索划我的掌控,木桶掉到到井里,发出好大的声响。
我杵在原地,久久的无法反应过来,手在颤抖。
很久很久,我才有勇气抬起手,然后拿起一把头发放在手心……
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手中的白发还是没有半点的变化,我眨眨眼,以为会落泪,却干涩得没有半点落泪的迹象。
一夜白头,原来是这样的啊。
只是,我因何一夜白头?
傻站在原地,听到旁边有脚步声,我收拾心情,有些懊恼的看着向我走来的巫师,“抱歉啊,不小心手滑,木桶掉到井里去了。”
我微笑着,阳光刺眼,我只得眯了眯,于是就这样眯着眼笑望着他。
他望着我,细长的凤眼此时闪过多种我不明的情绪,有愧疚,有愣然,还有歉意。
他没有说安慰我的话,只是道,“在我们那里,若是一出生就有满头的发的人,就是巫师转世,他的一生必定会被世人传颂。”
听到他这话,我怔住,然后扯了扯嘴角,“是么?”
他越过我,然后在小院里找了一根棍子,弯身打捞绳索,不一会,便见他毫不废力的提起了一桶水,然后平放在井边,“梳洗一下吧。”
我有些惶恐,可是还是迈开脚步的走去。
水荡漾着,可是,我还是清楚的看见水中的那一个满头白发的人……是我。
我伸出手,用手捧起水浇脸,水平面起伏不已,看不到倒影,可是那抹白却任凭我怎么弄,它都不会消失。
长发垂下,是一根根的白……
这鬼模样
长发垂下,是一根根的白……
“在我们那里,白发,通常是彰显个性的。”我洗好脸,淡淡地对巫师道。
他怔住。
而我则不管他的反应,转身回刚才的那间房,声音没有什么哀乐的从我口中说出,“我饿了,你要一起吃吗?”
粥很香,看得出这不是一个生手做的,只是……我望着他那修长的手指,这一双手也会做饭,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什么?”注意到我望着他,他看向我。
“粥很不错。”我吃着粥,称赞,垂下头,发丝便不由自主地落下,以前,掳发是很自然的动作,可是现在……我的手顿了顿,然后将它掳起,边吃边装作自然地问着他,“我看起来是不是老了十岁都不止?”
“不会。”他没有犹豫就答我的话。
“好吧,估且相信你所说。”
吃完粥,我俩互相争着收拾碗筷,见他这样,我平淡地启口,“巫师,从这一刻起,我……恨你。”
他与我抢碗的手终于松开。
“郑嫣然……”
他貌似喜欢连名带姓的唤我,这样也好,这样才有距离感,不是么?
我没有应他,只是将碗收拾好,然后端回厨房,洗碗做家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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