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应他,只是将碗收拾好,然后端回厨房,洗碗做家务的事,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从穿越过来,我就是一个将军的千金,而后便入宫,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荣华富贵的人啊。
可是,我还是很熟炼的将碗洗好。
有些东西,是身体的记忆,就算脑海拼命的想忘记,身体本能却还是记住了它。
废后的旨意估计已经召告天下了,也不知道爹会怎样,我想着,一会应该偷偷回趟将军府,不过估计我这模样,可能连爹也认不出来了吧?
我刺伤了南宫辰
废后的旨意估计已经召告天下了,也不知道爹会怎样,我想着,一会应该偷偷回趟将军府,不过估计我这模样,可能连爹也认不出来了吧?
扯扯嘴角,我连微笑也觉得吃力,这两天变化真多,不是么?
天上地上,大概就是这样。
洗好碗,我走出厨房,没有回房,我站在院子,看着外面的风景。
小院外就是树林,秋末了,树林里的残叶被秋风也卷缠得所剩无几,光秃秃的枝杆显得很萧涩。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便开口询问,“这里是京郊吗?”
“嗯。”他在离我不远处止步。
“回到京城,大概需要多久?”
“半天光景。”
那还是蛮远的。
“巫师,我们就此别过。”我连转头都没有,直接朝院子的小门走出去。
“郑嫣然……”
“你为齐齐旭报仇没有错,只是我也已经如你所言与南宫辰分开了,幸福离我……很遥远,我们扯平了。”
“可是,你害我一夜白头,我……恨你。不过我不会像你这样报复什么,我只是从心里,狠狠地恨你。”
“那一夜,的确是我刺伤了南宫辰。”他的话轻轻地从我身后传来。
我迈开脚步,这些过去的,我不想再听,只是,他继续的话语,让我不得不停下。
“他心口被我刺了一剑。”。
我的脸刷的变白,手死死地攥紧,我甚至有听到指甲断烈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没有转身,我怕我一转身,我真的会失手杀了他。
“我很感动,你为了救我,看不到他身上受的伤,其实当时,他手心都是血,只是垂下,你看不到而已……”
“哦。”良久良久,我才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便应了一声哦。
回家
眼是干涸的,我不知道为何落不下泪,但我现在的确没有哭泣。
“如你所说,我们……扯平了。”
我不愿再听他半句话,远远地离去,远远地……
那天宫人们惶恐的惊叫,是因为他的伤吧?南宫辰,你心口中剑,为什么不说?如果我知道,就算再怎么愧对齐齐旭,我也会如巫师所愿,亲手的将匕首插进他的心口。
让他也尝尝心被刺中的痛。
可是,你为什么不说?!
我伤了你的心吗?
好累好累,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我走到将军府的后门,抬手敲着。
等了好久,才见仆人来开门,见到我,他立马就被吓得魂飞魄散,“鬼啊……”
我扯了扯嘴角,果然,我这模样,在别人的眼中就像鬼了。
“忠伯,是我。”我开口出声阻止他的鬼叫,让他看清我的脸容。
他看到我,傻傻地盯着,“小……皇……”
话都说不清了。
“爹在吗?”
“在,在。”
我跨过门槛,对着他道,“你去禀报我爹,我在我房里等他。”现在这幅模样,我还是不要吓人好了,不然,明天将军府就会传遍夜晚撞鬼之事了。
估计是忠伯有跟爹说了我的情况,爹见到我时,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嫣然。”
“爹,女儿来投靠你了。”我说着玩笑的话。
他却喝我一声,“傻孩子,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干涸的眼,却因为他这样的一句话,而崩湜,泪一直地落下,我哭着,发泄着。
“嫣然,你的头发?”待我哭停,爹才问我缘由。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一夜白头了。”我想轻松地诉说,可是失败了,我自己也觉得很沉重。
白发,不是在任何一个时候都彰显个性的。
缘尽了
“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让下人帮你备水,你沐浴一下,然后好好的睡个觉,天大的事,也有爹在呢。”
这样的父亲,让我感动的无与伦比,我点头,“谢谢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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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的时候,一个丫环端着洗漱用品进来,看到我,她虽然力持镇定,却还是吓了一跳,“小……小姐,奴婢是来服侍你洗漱的。”
我看了她一眼,很面生,“你入府多久了?”
“回小姐,我是刚入的府。”
刚入的府?我眉头微敛,而后想通,爹想的比我周全。
我现在是废后,废后就算再怎么样,也得呆在深宫的,好点的,可能就成某某妃,不好的,就直接入冷宫了,哪有可能会回娘家的。
那么估计我以后的身份……
“嗯。”
一直在房里等到中午,才听到爹已经回来的消息,我还未走出房门,他已经朝我走来。
他让新来的侍女平儿退下去,然后一脸凝重地望着我,“嫣然,皇上颁发了废后旨意,这是怎么回事?”
我惊诧地望着他,这旨意怎么现在才颁发?
“爹,我跟南宫辰的缘份尽了。”
他听罢,眉头皱得老紧,“皇上前两天遇刺,昏迷了两天两夜,之前太后有派人来打听你的行踪,嫣然,你怎么会被废掉了??”
我没有答他的话,只是耳里回荡着两天两夜,一样啊,都沉睡了这么久。
“爹,你不要再问了,总之,以后我再也不是皇后了,南宫辰对我也算好了,还让我出了宫。”我笑着说完,可是连自己也觉得这笑很苦。
缘尽了……
爹终究没有再问,“这个小丫环是我让管家新挑的,什么都不知道,嫣然,以后,可能要委屈你一段日子了。”
金屋藏娇
果然,爹已经设想周到了。
我点点头,“换名改姓都无所谓了。”
他白我一眼,“改什么姓,你就好好呆在小院里,等过些时间我再对外宣布,领养了一个女儿。”
黑线从我的额际冒出,“爹,这主意谁出的啊?”这么的狗血,还领养女儿呢,估计说再娶一个,这理由还更好一点。
“我想的,怎么,你有意见?”
我点头,“领养的女儿还不是要嫁出去的,冲着你的官位,到时怕是有大把的人要跟你结亲呢,我看啊,干脆就说……”我偷瞄一下他严肃的面色,然后轻轻地说道,“是你喜欢的女人。”
喜欢的女人,这本身就会让人误导,通常一般人都会想着,是情人上的喜欢。
但是,这世上还没谁规定说,父亲对女儿,不能用喜欢的女人来表达吧?
他望着我,然后点头,“这个主意好,这以后也免得皇上知道后给我一个欺君之罪。”
我脸上闪过黯然,我与南宫辰,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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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间,一晃三个多月。
废后一事过去这么久,也没有人再提起什么了,不过未免节外生枝,我还是一直呆在自家的院落里,足不出门。
估计现在将军府也没人知道我回来了。不过,她们都知道,将军金屋藏娇了。
这个还是平儿跟我说的,她掩嘴偷笑的模样,可没把我给吓晕了,然后我还要顾做严肃地瞪她,“好大的胆子,看本小姐不把你治理得好好的。”
想到这,我便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
我爹的终一名声,就这样被我坏了。
“小姐,下雪了。”
三个月后
“小姐,下雪了。”
平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洋溢着兴奋。
看到她这样,我自己的心情也不由得变好,这几年在皇宫,我变了不少,总是有那么些多愁善感,果然爱情这东西,沾上了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啊。
如此没了爱情,我是慢慢的没那样患得患失了。
我站了起来,看她一眼,“下多久了?”
“刚下呢,这都快过年了,才下雪,今年的冬天来得好迟呢。”
我嘴角抽了抽,“平儿,你觉不觉得你有些矫情啊。”
她可爱的大眼无辜地眨了眨,“小姐,本来就是嘛,去年这会,都下了好几场大雪了。”
去年,我还在卡嚓,当然不知道京城的情况。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走出房门,院落里的梅花开得正好,雪飘然落下,揉碎在了梅花的花瓣上。
我抬头望天,嘴角微扬,时间过得真快。
“啊,小姐,我忘了,老爷说要给你制裁新衣过年呢,师傅都来了。”
我好笑地望着她,“嗯,你让师傅进来吧。”
“哦,对了,把我的斗纱拿过来。”我提醒她。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说,“其实小姐,你这样也很美。”
我嘴角抽了抽,信她才怪,她第一次看到我那模样,被吓到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得了,废话这么多,可别怪我罚你扫雪哦。”
来量的师傅是京城有名的芳衣斋师傅,芳衣斋在民间很出名,大家闺秀都喜欢在那里做衣服,其实将军府上有裁缝,不过我也好久没穿过芳衣斋的衣服了,今年的新衣就穿芳衣斋吧。
我戴着斗纱,把自己的头和脸都遮挡得密密实实。
那个师傅看到我这阵状时,先是一怔,然后镇定地过来为我量身。
民间传言
那个师傅看到我这阵状时,先是一怔,然后镇定地过来为我量身。
“小姐可否把白纱微微拉高一下,我要量您的脖子。”
黑线从我的额际冒出,“做衣服为什么要量脖子?”这可真是前所未闻呢。
他很和气地解释,“近日芳衣斋出了新款,是高领的,人的脖子也是有长短之分的,若是不量好,做出的尺寸就不合适了。”
听起来很好的理由,我顿了顿,然后微微地拉起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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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就是除夕夜了,芳衣斋的衣服也做得差不多了,我闷在家中已有数月,刚好今日天晴,便想着出府瞧瞧。
爹觉得可以,于是我便带着平儿,从将军府的后门出了府。
戴着斗纱,的确很不方便,我觉得我现在就有点装十三……
“男人啊,都一个样,郑将军还不够痴情么,一生就娶了将军夫人一个,连个妾都没纳,可是将军夫人去逝多久哦,就开始金屋藏娇了。说什么痴情,我看是他以前是怕老婆的人吧。”
话从路边传来,我顿下脚步,十分不爽。
没有多想,我走到刚才说话的人跟前,正想说什么,又觉得,其实没这个必要。
于是在那人惊诧的眼神下走开。
“小姐,你别生气。”平儿以为我生气,劝着我。
我嗯一声,“没事,我们去芳衣斋吧。”
只是这去芳衣斋的路真的就这么长么?长得让我去的途中,接而再再而三的听到将军关于我这位金屋藏娇的传言。
“我听说,那女的可媚了,长得跟我们不一样,是白头发的呢。”
所以的传言也比不上这句,我怔住,他们怎么知道我是白头发的?
你的脚尖踏过我的让步
看向平儿,她慌张地摇手,“小姐,奴婢绝对什么都没往外传。”
那么……
我眼睛眯了眯,“芳衣斋到了没?”
“前面就是了。”
我这三个月从未见过生人,唯一有见的就是那个帮我量身的芳衣斋师傅,而那天撩起白纱的时候,极有可能被他看到我的白发了。
人果然就是八卦的动物。
“我来领郑将军府的衣服。”到了芳衣斋,平儿朝着店中的伙计道。
“您稍等。”
正等候间,却见里间走出来一人,熟悉的气场让我一下子变得僵硬。
“那么就劳烦你了。”熟悉的声音更是让我不知该如何反应。
原以为从此之后,他会在天边,却不知,今日,他又在我的眼前。
只是……隔着一道面纱,彼此终究成陌人。
“这位姑娘……”他声音很平淡,唤着我。
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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